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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尤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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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敏斯特宫,一座坐落在泰晤士河畔,整体由石灰岩构建的建筑。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可能城市中可能被大风吹来的任何异味,也阻挡了任何试图照亮昏暗殿堂的阳光。

在空旷的走廊尽头,高文看见他的舅公大步走来,不时与身边的官吏低声私语,眉头紧拧着。

他未带王冠,也未带低冠,头发仍顽固而令人费解地留着法兰克人的样式,长发披在身后,但已经由两年前的灰黑转为灰白。嘴角僵硬地垮了下来,法令纹深刻。

国王风风火火地走过,高文欲问好的声音卡在了一半。如果不是身边的官吏提醒尤瑟王,高文恐怕要被彻底无视了。

“上帝啊,阿尔伯特,原来是你。”尤瑟王终于恍然大悟,拉着他低声自语,随后将高文扯进怀抱中,于他的面颊落下一吻。

“你变了好多,都不像是你了。”尤瑟王怅然地说,嘴角同时咧开一抹笑。

事实上,高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值得令尤瑟王大为惊异。毕竟岁月带来的印迹是日积月累的,不能为自身所觉察。

对于高文来说,他舅公的变化或许更为明显。原本精神奕奕的国王也不免被时间侵蚀,他的眼眶下有与劳累的伯顿主教类似的青黑,皮肤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也不再如先前那样爱笑了。

高文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未提醒尤瑟王他已老去这个事实。或许对于两人来说,一些令人不悦的事不断累积,最终还是折射在了外在状态上。

尤瑟王对一旁的官员轻轻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揽着高文折返,目的地或许是他的卧室。在卧室壁炉旁展开一对一的谈话一直是国王的习惯,毕竟高文还记得尤瑟王曾私下向他抱怨,御前法庭让他烦得想吐,无论是必须在复活节、降临节以及圣诞节召开的全体会议,还是被俗称为“圆桌会议”的,国王与他的咨议顾问以及大臣们之间的日常例会。

它得名于苏格兰国王寥德宽赠与的礼物——一张用灰大理石制成的圆形石桌,太过宽大,以至于至今还没被完全填满。

当高文正式接受伦敦市长一职后,他也将列席圆桌,直至卸任返回格拉摩根的那天。

终点果然是卧室,壁炉里的火焰已经被点燃至刚刚好的状态。尤瑟王坐在一直搁在壁炉前的软凳上,示意高文在另一张上坐下。

国王脱下靴子,疲倦地在火边烘烤他有些僵硬的双脚。

“伊格莱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最近一直在白塔养病。”尤瑟王说。

伊格莱因是他的王后,也是高文的舅姥。在曾经存在的肯特王国被攻陷后,肯特的王后伊格莱因成为了尤瑟王美丽的战利品。

在卡美洛的历任王后中,伊格莱因应该是存在感最低的一位,近乎隐形,除了王室近亲或大臣,以及其他勋贵,甚至鲜少人见过她的面容。她虔诚而忧郁,有一双澄澈的绿眼,金棕色的长发常年盘着,在耳边挽起,发辫环绕着她头顶的饰环或后冠。

高文曾听他父亲说王国大臣对于尤瑟王与伊格莱因对婚姻持强烈的反对态度,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执着的国王。由于这件事发生在他出生前,而父亲又对此语焉不详,他并不了解。

不过以他作为一个乡下人的观点,如果想要病情得到康复的话,最好还是让病人远离伦敦比较好。

“刚刚我来威斯敏斯特的路上,经过切普赛德的圣马利亚勒布教堂*(1),一群年轻人不顾神父的阻拦,爬上钟楼一刻不停地敲钟,直到堂区居民前来驱赶他们。”

在为王后的身体健康祝福,并提出建议后,高文隐晦地抱怨道。

伦敦糟糕的水源与卫生环境众所周知,可他没想到声音也成了侵害人健康与心智的来源之一。直到快行至宫殿,高文耳边仍回荡着隆隆的钟声。

国王没有显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仿佛伦敦人日日都在如此嬉闹。

“抓住了吗?”他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跑出两个巷子后就居民们就懒得理他们了。”为了看事件的后续发展如何,高文特地留下来观察了一会儿,这结局令他大失所望。本应出现维护治安的堂区巡逻人也并未现身,仿佛都是耳聋者一般。

“不会比白塔外的政治涂鸦更糟。”尤瑟王长叹了一口气:“即使有驻守士兵日夜巡防,还是拦不住有无视宵禁的夜游者悄悄写上新的标语。”

“为什么?”

