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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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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左侧的帷幔那边,便是国子监先生们专用的席位,听见这道似在替自己报不平的温和声音,秋娘端着茶杯送到唇边的动作略一停顿。

"哦?杜公子何出此言?"

果然是杜牧,秋娘轻吹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心中有些意外,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于是稍稍侧头,继续听着另一侧隐约的交谈声。

"这事说来话长,五月底万寿公主公主的生辰宴上,斗签之时,杜小姐曾为我的画,即兴题过一首倚画诗,不怕郑先生笑话,我向以为丹青之事,鲜有人能与我相较,那日所作一幅,更是堪称佳作,但却自认配不上那一首诗。"

秋娘饮下一口热茶润了润刚才被寒风吹的干涩的喉咙,面色有些古怪,被人夸奖固然是件好事,尤其是在背后听得,可当日应了杜牧所作月夜图的那首《春江花月夜》,是她一时情急,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剽了别人的,题诗一事,那字是她的,可那诗却是另有所属。

"有此事?我等为何都没听说过。"

秋娘自嘲一笑,出了广陵王被刺一事,还有几个人能记得那时在宴会上被万寿公主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屁民小姑娘,就算记得的,又有几个人敢随便将牵扯到广陵王的事情拿出去乱讲。

"许是那日众人多饮醉,无几记得。"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哈哈,书学院的杜小姐是杜公子的学生,你自然更了解一些,算是我刚才口误。不过太学院的杜小姐,这次艺比兴许能赢得两块木刻,直比住年那太学院的杜智了,咦?这么一说才发现,今年这出彩的学生,怎都是杜姓--"

忽然,秋娘耳中本就隐约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显然是正在说话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余光瞄了一眼大周,装作调整坐姿,又往帷幔边上移了移。

"...年前...大人家中妻小被乱党掳走...听说怀国公如今重返朝中,就是寻到了曾被他逐出家门的杜夫人和--"

秋娘面色一僵,虽那侧的声音不大清楚,可几个敏感的词语,还是让她听出了端倪,正待要继续听下去是,忽闻那温润的声音将其打断。

"郑先生,这些闲人碎语,我等还是莫要随意谈论为好。"

"呃、是我多嘴了,杜公子不要见外。"

木棚那侧的声音渐渐从隐约到模糊,最后消于耳中,秋娘双手捂着温热的茶杯,垂眸思索。

......

杜智将最后一箭射出,待对面的射艺师傅举手示意,放松肢体,看了一眼左侧几步之遥抿唇挽弓的杜书晴,走向弓架去放弓箭。

他的运气还不错,两回都被分到了射艺相较寻常的对手,一路下来到了最后一轮。先前被他看好的邓公子,今日表现只是裴常,同杜书晴相比,稍逊一筹。

在主簿将评选最优和最差的最后一轮结果报到论判席上之后,武佑只是向着其他几名论判浅语了两句,便挥手招来一旁躬身捧着木刻的书童。

见他动作,场地上负责传话的仆役都竖起了耳朵,在论判席附近没有归座的十余个学生,都聚在评判席前。

"射艺比试,最优者--太学院,杜书晴。"

武佑这一声话响后,近处的仆役便提着嗓子将原话朝马场另一头的观比席传去,没过多久,那头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众人对此结果并无意外,怀国公杜沁在文在武,身为杜家唯一的大小姐,杜书晴又怎么会差,只是有好事的也会小声议论,若是先前赢木刻的热门郭小凤在,不知结果又会怎样。

在被围起来的杜书晴不远处,杜智被一名书学院的学生喊住,低着头同他耳语了几句,他的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而后面色不变地走去向杜书晴道喜。

武佑将射艺比试的最差宣布后,贵宾席上,李淳率先起身离席,走到那群学生附近时,众人皆躬身相送,白丹婷将手上的指套随便住白娴手里一塞,喊了一声"大哥"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杜智站直身子,抬起头望着在侍卫的护送下,渐渐走远的两道人影,轻笑了一声,引得站在他身旁的杜书晴侧目。

"想到什么好笑的?"

杜智压低声音道:"嗯,你又赢了一项,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

杜书晴叹声道:"你们赢时,他--"

"我们不一样。"杜智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将目光从不远处的两人身上收回,"今晚宫里有宴,你可在受邀之列?"

"昨日才得了贤妃娘娘的帖子。"

"若是有什么趣事,回来记得同我讲。"

杜书晴应了一声后,抬脚迎上对面朝自已走来一群太学院学生,杜智轻抚着袖口,朝对面的观比席走去。

秋娘和杜智出了马场,走到僻静的花廊附近,她正要开口,就见杜智对着枯枝丛生的廊外打了个手势后,领着秋娘到了廊边的一间小亭里站着,开口道:

"京中现有流言,说当年被朱泚掳去的郑家妻小被寻到了。"

"我想说的也是这件事,刚才在棚里坐,无意听见隔壁有人议论,这事看起来,是因怀国公的归京,才引来旁人猜测,可若真是这个原因,早在他回京那阵子,便该有流言窜起,怎么偏在近日,大哥,你觉得这是谁做的?"

