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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相思休问定何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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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禁书小本儿上看过些夸张的桥段,比方某男看见美人出浴的香艳画面,华丽丽地流了鼻血。我看着秦玮取了方白绢子过来,见他衣冠端正,不禁惆怅,我对他的想法已经龌龊到这个地步了?

我又在鼻子前抹了两把,满手鲜血,秦玮皱着眉头,一边用白绢给我擦脸,一边说:“阿栩,抬起头来,马上就没事了。”

我便听话地机械地仰着脑袋,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又不禁开始怀疑,我莫不是得了什么疑症,要死了吧?

秦玮约莫看出我的担忧,轻笑着安慰:“别怕,你就是有点上火了。”

上火?我素来心宽,太医将我身子调养得很好,从没有上火的毛病,难道是因为纵欲过度?想到这个层面的时候,我本就发紧发疼的身体又软下来,抓紧手中的被子把头蒙上,真是没脸见人了!

最悲哀的是,我糊里糊涂的颠鸾倒凤了,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玮扒开被子,把我从黑暗中揪出来,眯着眼问:“你知道那马上催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秦玮将我的手拉过去,用白绢一根一根手指细细擦着,垂眼道:“那是男人喝的酒,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男人喝的酒,上头最快酒劲最大……壮……壮阳的?春……春yao?

眼前一黑,我差点昏过去,秦玮将我托住,又递上来个杯子,抬抬下巴示意我喝下去。我仰头一饮而尽,那水质冰凉,凉的整个身子都随之发抖,再看看床上凌乱的血迹,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些,不会都是我……”

秦玮点头。

我挂着千姿万态的表情,忍不住又问半句:“那我们……我跟你……”

秦玮索性笑出声来,将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轻掐我的脸,“傻瓜,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我带着几许质疑看他,目光扫过他颈上的痕迹,什么都没发生自然是好的,可我原本已经认了,便是如此,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害得我瞎紧张半天。

秦玮只得敷衍似的解释一句,“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那你问我疼不疼……”

“哦,你醉得太死,方才从床上摔下去了。”

我挠挠头,又砸砸昏沉发懵的脑袋,只觉得像做了场极其幻灭的梦,适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岂不是在诓我?要不是以为生米成了熟饭,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他俘获,便是我对他那份心思已经到了垂死的地步,也总该挣扎一番。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往大了说这可算得上欺君之罪!说不上是撒娇还是怎么,总之我急眼了,蹭地从床上跳起来,有种挥拳头的冲动。

可他秦玮是个高手,收拾我跟抓小鸡儿似的,三两下把我按倒在床上,许是因为同我过了两招,气也喘得有些急了,我仰躺在床上傻愣愣地瞪着眼睛,胸口止不住地起伏,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会喜欢……霸王硬上弓吧?”

他摆弄我的头发,平稳了气息,缓缓深情一本正经:“我只是想问你,便是如此,你方才说过的话还做不做数,嗯?”

“什么话?”

“你喜欢我。”他一字一字地说,唇角似衔了朵盛放的桃花,看得我意乱神迷。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又迷迷糊糊地摇头,紧张道:“我还说什么了?”

他松开我,站起身来整理衣襟,伸手将我拉起来,淡淡道:“没什么了,不着急的。”我不声不响地坐在床边,手指搅着衣裳,才看清此处正是郁如意的房间,如此说来,我还在醉影楼。

一拍额头,我适才想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顾且行莫不是要开始满世界寻我了?

秦玮问我描红和吟风怎么没随我一道出来,我只得老实交代她们伤得太重,一个还昏着,一个现在叫纱布包得像个粽子。我穿好鞋子下了床,看到随意搭在一处的蓝衣,上面还蹭着些血迹,那天煞的马上催,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如意呢?”我问他。

秦玮挑眉,看看门口的方向,说道:“说是瞧见位漂亮的公子,看你没事便出去了。”

嗯,见色忘友,很符合郁如意的性子。我对着铜镜将自己的形容收拾妥帖,抬眼望了望窗外高悬的明月,抱着赴死的决心去见顾且行。我消失了这么久,只怕他早等得不耐烦了,憋着一肚子的火在等着发泄。

秦玮要送我回去,我怕他和顾且行照面给他添了麻烦,只得拒绝,秦玮也不为难于我。总归他该明白,我们皇家的儿女谈情说爱或者私定终身,都是要不得的大忌,若是连这些都不能体谅理解,那我就白喜欢他了。

推开房门时,他在身后叫我,“阿栩?”

