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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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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耿大娘为什么在去世的时候要紧咬嘴唇,更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痛苦才能咬唇咬到连门牙都嵌到肉里。赌徒耿军,在自己老娘去世之后给自己臆想了这样一个桥段:

去世前,耿大娘觉得身体明显不舒服,她躺在床上,用尽全身力气喊着耿军的名字,却没得到半点回应。耿大娘急,因为她知道自己寿限已到;耿大娘也恨,她恨自己的儿子为了赌博把自己一个人扔在了家里。更让耿大娘无法忍受的是,耿军为什么就他妈这么不争气呢?

因为这份急、恨,以及无法忍受,耿大娘在生命最后时刻,紧咬自己的嘴唇,咬到鲜血直流,竟也浑然不觉。毕竟,她心头的痛,远比嘴上的伤口来的更彻底。

耿大娘去世之后,耿军逢人便会说起自己臆想出的这个桥段,甚至有点祥林嫂的意思了。很多人都劝耿军别瞎想。但耿军却固执的以为,这就是事实。至少母亲嘴唇上的伤口是事实,临终之时自己在外抠麻将,也是事实。而耿军,也在这一刻,真的有点觉醒的意思了。

耿军心里虽然后悔,暂时却还没有戒赌的念头。也可以说他暂且还无心考虑戒赌。摆在他面前的头等大事是,处理母亲的丧事。

在新中国的体制之下,活人结婚,死人堆坟,都是要钱的。耿军呢?身家早就在多年前就输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还有一笔不小的外债。他哪来得钱去安葬老娘呢?思前想后,耿军觉得还是先借一点,顶一下然后再说。可亲戚朋友都知道耿军爱赌,根本就没人会借钱给他。仅有一个朋友觉得应该帮耿军,可奈何这人钱包也不鼓,挣扎了半天也才掏出三百块,勉强只能算是友情赞助。无奈之下,耿军只好去找二龙……

二龙,过去这么多年光在耿军一个人身上就捞了几十万,加上圈别人的数额,不说是身家巨富,也肯定是小有家资。他手里的钱别说帮耿军埋个妈,就算是连耿军一起都埋了,再送个一套空坟给耿军,也只是毛毛雨而已。可当耿军找上门的时候,二龙却只装作一脸无辜的对耿军说:

“兄弟,我最近手头也紧,实在是揭不开锅啊!”

地球人都知道,“揭不开锅”的人是白毛女他爹杨白劳,二龙顶死了也就算个“没有余粮”的葛优,怎么说都不至于掏不出几千块借给耿军。但赌桌之上,又哪来得情分可言?

耿军他老娘,在家里炕上躺了四天,耿军仍旧没筹到钱。也就在这个时候,孙大炮得到了信儿,一路“小跑”去了山东找到了耿军,并当场扔下了两万块。而耿军也在顺利安葬了他老娘之后,便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孙大炮提出的要求——

给我当一回爪子……

耿军当爪子,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因为耿军本身是个赌徒,从古至今,好赌之人输急了卖儿卖女卖老婆的人有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底线可言。而一个没有底线的人,难保不会在成事之后把我供出来。纵然警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的头上,但终究孙大炮也是我的人,他的安全也是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虽说用耿军对我来说有一定的风险,可最终,我还是选了他。原因有二:

其一,耿军还有儿子。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牵挂,我就有把握控制住他的嘴。

其二,孙大炮已经掏了两万块,我绝对不想这钱就这样打水漂……

确定了耿军为爪子,事情只算是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则是要确定如何干掉冯艳华。而想要做掉冯艳华,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冯艳华住的地方,是潘玉奎给给她买的一套高档小区住宅,不仅小区内安保条件比较好,小区周边的道路监控覆盖面也比较广,选在她家附近动手,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给警察当线索。而冯艳华本人,又是个游走于风月场中的女人。她的主要活动区域,都是人流密集的娱乐场所,显然也都不是适合动手的地方。思来想去,我也没能想出一个稳妥的对付这个女人的办法。似乎,想要除掉她,没有人顶包是不太可能了。只是,为了区区二十五万,我就要顶出去一个人,未免有点太不划算了点……

就在我不断盘算所得的时候,孙大炮还真给我传来了一条比较有用的消息。凭借这条消息,我还真就找到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做掉冯艳华的方法。

冯艳华和潘玉奎搞到一起,说起来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而且,以潘玉奎现有的身份和低位,他们俩办事儿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比较高档舒适的环境下的。可凡事都有例外,这个例外就是在之前冯艳华上班的那家夜总会的后巷。那条巷子,是夜总会专门用来运送垃圾预留出来的,又窄又破又脏,更因为常年摆放着四五个垃圾桶而臭气熏天。可这条巷子对冯艳华和潘玉奎来说,却有这特别的意义,那就是他们俩第一次勾搭到一起的时候,就是在这条又窄又破又脏又臭的巷子里做的事儿。冯艳华本身,是只被很多人穿过的鞋,她可以为了钱,并不计较男人和地点,可潘玉奎不同,他竟也能在这种地方升腾欲望,想想也真是够可以的。除了寻求刺激,我还真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他忍受那种环境。可也正因有了这样的第一次,那条破巷子成了冯艳华和潘玉奎经常媾和的地点,而且他们还有点乐此不疲的意思。除此之外,为了掩人耳目,潘玉奎也经常让一些心腹人给冯艳华送钱送物,多数时候也都是在这个地方交给冯艳华的。而我,则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地方,了解冯艳华。冯艳华和潘玉奎的“爱情”始于此,也终于此,对他们俩人来说,也算是件“好事儿”!

