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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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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考试耗了不过两天,与名却如同一辈子那样长。他年少时那次事件之后,虽与徐柔日日相见,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尴尬,见了,想起她竟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又想起到了北京后要朝见夕见,心中就觉得慌张。

以纯本来想在县城里等与名考完试后再回去,但在县城里过夜要住宾馆,以纯想了想咬咬牙回了家,走到村口里,她心里一直盼着以洁能出现,可是她在家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以洁,才相信她是真的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布满星光的夜幕下,旁边熏蚊子的烟雾将远处的重峦衬得有如仙境,日子却仿佛回到了小学三年级以前,只有她和顾立锦。

高考最后一天,以纯一直守在电话机旁,她跟与名说过家里的电话号码,与名也说过考完会给她电话。一直到晚上七点,电话还是一点声响了没有。而她却不得不去学校了。

出了村口,她还一直惦记着那个电话。在她心里,觉得那是一个仪式,以前两人在一个学校,自然能天天相见,打不打电话也无所谓。但他从高场的考场上走出来,他就不再是二中的学生,如果他不来找以纯,那么两人,基本上就分开了。

这便是年少轻狂的代价么?

这便是纯洁美好的爱情么?

以纯不知道,过河船肯定是没有了,她只能沿着大路走,转好大一个弯,中间要经过两个镇,还好那条路是高速路段,路灯一直都亮着,也不害怕,她走得很快,一路几乎慢跑。路上虽然安全,但夜风吹来,总有几分恐惧,那步伐更是快。

以前三四个小时的路,这次只用了二个多小时,到学校时,晚自习正好下课。她直接回宿舍,正看到怀蓉抱着一个脸盆出来,睡眼腥忪的,便问:“你没去上晚自习?”

“上什么呀,今天玩了一天,累死了。”怀蓉打了个呵欠,“你呢,怎么这么晚才来,听说你去县里陪陆与名高考了,他考得怎么样?”

以纯不解地笑,“你怎么知道的?”

“全校都知道。”怀蓉道,“你上车的时候,被我们年级几个人看到了,说你和陆与名一起上的车,样子还很亲密,现在全校都传开了。”

以纯一惊,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这么出名了。正想问,却听得怀蓉又说,“端午的时候你和陆与名也在一起吧?”

“也有人看到我们了?”

“那倒不是。”怀蓉笑道:“哪那么巧,只是陆与名第一次生病几天没来,你却很平静,我料想你是知道的。而且放假之后,你也是第二天才来校,而且我看着你下的车,我猜想你就不是从家里来。”

以纯冷笑,“你倒是很了解我。你们那么了解我和陆与名之间的事,那也应该知道,陆与名和徐柔早就有了婚约吧!”

怀蓉听得一惊,“以纯,你说什么?!”

以纯道:“吃惊了?我还真以前你们什么都知道!”说完,冷冷一笑,就回宿舍了。留下怀蓉在原地目瞪口呆。

以纯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气撒在怀蓉身上,但她控制不住,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火,从脚上窜到脚下,从左手爬到右手,没个安歇。她想压下,心里却总有一处地方觉得不对劲,引领着全身上下的火在乱烧。

她想大叫,想哭。

但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拿起桶,到浴室,淋了几桶冷水。

日子还要继续,不能为了别的什么人,而断了自己眼前的路。

那样,多蠢!

回到宿舍,怀蓉抱着枕头坐在以纯的床上,以纯见了也没说话,放了桶,把洗了的衣服掠好,回来时,怀蓉已经躺下了,脸朝内,全身都缩成一团,看上去,既委屈又可怜。

把怀蓉朝里推一些,以纯躺下,压低声音轻声道:“这么热,你来烤红薯啊?”

怀蓉被以纯逗得扑哧一笑,翻身过来,“去你的,喂,你刚才说陆与名和徐柔要结婚了?”

“是有婚约了。”以纯笑道:“你过来就是问这个问题?”

怀蓉揉揉眼,“那,你们,分手了?”

“不知道,也许吧。”

“什么意思?”

以纯躺下,看着天花板,“就是这意思。”

学校的期末考试前,高三的班级一起举行了联欢会,以纯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天,她没有回家,她以为与名会来。

联欢的那天下午,阳光很灿烂,以纯站在教学楼的四楼看着下面,觉得资江水就在耳边流动,她觉得她看到与名了,所以她匆匆下楼,走到下面时,他已不见。

以纯后来经常回想那个片段,她可以肯定她看到了陆与名,她甚至记得清楚那天下午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教学楼学校的那棵大榕树后面,全身上下都是清爽的味道。他的背靠在榕树上,低头看着脚上的球鞋。以纯闭上眼的时候,会想像与名的鞋是黑色的,有金色的标志,他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面,脚底下,还有一片枯黄的树叶。

细节那样清晰,可是她下去时,他却不在。

她后来也问过高三的许多人,他们都没有看到他。

怀蓉说,那是幻觉,你太想他的幻觉。

以纯只是一笑置之。

她只是迷惑,真的迷惑,与名真的没有来吗?但她坚信他来过。

等能查高考分数的时候,以纯偷打电话查过与名的分数,她送他去考场时,她看过他的准考证号,她记下了。

成绩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好,702,高考的考场上能考出这个分数,他能进中国的任何一所学校。他终于能进清华。以纯放下话筒时,耳边还是那个报分数的声音。好长好长的时间,以纯才回过神——与名并不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与名还会来找她,她总是这样觉得。

但是一直到期末考试考完,与名也没有出现。

期末考试一完,农村里的双抢也来了。今年家里没什么事儿,以往顾立锦总要租几亩田种,现在女儿顾止菁回来了,好吃好穿供着,他自然也不用那么辛劳。

倒是以纯,回到家,冷冷清清,有时一个人发呆也能从早发到黑。所幸,学校还是一个黑洞,打着高考的旗帜,这个暑假只能他们放了十天的假,天上太阳毒得能晒晕两个人的时候,以纯背着书包又过河了。

周晋家里出了点事,一个星期后才来,怀蓉不知在哪里知道了消息,就跑来跟以纯说周晋家里可能会把他的学籍转到长沙去。以纯怔了一怔,完全没有转过来。在她看来,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在县里混个名额就不错,他还能混到省里?

