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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春眠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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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纸条,眼角直抽。

上官涵!你狠!

这种话叫我怎么问得出口??

许是我面部表情太扭曲,纪云思看了我几眼,轻声问,“怎么了?”

脑门一跳,我将纸条拢入袖中,僵直着舌头开口,“你……”

“我?”

“你觉得我……”

“?”

“……们颜府如何?”我维持脸上标准的职业笑容问完下半句,其实心里的情绪小人儿已经全身力脱惨白倒地。

“挺好的。”他说。

我点头,起身,“纪先生稍等片刻,苏浅去看看小少爷。”

“好。”

木着张脸走到门边,我便耳尖地听见外头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等我出去的时候,就剩下小姐一家四口,还有一个在风中哆嗦的小丫鬟。小姐眼睁得大大的,被三公子死死捂住了嘴僵在原地,大公子与二公子则牵着洛洛的小手站在一片。

冷眼一一瞥过晃动的树丛,摆动的树枝,还有落灰的屋瓦,最后我的目光落到小姐脸上。

“那什么,浅浅,”被三公子放开后,小姐揉揉被掐痛的腰肢哭丧着脸,“你们不继续了?”

“……”

见我不搭理,小姐桑心失落地捧住她的玻璃心,招呼着她一家老小,“澜澜,你和霁霁带着洛洛也去见见纪先生吧。”

二公子点头,一手托抱起洛洛,一手拎过三公子转进了屋。

目送他们进屋,小姐抱住大公子的胳膊,往他身后蹭,“那啥,做戏做全套,我们不是该假装忙去了?暂时消失?”

大公子看了眼惨兮兮的小姐,抱歉地冲我笑笑,“我们先走了。”

我欠身,送他们离开。

小姐和大公子一走远,那个小丫鬟便飞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放声哭嚎,“苏管家!苏管家,我错了,呜呜呜,我知错了――!”

可怜的小姑娘,居然被吓成这样。

我俯身,点了她的哑穴。

“!”突然失了声音,她顿住哭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将手指比在唇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惊扰了客人。”

她惊骇地点头,狂点头。

“你先回去,穴道半个时辰后自行解开。”

闻言,小丫鬟卖力地眨眨眼,霍然从地上爬起来,对我猛鞠一躬,然后扭头狂奔而去。

“……”看着她仓惶的身影,我很忧愁啊――我看起来很恐怖么?怎么小姐和这丫鬟都这么怕我……

在原地站了一会,院内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又等了片刻,我才望着远方幽幽道,“都很闲吗?还不统统回去干活,不然月钱减半。”

尾声刚落,就有一串一串的人从树丛里、树干后、树枝上等等各种匪夷所思又能勉强可以藏身的地方飞奔离开,其中以扛着金多多的杜三娘最为显眼。

大白天就这么偷懒,让我这个管家情何以堪啊。

站在屋檐下,我双手拢进袖里,捏紧了那张纸条,“看来,果然就你是闲人。”

“哪里哪里。”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果然是上官涵,“苏小浅的终身大事,我再忙也要抽出空来帮衬不是?”

“帮衬用不着,别给我添乱就行了。”我抚额,有些头痛。

“添乱么……”上官涵长叹一声,忽然喊我,“呐,苏小浅。”

“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问。”

假想着对纪云思说出那行字的情景,我顿时头皮发麻,“不好意思,厚颜无耻耍流氓不是我的专长。”

“明明是最有效的。”叹息一声,估计是想证明自己说的属实,上官涵开口问,“你觉得我如何?”

愣了愣,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挺好。”

“就这样?”他追问。

“对小姐很好,对大公子很好,对洛洛很好……”这算是个什么问题,虽是心中腹诽,我还是耐心地一一数给他听,“……对我也很好。”

噗嗤笑出了声,上官涵忙打断我,“喂喂,我是问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就是你想到我会首先想到什么?”

