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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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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男性气息拂过我的耳际,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亲昵贴合的姿势,说出口的话暧昧诱人。

我身子没动,只是迅速抬手扣住来人的脉门。他抽手,我得空回身,直取他胸口檀中穴。他下意识阻挡,我虚晃一把,旋身改攻他腹部气海穴。这人似乎并未料到我会出手,毫无防备下,连连退了几步,才险险躲过我这一连串动作。他动作步伐极轻,似是对屋外的上官涵有所顾忌。

“你来真的啊。”他抚胸顺气,小声嗔怪。

借着窗台透进来的朦胧月光,我认出这潜入我房中的黑衣男子,竟是揽芳居的花魁。早在月前,我就听闻有富商为他赎了身子,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颜府院内!之前猜到这人身份不简单,此番诡异再遇,我对他戒心更是提高不少。

“……”相隔半丈远,我站直了身子,静待他解释这场莫名其妙的偷袭。

“别这么瞧我啊。”他准备腻歪上来,见我眉眼一凛,讪讪地止了步子,“我还不是挂念苏管得很,特地来看看嘛。”

窗外云开月明,一道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映得他眼角蓝色的凤羽翎妖异魅惑。

我直视他,沉默不语。

“苏管这副模样很伤人心呢。”见我不信,他习惯性地用手指卷着发梢,“亏得我还抽空来跟你叙叙旧。”

没兴趣继续跟他绕弯弯,我直奔主题,“你是谁。”

他眨眨眼,眼眸漆黑晶莹,带着俏皮的算计,“子禾。”

假名。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随即,我了然地逐客,“既然你没有最基本的诚意,夜深了,苏浅要就寝,恕不相送。”

“怎么没诚意了?明明是你不信我而已。”自称子禾的他哀怨长叹,“至少在名字上,我从来是不愿骗你的,哪知苏管疑心甚重,一点都不领情。”

懒得管他,我又问,“你潜入颜府有何意图?”

他勾起唇角,桃花眼中媚意流转。肆无忌惮的目光里,闪烁着令我不悦的占有欲,“放心,比起颜府,我对苏管更有兴趣。”

“不要逼我亲自请你出去。”微微眯起眼,我垂在身侧的手开始活动指间关节。

“苏管好生薄凉,想当初那个笑面煞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我还将护了苏管一次呢。”

笑面煞人……上官涵么?

呃,好贴切啊。

说罢,子禾脸上浮现出回味的神色,“我们都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了,奈何苏管撒手不认,真是令人心寒啊!”

忍着恶心得想发抖的冲动,我漠然抬手,活动腕部。其实,以暴制暴确实是个好方法,尤其是在对方不愿意乖乖沟通的情况下。

“……”在我开始挽袖子的时候,子禾毫不避视盯着我袖口滑落露出的一段手腕,忽然赞叹道,“苏苏,你的手好美。”

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我皱眉,“你叫我什么?”

“苏苏啊。”他无辜地答。

这样的语调我很熟悉,当初也有人用这个叠名一声声地唤着我,甜腻得让我甘愿沉沦。按捺住心里起伏的涌动,我稳住微颤的声线,语调却不由提高,“你究竟是谁?”

“……”他忽然沉默,任由我探究地望入他的眼眸深处。那双黑亮的眸子,此时却如远黛峰峦般苍茫浩淼。

我们对峙不语,屋里静得似乎感受到时光在我们之间静默流淌。

“苏小浅?”门外传来上官涵疑惑的声音,“你睡了?”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子禾,对这门外含糊地应了声,“嗯。”

“睡了还哼哼唧唧地说不停?”上官涵调笑,“睡迷糊了,说梦话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扇木门,却隔开了两个世界。

一边欢喜,一边寂静,在深处,却是同样冷清落寞。

子禾一边与我对视,一边听着上官涵自言自语,忽得就笑出了声。

“什么声音?”上官涵的声音冷下来,敏锐地追问,“谁在里面?”

“……”这人肯定是故意笑的!我蹙眉应道,“没有谁。”

见我面色逐渐阴沉,子禾连忙摆了摆手,表明他是无意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见状,他扬眉轻笑。就在我以为上官涵就快离开时,子禾皱了皱鼻子,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那个时候,我连掐死他、再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专心听着门外的动静,我一颗心,渐渐高悬。

沉默片刻,上官涵声音漠然硬冷,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我进来了。”

“不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我自己都被吓到了。心头一跳,我脑海中浮现的,是上官涵预备推门的手霎时僵滞的模样。

“……”他没了声响。

舔了舔唇,胸口漾起微微的酸痛,让我有些惶惑不安。对上子禾戏虐的眼神,我心里又“腾”得升起一股怒意。绷紧下颚,我对门外的上官涵笨拙地解释,“我,我在脱衣服。”

知道这个借口很拙劣,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借口能让他不要多想。

须臾,上官涵平静地开口,听不出悲喜,“我懂了。”

然后,我就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一声声踏在我心里,隐隐揪痛。

“心疼了?”子禾嬉笑俯身,鼻尖碰上我的,霸道地让我的视线里只容下他一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是恨他的。

冷冷看着他,我已经懒得在探究他到底是谁,“你走吧。”

“哦?”他挑眉,有些诧异,“不好奇我的身份了?”

