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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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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离县委大楼不远,与名没有先去大楼,而且直接回了大楼对面的住宅区。

这是以纯第二次进这里,但她却对这里没有半点儿印象。她方向感向来不好,更何况那天她晚上过来,凌晨离开,真正睡觉休息的时间不够半个小时。

与名一路不肯放开她的手,握得很紧,以纯几次想让他松开,现在是夏季最热的时候,即使不这样握着手也如火在烧一样,现在两只手紧握,手心里似是有水往外流。

她小小的挣扎了几次,每次挣扎的结果都是更紧。她渐渐的放弃了。

以纯看着咫尺天涯的脸容紧绷的与名,她本能地以为他是紧张,所以她反手去握他的手,她的步伐越发的坚定,她们朝着与名的家里去。

家门大开着,里面是欢声笑语,看来人数不少。

以纯迟疑,拖住与名的手不肯进去。

与名完全漠视,走到门口就叫,“妈,爸,我回来啦。”

“与名,你回来啦。”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渐渐靠近,“咦,陆以纯,你怎么也来了?”

以纯看着眼前徐柔近在眼前的漂亮的脸蛋,“是啊,你也在这。”

与名甚至没有看徐柔一眼,他牵着以纯的手进门,客厅里沙发上整齐地坐着三个人,徐副县和陆时政以纯见过,另外还有一个妇人,妇人的面容与徐柔和七分相似——其实,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以纯早应该想到,高考这样大的日子,徐柔不可能不在。

她只是没想到,阵容竟这样大。

微微垂了垂头,又抬起,朝陆时政打招呼,“陆叔叔。”又看向徐天启和她的夫人曾菊清,轻轻点头,“徐县,徐阿姨。”

陆时政一动不动,连脸色也没变一下,倒是徐天启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来,坐,是与名的同学吧?”

以纯轻轻点头,“比他低一级。”

“哦,那还是小孩嘛,才十七岁吧。”又看了看直挺挺站着的与名和靠在门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以纯的徐柔,“哎呀,你们这两个孩子,还不坐,都认识吧。”

与名走到以纯的旁边坐下,“是,都认识。”

徐天启上下打量以纯,“小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以纯刚要说话,与名就抢过去了,“上次,端午的前一天,遇到徐叔,在我旁边的就是她。”

“哦,想起来。”徐天启一拍脑袋,对曾菊清说,“我当时就想啊,这女孩儿长得可真干净,还以为是政府哪个人的女儿,没想到是和与名一起的。不过,当时你们好像站得挺远的啊。”

与名只是笑。

徐天启又问以纯,“家是县城的吧?”

以纯说了她家的地址。徐天启脸色先是变了变,但只是一刹那,又回复了笑脸,“那就更不容易,竟然养出这么好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陆以纯。”以纯轻声道。

徐天启哈哈大笑,回头对陆时政说:“老陆啊,不是你远方亲戚吧,竟然也姓陆,我们县姓陆的可不多啊。”

陆时政轻轻一笑,“不是。”

“那可惜了。”徐天启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说话间,陈丽丽的菜就做好了,今天的菜色很好,比上次那四个重新热过的菜,简直天上地下。徐柔眼劲儿特好,忙进屋去屋陈丽丽布菜,以纯也想起身,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但她觉得她不能不如徐柔。

所以她去厨房了,徐柔的手里端着一盘鱼,红烧的。她本能地对她笑了笑,徐柔皱眉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以纯看着案台上的菜,“我来帮忙。”

“不用了。”徐柔冷冷道,“这里的东西你不熟悉。”

以纯不知怎的生出一种怒气,这股怒气从她进个房子开始就有了,从徐天启状似热络的笑容里,从陆时政爱理不理的冷漠里,从徐柔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里……她冷冷一笑,“不动手怎么会熟悉,多进来几次就熟悉了。”

她现在像是护住小鸡的母鸡,她张开双臂要守住与名,挡住老鹰的袭击。她知道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是她看不惯徐柔的样子,以为与名的身上已经打了她标签的样子。她从不以为与名是她的,她们彼此有好感,与名对她好,她愿意用自己的心去回复,这就够了,她不企图占与名多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反对。

毕竟,她是喜欢与名的。

但是,徐柔让她觉得愤怒,而且会冒起那种打从心底泛起的寒意,这么个女孩子外貌一流前途大好,为什么就那么一心一意地去堵一个人的路呢,她不明白,她真不明白。

徐柔的目光多数是不屑和审视,还有一些仇恨,以纯想到了世界上所有人不耻的目光,她联想到在家里时别人的窃窃私语和背后的指指点点。以纯几乎看到小学的课堂里她站在人群中,所有人的仇恨目光,她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她甚至觉得自己考试得第一是一种真真正正的罪恶。就像现在,与名对她的好就是别人伤害她仇视她的理由!她从来不配得到什么,以洁走了,只剩与名,也被人如此围攻。

记忆的锁一旦打开,以前的事历历在目,她的心在叫嚣: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不要再呆在这里被人看不起了。本能的,她的脚就要朝外走,但是,有一股力在她心的另一端拉住她,说:不能走,以纯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人欺负,你要反击!!

