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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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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那天,陆与名突然出现了在以纯的楼下,电话打来时,以纯还有些诧异,直到走到楼下,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微笑,才确认,他真的回来了。

以纯还站在楼里,与名站在楼外,两两相望着,与名见以纯半天没动,不禁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以纯深吸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悲哀,“你,怎么来了?”

“忘了?”与名笑道:“不是约好了去天津吗?”

是啊,他们约好了五一去天津,他竟然还记得。以纯苦笑,这几天你又去了哪里?你找我时我总在,我找你时你在哪里?昨天晚上如果周晋不在这个城市,我能找谁?以纯从来没觉得这般委屈,吸了吸鼻子,只要一个松懈,她的泪就会流下来,但终是没有了,长大了不是吗?她压下心里的悲哀,朝与名走去,淡淡笑笑,“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

“不是早说好了吗?”与名皱眉,“你不舒服,怎么了?”

以纯笑笑,不知怎么,她不想告诉他,仿佛一告诉他,他对自己的关心就会是假的,她只是笑笑,轻轻的笑,然后不甚在意地答道:“没什么,不怎么想动,对不起。”

“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过两天去也行,反正有五天假。”

以纯低下头,想起韩欣的话:其实你心里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你不去做。心里想如果我做了,结果会怎么样?

试一试?要不要试一试?

但自己经受得住失去他吗?

光是想,她的头就一阵抽痛,连想都不能想,更何况是去实践。她终于摇头,声音听起来飘渺而虚无,“不去了,我很累。”

与名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忧伤,以纯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毕竟她头痛。她无法勉强自己开口与他说再见,也无法勉强自己不愿意还和他在一起。

这一次,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与以前都不同。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与名轻声问。

以纯摇头,“没出什么事,一切都好。”

“那...”

以纯打断他的话,“只是累了。”

与名点点头,也不勉强,“那你休息吧,中午一起吃饭吗?”

到底不能做得太过太明显,以纯点头,“好,十一点半见。”

很精致的餐厅,看来陆与名是花了心思的,很讲究的情侣桌,上面摆着一瓶红酒,桌子中央还插着几支玫瑰,服务员过来,点餐。

以纯不再是那个牛排几分熟都不知道的女生了,这一年来,于杰教了她不少,无论是待人处世还是社交礼仪,她点餐到用餐几乎一气呵成,她身上的衣着朴素,但动作绝对高雅,连陆与名都怔了怔,仿佛眼前这个不是陆以纯,而是某个他不认识的人。

以纯注意到与名的视线,拿刀叉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与名回过神,忙道:“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以纯抬了抬眼皮,“你在想,去年还要十分熟牛排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对不对?”

与名怔了怔,然后笑了。

他永远都是如此,温润如玉。

但如他所见,以纯已不是先前的以纯,她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到嘴里,轻轻嚼着,嚼完了才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这一年里,你没看到我的变化,我却看到你的变化了。”

与名的手顿了顿,笑道:“哦,我变什么了?”

以纯笑笑,“你心里清楚。”

与名放下刀叉,叹了口气,“以纯,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说话的语气这么...生疏。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什么流言?”以纯也放下刀叉,眼睛定定地看着与名,“什么样的话是流言?”

与名不语。

以纯轻轻笑起来,“流言听多了,我会当成真的。三人市虎,我只是个平凡人。”

与名放下手中的刀叉,手扶着额头,还是沉默。

磁场却已在悄然改变。

以纯叉牛排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平淡,脸上还带着笑意,“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是流言,流言止于智者,对不对?”

与名扶着头,依旧沉默。

以纯笑了笑,只觉鼻子里有千种阻碍,难受、阻塞、炙热。

桌上,只有以纯刀叉与碟子相撞的声音,与名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变。以纯笑了笑,也不知自己的笑意里藏的是什么,只觉得刺骨,拿湿毛巾擦了擦嘴,才轻声道:“与名,我吃饱了。”

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

与名放开手,眉头皱成一堆,不敢抬头看以纯,只嗯了一声。

以纯先站起身,刚站起,就听与名叫了一声,“以纯。”

以纯心中猛地跳了一下,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有半个头都是昏的,她希望此刻他别说话,因为无论他说什么,他们的关系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即使只是保留一份虚伪,以纯也想维持。

坐下,手挡额头的人变成以纯,她虚虚一笑,尽力让声音平稳,“怎么?”

“我...”与名似是花了大力气,“对不起,以纯,我...”

