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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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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皇后来了!”

南歌死后,这是文隽第一次和他相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仍旧是通身的阴冷。一场大病下来,皇后瘦了一整圈,尽管费心用妆容遮掩,仍然看得出她脸上的病容。

皇后目光沉静如水,她看着文隽:“韩承徽怎么好端端的就小产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隽脸上的哀痛之色犹在,她摇摇头:“妾不知道,我们本来好好的在用膳,如愿她忽然说肚子痛,然后就……”

史充华好笑地看着她:“装什么装,韩承徽就是你害的,你的心肠好歹毒啊,连自己妹妹也不放过!”

皇后严肃地看着史充华:“谋害龙嗣这么大的事,无凭无据,不能随意冤枉他人!”

史充华不肯消停:“韩承徽是吃午膳是出的事,那就请皇后让人检查一下那些菜,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文隽回应着陈籍审视的眼神,再看看皇后,声音轻透有力:“妾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认,如愿是妾的妹妹,妾害谁都不会害她,她如今这样痛苦,妾恨不能替她承受。”

史充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既然你这么问心无愧,敢不敢请孙医佐查验一下午膳里是否有害人落胎的药?”

文隽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推入一个早早就挖好的圈套,她凛然出声:“总之,妾没有做过!”

皇后见眼下情形,遂向陈籍道:“那不如就请孙医佐验一下午膳的菜品是否有问题?”

陈籍看了眼文隽,点了点头。

孙敬领命前去花厅检验菜品,过了好半晌才回来,他的面色看上去并不好,犹疑中数次去看文隽。

皇后见他神色有异:“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孙敬当即跪下:“陛下,皇后,膳食中确实有问题,臣在鲈鱼脍中发现了份量不小的凌霄花粉。”

皇后沉吟:“凌霄花粉?”

孙敬继续道:“凌霄花粉常人服用并不会有什么不适,但是孕妇是严禁沾染的,**女子就常用此物滑胎!”

史充华紧盯着文隽:“韩婕妤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籍居高临下地看着文隽:“真的是你做的?”

文隽回应着他的眼神:“妾没有做过!”

孙敬相帮道:“韩婕妤与韩承徽姊妹情深,臣相信她是断然不会害她的。”

就在这时,一直隐没在暗处的红霞哭着行出来,跪倒在陈籍和皇后面前,又瑟缩地看着文隽:“奴劝过婕妤了,可是她总是不听,韩承徽刚怀有孕的时候,她就经常在阁中大发雷霆,平时遣人送去的补品都是参杂了不利于孕妇的东西。后来,婕妤看韩承徽肚子渐渐大了,心情越来越不好,有时候还会动辄打骂我们,前些日子她让人秘密去买凌霄花粉,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狠得下心肠对自己的妹妹下手。都怪奴不好,没能规劝住婕妤!”

接着又有二三结绮阁宫人站出来指认她,唯有青荇知道她被人陷害,愤愤对着红霞:“婕妤平时待你们不薄,尤其是你,竟然帮着外人来陷害她,你真是狼心狗肺!”

青荇很快被人拉了下去,文隽看着红霞冷冷笑道:“就因为出宫能嫁给孙敬的人是春娘,而不是你,就对我怀恨在心?”

红霞被她问得面上一热,不敢看她:“婕妤知遇之恩,红霞一直记得,可是奴不忍心看你越陷越深,于是只能挺身而出好让你悬崖勒马!”

史充华在一旁看好戏,不忘落尽下石:“人证物证俱在,韩婕妤还有什么话好说!”

文隽没有再辩解,抬头看着陈籍:“陛下和皇后准备如何处置妾?”

皇后叹了口气:“孤如何都没有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既然陛下在这里,就由陛下裁夺吧。”

未等陈籍开口,文隽俯身一拜:“妾惟愿一死!”

陈籍怔怔地看着她:“哼!你就这么想死?”

文隽埋着头:“她们都指认妾,说妾害了韩承徽,害了未成形的皇嗣,一命抵一命,不是公平得很么,这样大家才真的如愿了!”

陈籍走下来,半蹲下身看着她:“她们想你死,总得要问过朕的意思,就算你想死,朕不允许,你也不能死!”

文隽忽然冷笑着看着史充华,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道:“婕妤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帮韩承徽讨还一个公道,你有胆子做,就应该想到今天!”

她目光移回陈籍身上,脸上的表情凄凄楚楚:“陛下相信么,妾会做这样的事情?”

陈籍没有答话,看了看皇后:“皇后觉得该如何处置?”

皇后轻轻咳了咳:“按宫规,就算韩婕妤是无心之过,并不知道凌霄花粉会导致韩承徽落胎,但大错已铸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就将她罚去守皇陵,今生今世永远不得回宫。”

“不可以……”

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竟然是面色发白的韩承徽,皇后劝导:“韩承徽该好好养病才是!”

如愿被人搀扶着来到文隽面前,向陈籍道:“阿姊一定是无心之失,请陛下与皇后从轻发落!”