没有力气去理会这多事的疯子,我转身铺开被子,然后走到盆架前自顾自地洗漱。

“你就这么在意他?”见我无视他的存在,子禾眯起眼,靠近我身边。

“是。”擦把脸,将布巾搭回架上,我坦然迎视他略带寒意的目光,“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话到了我耳里是什么意思?”

我皱眉,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半分关系么?

“苏苏,我不高兴了。”子禾突兀冷笑,伸手捏住我的下颚,俯身缓缓靠近,“你得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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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晴朗闲适的一日,天空湛蓝高远,令人神清气爽。

一早没见上官涵,长期受苦受难的我自主自发、任劳任怨地去叫他起床吃午饭。穿过花园时,我远远望见纪云思揉着脖子往外走。见他身子抱恙,我觉得自己应该上前去跟他打声招呼,表达下关心。

“纪先生。”

“!”纪云思看见我,揉着脖子的手顿了顿,微笑道,“苏管家。”

疑惑地看了眼他捂着脖颈的手,我关切问,“纪先生脖子不舒服?”

“嗯。”他羞赧一笑,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地轻声解释,“昨夜落枕了。”

那是挺痛苦的,我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如果没什么事,纪某就先行离开了。”他一番话说得客气,有点躲开我的意味。

“不在颜府里用完膳再走?”

“不了。”纪云思又揉了揉脖子,“这儿不是很方便,我打算先去医馆看看。”

都到了要去医馆的地步,我面色一正,觉得此事还挺严重的,“对于落枕,听说针灸比较有效。苏浅以前出略学过针灸。纪先生若不能前后俯仰,则针刺大抒、京骨穴、昆仑穴;不能左右回顾,则取肩外俞、后溪、风池穴。不如……”

“多谢苏管家照拂!纪某午后去集贸有事,顺路路过医馆,不牢苏管家操心了。”草草作了个揖,纪云思逃了。

真的是用逃的。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感觉有点点受伤――

莫非我看起来很如狼似虎、欲求不满?

他不是不在意流言蜚语,坚持智者见智、清者自清的吗?

怎么看到我就溜这么快,明明昨天还处得好好的……

看着纪云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郁郁地收回目光,还是去寻上官涵好了。

结果,上官涵不在。

我很惊讶,他居然一连两天不用我去催他起床?这让我有种面临下岗的危机感,说实话,我心里不是很舒服。而让我更不舒服的是,上官涵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巡夜时,我特意去他院前转了圈,那屋子里的灯是灭的,也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那小心眼儿的男人,难道是在计较昨夜的事?

走在回屋的路上,我脑子里冒出这样个独树一帜、标新立异的独特想法。提着灯笼,我低头一步步地数着脚下的方砖,越数越觉得这想法很可信。心里委屈郁闷交杂,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走得可真干净。

顿时,我感觉,我很受伤。

“啧啧,瞧瞧这张小脸?是谁惹我们苏大管家不高兴了?”

推门而入,我一眼便看清那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此时,一袭紧身黑衣的子禾正欢快地反趴着,独霸了我的床铺。

“……”

“看到我不高兴么?”子禾忽闪忽闪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侧身,一手撑着脑袋,摆出了个春意撩人的诱惑姿势。

若我是这土生土长的女人,看到送上门的尤物肯定口水横流、不能自持。而作为一名正统穿越人,我只能嘴角抽抽,忍住上前派发泰国当红某行业整形宣传单的冲动。

“怎么不说话?”

“……”我进屋关上门,点上灯,吹灭了灯笼挂在墙角,淡道,“一定要说?”

“当然。”

盯着他弯着月牙的眉眼,我学着上官涵险恶地勾唇轻笑,“难道……我昨天没有满足你?”

“!”果不其然,子禾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还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下颚。

昨夜,面对他耍流氓的行为,我分毫不差地屈指击中他脸颊的腮角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人当下就被我撂倒在地,昏迷不醒。

见他好了伤疤没忘疼,我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你走吧。我对你没兴趣。”

“……”子禾地趴在我床上,将头埋在臂弯里,涩声问,“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对他情绪毫无预兆的转变,我很不能理解。而且,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想要见到他?

将我的静默当作默认,趴在床上的子禾缓缓抬头,一手托腮,双眼放空,神色迷茫而诱人,喃喃道,“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了?

“其实,你可以把‘了’字去掉的。”我委婉地表达,自己就没喜欢过的事实。

闻言,他低低的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更像是隐忍的啜泣。他没束在脑后的细软发丝,从肩头轻轻倾泻下来,遮住他白净的侧脸,更添一分凄清颓然的美感。

可能是月色太唯美,面对这样的他,我竟心生不忍。

“别难过了,不是你不好,真的。”见他埋头不理,我反省着自己是不是抵触过头伤到了他。

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子禾戚戚然地抬眼,犹疑地望着我,“……”

我连忙换上十二分真诚,唯恐这人一难过便强占了我的床铺,跟我纠缠到底,“相信我。”

“真的?”他轻声问。

我点头。

然后,子禾慢吞吞地从我床上坐起来,那姿态,就像是一曲低缓的舞,每个动作都极致至极。

我瞧着瞧着便失了神。一失神,我就嘴露地说出不太待见他的根本原因,“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让我们女人情何以堪啊。”

他委屈的表情还挂在脸上,而我这句肺腑之言,却堪堪定格了他眸中自以为捉弄得逞的一丝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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