以纯屏住呼吸,听他说。

“我和徐柔,以纯,我们,发生关系了。”与名说完,整个身子都摊在椅子上,他皱着眉,眼睛眉毛挤成一团,“那次,她去拍戏,伤了骨头,打电话给我,我赶过去照顾她...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以纯...我不知怎么办好,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

以纯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日久生情,比如因为愧疚,再进一步,他觉得她陆以纯不够好,都成。却从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真是晴天霹雳!以纯只觉得口干舌燥,整个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一个字一个角落,粘啊粘啊就粘不成一句话,只看着与名,眼睛瞪得大大的。

平时那是怎样清亮的一双眼睛,光芒四射,每次一看见他眼睛都微眯着,那里藏着另一个他,小小的影子,清晰可见。与名只觉得呼吸一滞,心想也许他再也见不到那样的以纯了。心中莫名地慌了起来。

他握住桌面上以纯颤抖的手,柔滑的雪白的小手,在他的手心里微微颤抖,像颗跳得极快的心,“以纯,我...那次我躲了很久,一直不敢来见你,我害怕我一出现在你面前,就没有办法自制...我不想失去你。”

以纯笑起来,皱着眉头在笑,整个脸都挤成一团,平时那么温娴可人的脸这时皱成一团,她缓缓的一个一个字的说:“我早应该知道,卖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赎得回来,即使赎回来,价值也不可能与初时相等。是我幼稚。”她用力地呼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来北京之前以为,我可以忍受你和徐柔,我妈妈几次劝我是不是改学校,即使不能改也没关系,她让我再复读一年,考个离北京远的学校...我没听,我以为没关系,你说你抛开了徐柔,我相信你了。我那时怎么还能相信你,你骗了我多少次了,啊,多少次了?”她仰起头,眼珠在眼眶里转,她没让它们流下来,她让自己微笑。她让自己微笑。

可是这种笑,就像用刀在剜她的心。

“昨天晚上我打电话到你宿舍,你室友说谁都知道你陆与名有个女朋友是大明星,我本来想装作不知道,因为与名,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你一走就是几天半个月没有消息,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在北京只你一个熟人,我有事时找不到你,怎么也找不到。你想过我的心情吗?有事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就想,人都是独立的,你有你的事,我不能缠着你。然后我在电视看到徐柔,她高贵优雅地说:他很支持我。我也只是一笑置之,当她在敷衍媒体,原来是因为她拿到了护身符啊。”以纯吸了吸鼻子,叹口气,“也好,说开了。我找不到你的时候,不用想你是不是又去照顾徐柔了,也好。”最后,似叹息般,以纯连说了好几个也好。

与名不说话,只是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在哭泣,以纯想,他在哭泣。

她多想过去搂住他,多想。可是她比他更痛,不,也许他更痛,但是怎么办呢?他有徐柔了,也许再也摆脱不掉。而以纯,已经不是以前的以纯了。

她以为她可以包容,其实她对感情比谁都执著,平日里她把事压在心里,什么也不提起,仿若无事,一旦事发,她桩桩件件都能从箱底拿出来,她不是不记得,她只是不想去算。

餐厅里静得连针掉的声音都听得到。中间的那几朵玫瑰散发着幽香,以纯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一阵抽痛,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想让与名知道,轻声道:“与名,好聚好散。”

与名抬眼看她,眼眶泛红,一片茫然。

“我走了。”以纯尽量让身子撑直一些,“你不用送了。”

走出来,太阳灿烂,旁边是一个公园,即使时间正值中午,旁边还是有许多小孩子在玩耍,以纯笑了笑,拿出磁卡,走到旁边的公用电话旁,给周晋打电话。

她痛得受不了了。

讲完最后一句话,她瘫在电话亭里。几经挪动,才由电话亭挪到旁边的草地上。身体刚触到草地,就支撑不住而闭眼,醒来时她人已经在医院,一左一右坐着陆与名和周晋,周晋先看到她醒来,“醒了,还痛么?”

以纯摇摇头,然后转向陆与名,“你怎么来了?”

与名低着头,“我从餐厅出来碰到周晋,他说找不到你,所以...”

周晋耸耸肩。

以纯小声问周晋,“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还是胃出血,晚上再检查一次,没事就能出院。”

“哦。”以纯松了口气,看向与名,轻笑,“与名,谢谢你。”

与的脸涨得通红,却偏偏半句话也回不了。

以纯又看周晋,“医药费一会儿给你。”

周晋不动声色,“一定要把帐算得那么清楚吗?即使发生了些什么,我们也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相互帮扶本就应该。”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以纯,似要看到她心里去,“为什么一定要划清界线。”周晋若有所思地看了与名一眼,又道:“有些事的发生既然避免不了,为什么就不能让结果轻松一点?”