文隽看着她,无力地问道:“如愿,你也觉得是阿姊要害你?”

如愿满脸是泪:“如愿的命是阿姊给的,所以没关系的,我不怪你,阿姊!”

文隽看着她柔弱的样子,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也不会害你!”

陈籍站立起身,最后看了眼文隽:“韩婕妤先幽居结绮阁,待事情查明后再行定夺。”

结绮阁突然之间一副人去楼空的萧条景象,和仪公主被皇后接去了凤仪殿照顾,宫人们看到文隽有罪在身,都各自托了门路匆忙离去,留下来的只有青荇一个人。

“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青荇淡淡道:“婕妤还在这里,奴就不会走。”

文隽想起往事:“那时候你就该跟寿安长公主去西凉,你身上有一半的西凉血脉,在我看来,西凉比齐国更适合你。”

青荇难得笑了笑:“青荇想去的不是哪方国土,而是想留在婕妤身边,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主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文隽看着四处漆黑的寝阁:“可是,我说不好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青荇正色道:“无论生死,青荇会一直追随!”

文隽看着她平凡的那张脸,问她:“青荇,你多大了?”

青荇不解其意,却也老实作答:“今年刚满十七!”

文隽悠悠道:“比我还小一岁呢,你想过没有,为自己而活?”

青荇喃喃道:“为自己而活?”

文隽点点头:“这世间,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可是好多人都不明白。”

青荇坦白道:“我也不明白。”

文隽肯定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外间有光亮移动,文隽向外张望着,只见李进义小跑着过来:“韩婕妤,陛下来看你了!”

陈籍着一身黑色常服,看她的眼神有些看不懂的温度,见她穿得单薄:“你啊,天都这样凉了,还不知道添衣。”

文隽见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自己身上:“陛下怎么来了?”

陈籍拥着他慢慢踱进内阁:“白天的时候,你受委屈了!”

文隽淡淡道:“陛下既然知道妾委屈,为什么不肯当着众人的面还妾一个清白?”

陈籍面部有些阴鸷:“难道崔道仁,史家出了不少力!”

文隽笑得分外凄厉:“想来,我父亲还是错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以为远离朝政,不问世事,朝局的波浪就不会席卷到他,一旦没有了权力,那就是砧板的鱼肉,待宰的羔羊,最后不仅自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就连儿女也活得举步维艰,没有丝毫尊严!”

陈籍抱她抱得更紧:“朕答应你,日后一定连本带利替你讨回来!”

文隽从他的怀里奋力挣脱:“所以,陛下准备怎么处置妾,给史家一个像样的交代?”

陈籍声音放低了不少:“你先去行宫住一段时间,谢太妃和寿安在那里,行宫里谢家的人不少,他们会好好照料你。”

文隽怔怔看了他许久,随即眼中滑下一滴泪珠:“妾谢陛下费心保全!”

陈籍心口有窒息之感:“不会太久的,你等我!”

文隽被秘密送往行宫的事,宫中极少人知道,史充华有些愤然地对如愿道:“她以为这样就逃得过去么?”

如愿脸上全是惊惧之色,怯怯道:“阿姊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史充华笑得让人发颤:“我怎么可能放过她,你都说了她是陛下心里最要紧的人,她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障碍!“

一小队人马在崎岖的山路行进着,越靠近山峦,他们就越被山雾笼罩,文隽在晃晃悠悠的那车里,只见青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异脸防备道:“婕妤,这里不太对!”

果然猜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几个黑衣人堵住了去路,只听一个粗糙的声音道:“主人说了,一个都不能留!”

然后就是错乱缤纷的刀剑声,文隽听见他们越来越靠近马车,青荇眼疾手快出去抢了炳剑握在手里,做随时拼杀壮,文隽取出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铁器声与脚步声逼得越来越近,青荇向文隽道:“婕妤,一会儿我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你立刻跳下车,往雾气浓厚的地方跑!”

文隽紧盯着她点点头,嘱咐道:“你小心,我跑到安全的地方等你!”

这时,一抹剑影刺了进来,青荇重重地推了文隽一把,然后用剑挡了出去,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行刺羽林卫护送的贵人?”

外面响起一个粗重的男声:“想知道?去阴曹地府问阎王爷吧!”

青荇见文隽已经下了马车,便冲出去和那些黑衣人交手。文隽出了马车,刚下去却见不远处有一小队人马快速跑了过来,他们个个手持利刃,也是都身着黑衣蒙着面,她顷刻就绝望了,她把手里的匕首松了松,落到了地上。

正束手待擒之际,只见那对人马径直越过了自己,朝最初那些黑衣人,并与他们交锋,青荇得以退出战局,她手臂上受了伤,一直在滴血。文隽取出丝绢系到她伤口处以期为她止血。

后到来的黑衣人中不乏高手,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先到的那些黑衣人便纷纷落败。

文隽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回望过去,看见一个红衣女子骑马而来,文隽眼眶瞬间就蓄满了眼泪。

那熟悉的身型,是窈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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