这也不能怪以纯,这个县的教育不错,全省都有名,每年都能出几个清华北大上,但是要上市一中,却是难上加难。中考八百多分,以纯记得那年她考了八百二十几,离总分相差不过二十分,硬是没有上市一中的线。这种情况据学校的老师讲就像湖南人和北京人考北大似的,你拼死拼活也考不上,他们北京人,四百多分随便上。

所以以纯半天没有转过弯来,看着怀蓉还问,“去长沙做什么?”

怀蓉笑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我是说周晋转学了,转到长沙了。他表舅听说是市里教育局的,在湖南师大附中有个老同学,向他那同学说了下周晋的情况,那里答应接受了。再加上周晋的爷爷奶奶去年在长沙买了套房子,以后是打算在那里长住的,周晋转去那里,也是为了好照顾。毕竟高三嘛,营养什么的都要跟上。”

以纯这才明白过来,她说,“那也是好事儿,不过,,周晋肯吗?”

“他有什么不肯,求之不得呢,你以前师大附中谁都能进?我听说啊,周晋转去那里时,校长都去送,师大附中的资料比这里可全,校长也是希望模拟冲刺的时候周晋能提供一些资料。”

以纯点头,“是啊,这种好事遇也不上,周晋也算是走运了。这样,他离中南更近,信心应该也更足。”

怀蓉笑道:“还要什么信心,就凭周晋那成绩,就是不去师大附中,中南还不是手到擒来?”停了停,又问,“不过以纯,你呢,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以纯难得地开了玩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祖国四化做英献啊。”

怀蓉笑出声来,“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陆与名就一直没有找你?”

过去两个月日子如洪水一般涌了过来,自从陆与名家出来后,整整六十七天,她天天等着与名来学校,或者是她在家里与名打个电话给她,但是没有,无论她怎么等,学校里一样没有陆与名,电话里也从来不会传出陆与名的声音。

很多个晚上,她睁着眼,想是不是明天早晨一起来陆与名就会出现在学校里朝她微笑,她总这样一天天充满希望,然后又失望,走到绝望。在今天之前,她都不明白,她会如此地将心放在某一个人身上,她以前一直以为,即使与名走了,她依旧还是她。

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会成为习惯的,她已经习惯了陆与名,连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忽然后悔了,如果她早知道她已经习惯他了,她会对他更好,不会爱理不理,以为没有他她的日子还一样过。如果知道这场爱情这样短暂,她会让它更耀眼夺目一些,至少她在徐柔面前也应该赢得漂亮一些,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以纯不好战,她甚至不愿意和别人战,所以在陆与名家的时候,即使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她了,她还是可以不发一言,她可以隐忍,因为她觉得陆与名喜欢的是她,她占了上风,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她们那样待她不过是因为委屈和不服,她没必要计较。现在她才知道,她有多可笑,如果她坚持一下,一定要陪与名高考,高考完后,她可以和与名商量以后的事情,还可以……

对了,她说了,说可能会考清华。但是现在,即使考了清华,又有什么用?难道会有一个陆与名站在那里等你?

陆以纯,别幼稚了。她笑着朝怀蓉摇头,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那双平时最最明亮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水,正沿着脸颊往下流。

“那,怎么办?”怀蓉小心的问。

以纯抬起头,“怀蓉,与名高考的那天,我跟他说如果以洁在我高考时还没有回来,我就考清华。你说,我应不应该遵守诺言?”

“以纯!”怀蓉惊叫,“如果是诺言,当然应该遵守,但是陆与名,他遵守了他的诺言吗?”

以纯摇头,“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明白。”怀蓉的眼泪也流下来,“我全明白,真的。”

高三,仿佛总是阴霾的,所以以纯的高三在眼泪中开始。以洁走了,陆与名走了,周晋也走了,一时之间,人去楼空。一切仿佛回到了起点,那一年的夏天,傍晚过去,她一个人走在山间小道上,迷路。她连哭也哭不出来,在山里坐了一夜,有好几次,她都看到光了,可是那光却一次也没有接近过她。

现在,也是这样,明明快到眼睛前了,在她以前快到照到她的时候,又离开了。

路,还是要自己走出去。

以纯擦干眼泪,是的,所有的东西还是要自己去争取。

学校张榜出这一届高考成绩,陆与名的横幅从校门口一直挂到了镇上,他如愿以偿考上了清华大学的土木工程系,听老师说,志愿是他填好请人带来的,考完试后,他没有再来过学校。

韩老师明里暗里问过以纯几次,以纯只是打马虎眼。韩老师以为她是脸嬾,不好说,便语重心长,“这种事也是男大当婚,以前在学校不能明目张胆,现在他考上了大学,不用有那么多顾忌了。”

以纯抬头迎向这位年轻老师的脸,“韩老师,你觉得我和陆与名配吗?”

韩老师笑了,“虽然这不是老师应该说的话,不过,学校里的老师私下都认为,你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叹了口气,“还记得上个学期么,教导主任抓了那么多对,怎么就抓不到你们,你以为还真是你们手段高?不是,是他有意放你们一马,要不然,就你们缺的晚自习,就足够开除你们几次了。”

以纯笑出声来,认真地、真诚地说:“韩老师,谢谢你。”但是,一切结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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