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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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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登长城之后,与名再次失去联系。以纯打过电话到他宿舍,宿舍里的人说他这几天都没回去。他似乎跟宿舍里的人关系不大好,那里的人对以纯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粗鲁来形容。

四月三十号晚上,以纯再次打电话到与名的宿舍,那边几乎咆哮,“说了他不在,还打什么?”

以纯的话筒被那人的声音震得直哆嗦,以纯的心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对不起,我是...他女朋友,他这几天都没消息,所以我...”

“女朋友?”那人的声音回复了正常,略带着疑惑,“你不是去新加坡了吗?怎么来电显示是本市?”

新加城...以纯拿话筒的手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带着哭音,“他跟你们说他女朋友去新加坡了?”

那人“切”了一声,“还用说,全院谁不知道他女朋友是个大明星?哎,你不会...你不是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以纯简直快哭出来,“没,没事。谢谢你。”

“他骗了你吗?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基本上都不回宿舍,通常几个星期不上课,拿着个课题就自以为了不起...没想到他竟然做这种事,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那人连连问了一大串,见以纯不说话,又连喂了好几声。

以纯压下眼中的泪,“我没事,他经常这样好几天不见吗?”

“...也不是。”那人道,“以前他都不住宿舍,从大二起不知怎的又搬回来了,偶尔回来住住,他后来才进来,跟我们也不熟,不过他那女朋友经常过来找他,一来二去的就知道了。”

“他...承认过吗?”以纯哽咽着声音。

那人思索了一会,“好像...我们倒是打趣过他,不过他只是笑笑,也不言语,刚搬到这里时那女生过来找他,他脸色不大好,后来...两人关系好了许多,小两口吵架而已,所以大家也都一笑置之,咦...你这样一问,倒真有那么点意思,他还真没有亲口承认过。”一会儿又笑道:“不过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又都是成年人。承认不承认有什么关系。”

“是,是吗?”

那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不起...我忘了,那个,你没事吧?”

以纯苦笑,原来是这样...那么,陆与名一开始并没有骗她了。这能不能算安慰?她摇摇头,顿了顿,才道:“我没事,你不要告诉陆与名我打过电话,谢谢。”

“哎,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道。

以纯笑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见面,不是让我尴尬吗?”

“以纯,你叫以纯,对不对,对不对?”

以纯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那人兴奋了,“这个名字我听陆与名叫过,他刚搬进来时天天都会给你打电话对不对,我听他叫以纯,我那时还以为是他那个女朋友的名字,后来看了电影才知道那女的叫徐晓然。不过,你们谁才是他女朋友?”

“不要问我。”以纯苦笑,“我也不知道。”

“哦。”

“谢谢你。”以纯说。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你是哪个学院的?”

“啊?”

“我看号码是校内的,你是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

以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头却已催促好几次了。

以纯苦笑,“我是土木工程系的。”

“土木工程。”那人笑了,“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见面哦。”

以纯嗯了一声,“谢谢,那我挂了。”

放下电话,以纯看着自己的手,突然问道:“韩欣,我是个笨蛋,是不是?”

“是。”韩欣放下书,从床上下来坐到以纯的面前,“你何必这样委屈呢,他根本就不值你这样。他说消失就消失,有事也不和你说一声,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他心里有你,哪怕一分一寸,也不会这样经常消失,他就吃定了,你一定会站在原地,随时等他回来。”

以纯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措辞,“听说,他们全院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女朋友,是个大明星。韩欣,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可以主动。”韩欣握住她的手,“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为什么不按你的想法去做?”

“我的想法?”以纯茫然地抬起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韩欣坚定地说,“你心里知道,只是你不想这样做。”

“或许,或许...”以纯用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我不想,我真的不想,韩欣你知道,我长那么大,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人,我差点误了船,过不了河,是他发现了我,然后伸手把我拉上船。我没有办法先放手,也许你会说我傻,但是我就没办法。”

韩欣讶然,“难道,你要等他先跟你说分手。”

“我不知道。”以纯剧烈地摇头,“我有时希望他会跟我说清楚,说陆以纯我回不去了,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和徐柔在一起。”以纯把手拿开,明明只流了几滴泪,但双眼都红肿起来,平时那样清新灵动的双眼突然变得黯淡无光,韩欣还真有些不习惯。她眨眨眼,听到以纯继续说:“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希望他说,以纯,我和徐柔真的分了,是彻彻底底的分了。我时常做梦,上半夜梦见他要和我分手,下半夜就梦见他说他和徐柔分了。我几近崩溃。”

“你爱他吗?”