白塔在高文上次离开伦敦时就已建成,是一座倚靠东南城墙建立的堡垒,强征周边诸郡劳力,同其他各处军用牢栈一同修建,耗费了二十年才竣工。除了内部比较宜居,配得上王室成员的身份,高文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值得被伦敦市民以如此方式羞辱。

“我曾用它作为监狱关押了一些犯人,并对他们处以死刑。自此之后,就有市民认为白塔的存在威胁了他们的自由。*(2)苏格兰战争一直持续,伦敦人早就对此多有不满,即使我并未加征税款,他们仍胆战心惊,唯恐白塔会对他们的抗税产生阻碍。”

高文沉默了,对抗维京人的战争暂且不论,征税也并非无稽之谈,如果战事进展到更为不利的状态,从民众手上榨取战争开支是必然选择。

在此之前,尤瑟王所囚禁的犯人应当是政治犯,与格拉摩根不同,伦敦存在监狱,同时也有拘役刑,如果只是普通的犯罪,没必要如此谨慎对待。

由于逃往萨瑟克、泰晤士南岸或者白塔东侧等城市权威覆盖不及的地方,从理论上来说即可逃离法律惩治,尤瑟王自然不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更愿意在法庭召开之前以未经审理的方式处理他的敌人。

如今因为伊格莱因于白塔养病,尤瑟王的犯人们应该被关在其他城堡牢栈里。

“既然如此,或许更应该让王后搬离白塔。”

往墙上涂标语倒还好,毕竟伦敦大街小巷上确实能看到少许标语或涂鸦,一般用于商品广告或者其他更加无聊的用途。

高文在今天经行时还在思考,是否要为格拉摩根五至六月即将第一次发售的玫瑰花水,以及预计年底开始出售的蒸馏酒打广告。至于玻璃就不需要了,伦敦有那么多名望颇高的教堂——圣保罗大教堂、威斯敏斯特教堂……还有源源不断的新教堂与修道院在城市内外建起,只要加以宣传游说一番,不会缺乏买主。

“我担心她的安全。”尤瑟王摇了摇头:“如今我已经分身乏术了,而各郡没有哪处的治安值得我托付信任,她也并没有母家可回。”

在对肯特王国的战争中,伊格莱因的父兄为肯特的国王而死,她是一个没有母家可依仗的王后。

“或许格拉摩根可以,虽然路途遥远。”高文不假思索地说。对于病人,过于漫长的旅途同样是一种折磨,不利于病情康复。

尤瑟王瞥了他一眼,终于有些惊讶了。

“想不到你对你的领地那么有自信,阿尔伯特,明明我上次送莫高斯出嫁时,那里除了卷心菜与一对烂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莫高斯公主,尤瑟王最宠爱的外甥女,也是高文的母亲,在生育后不久饱受病痛折磨去世。

“我本可以一直将她留下,就像查理曼大帝与他的女儿们一样。可谁知道让为什么看上了你父亲,最终也因此而死。”他抱怨道。

在传说中,查理曼大帝的五个女儿终生不嫁,在父亲巡回过程中一直陪伴左右。*(3)莫高斯也奇异般地二十多岁才结婚,而不是在仍是孩童时就已被许配。

高文没有说话,按理来说,母亲的死于他或许有责任,但这件事被归咎于他已死的父亲对俩人都好。

突然,他回忆起在城外流浪者告知的有关维京人即将撤离的消息,也许这能减轻尤瑟王的负担,于是就讲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我不会轻信一个苏格兰流民的话语,更何况她本就已骗人为业。”尤瑟王摇了摇头:“如果格拉斯哥的战况真的会好转,为什么她不会留在英格兰北部,伺机返回故乡呢?”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希望回到故乡。”高文解释说。

比如说狄奥,出身于黑海的她最喜欢的两个城市竟然是雅典和波尔图。被誉为“众城的女皇”的君士坦丁堡,东罗马的首都,这个她明显曾居留过的城市竟未能入选,其中必有缘由。

“她应该不是传统的苏格兰人,有着肯特语(Kentish)方言的口音,盖尔语的口音几乎微不可查。再加上,她使用的语法很规范,并不是普通平民能够说出的。”高文坚持道。

正是那日听她与受蒙骗者交谈,才让高文有了从她口中获知有关维京人消息的想法。

“或许是哪个落魄的贵族后裔。”尤瑟王说,仍然不打算重视:“毕竟现在,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一国都可能于无声中倾颓,更不论一家一姓的兴衰了。

“伊格莱因的去处我会重新考虑的,如果近几个月病情反复的话,我会联系伦敦近郊的可信任之人,让她去乡下居住。”

“相比仅仅是有些许不适的她,其实我现在更担心你。”

听了此话,高文心里一惊,转头去看尤瑟王,发现他神色极其认真,不似作伪。

“伦敦人不会欢迎一个外地人来担任他们的长官,尤其是在我已经准备出卖特许状,但又反悔的情况下。”他若有所思地说:“你应该也听伯顿说过现下的情况,出于私心,我还是希望你能成为最后一任市长,而不是由他们选出的人再生是非。”

“我也知道你会希望为伦敦带来些新的改变,就像你曾为格拉摩根做的一样,可它毕竟不是你的领地,伦敦人也与你治下的乡民不同。”

作为国王,他当然能听出方才高文言辞中的骄傲,也能理解这种骄傲。无论是出于血缘之亲,或者理念上的一致,他们都站在同一边。

“我只要求伦敦稳定即可,这是就找你来协助的目的,也是我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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