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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满地残红宫锦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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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傻眼了,大昌那坨矮胖子也傻眼了,容祈倒是一贯淡定着,用指背轻轻蹭过起了指印的侧脸,唇角仍旧衔着闲闲的笑意,他站起身走过来,侧身将我挡在身后,拱手同矮胖子道:“贱内失态,让大使见笑了。”

矮胖子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们,大约觉得事情很蹊跷。这怨不得我们戏做得太糙,而是矮胖子往年来朝拜时,确确实实叫人抓过,好不容易才脱了险。

方才十五持着刀子进来,大约已经勾起了矮胖子的疑心。此人虽是个色痞草包,但也是个有经验有身份的色痞草包,起码的防范意识是该有的,因而我开始怀疑,他方才对十五那一调戏,也是个有目的的调戏,甚至于方才故意摸我的手,都是有预谋的。

是啊,如果我就凭一块碎片绑架了他,也忒不把他这身五花膘放在眼里了,是我考虑不周全,就他这油腻程度,再锋利的瓷片想割破层皮也是需要些时候的。

但是为了把事情闹大,我是不在乎的,被抓了就抓了,可眼下又牵扯进来两个人,事情大大超乎我的预料,而且还有个意图不明的容祈,我便拿不准主意了。

根本上,我是不想连累容祈的,外头传来阵沉乱的脚步声,大约是保护矮胖子的人。

容祈挡在我身前的身体轻微挪动,几乎遮住了我全部视线,他背在身后的手掌滑出两根银针,看这样子是打算动手了。

我越发怀疑容祈出现在这里不是干好事的,那矮胖子没准本就防备着他。如果容祈的意图有问题,那矮胖子抓了我们会怎么处理就不好说了。我觉得事情还没到非要动手的地步,不过是需要将戏演得更逼真点。

方才容祈说我什么来着?贱内?

我从后头踹了容祈一脚,半怒半嗔道:“贱内你妹,小爷是攻的!”

然,我那脚也没踹得很实在,容祈算是躲开了,只是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有什么事情,等……”

“等等等,等什么等!你每次都让我等,”我面向容祈,把在场所有围观的都当成南瓜,尽心尽力尽情地演着戏,演得自己都相信了,“一年前你就让我等,成亲你让我等,你出使塞外我要等,死了我还得等,如今我随你安排到了这破地方,你还让我等!”

容祈逐渐变了脸色,怔怔望着我,“且……”

他一个名字还没唤出口,我扭头看了十五一眼,指着她对容祈道:“我等等等,到底等到了什么!等到你告诉我,你心中另有所爱,等到我自己成了个笑话!姓容的,你这个骗子!”

我指天发誓,上面的话都是我根据正经八百的事实瞎编的,便是我记不得容祈了,但因他同我存着过于复杂的关系,他的事情我总是细细打听过的。我知道他去过漠北,知道他死而复生,也知道他心中似乎有个挚爱,描红告诉我,那个女子的名字叫做初一……

大约是演得太投入了,竟将眼眶子都演红了,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生动,十足十的深闺怨妇。十五还傻傻地瞪眼看着我,容祈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快步走过来将我抱住,手臂特别用力,就好像抱着个失而复得的东西。

矮胖子立在门口欣赏好戏,笑着说:“看来容公子的后院火势不小。”

我觉得矮胖子那个口气还是有怀疑的成分,又一把将容祈推开,疯了似得,“骗子,你给我滚,我不相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

容祈便又过来将我拥住,我又将他推开,满嘴骂骂咧咧,终是将矮胖子吵得不耐烦了,搂着四个燕瘦环肥的花姑娘逍遥快活去了。

他刚离开的时候,我还意思意思地吼了几句,倒是没有力气再同容祈推推搡搡了,就由着他这样抱着我。

等确定矮胖子和他的部下都已离开,我在容祈紧扣的双臂中扭了扭身子,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勉强一笑,说道:“成了,你且松开吧。”

可他非但不松,反而抱得更紧了。我又扭了扭,这回是真的有些着急了,拧着眉心勒令他放手。

他果然放了一只手,只单手捞住我的腰,动作虽是轻飘飘的,却也叫我挣脱不开。他抬起另一只手掌,轻轻游到我的脸上,冰冷的指腹触在眼尾,我感觉有丝丝水泽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打湿。

“十五,出去。告诉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十五听了容祈的话,很贴心地过去关了窗子,将倒在地上的屏风扶起来,捡起她掉落的匕首推门出去。之后,确实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过。

我不知道,原来容祈也有青楼的买卖,这快活楼就是他家的。

房间中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还被他紧紧地捆在怀里,不得不仰头看着他,去琢磨他那瞬息万变的表情。他铺在我面上的气息,依然携着淡淡墨香,仿佛曾几何时,我们便曾这样贴近。他脸上醉色难掩,轻轻皱起的眉心,使得原本过于清秀的眉目增添许多英挺之气。

他看着我,均匀而略显沉重地喘着气,喘得我心里砰砰直跳,我只能再轻轻搡他一把,“喂……唔……”

娘唉,本公主唇红齿白的樱桃小口啊,就这么让他轻飘飘地带进了自己嘴巴里。没心思感受口中或异样或美妙的感觉,我下意识地用力推他,推不动便拳打脚踢。我们两个站在房间中央,因为我不老实,他自己又是醉着,约莫这样很难维持站立的姿势,他几乎是冲撞着将我逼到了墙角,握紧我的腰开始狂攻乱炸。