以纯抬起头,因为她听见韩欣问:你爱他吗?

她被这个问题震了一下,似乎哪天也有人问过她一个同样的问题,是顾止菁吗?应该不是,这一年来,顾止菁虽然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和陆与名的情况,因怕以纯反感,从不问及这种问题。还是周晋,周晋向来稳重内敛,他心里或许什么都清楚,却不会付诸于言语,是怀蓉吗?好像是,在陆与名第一次消失半个多月的那次,以纯让怀蓉看徐柔的那期采访节目,过后怀蓉是这样问她的。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抱着头,怀想那时的状态,是无奈?还是肯定?

她忘了,她已经忘了...会如此,是因为她对他的感觉已经模糊了,不肯定了吗?

眼泪流得越来越凶,她努力想止住,却止不住。她本来就爱哭,小时候遇到点什么事她就会哭鼻子,所以鼻子老是红红的,后来以洁来了,一直护在她前面,渐渐流泪流得少了,只是看书看电视看到感动的时候,她还是最容易流泪的那个。她平时声音不大,但哭泣的时候却是惊天动地,偶尔不听话被顾立锦打,她几乎能哭得整个村子都听得到。

现在流泪...竟然都可以没有声音。只有泪不停地流,像坏了的水龙头。

心里某个地方痛得抽起来,她身体不好,虽然常下田劳动,但身体里的器官,似乎没有一个好的,她痛得踡成一团,韩欣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手扶了以纯问,“你怎么了?”

以纯还在流泪,捂着肚子的手越抓越紧,有想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狠意。

“去医院,上医院,我打电话。”韩欣松了以纯的手,去拿电话。

以纯把身体支起来,指着属于她的那张桌子,“盒子里有...周晋的电话。”一句话似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韩欣听了她的话,忙去拿号码,手一直在颤抖,好不容易按全所有数字,韩欣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喂,周晋吗?以纯生病了,你能不能来一趟...好...尽量快点...嗯,有点严重...再见。”

韩欣打完电话,扶着以纯下楼,以纯的身子完全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往下滑,韩欣个子本来就不高,以纯虽然瘦,个子却比韩欣高了不少,再加上她下滑的力道带着她本身的力量,韩欣扶得很吃力,几乎走两步又要重新扶正,还好时间还不晚,楼道上遇到两个人,帮了把手,合三人之力才把以纯弄到楼下,刚到楼下,韩欣就倒在了草地上,以纯的半个身子也趴在地上。

周晋赶到时,韩欣已经把以纯扶正了,一只手抚着她的背,看她痛得满头是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周晋仿佛看到了救星,“快,她痛得受不了,身体都也不听使唤,我真怕出什么事。”

“没事,有我在。”周晋不多说,一把抱起以纯,朝学校的医院跑去。周晋抱着一个人,而韩欣一个人在外面跟着,竟然落后许多。等韩欣赶到医院,以纯已经送到房间里检查了。

韩欣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还好你在,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周晋不说话,眼睛只盯着那扇门。

不一会儿,医生出来了,拿下听诊器,目无表情地道:“没有大事,胃出血,吃点药就成,不过要注意休息,也要注意饮食。相关的事情我都交代患者了,等她出来,付了款就可以离开。”

周晋松了口气,“谢谢你,医生。”

医生点点头离开。周晋摸到韩欣的身边坐下,双手捂住脸,半天才露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韩欣叹口气,“幸好没事,吓死我了...不过,以纯怎么会有胃病,都没见她胃痛过。”

周晋看着天花板,“她从来都是那样,永远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但是这样,才更让人心疼啊...”