我皱起眉,想了想,直言道,“……暗恋小姐。”

头上沉默片刻,上官涵感慨,“原来我在你心里如此情深啊。”

“……”望着天际慵懒散漫的浮云,就着煽情的气氛,我轻叹,“我倒希望你能薄凉些。”

他笑,笑声很浅,有些不真切。

“说实话,你是待我最好的人。”将袖中的纸团放在手心里,来回摩挲,我垂眼,“比起我自己,我更愿意你能早些解决终身大事。”

“……”

“时间能带走很多东西,只要你别抓住不放。”思忖片刻,我又添上一句,“不放也没用。说不定你以为还在掌心的东西,早已悄悄溜走。”

最后这句话,给他,也给我自己。

良久,上官涵淡道,“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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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月过得很舒心,颜府里的人干活格外卖力,一切井井有条,作为管家,我很欣慰。

自从二公子和三公子房里的器皿换成青铜器和木制品以后,金多多就没在丧心病狂地冲我发过飙。自从和阿青如愿成亲后,杜三娘就再没煞气腾腾地冷脸和金多多互殴。自从金多多和杜三娘没在互殴后偷药,沈伯一直都满面红光,连试菜都不嫌麻烦了。综上所述,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原来颜府的管家也是可以这么清闲的。

可一清闲下来,就意味着空余的时间增加;空余的时间增加,就意味着发展某些不纯洁感情的机会大大增加,继而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地插足到为我配对的事情中来。

“苏管家,这么巧。”

“……”对上他纯良的微笑,我嘴角抽抽,干笑道,“是很巧。”

一上午都遇见三次了,能不巧么?

我刚刚明明在库房清点布匹来着的,是哪个闲得浑身发痒的家伙跑来跟我说:二公子和三公子一言不合,在前院打起来了?

看着他拿着教课的书本,我疑惑道,“上午的课业完成了?”

“嗯。”纪云思点头,“小少爷很聪颖,一点便通。”

“他是贪玩坐不住了吧。”我了然。

纪云思不语,只是抿唇轻笑,若春风拂面。这样的笑容我很熟悉,恍惚间,让我有种时间倒流的错觉。

怔怔回神,我尴尬地瞥过眼,那瞬间,我似是看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笑意。

两个人对着面站了一会,纪云思也没有先行告辞的意思。

空气中隐隐传来饭香,我清咳一声,客气道,“快到午膳时间了,若不嫌弃,纪先生留下用膳如何?”

“既然苏管家开口,纪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等小姐那桌开餐后,我快步去到杜三娘他们院子。她和阿青皆是在灶房当差,当初选小院的时候,我就留意了离灶房不远的这处。他们成婚后,这里自然也成了金多多和我的蹭饭之所。

转到小院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金多多抱臂靠在院里的枣树下。

“怎么了?”

“喏。”她扬扬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饶是我也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

厅里,上官涵和纪云思隔着圆桌对坐,两人脸上皆是和顺的笑意,只是气氛却莫名的森森。

“他怎么来了?”我惊讶。

“不是你请的么?”金多多挑眉。

“没啊。”上官涵早上一向起不来,我怎么会请他过来吃饭?

“他说是你请的。”

不请自来?还拉我作借口?这个不是他会做的事啊……

与金多多对望片刻,心里有些清明,我试探问,“你指的‘他’是谁?”

“当然是纪先生。”金多多被我这么一问,也明白我们方才说话很是牛头不对马嘴,“你以为是谁?涵公子?”

我点头。

“他怎么说也是半主子,又和你关系那么铁,来这儿吃顿饭不为过嘛。”金多多勾上我的肩膀,压低声音暧昧道,“苏管啊,春眠不觉晓,可眼下都夏天了,你也该醒过来亲自鉴定这两男的是不是正在为你争风吃醋吧?”