混着酒和墨的沉醉,他的气息熏得我想要闭眼,而这样的事情,与之相同的事情,我知道我不止一次做过。或许是记忆中于此吻合的画面,又或者只是因为容祈说我和他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总之我此刻是羞涩大于抗拒。

房间角落处有方长榻,五尺见宽也够睡下两个人了。容祈一边亲一边将我带到榻上去,我适才反应过来这个火点得有点大发了。

趁他亲得忘情时,我用力将他推开,警惕防备地看着他。

容祈坐在榻上抬头看着我,揉了揉额头,他醉眼迷蒙地对我说:“我今日醉了,若是怕的话,现在走也是来得及的。”

我身子轻颤,他说的“怕”,定不是寻常的那个“怕”,而我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怕还是不怕。再说我这个人又受不了激将,被他这么一说,怕也成了不怕。

我站在两步外看着他,想转身走又有点拔不开脚步,觉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而容祈既然是父皇给我选的夫君,莫说我们似乎已经那什么了,便是没有也是迟早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拒绝了他出去了,其实他也不大有面子。

我杵在原地没有急着做出选择,而今日容祈实实在在爷们了一回。

他没等我纠结完毕,一把将我拉过去,翻身压在身下,急促细密的亲吻落下,从额角到脖颈不落下一寸肌肤,即使没有封住我的嘴巴,我也感觉快要窒息了。他这副身子硬邦邦的,即使刻意同我保持着些距离,还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便是如此,手脚又没出息地想要缠住他。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激烈亲吻时会发出男性低沉的闷吭,就像是在心头挠痒痒似的,挠得我像个软绵绵的小兽,由着他去摆弄。

嗅到扑面而来的酒气,我努力节制自己不要去想接下来的事情,可他说在醉影楼时我曾误饮春酒,该不会当时我就像他此刻的样子吧。问题是容祈现在,也没有春啊……

我胡思乱想着,愕然发现自己被他裹进被子里,而身上的衣物被东拉西扯,几乎已经不能蔽体。幸而冬日衣裳穿得厚实,不然此刻我同他必然要坦诚相见了。

肌肤与肌肤的摩擦,蹭出销魂的快意,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一点点贴近,身下那敏感的部位隔着衣物接触,我被吓得身子莫名一怔。

他挂着歉意对我微笑,眼底仍旧一片迷蒙,看样子是醉得不轻。

两副唇齿柔柔地摩擦吮咬,他的手掌慢慢向下游移,穿过腰线,一点一点……

“不要,”我终于还是推开了他,这次换我满脸的歉意,而他牵起唇角,目光寡淡而温柔,微哑的嗓音吐出诱惑的醉调,“怎么了?”

我便败倒在这样的语气和笑容之下,暗暗吞了下口水,垂眼娇声回答:“你……轻点,我怕……疼……”

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浓得有些刻意,好像他虽然笑着,可是心里却并不快活。我不知道这一个瞬间他都想了些什么,只是好像忽然清醒了。

已经火烫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却不是为了进一步的探索,而是轻轻拉好我贴身的衣物,他翻身仰躺在外侧,伸出一只手臂枕在我颈下。

我不知道这些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好像忽然变回了平日的模样,温润儒雅却并不真实。我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地侧身对着榻背,他亦跟着侧身从后面将我拥住,随意摆弄着我的手指,在我耳边道:“若当真醉了,便也罢了。我此生最恨的,便是这一丝清醒……”

他低低地叹气。他没要我,又怂了一回……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他大约是觉得骗我骗够了,此刻我肯同他如此,乃是以为我们已经有过。而他若是就这么把我的清白给诓过去了,我会不会急眼暂且不说,这第一次的美好感觉就被破坏了。

许是他还想追求个你情我愿。

可他如何知道,我们的你情我愿,终于在后来的某一天变成了比折磨更折磨的惩罚。

容祈一贯不会醉酒,也许在他肆饮那些酒的时候,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他知道今日我是跑不掉了,他以为将自己灌醉了,便能放下那些顾及,放下那些没有意义的公平和愿望,将想做的该做的,迟早要做的事情解决了。

然,他还是办不到。

这是容祈的弱点,喜欢同自己较劲。这一点和顾且行,倒是很像。

我在他的怀里,动也不好意思多动一下,就这么僵着身子睡着了,窗外还能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偌大的房间,烛火燃尽最后一滴蜡油,一切归于黑暗,睡梦朦胧时,我听到耳畔有个喑哑的声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我,算了,你就这么演下去吧。”

睁眼时已是天亮,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只是浑身僵得发疼,被容祈抱得骨头都快断了。我轻轻移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想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却又被那手掌给按了回去。

容祈眯眼适应着阳光,初醒时的面容带着酣睡的姿态,有些孩子气。

“什么时辰?”他问。

我只摇头不说话,他的淡然却好像我们已然是老夫老妻一般。而我仍旧局促不安,一点一点往榻子里头挪,容祈伸出一只手臂将我捞回来,在我躲躲闪闪的姿态下,轻轻舔我的耳垂,“下次不会放过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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