确定了方案之后,我就给耿军准备了一把短匕首和一部插了太空卡的手机。然后,在一个歌舞升平的傍晚,让耿军给冯艳华去了电话,说潘玉奎有东西给她。冯艳华并没有起疑心,就真的一个人去了。等到她进入那条巷子的时候,耿军就借势上前,不给冯艳华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捅上两刀。

计划,进行的还比较顺利,冯艳华连喊都没喊出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可在动手的时候,耿军却也吓得要命,刀子是胡乱捅出去的,而在冯艳华倒地之后,也没去确认对方是否已经一命呜呼,便慌慌张张的往箱子外面走。等到他走上街道的时候,仍旧很害怕,不住的回头朝箱子里张望,结果,一辆飞驰而来的半截箱货卡车,直接就把耿军撞翻在地……

那箱货司机,看到撞了人,也吓得够呛。好在他还算比较良心,下车打了120急救电话。不过,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也发现了倒在后巷里的冯艳华。于是,一个急救电话,一齐拉走了我的爪子和亮子。而让我觉得闹心的是,俩人居然都没死。

我不希望耿军死,因为他是替我办事的;

我希望冯艳华死,因为她死了我才能收钱。

然而,耿军并没有如我期望,在医院抢救了四个小时之后,就咽了气儿。医生在抢救的时候,也通知了他前妻和孩子,可是她们却始终没出现。另一面,耿军在动手捅冯艳华的时候,可能是太害怕太紧张,刀子根本没找准位置,只是刺破了冯艳华的肝脏,却没能直接要了冯艳华的命。这点,多少是个失误。但好在,冯艳华终究也没能挺过去,在医院抢救了六天之后,还是永远的闭了嘴。而警察那边,根据犯罪现场的情况,基本判定了根君杀害冯艳华的事实,但却因为俩人的社会关系没有交集,没能查到任何信息,只得草草结案……

事后,潘玉奎是乐着把尾款结给我的。看他的嘴脸,我觉得很恶心。我很希望有人站出来,给我一笔钱来买潘玉奎这样一个好弄权色的官员的命,但现实毕竟不是童话……

记得在张国立老师主演的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当中,天下第一才子纪晓岚和满清第一贪官和珅有过如下对白:

纪:好酒,真是好酒!来来来,请请!

和:(大笑)到底是纪晓岚啊,一尝就知道这是好酒啊!实不相瞒,这就是我从京城带来的,一直舍不得喝呦。

纪:行了吧,和大人,有这样的好酒,你还能不孝敬皇上?来来来(满上,满上)

和:说实话,这酒只能与知音分享呀!

纪:堂堂和大人,你的知音会在牢里?切!

和:(一本正经的)三国时曹操煮酒论英雄,他对刘备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今夜,和某有同感啊!

纪:(抿嘴笑指和珅)和大人,大奸与大善岂能并列?哎,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和:行行行行,君忠我奸,君廉我贪,君贤我恶。行吧?天下清名被你占光,天下恶名被我占光。那你我岂能不饮上一杯啊?(举起杯来)

纪:(端起酒杯)好好,饮上一杯。(稍顿)和大人,咱们还是得说点正事吧。

和:说。

纪:燕城这帮贪官啊,把人吃的粮食换成了牲口吃的麸糠和草料,这件事和大人可知道?

和:(连连点头)我知道。

纪:(略疑惑)那和大人不觉得惭愧吗?

和:(轻轻摇头,笑道)我倍觉欣慰!

纪:(严肃地)为什么?

和:纪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一斤口粮可以换三斤麸糠。这就等于原本能救活一个人的粮食,现在可以救活三个人了!

纪:可麸糠是给牲口吃的啊,不是给人吃的!

和:(不耐烦地)哎呀,灾民还算人吗?(凄楚的背景音乐响起)

纪:(大惊)你说什么?

和:(摆手)哎呀,你不要把眼睛瞪那么大!你知道不知道,行将饿死的人已经不是人了!(纪晓岚抿嘴无语)那就是畜生,只要能活着,还什么麸糠啊!那是好东西!草根,树皮,泥土都可以吃。(轻松愉快地)

纪:(摇头)此话出自堂堂和大人之口,真是令人震惊!