“……”伸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脸,我点破她的小心思,“别唯恐天下不乱。”

“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嘛。”金多多再接再厉地凑过来,跟着我往里走,“其实涵公子很不错啊。”

我抬眼看着屋里上官涵一袭白衣,侧影轩然,清雅如竹……确实不错,可惜,就是一条心都扑在了小姐身上。

好吧,我承认,这些年被我分去了大半。

“你怎么老对他没意思,吃吃窝边草也挺好的。”顿了顿,金多多摸着下巴感慨,“多养眼的美男子!明明是搁谁那,谁动心的货儿。”

斜睨她一眼,瞧见她流连在上官涵身上红果果的狼光后,我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不悦。

“苏管家,金先生。”纪云思见我和金多多进屋,微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我朝他点点头,金多多则摆摆手,自行找了位置坐下,只是那双贼眼仍时不时往上官涵身上飘去。

“你来了啊。”上官涵丝毫不知被狼女觊觎,依旧摇着他那把招牌的纸扇,带起阵清风撩得他鬓发微摇,更衬着他面如美玉,潇洒风流。

冷眼瞅了他片刻,我清晰地吐出二字,“祸水。”

不理会他的错愕,我径直坐到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玄妙的一阵沉静后,上官涵轻笑出声,那双凤眸弯弯的,笑意直达眼底,“荣幸之至。”

杜三娘和阿青端着饭菜过来,就看到我们这桌人面部表情晴朗、微风、多云、阴雨依次排开。

杜三娘用眼神询问。

我阴沉着脸,不愿回答。

纪云思喝茶,保持缄默。

金多多耸肩,事不关己。

上官涵笑笑,“无事,开饭吧!”

与阿青莫名对视一眼,她灭掉自己从不旺盛的好奇心,开始摆菜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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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我放班回屋,果不其然就见到了屋顶上那个盘腿而坐的身影。他身后星光绚烂,我偏头感慨,这真真的是十年如一日。

“苏小浅。”

我仰面,看着他周身渲染着柔美的星光,夏夜里,那双狭长的眸子更外清明透亮,像粼粼的宁谧湖水,又像通透的千年琥珀。

人生恍如初见。

那瞬间,我想起这句话。

见我摇头失笑,上官涵倾身问,“你笑什么?”

“没。”我仰起头,放任脸上的笑容扩散开来,“喂,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很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嗯。”忆起年少时的美好,上官涵笑意渐柔,“上来。”

脚尖一点,我落到他身侧。

上官涵伸手扶我站稳,等我坐下身子才放开,“那时候你胆子哪有这么大?轻功也没这么好。平时挺沉静的姑娘,一到高处就哭哭啼啼,笨手笨脚。”

现在回想起来也没那羞赧,我不以为然,“人哪会没有弱点,只是我弱得比较明显。”

“那我呢?”

侧脸审视他片刻,我蹙眉沉声,“如此说来,还真没发现你有什么弱点。”

上官涵笑。

“可见你不是人。”我接着说。

上官涵依旧笑。

见他这反映很不对劲,我犹豫地问,“你受刺激了?”

上官涵还是笑,等笑得我心里很没底的时候,他忽然说:“我怎么没发现,原来我在苏小浅心里一直是超越人的存在。”

“……”我无语――能曲解别人的话,还自恋贴金到如此田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超越了人类。

陪他又坐了会,怪异的氛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住他莫名灿烂的心情,我决定回屋安寝。

“嗯,回去吧。”上官涵爽朗果断地放我一马。

默默看了眼疑似崩坏的他,我再三确定自己是不是真能够回屋先睡,上官涵也好脾气地再三告诉我我可以回屋先睡。

末了,我感激地点点头,总结道,“我在下面躺着,你在上面坐着,也还算陪你过夜了。”

此言一出,上官涵面色微僵,眼中惊愕和尴尬轮番交替。

本来我不觉得自己表达表达“我与你同在”的思想有何不妥,与他对视片刻,脑中莫名浮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绮丽画面,这才发觉自己明目张胆地把腹黑上官涵给调戏了!

面上维持淡定的表情,我故作不知,然后若无其事地留下他,自己回房。一系列动作可谓处变不惊,单单关门时,我手一抖,“哐”的一声巨响泄露自己的不淡定。

怔愣地站在门里面,我刚试着松口气,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

“嘘。”温热的身躯贴上来,那人对着我耳后吹了口热气,用性感的声音低语,“别出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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