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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凤血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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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我用的陈述句。

子禾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扬起一个灿烂却略显干硬的笑脸,企图蒙混。

“……”我盯着他。

“……”他干笑着。

“……”我继续盯着他。

“……”他继续干笑着。

“……”

“好吧,是我错了。”屈服在我的目光下,子禾垂下脑袋,端正地跪坐在我床上。

我点头,认可他勇于认错的行为。

其实,我以为他会走的,事实上,我失策地低估他的执着程度。当子禾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半拖着一张竹床放到我屋里时,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以他的性子,就算我连人带床一并丢出门,第二日,他还会再搬进来。无限死循环,何必涉入其中。

“你无处可去?”我忍不住问。

“嗯啊,苏管家好人有好心,收留我吧!”他赖皮地扒在竹床上,像是只归了窝的仓鼠,眸子黑亮亮的,憨态可掬。

“那个富商呢?”

“苏苏真以为有那样一个女人?呵,是我出钱赎了自己。”他轻笑了声,百转滋味,难以言喻。然后,他抬头看着我,坦然又无辜,“然后,我没钱了。”

“……”

可能是他那声轻笑太有深意,我一时心软怜惜,糊里糊涂应下了来。几乎是在应下来的同时,我就后悔了:无论他来历如何,就算我和他熟稔,一个大男人住在我房里也是多有不便的。

而我这个很实际的担心,并没有展现它应有影响力。

自从我答应他留下来后,子禾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任何行为都很有分寸,并没有给我带来我设想中的不便。而所谓的不便,也包括了他以前有意无意的撩拨。

有几天,我夜深回来时,子禾便已经蜷在竹床上睡熟了。他眉宇舒展,褪去了精心侵染上的妖娆铅华,纯净得一如映月湖中绽放的白莲。看得出他此刻睡得深沉,我默默想他以前是否长期难以入眠,才在安心放下防备时,泄露这样的疲惫和倦意。端详着他的睡颜,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缓缓缠绕上来。

子禾。

是个“季”字。

我微微一怔,心里一根弦铮了一声,又归于沉静。

暗叹自己多心,我帮他掩了掩被角,径直洗漱安寝。上床,看了眼呼吸平缓绵长的子禾,我微微笑了起来,轻轻问候一句,然后吹灭了灯。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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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涵是在失踪第四天,终于舍得现身的。

那日,大公子出门办事碰到他从城外回来,嚷着要去北街的沁芳斋吃糯米排骨。大公子被他拉去坐陪,就让童舟回来报个信,说是让小姐、李钰和我也一起过去,毕竟人多热闹。

“涵涵特意让你也一起去的噢。”走着走着,小姐突然转身,我差点撞上她。

“……”

目光灼灼地审视我良久,小姐双手一伸,搭上我左右双肩,“其实,你们已经勾搭很久了吧!”

“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的可以有!”

“这个真的真没有。”

如果“屈打成招”,折磨的是肉体,那么小姐这“诱导成招”,则是折磨精神。苍天可鉴,我如今内心能如此强大淡定,小姐绝对有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在她喋喋不休、颠来倒去的表达同一个意思,力求将中华语言文法之博大精深发挥到极致时,我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置身事外。

路过一群玩得嘻嘻哈哈的小孩,我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竟有些记不得自己儿时都在做什么了。关于上辈子的回忆越来越模糊,而这辈子的,却越来越深刻。我望了望天,心里生出几分期待――是不是真的能永远留下来,不用担心会消失,只一心一意作“苏浅”?

“躲开!躲开――!”远处一声惊叫,将我的心绪猛然拉了回来。

一辆双匹马的马车奔驰而来,撞翻了北街沿路的小摊。马车上,车夫抓着断掉的缰绳,惊慌地大声让周围的人躲开。马车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上路上那群玩耍的小孩!眼前黑影红影一闪,我忽然记起来自己是会武功的,连忙跟着李钰和小姐去救人!

李钰身手最迅捷,她飞起一脚踢中马头,让马车偏了轨道。小姐和我则扑向那群孩子,双手一揽,抱紧了孩子侧身滑落到街边。

千钧一发,几条人命险些就没了!

“有受伤吗?”脸色略白的小姐放开怀中的三个孩子,关切问。

被吓坏的小孩子们懵懵懂懂地摇头。

我也察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是否有恙。

小姐见我这边也安好,才装作沉下脸,挨个点着孩子们的鼻尖,口气严肃地教导,“下次挑别的地方玩,别在路中间!看到危险了,别一个个都傻着,得赶紧跑!”

孩子们点点头,得了小姐的应允,才四散开来。这时,李钰制服了马匹,将车夫带过来赔罪。

小姐坐在地上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见她脸色苍白,我连忙见她扶起来,“小姐,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小姐顺势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鼻尖额角渗出汗珠,嘴唇微抖道,“浅浅,我肚子好难受。”

几乎是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一双大手从我这将她接过去,利落横抱起来!大公子沉着脸,两道剑眉绞在一起,说了句“去医馆”就匆忙走了。

“!”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公子,我还没回神,就被人扯着往他们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愣着做什么,去医馆!没看见自己也有伤么?”扯得我踉跄几步,上官涵回头,黑着脸作势就要抱我。

“不、不用!”他这自然的亲昵举动,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见我拒绝,上官涵脸上又阴沉几分。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是有些心虚,耳尖泛烫,我低着头嚅嗫,“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想让全城的人看着苏大管家被人拎着衣领,就给我步子走快些!”上官涵口气不善。