她站定,深呼吸,她的心跳得厉害,她知道。她在别人的家里,反客为主这种事她还没有学会。她甚至连窜亲戚最基本的礼仪她也不知道。她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但不知在徐柔的眼里是不是如此,她一只手压住自己的另一只手,她甚至能感觉到声音的颤抖,“呵,我去端菜。”

从这里到案台不过七岁之远,但七岁却如同天涯之远,她的头晕晕的,地板碎成一片一片,她不知要踩在哪里,但她不能停,她看着案台上的那一盘西红柿,眼也不眨,径直走去,天在转,地也在转,她觉得整个人都在摇晃。

“以纯,要喝水吗?”

以纯茫然地转头,她想分辨声音的来源和归属,还没等她分辨清楚,与名已经上来了,他扶住她的手,“怎么了?”

也许是有了支持的缘故,以纯闭眼休息了会,再睁眼时,已经正常,她看着案台上的菜,笑道说,“我来帮忙端菜。”

“不用你帮。”与名拉住她的手,“我们出去吧。”

两人手牵手从厨房出来,正碰上进来端菜的徐柔和陈丽丽,徐柔的脸由白变青,再由青变白,最后最后青灰灰的空。陈丽丽却惊道:“与名,你!”她侧身问徐柔,“这是怎么回事?”

徐柔死死地盯着与名,不发一言。

陈丽丽去拽与名,“与名,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眼睛一跳一跳,死死盯着,以纯觉得自己手上生了一堆火,不是凡火,是孙悟空被放在炼丹炉里烤时的三味真火,陈丽丽的眼光让她透不气来,她本能地去挣脱与名的手,可与名却说什么也不放。

“妈,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那…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徐家,四年后成亲?!”陈丽丽声竭力吼,“与名,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与名脸色一冷,“我不喜欢徐柔你应该知道。”

陈丽丽看了一眼脸色青灰的徐柔,哎了口气,“与名,你这是怎么了?小柔哪里不好,你怎么就……”

“她哪里都好,但我不喜欢。”与名冷声道:“妈,菜凉了先吃饭吧,我下午还要考试。”

以纯随着与名出门,坐到餐桌前,餐桌呈长方形,陆时政徐天启曾菊清已经坐好了,但脸上一个个都发青,刚才陈丽丽的声音那么大,他们应该是听到了。

到现在也只能装作不知了,以纯坐在与名的下首,陈丽丽让徐柔坐到与名的对面,与名抬头朝徐柔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的给以纯布菜。

这便太明显了。以纯从桌底下去推与名,与名却半分也不理。

这顿饭没有一个人吃好,本来开开心心的一顿饭吃得半点声息也无,以纯悄悄打量四周,连混惯了官场的徐天启也埋着头吃饭,这实在很不正常。

与名依旧不停地给以纯夹菜,布菜,连以纯都觉得这气氛太不正常,与名是待他好,可却从未如此过,这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很想要一件东西,父母不给,然后拼命引起父母的样子。

“够了没有!”陆时政把筷子一甩,“还要不要吃饭了,与名,你给我安生点,不要让我在你高考的时候发怒。”

与名没有理他,依旧为以纯布菜。

陆时政气得站起来,被徐天启一拦,“老陆,你气什么,与名可是我半个儿子了,你开吓坏了他我可不依。”他轻轻一笑,“与名,你这次考到北京,就和小柔在外面租个房子一起住吧,我听说大学校园里都是好几个人一间房,又吵又杂的,怎么好学习?租金就不用担心了,我来付就好。”

与名冷冷一哼,“八字还没一撇呢,还不知考不考得上。”

曾菊清笑道:“与名还用怕吗?去年我们县考了七个清华北大生,与名前几次的分数教育局的人可都跟我们报过了,比第二名可高出不少,你考不上估计我们县今年就没一个可以考上了。”

“这种事还是要靠运气的。”这次开口的是陈丽丽,“大家吃菜啊,吃菜。”她瞧了与名一眼,“也给小柔夹点,别只顾着自己吃。”

与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尖着筷子给徐柔夹了一筷子,徐柔连头也没有抬,闷声道了声歉。

徐天启笑道:“小柔这孩子就是面嫩,与名夹了一筷菜就脸红了。”

徐柔皱眉,“爸,胡说什么呢。”

“你们看,你们看,还让说。”徐天启哈哈大笑。“我家小柔啊,就是这点,怕人说好。”

陆时政轻轻一笑,“小柔是个好孩子,我们与名好福气。”

徐柔忽地站起来,“爸,你别说了好不好,丢不丢人哪。”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徐天启道:“与名可是当着我的面对我说要娶你的,不是我逼他的。与名,你说是不是?”

