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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相思休问定何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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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鉴,我绝无歹意色心,就是单纯的凉凉手。

他的颈子皮肉细腻,实实在在是一副冰肌玉体,我埋伏在上头,嘴唇灼烫,干脆也贴了上去,又贪心不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人身体微微一颤,估计是叫我烫着了。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小爷花钱就是来逍遥的,烫他一烫也不算过分。

就像含着冰块似的,舒服极了,我干脆就坐到他腿上,懒洋洋环着他的脖子,忍不住还哼哼了两声。他便抱着我,一言不发,真是个乖顺的好孩子。

我实在醉得厉害,猛然睁眼时,才将自己吓了一跳,眼看着面前的人衣裳被我剥了大半,从脖子到锁骨,全是起伏的小痕迹。我不清楚这是怎么个状况,心下狐疑,这个人他莫不是有病吧?会不会传染?

我让自己吓得清醒了些,顺着他的下巴看上去,眼底的雾水散不开,我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这个人长得还挺眼熟的……

我将手掌从他腰间抽出来,端着他的脸打算看个仔细,又觉得身下不大自在,迷迷糊糊对他道:“把你腿上那东西拿开。”

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愣了愣,反正自我开始轻薄他,他便一直在愣,我便不耐烦道:“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这么说着,我扭着腰将身子抬了抬,打算亲自动手将那东西拿开,却不防叫他捉住了手腕。

我抬起头,看到他紧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这人莫不是个哑巴?使劲眨了眨眼睛,我愕然反应过来,他长得和秦玮还挺像的。那一瞬间,我差点从他身上摔下来,好在他单手搂着我的腰,搂得还挺稳便。

我又使劲摇摇头,想起秦玮此刻大约还在同郁如意郎情妾意,便是我痴心妄想认错人了。可是一想到他,那本来被酒浇去的忧愁又一股脑涌了上来,我抽抽鼻子贴在他的胸膛上,幽幽怨怨含含糊糊:“你是哑巴就最好了,我同你说个秘密,我啊……”打了个酒嗝,我执着地分享着:“我好像喜欢了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他有心上人了,他们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狼子野心狼心狗肺……不是,总之就是很相配……”

“说起来,他们还得谢谢我,要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认识,也不过才几天……唉你说,两个人看对眼是不是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如意她很好,什么都比我好,我除了身世显赫……”他的前襟被我扯得凌乱,我便贴着他的肌理,唔,这小倌生的还挺结实,我又努力往他怀中靠了靠,浑身酸软用不上力气,继续说:“身世显赫也不见得是好事,他不是个贪慕权贵的人,这样也好,这样我就死心了,我死心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哎……”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我只觉得那人将我抱得更紧,紧得我喘不过气来,这酒太厉害了,我很痒,也不知是哪里在痒,抓心挠肺得痒,只嫌他抱得还不够紧。

他终是抄手将我打横抱起来,我勾着他的脖子,随他穿过殿堂,一面在他脖子上蹭一面忍不住地哼哼,这样还能舒服一点。早知道这酒这么厉害,我就少喝一点了,这副样子让顾且行看到,什么体统操守都碎成渣渣了。

我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此刻我乃嫖客,他是伺候我的小倌,他这么抱着我怎么有点本末倒置的意思。我蹬蹬腿,哼哼唧唧又嬉皮笑脸地说:“你搞错了,今日是我嫖你,我才是攻……”

我醒来的时候,耳边很清静,眼前是色泽暧昧的纱帐,身上盖了张轻薄的云被,但是很暖和。浑身酸疼,眼皮沉得厉害,睁开了又不自觉得闭上,头疼、嘴皮疼、脖子疼、腰疼、腿疼、脚也疼。床帘外隐约一盏烛火,光线柔和并不灼眼,我回忆着睡着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在倌院喝酒,然后进来一名男子,我还抱了人家……

转转眼珠左右看看,这床也不是娇华殿的床,我默默然掀开云被,花色素净的被子和床单,星星点点染着血迹,东一快西一块,这——难道是我的血?

那我……

我看过的那些禁书小本儿上,曾经出现过酒后乱性这个词,这瞬间脑袋里这四个字像道闪电,劈得我天旋地转,余下的只是一声震飞妖魁吓跑魔魂的尖叫。

床帘被人从外头掀开,我抓紧被子缩到床脚,看到床单上一滩血迹,又用被子盖了盖,适才有胆量同那人相对。

秦……秦玮,还真的是他!

他换了身白衣,神色倒是一贯的淡然,将手中的茶盅递到我眼前,笑着说:“来,先把它喝了。”

苍天啊,大地啊,禽兽啊,衣冠楚楚的败类啊!

我连牙齿都在偷偷打颤,眼眶里迅速涌出两团泪水。我喜欢的这个人,他就在我的眼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好看,他的脖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我不知道那是我啃的,还是郁如意啃的。

只是本能地拒绝他的好意,看着他的目光像看着头猛兽,他让我害怕,让我不敢接近。

秦玮仔细看着我,笑容像水一样滴落在我眼底,他又靠近一步,矮身坐在床边,轻声问我:“还疼么?”