和:(点头)你当然感到震惊,你是一介书生。你只会在书斋里,手捧圣贤书骂骂当朝者而已。

纪:当朝者不公,自当抨击。(拍桌子)

和:你干嘛火气这么大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纪:喝…喝酒(无奈地)。

和:纪先生,你见过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的人吗?

纪:什么是观音土啊?

和:你看看,你不知道。我再问你,你见过这千里平原,所有树木的树皮都被啃光的情形吗?

纪:(惊讶地)哦??

和:(笑)易子而食,你当然听说过,那是史书上的四个字而已。我是亲眼见过的呀,这换孩子吃啊,呵呵,那就是锅里的一堆肉啊!

纪:(惊讶地)你?

和:你以为我毫无人性,是不是?你以为我只知道贪钱敛财,是不是?我亲自到灾区去过,到那一看我心都凉了。我这才知道,不管朝廷发下多少救灾的粮食,永远也不够!如果我不设法变通一下,那你在灾区看到的就不是灾民,而是白骨喽!

纪:(义正词严)这,赈灾的粮款不够,可以向朝廷再请求拨放嘛!

和:(轻蔑地)朝廷?你知道国库还剩多少银子?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征大小金川,平准噶尔部,眼下国库就是个空壳子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纪:可朝廷还是发了赈灾粮款了呀,我看了他们的账本,所有的赈灾粮款全都进了这个薛大老板的钱庄了。(用眼袋敲桌子)

和:(急忙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啊,薛大老板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一文钱进去二文钱出来,我这才有足够的钱去救济灾民哪!

纪:我看了他们的账本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在侵吞这救灾的粮款。

和:(淡淡地)救民先救官!官都活不了,还救什么民?(也敲桌子)

纪:(大声,敲桌子)荒唐!

和:这是事实!千千万万的灾民哪,谁去发给他们赈灾粮款?是你发,还是我发?还不是得靠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啊?喂饱了他们,他们才肯给我去卖命!

纪:(楞了,无奈地,摇头一笑)哼,真乃旷古只谬论!贪污受贿居然还有了大道理?

和:这是几十年官宦生涯换来的大道理,这是千千万万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金道理呀纪先生!他你怎么就不懂呢你?

纪:食君俸,为君分忧。点点滴滴,皆是民脂民膏哪和大人。(拍桌子)你怎么忍心在这饥民口中去扣出一粒粮食呢?

和:又来了,又来了!!!行行行,喝酒,喝酒……稍安勿躁,喝酒!(喝完酒,放下酒杯)官字怎么写?上下两个口,先要喂饱上面一个口,才能再去喂下面一个口。

纪:宋有包公,明有海瑞,康熙朝有施公,代代清官,愧杀大人也!

和:对对对,清官的确令人敬!可清官也令人畏呀!

纪:和大人,您就是无敬无畏,所以才无法无天了!

和:那我问你,古往今来多少清官多少贪官?

纪:清官如凤毛麟角,贪官如黄河之沙。

和:对呀,那我不依靠他们那我依靠谁呀?我这个军机大臣,要是没有他们撑着,那就是个屁,我容易吗我?

纪:好好…和大人

和:(急切地把杯子一放)倒到…倒酒!

纪:喝酒,喝酒!唉,既然和大人觉得贪污有这么多的道理,那你干嘛还要毁账本?

和:哎呀,毁也好,不毁也好,没什么意义。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毁了旧的,你还可以写出一本新的来嘛。

纪:(大笑)呵,那太好办了,你把我这脑袋看下来,这账本不久彻底毁了吗?

和: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啊?(笑)可是,我说了不算哪。再者说,纪先生这大清国第一才子的脑袋,(咂个嘴)我还真舍不得。呵呵呵呵…,我只是想让你坐几天班房而已。

纪:呵,我明白,和大人是想把我跟皇上分开对不对?

和:(一脸诚恳地坏笑)对对对对,皇上一回京,我马上放了你。

纪:你以为皇上就查不出这账本来啊?

和:(继续坏笑)皇上正顾着找自己的生母,顾不上这些事。

纪:哎呀,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啊,真是令人佩服啊!

和:(摇头直笑)哈哈,说实话这满朝文武,我最不想得罪的就是纪大人喽!

纪:可是我常常得罪的就是和大人呀!(同笑)

和:这又不回到那句话了吗,“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和某为能有你这样的对手,倍感荣幸啊!

纪:哈哈哈,能被天下第一大贪官和珅的赏识,真是我纪晓岚的不幸啊!

纪和二人大笑:哈哈哈哈哈,喝酒!

“清官如凤毛麟角”;

“贪官如黄河之沙”!

我,每每看到这段对白时,心里总是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透不过气。我大中华虽然不在满清,没有和珅这样的天下巨贪,可如潘玉奎这样玩弄权柄,纵横于声色犬马之前的“黄河之沙”,却处处皆有。而整治这些贪腐官员的“天下第一才子”,现如今又在何处呢?

这个人,肯定不是我,因为我很清楚,我只是一把麻木不仁的“弹簧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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