周晋的声音很平静,可以纯就是知道,他生气了。本来看到与名时她还觉得尴尬,或者说难堪,她不想让与名看到她生病脆弱的样子,偏偏看见了,她抹杀不了,所以她只能赶他走,她却并不是真的把周晋的钱放在心上,她那样说也只是想让与名的心里平衡些,让他觉得她并非针对他。现在听周晋这样说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小气到家了,他说得对,无论发生什么,在北京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够找到同一个地方的人不容易,何苦要相互仇视,弄得相互都尴尬?

“你说得对。”她看着周晋笑了,“那,麻烦你们了?”

周晋也笑了,摸着她的头,“傻瓜。”

以纯躲开,鼓起脸,“不傻也被你摸傻了,当我小狗啊,摸头。”说完,就要拿手去拍。与名见状,心中一阵抽痛,失神地笑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以纯,好好养病,我再去看你。周晋,好好照顾以纯。”

周晋看着他,眼中隐隐有些担忧,“真要走吗?”

“嗯。”

“我送送你。”

与名先是不解,而后想想,笑了。

两人坐在医院外的长凳上,引得行人阵阵侧目,两个不同风格却同样出色的男子坐在街边,怎么着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周晋伸伸了长腿,先开口,“你一定很奇怪,以纯怎么就胃出血了。”

与名看着他,等答案。

“昨天晚上,我接到韩欣的电话,也是这个样子。我看到她时,她痛得倒在地上,韩欣怎么扶也扶不起,整个身体踡成一团。和今天你看到的情形一样,我想我们都不知道她是第几次这样,或者是第一次,或者不是。”周晋笑笑,“她昨天晚上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你回家可以问问。”

与名低着头,想起她在餐厅里说:我有事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你,心里一阵阵地抽痛。是悔是恨已经不重要了,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已经足够把他踢出局了。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打听。但是与名,和以纯在一起一天,就好好待她,她对你,是付出了全身心的。也许你平时感觉不到,那与她性格有关,你和她相处比我时间长,应该更清楚。”

“不会了...”与名闷闷地开口。

“嗯?”周晋皱眉。

与名抬起头,看着天上。刚刚还是太阳,现在却又灰蒙蒙,就像他的心情,“不会了...她不会再给我机会了,我们...分开了。”

周晋看着他,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与名摇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是我一直不想放手。也好,放她走,她会更好。是我一直拖着她。”

“也不是。”周晋也抬头看天,“她与你在一起,她也是快乐的。”

“但更多时候是痛苦。”与名接道:“你知道吗?刚刚你摸她的头,她向你撒娇,我看得一怔,她从来没有向我撒过娇,无论你信不信。从来没有。”

周晋苦笑,“那是因为,她不想把这样幼稚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她害怕你会不喜欢。”

“可是我情愿她没有顾忌。”与名双手交握在一起,青筋突起,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她来北京,我去接她,徐柔也去了。当时我很尴尬,真的。但是她是最平静的,我那时简直奢望她能瞪我几眼。可是她看也没看我。然后我想,独处的时候她会提一提吧,她也没有,她就像和我无关的人一样,什么也不说,她那样你知道我有多心疼,我情愿她大哭大闹。”与名的泪流下来,滴在他深色的裤子上,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流泪,男儿有流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天,他却伤心了两次。

周晋苦笑,他没有看与名流泪,或者是潜意识让他不去看,“如果她会大哭大闹,她就不是以纯了。你跟她在一起那么久,竟不了解她,她总是付出她认为应该付出的,然后默默承受,她总以为世上什么都是对等的,所以她等着你自己离开徐柔,而不是靠她大哭大闹。”

与名咬咬牙,注视周晋良久,才叹息道:“是啊,我不了解她。”说出这话,对他来说,需要多大的力气。

如果说周晋不想与名和以纯分手,那是慌话,他不是圣人,无法忽视自己的欲望。他爱以纯,如果说在二中时,只是有些好感,那从长沙追到北京就不再是好感能解释了,以纯已经像是他骨血里的毒,要拨掉,只能让骨肉生生分离。

然而此刻,陆与名那么悲哀,他终于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喜欢以纯的,不管他用的方式对不对,也不管他曾经怎样的伤害了以纯,他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喜欢以纯的。他居然有些羡慕他,他们曾经相互喜欢,虽然现在他那样的悲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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