我转过身来,他便对我微笑,淡淡地:“没事,再多看你一眼。”

这约莫是句情话,我听得心里欢快,却也微微红了脸,笑盈盈同他道:“你不要乱跑,我会去画坊找你的。”

“好。”他说。

我粗粗算了下时间,我和顾且行来到醉影楼的时候正是黄昏,而现在已将深夜,醉影楼里的莺歌燕舞尚未停歇,大概过了三两个时辰。到底我也不知道顾且行以我为幌子,偷偷来醉影楼的目的,更无从知晓他后来去了哪里,不过凭他那刚正不阿的性子,肯定是办正事来的。

他没有寻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他,只能回到来时的厢间,试着在这里等他一等。此处在厅堂偏角,最是清静宽敞,抬窗可见外头的车马,无论是品茗下棋这等闲情雅致,还是花前月下这种风流逸致,都是个绝妙的佳处。

尚未掀开纱帘,我便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抚琴之声,低回幽婉情意绵绵,起弦勾拢的技巧,在这醉影楼里除却郁如意绝无二人。看来这厢间已经叫人占了,我本不该进去打扰,可又想起方才秦玮说的话,那意思大概是说郁如意对里头这位公子很有些意思,如此我便觉得有点意思,想要进去瞄他一眼。

装作走错路进错门这种把戏我再熟悉不过,便直接撩了帘子大步杀进去,瞧见那人的模样我也就甘心了。

便是我已经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郁如意也只抬眼看了瞬,指尖的音律却未曾有丝毫间断。往常我便说她,抚琴时就会变了一个人,温柔细腻如流水,只是看一眼就叫人欲罢不能。她淡定地抚琴,自然也明白我闯进来的意思,我便抱起拳头,对着倚在软榻中的男子拜两拜,憨厚道:“对不住,走错……”

呸!我他奶奶才没走错呢,我满以为顾且行这会该四处寻我,谁想他在这里冲大爷看美女听小曲儿还挺快活的嘛,我真是高看了他。

顾且行抬手,依旧是冒着寒气儿的话语,冷冷道:“下去吧。”

郁如意反手拨弦将琴声止住,起身对顾且行福一礼,拉拉我的袖口,要将我牵出去。她自然不知道我同顾且行是一路的,我自然也知道顾且行说这个下去,只是要她郁如意一个人下去,但我还是装成懵懂,随着郁如意往外走。到底我是找到顾且行了,他一时半会儿丢不了,而我实在想问问郁如意,秦玮说她急着去陪的漂亮男子就是这个男子?那还得劝她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正要掀开帘子出去,软榻里的顾且行说:“你给我站住!”

我一怔,便站住了,郁如意却完全摸不着头脑,我挤挤眼睛示意她出去,笑盈盈地走向顾且行,打着哈哈道:“哥哥久等了,久等了……我肚子饿了去对面吃了个饭,然后……”

顾且行瞪我,拂了袍子站起来,走到我身旁,“吃饱了?”

“饱了,饱了。”

“那,走吧……”顾且行说着便大步地往外走,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今天很奇怪,我从没见过的奇怪。他一没数落我,二没责问我,反倒是急着离开的样子,而且脚步也不似寻常稳健,有些发飘的意思,莫不是也喝了马上催?

我们坐在马上里,暗夜里顾且行的脸色很难看,唇上有些苍白,眉头始终皱着像是隐着什么痛苦。我便在对面细细打量他,看不出端倪来,只得诈他一诈,贼眉鼠眼地问道:“皇兄,你受伤了?”

顾且行忽然抬头看我,眉心却是拧得更紧了,终是抿紧了唇,没有搭理我。

我琢磨自己蒙对了,太子受伤这样天大的事情,我还是少关心为妙,却也忍不住好奇,顾且行为什么要去醉影楼,又怎么会在我离开那段时间内受伤,醉影楼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我到底也没有问他,回到娇华殿时已是深夜了,描红在殿门外张望等待,我刚从马车上下来,她便红着眼圈儿迎上,同我道:“公主,吟风醒了。”

我辞了顾且行走进院子里,语重心长地同她说,吟风醒了是好事,不要整天哭哭啼啼奔丧似的,活人都叫她给哭死了。

“公主,吟风她……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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