“……”得令,我埋头,走走走。

如果不是他,我一心都在小姐身上,还真没发现自己侧身滑到时手臂磨破了皮。医馆的大夫在内室为小姐看诊,我坐在屋外,让药童帮我清理伤口。上官涵不放心,又从临街提溜了个大夫过来一起帮忙。

“谢谢。”包扎完毕,我客气道。

小药童朝我腼腆地笑笑,端着药盒子离开。

抬头,我就看到上官涵背对着我站在内室的帘前,一动不动。他的背影我看过很多次,但只有这一次,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最深处的落寞遗恨,以及那种跨不过沟壑的无力无奈。他和大公子一起赶到时,因该也看到了小姐极疼的模样吧。他是不是也有想将小姐纳入怀中的冲动……却只能在大公子抢先一步时,无力地垂下了手……

上官涵回头时,正撞上了我感慨万千的目光。

“你这什么表情?”他挑眉,“怜悯?”

我连忙摇头。

“我看你又是皮痒了吧?”额角一跳,上官涵假笑着靠近,阴森森的气息让我汗毛倒立,“嗯?”

我摇头,疯狂地摇头。

“哼!”重重地哼了声,他开始细致查看我手臂擦伤的情况,见包扎的不错,便轻柔地放下我卷起的袖口,“武功那么差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我垂泪,默默无语。

作为一个大学时代八百米体能测试勉强及格的体育白痴,我的武功招式确实糟糕得惨不忍睹。这些年,除了调养生息的内功心经还在练,也就剩陪上官涵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时要用的轻功了。

“救人没什么不对,可救人把自己搭进去你觉得值吗?”

被他念叨得有些不满,我故意嘀咕,“你这人真肤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我有个三长两短,也算舍身成仁的壮士。怎么能谈值不值?”

“哦?”闻言,上官涵握着我的手一紧,近乎威胁地说:“那你敢给我舍身成仁试试?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还死去活来。”

我被他这话震惊得瞪大眼,不由咽了咽唾沫,勉强压惊。

“死去活来?”处理完肇事车夫的李钰一进门就听见了上官涵的尾音,还没头没脑地重复了遍,“涵公子要让苏浅死去活来?”

上官涵和我来不及没作答,和李钰一起进来的童舟就小幅度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还偏头对我们露出一个“我明白,我都懂”的歉疚笑容。

“……”童舟啊童舟,我都不懂,你都懂什么了啊。我无语。

上官涵反常地冲童舟笑了笑,不仅放任别人误解,还自主传达着“多谢理解”的感激。

我抚额,表示头痛,无力解释。

大公子跟着大夫出来时,面色有些缓和,而眼底还翻腾着劫后余生的惊慌。

“哥。”上官涵走过去,“她怎么样?”

“没事。”大公子摇头,看向上官涵的眼里带着欣喜,却也透着迷茫,“只是动了胎气。”

屋子里的人一怔,回味过“胎气”的意味时,都忍不住激动起来。我捂住嘴,想笑又想哭,小姐有孕了!自从她生洛洛难产血崩,沈伯就说她很难再怀上孩子。等了八年,小姐终于又有孩子了!

李钰和童舟面上都是忍不住的兴奋喜悦,而上官涵站在大公子身边,除了眼中流淌着一丝暖意外,面色却是复杂。

这孩子,恐怕是二公子或是三公子的吧。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心里也略懂几分。

在这个男尊往女尊过度的时期,就算有越来越多一妻多夫的家庭出现,也不代表着家里的男人能完全心无芥蒂地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别人的孩子,即便他深爱着那个女子,能接受并宠爱这个孩子。

李钰和童舟也察觉到这点,与我对视一眼后,都默契地收住不经意的喜气。毕竟都是最初跟在小姐和大公子身边的人,看他们相爱一路,这个时候都是能明白相互的情绪和顾虑的。

上官涵察觉气氛变了,便及时插嘴,“既然要等嫂子休息一阵,我们就在这儿讨论我要说的事吧。”

大公子点头,看得出他思绪纷乱,确实需要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嗯。这几天,你都去干嘛了?”

“去找这个了。”上官涵从袖中摸出样东西,捻着悬挂的红绳,让它垂下来。

那是枚碧翠通透、色泽纯净的勾玉,更奇特的是玉中央像是内含了滴血,鲜红欲滴,竟是凤凰展翅的模样!

“凤血勾玉?”大公子接过来细细查看,辨别真伪,“果然是。”

“传说这玉曾是凉国建武帝赠予心仪男子的定情信物。”

“凉国么……”

我知道凉国是北方大国,与庆国隔江对望,所幸这些年盛世太平,两国邦交甚好。而之所以会说“这些年”,是因为十六年前,凉国曾带兵攻入过庆国皇宫。后来凉国兵退,庆国皇室安然无恙,两国建交,贸易通商,关系融洽。至于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成了历史上最大的谜团。

而上官涵提到的建武帝,就是带兵攻入庆国的人。她是个奇女子,征战无数,用吞并之法将凉国从荒蛮小国迅速发展成能和庆国匹敌的大国,而且经过这些年的治理,凉国的势力早在庆国之上。

见众人眉头紧锁,上官涵缓和气氛笑道,“更有甚者,传说这凤血勾玉是块灵玉,能认主。一般人平生见一次便是难得,两次是有缘,三次……则就是被这勾玉认作了主。”

听了这荒谬的言论,众人笑了,我却锁了眉头。

这枚勾玉,我不是第一次见了,也不是第二次……细细算来,这应该是它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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