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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满地残红宫锦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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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已经无所谓爱不爱吃什么了,反正吃什么都是没有味道的,对于身体的这个小缺陷我并没有大惊小怪,反而我觉得这样很好,虽然失去了美食的乐趣,但我现在大小也算半个药罐子,吃药如同喝水,这感觉也甚好。

容祈垂着眼睛笑意缓缓地看着我,他说:“身子还有哪里不对劲,记得告诉我,嗯?”

我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起这个容祈刚才同顾且行说过的话,他说我和他曾经那样那样,还那样那样,我们已经亲密到一定份儿上了,勿怪他自从见我以后,言行便不够尊重,大约他是拿我当老婆看了。

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夫妻之实我一时半会还是不能接受的,我冲他摆摆手,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说道:“没……没什么地方不舒服,有劳挂心了。”

“肚子不痛?”他轻飘飘地问我,似乎早就把干巴巴站在后面的顾且行忘记了。

我便顺着他的话摸了摸肚子,岂止是肚子疼,从房顶上摔下来,屁股最疼了。不过这种疼么,忍一忍就过去了,就算他是个神医,本公主也没娇惯到需要他来揉揉的地步。

我囫囵地摇着头,笑得人畜无害。

“葵水到了就不要爬上爬下,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他站在两步之外,从动作到表情都是规规矩矩大大方方的,月光下笑容柔和而不显得娘娘腔腔,夜风轻袭,拂起两束鬓发,那景象那风华,那叫一个风光霁月人模狗样。

我急忙将按在腹部的手掌移开,无措地垂着手臂,心里泛着嘀咕,连本公主几日葵水都了解,这个人知道的还真的挺多的,大约过去确实同我很熟。

顾且行适才握着拳头在唇边吭吭两声,以寻找微弱的存在感,我绕过眼前的美男,将目光移过去,看着顾且行那副不爽的表情,生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规规矩矩地福身对他见礼,就差把万岁万岁万万岁都吐出来了。

若我不是公主,不是顾且行的妹妹,管他顾且行和容祈在里头究竟有没有猫腻,这爬房顶的罪过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儿,而凭着我和顾且行往日的关系,便是今次他不要我的小命儿,也不会放过收拾我的机会。

他现在可是皇帝啊,本公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难怪父皇才离世半载,我就混到失忆这个地步了,定是让他顾且行刁难出来的。

顾且行那身板像打了钢钉似的,站在房檐底下一动都不动的,勿怪我不喜欢他,他这个人太不活泼了,同他相处很需费些心力。

那双形状销魂的嘴唇抿成个不悦的弧度,眼底泛着寒光,深秋时节天气干寒,他吐出的话理所当然地冒着寒气儿,“听闻秦夫人身体抱恙,日前靖王爷劳心公主的病情久未归家,如今公主既然已经痊愈,王爷便安心回府侍奉令慈,大小时令时节,无召便不需进宫请礼了。”

容祈转身看向顾且行,我从侧面看到他嘴角扬起的浅淡笑意,他低头作揖道了声“谢主隆恩”,转身冲我微微一笑,再无废话就那么走了。

而我还苦逼地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蹲得腿都快麻了,可是顾且行现在是皇帝,我又拿不准他的脾气,生怕稍稍一个不留神就给他留下了收拾我的把柄,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了。

“杵在那做什么,起来!”顾且行负手站在房檐下,从他递过来的眼神,我知道他心情不好。

可我还是觉得自从我这次醒过来以后,他就怪怪的,说话不那么恶声恶气了,但又显得不大自然,似乎他自己都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我。

“谢皇兄。”我低声说着,吟风急忙凑过来将我扶起,顾且行的眉头皱得更紧,望着我道:“过来。”

我心里有点小怕怕,总觉得他这个“过来”两个字说得过分亲切了,可皇帝老子叫我过去,我敢不过去么,我现在就同个刚穿越过来,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小丫头似的,什么事情只能先顺着来,慢慢摸索应对的方式。