我便哭得益发凶狠,这个王八蛋,他竟然趁人之危,如此禽兽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可是我喜欢他,我做不到,就只能傻乎乎地哭,哭泣是可以逃避现实的。

“阿栩?阿栩?”他一声声唤我,终是将我唤回了现实,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愤恨地挤出几个字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好笑不笑地看着我,扯开半边衣衫露出斑驳的痕迹,诚恳而无辜地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是。”

好吧,他虽无耻,也是我越界在先,我活该倒霉,眼一闭,我叹口气大公无私地说:“你走吧,不用你负责了。”

他嗤笑,目光闪闪,恬不知耻,“难道不应该你对我负责么?”

我拿什么给他负责,再说他不是和郁如意好上了么,怎还需赖上我,我垂下眼睛,忍着泪水将自己抱紧,只觉得天塌了地陷了,破罐子彻底破摔了。

我们便沉默地处了一会儿,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大约是不放心,我便又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如意的,便是,便是不巧叫她知道了,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定也不会怪你的。”

“你以为我同郁姑娘……”

“我都看到了,”我本只是想要打断他,却没能控制住满腹的委屈,一句话噎到一半,已是涕泣涟涟,抽抽鼻子,我继续道:“不怪你,我不怪你,她也不会怪你,求求你了,你走好不好,我现在不能看见你,我,我难受……”

“阿栩,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君子,但对你,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他索性抱住我,将我埋在膝盖里的脸捧起来,目光灼灼黑潮漾漾,他说:“阿栩,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嗯?”

多年后我在梦中重温这画面,亦忍不住静然发笑,他就这样收服了我,只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表白,如此温情动人,我理所当然深信不疑。可我却不知,他口中的阿栩,究竟是不是我——顾且歌。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怀中大哭,哭干了委屈余下的便是刻意撒娇,我喜欢的人他说他喜欢我,这是天底下最幸福不过的事情。我肆意地哭,肆意地由着那收藏起来的情愫生根发芽,放任自己沉沦,他的诱惑太大,而我自控能力太差,这游戏注定是要输的。

他说他怎么可能喜欢郁如意呢,他常与她呆在一处,不过是在打听我的喜好。他将我的发挽起,亲手插上一柄漆乌玉骨簪,簪尾半朵蝴蝶兰。他说遇到我那日便在街上看到它,那时只觉得喜欢,后来郁如意说我喜欢蝴蝶兰,他便知道这簪子终于等到了主人。

他说,阿栩,是不是很巧?

他说,阿栩,我当真喜欢你。你要相信。

我不知道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接受他的喜欢,没有哪个女子不期待两情相悦的情爱,可我的身份却累我无福消受。我忽然沉默,他忽然问我:“阿栩,其实你姓顾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惊慌,是啊,百生堂那日我被皇家的禁军带走,我的身份,他当时就该知晓了。那么他就更应该知晓那桩举国上下无人不知的婚事,除非我舍弃公主的身份,否则终是要嫁给容祈的。

他微笑与我相对,弯曲手指轻轻掐我的脸,眯着眼睛说:“上次你被禁军带走,我便猜你与皇家有牵连,问过郁姑娘才知道,你竟是连王爷家的女儿,”顿了顿,又道:“方才你说你身世显贵,我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是阿栩,秦玮只是一介商贾,想要皇家的女儿,会不会有些高攀了?”

连王是先皇顾景痕的第九个兄弟,已是我爷爷辈的人,先皇过世后,他一力辅佐父皇登基,待龙座稳固便毅然退居二线,归隐田园不问朝政,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郁如意这个谎扯得委实很靠谱。

“我……”可我却不忍心继续骗他,张了张口,到底也没有将实话说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那些烦死人的事情,能拖便拖一拖吧。他将我抱紧,我看着云被上凌乱的血迹,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人,心便兀自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阿栩。”

“嗯?”

“你心跳得很快,在想什么?”

“有……有么……”

秦玮低笑一声松开怀抱,我们之间大约隔了两寸距离,明灭的烛光中,他的轮廓依旧美好,微抿的唇勾出灼人的弧度,我竟然鬼迷心窍地去抚摩他的唇角,指尖仿佛触电。

他捉住我的手腕,拨开我们之间的障碍,眸中汇聚着我的倒影,笑容恍惚。我看到他的唇有细微的蠕动,看到他慢慢靠近的鼻尖,看到他眼中的柔情如蛊惑。

此情此景,便是我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是要亲我了,些许紧张伴着期待,我只得闭上眼睛,感受到铺面而来的温热气息,也感受到悄然滑过唇角的腥甜液体。

嘴唇差一点就贴在一处,他却忽然起身离去,我怅然若失,感觉鼻子不太舒服,抬手抹了一把,竟然蹭了一手的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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