当朝三品大员、曾经的朱泚党因转投皇上被朱泚余党一怒之下掳走妻女,时隔多年重新被提起,显然是有人背后暗作。

这传言虽模糊不清,且还没射影到他们的身上,却带给秋娘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今日传的是找到人,不知是何时,就要被蒙到他们头上。

杜智将之前的猜测说出,"知道这事人并不多,若说嫌疑,郑乔和外公都有,也许是不经意间从他们那里走漏了消息,还有一种可能--"

秋娘看着他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便追问:"什么可能?"

杜智摇摇头,"许是我多想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放出这消息的是敌非友,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传言只道是寻着了郑家妻小,却没指名道姓,对方五成是不知咱们现归何处,作最坏的打算,就是对方知道咱们的身份,既然没有直接拆穿,那便是另有所图,不急。"

听了他的话,秋娘沉思,真到了他们一家大口身份被拆穿时候,接踵而来的不仅是有损杜智声名之事,还有认祖归宗,郑乔是皇上的人,当年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能大白于众,杜氏身为郑府未出的正室,她大哥和二哥更是在郑家的族谱上,就算有杜沁在顶着,他们就真能不认郑家的租宗,而是杜家的吗?

她心中担忧,面上自然就不大好看,杜智将她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伸手在她肩上一搭,轻松一笑,道

"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哥自有办法应对--你手臂可是好些了,咱们先到郭家去一趟,看看小凤。"

他提起受伤的郭小凤,秋娘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对,小虎早上说的不清不楚的,她伤的怎么样咱们都不知道。"

兄妹俩便绕出小亭,穿过花廊,走向位于学宿馆的后门,只是到了门口,两人左右看去,却不见本应等候在此的马车。

一刻钟后,躲在杜智背后躲风的秋娘,开玩笑道:

"大哥,这胡三该不是迷路了吧,还是你早上忘了跟他说来接咱们?"

杜智也不知道这早上才交待过的车夫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并没接秋娘无聊的取笑,而是道:

"走,先到车马行去租辆马车。"

刚才比试时候还好,这会儿却刮起阵阵寒风来,两人穿的虽不薄,可也不能就这么站在路边吹风傻挨冻吧。

秋娘应了一声,低着头,在他身后又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忽听轱辘车马声传来,心道是胡三姗姗来迟,探出半边脑袋,就见一辆陌生的棕红色马车由远而至,在他们跟前一丈外停下。

墨绿色的车帘中缝,探出一只相衬之下过显白皙的大手,车帘被其从里拨开,但见车内正坐着一名肩披雪色大氅的清俊男子,柔和的五官上,泛着在寒冷的净日也显温煦的笑意:

"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郭。"

之前在木棚时侯,秋娘还偷听杜牧与旁人交谈,这会儿见到本人,她心中多少有些小小的尴尬,但还是在杜智出声答话时,从他背后站了出来。

许是前几日才到杜府去探病过,在秋娘耳中,杜智同杜牧讲话没了以前的那份客套和拘束。

"小凤早上扭伤了肩膀,我们要到郭府去探望。"

杜牧的目光从杜智身上,移到裹在披风中的娇小少女身上,和声道:

"刚巧,我也要去郭府,上车来吧,外头冷。"

等不来车夫胡三,秋娘和杜智便上了从学宿馆后门路过的杜牧的马车,同往郭府去。

秋娘进到马车内,刚刚在杜智身边坐下,对面便递来一只两掌大小的八角紫铜手炉,手炉那头,是银线滚边的细绒袖口。

"拿着。"杜牧见她不接,便出声道。

没等秋娘动作,杜智先伸手将手炉接了过来,塞进秋娘并拢在膝盖上的冰凉小手中,秋娘道了一声谢,便用十指将手炉包住,另人舒适的热度从指上开始蔓延,刚才在宿管门口冻得鼻子都有些发凉的她,忍不住在心中叹上一声:

这杜牧还真是个体贴的人。

马车驶动后,杜智问道:"杜兄到郭府去,是找郭大人有事?"

杜牧毕竟是国子监的先生,不大可能是专门到郭府去看受伤的郭小凤。尽管两人有交情。

杜牧答道:"不,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去看看小凤,二弟本来要去,可刚才比试完被叔父有事带走,只能托了我去看望。"

原是代杜荷去探望,那也说得过去。

秋娘知道他话里提到的叔父,是此次五院艺比的三名论判中的一位杜大人,杜亚的胞弟--工部尚书杜楚克。

这位杜大人同其在长安党争之中保将中立态度的哥哥不同,他另兼一职,乃是广陵王府长史,很明显是属于李淳的拥护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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