韩欣没有说话,已经是夜间十点多,很安静,偶尔有脚步声也是一会儿就消失,韩欣盯着周晋的侧面,有时候看着以纯,韩欣也会比较,陆与名和周晋,到底谁更出色一点,或者说谁更适合以纯一些。陆与名的头发很柔软,他虽剪着短短的头发,却每根头发都很熨贴,周晋却不一样,头发很黑,却直直的,像要去战斗。

若要比脸,周晋较黑,陆与名虽不白却也不黑,介于其中。周晋的五官深刻,而陆与名却是更精致一些。周晋这样的男子,如果去演戏,戏份也必是银屏硬汉一类,是只肯流血不肯流泪的那种,韩欣想不到,他竟会用那样哀伤的声音说一句话。

门开了,以纯拿着单出来,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可能是吃了止痛药的缘故。看到周晋,扯开一个笑,又扭头看韩欣,“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

韩欣吐舌头,“你还知道吓人呀,好点了没?”

“嗯,没事了,回去吧。”

周晋过去扶她,“能走吗?”

以纯笑着点头。

虽然已五月,夜间的风还是微凉。三人出来都匆忙,都只穿了件长袖,夜风吹来,凉凉的。周晋本来想打车,又想到以纯晕车的样子,终是没有,三人走了一阵,以纯不知是喉咙里不舒服还是怎么,咳了几声。周晋叹了口气,走到以纯面前,“我背你吧。”

以纯的脸胀得通红,不是因为周晋的动作,而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韩欣。

周晋见以纯没反应,又道:“上来呀,你不想刚从医院出来又进去吧。”

以纯还在犹豫,旁边的韩欣却已受不了了,把以纯推到周晋的背后,“上去吧,大小姐,你不冷我还冷呢。”

以纯趴到周晋的身上,不知是不是男子的身体比女生要热些,以纯感到身下的热一阵一阵传来,她本来冰冷的身子一下子暖暖的。她的手本来只是松松地圈着周晋的脖子,走了几步,大概周晋觉得这样难受,说了一句,不想掉下去就圈紧点。以纯马上将手圈紧,周晋的脚步并不慢,但给以纯的感觉就是安稳,就像坐周晋的摩托,明明走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车子却不见一点颠簸。

以纯虽然甚少遇到待她好的人,却也和她的性子有关。她看上去有些凉薄,即使两人足够熟了,别人不提起,她绝不会问及别人的私事。她能放开了放肆的人,说来也只有以洁、周晋和于杰。以洁是妹妹,也是第一个拯救她的人,至于于杰,大概在学生处时,亲眼看到他为那么多人解决难题,心中早已将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于杰待她又似妹妹,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拿他当哥哥一样尊重着。只有周晋,以纯不当他是哥哥,也不是弟弟,却不知为何,就是能放开,她在顾止菁面前也不敢使的小性子,总能在周晋面前使出来,有时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原来她撒娇了。

以纯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子,相反,经历得太多让她早就看透人世的真伪,别人待她好与不好,真与不真,她一眼即可看出,也大概也能找到让自己脱身的最好的办法。她不善与人交道,或者说屑更合适,一个人若看别人看得太清楚,而那人正好又是自尊心强的人,怎么可能折下腰来与自己看不起的人交道?

她身边的人,莫不都是她千挑万选留下来,至今很成功,怀蓉、韩欣、于杰、苗苗、周晋,一个一个都是真正关心她的。她自私,有时也任性,她需要别人的关心来证实自己存在。

搂周晋脖子的手更紧了些,不知为何,很安心。比当初趴在顾止菁的背上更安心,不用担心周晋背不动,以纯甚至还恶作剧地将身体用力往下压,周晋应该感觉到了,却不动声色,直到宿舍门口要告别时,才小声在以纯的耳边道:“你真是奇怪,时重时轻,不会病没好吧,明天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以纯拿眼瞪他。

周晋笑了,“会不会是一种怪病,我学医的,还没听说过这种症状。”

以纯狠狠地看着他,周晋笑了会儿,看着以纯摇摇晃晃的身体,终于沉下脸来,“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

“嗯。”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韩欣早已回宿舍了,周晋皱着眉,“没事了吧,能上去么?”

“能。”以纯朝宿舍走,“明天见。”

周晋皱紧的眉舒展开来,“明天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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