与名咬咬牙,“是。但是……”

“听见了吧,是他自愿的,再说了,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别人来得深,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老陆,你说是吧?”

陆时政看着碗不说话,陈丽丽忙接过话,“那还用说,小柔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然知道。”

曾菊清也笑,“与名这孩子啊,我可一直喜欢着呢。”她看了看以纯,然后对与名说:“与名啊,刚才你徐叔提的意见怎么样?虽然你们才十八岁,但你曾姨我十八岁的时候和你徐叔已经在一起了。现在十八岁还不到婚姻规定的年龄,但是可以先住在一起,也好先培养培养默契,以后一起生活啊,就更有底了。”

与名听得火起,什么叫可以先住到一起,还有脸没脸了,他气得一甩筷子,“我吃饱了,还要考试,我先走了。”他一把拉起以纯的手,“以纯,我们走!”

“站住!”陆时政终于火了,一把掌拍在桌子上,所以有的碟碗都跟着弹了一弹,以纯的心重重的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小时候她就怕,就怕顾立锦突然间就发起彪来,顾立锦的脸一横,她就吓得直哆嗦,以洁也会怕,但怎么怕也会大声和他吵,他拿起扫帚打她的时候她会满村跑。但是以纯不敢,她只会站在原地流泪。

再后来,舅舅娶了舅母,虽然不住在一起,但也离得很近。顾立锦会和舅母一直吵,她就开始怕回家,一回家就是舅母仇视的目光。所以她一回家就先在隔壁的小圆家呆一会儿,没有吵声才敢悄悄的回去。

她从来都是那样,在学校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清高,是不可一世。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害怕,她甚至害怕所有的人,对她好的、坏的、伤害的,她都害怕。她反手握住陆与名的手,她能感受到那样的热度,她微微颤了一颤,才回过神,与名却已开始说话了,“还有什么事儿吗?我已经吃好饭了,还要考试,先走。”握以纯的手紧了紧,以纯低头随着与名迈动步子,但脚还刚动,陆时政又开口了,声音已经趋于平静,“站住,时间还早,我和你徐叔叔有事要和你谈。”

陆与晚皱了皱眉,“什么事不能考完再说吗?”

“我们知道你考试没问题。”陆时政看了一眼徐天启,“还是你刚才徐叔叔提的问题,我们也问过小柔了,她也答应,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的高考,后天她就要走了,所以事情今天我们必须说清楚。”

“什么事?”与名问。

“哦。”徐天启笑道:“徐叔刚才说过了,就是你到北京上学以后的事儿,小柔呢现在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离清华很近,我想你过去上学之后,就和小柔一起住,房子是二室一厅的,你们既然毕业后就要在一起,现在住在一起也算是培养感情……如果……”

与名重复:“如果?”

“按你以前的意思,如果在这四年间,小柔真的自动放弃与你在一起的心思,你们可以分手,四年后不用结婚。”

“真的?”

徐天启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堂堂一个副县长,还会骗你。”

陆与名冷冷一哼,用只有他和以纯听得见的声音道:“那可不一定。”抬了头,他笑着对徐天启说:“那好,徐叔既然这样说话了,那为什么还要我们住在一起?”

“叫你住就住,哪那么多废话。”陆时政吼道:“还有,既然和小柔在一起了,自己的行为就收敛一点,呆会儿你先让这位姑娘回家,让小柔陪你去考试。”

“凭什么?”

“凭她是你女朋友!”陈丽丽说话了,“与名,我是从小看着小柔长大的,你也不讨厌她,再说了,不管四年后小柔愿不愿意人,你的责任你还是要尽,一会儿就让小柔陪你去考试,然后再陪小柔在城里转转,看要不要带什么去北京。”

以纯冷笑,看了看与名,被与名握紧的手突然变得刺眼,她用力挣脱。但很快又被与名握住了,直到徐天启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以纯才停止挣扎。

徐柔站起来,“陆叔叔,陆阿姨,爸,妈,我吃饱了,我也先走了。”

“那正好。”徐天启道:“送与名去考场。”

“不用了。”与名道,“徐柔以后要回来一趟也要半年,多陪陪徐叔叔徐阿姨吧,我先走了。”低声对以纯说,“我们走!”

“陆以纯!”徐柔从走出来,一字一句:“你们可以放开手吗?能不能不要握得那么紧?”

以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她只是觉得好笑,她就笑了,她拿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笑着问徐柔,“徐柔,是谁握谁,你看清楚了,你觉得有意思吗?逼着与名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的事!”

“我知道是你的事。”以纯挣开手,“我放开了,先走一步,徐柔,好好送与名去考场。”侧头笑着对与名说:“考试顺利。”她想了想,又说:“与名,如果明年高考时,以洁还没有回湖南,我考清华。”

与名笑了,“真的?”

“真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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