长舒一口气,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去,抬头对上顾且行的眼睛,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我,半天才开口道:“真的忘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在演戏?”我仿佛是听错了,顾且行嘴里是个关切的调调,从他的口气中很容易便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关心我。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傻笑道:“不会,妹妹怎么敢在皇兄面前演戏,那可是欺君之罪。”

顾且行无奈地看我一眼,冷冷道:“便是要演,你便演得彻底些,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顾且行离开之后,我将描红招到眼前来,细细问她我和容祈以及顾且行的关系怎么样。以及容祈嘴里说的那些,郎情妾意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描红给我肯定的答案,她还说我同容祈关系好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后来好像翻脸了,而且据说那天在娇华殿被万箭穿心的女刺客,同容祈是有点什么关系的。

我是越发地搞不明白了,但既然现在我已经忘了,要翻脸不认人,感情上我是没什么压力的。只是刚才在房顶上,我隐约听到容祈说到什么春酒马上催,并且他还亲自帮我解醉……我自然知道春酒是个什么东西,那喝了春酒该如何解醉……

我不由得一个哆嗦,有点儿难为情地问描红,这桩事情的真伪。

尽管本公主不是个拘泥于小节的女子,但若是我同容祈之间真的有了那层关系,要拿他当普通人那般对待,定也是做不到的。如果生米真的已经成了熟饭,那我这破罐子也只能糊里糊涂地破摔下去了。

我当时糊涂,不知道容祈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当时他早就知道本公主趴在房顶,故意说了那么一通话,先奠定了自己在我心中的主角地位,之后顾且行怎么折腾,都很费劲了。当然,这得在我永远失忆下去的情况下。如今我依旧拿顾且行当亲哥哥,他要是再那般对我,我定还会觉得他是个变态,而顾且行发愁的也正是这个情况,他以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既然容祈提到了醉影楼,而我对那地方也算熟悉,我决定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也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没有逛过青楼了。

我本以为自从顾且行当了皇帝以后,宫里的管制更严格了,为了能顺利溜出宫,我还特意在娇华殿里装了几日本分,同三妹妹和被迫扣在宫里的郁如意打马吊,甚至有的时候皇后陈画桥都会专门过来坐一坐。

我不知道自己和陈画桥的关系是何时缓和过来的,但如今我看她依旧不爽,打马吊的时候便有意占她便宜,陈画桥倒是输得痛快,果然做了皇后的人,心胸比以往大度多了。

三妹妹嘴里时时会提起一个叫秦子洛的人,我忘掉了容祈,自然也不晓得秦子洛是哪号人物,只是看得出来玥娇每次提起这位公子的时候,面上难掩两团娇羞与窃喜,多半是她的心上人了。

不过一年的时间,三妹妹确实比过去标致多了,起码懂得打扮了,我不由得赞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每每如此,陈画桥和郁如意皆是了然一笑,也不同我多解释什么,继续将马吊搓得风生水起,好像同我打马吊,是谁委派来的任务一样。

气候越来越冷,听说年关底下,岛上大昌国会有使者前来朝拜,顾且行忙着处理外交关系不怎么搭理我。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带着描红吟风出宫去喝花酒。

醉影楼依旧是灯火通明充斥着莺歌燕舞的那座楼,只是没了郁如意这个头牌,甄妈妈热情地接待了我,将我放在个足够亮堂的角落里,也没有像往常那般招呼了便离去,而是坐在桌子旁同我嗑起瓜子儿唠起嗑儿来,她问我:“荆公子可还记得奴家?”

“记得记得,甄妈妈这话怕不是在怨怪在下许久未来吧,实不相瞒,在下日前生了场大病,差点就……”

甄妈妈亲自斟了杯酒给我,笑吟吟地说:“奴家本以为公子只是将想忘的人忘记了,没想竟然忘得这样彻底。如甄心这般不要紧的人物,忘记也无甚不妥,不过有些大事,公子无论如何是要记着的。”

我对甄妈妈淡淡一笑,拱手道:“多谢甄妈妈提点。”

我不知道她说的要紧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只是隐约记得,我身上好像系着好几桩要紧的事情,那些模糊的东西在脑袋里转着圈儿,明明马上就要捕捉到了,下一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在跟我的记忆躲猫猫,包括关于容祈的一切。

我一直隐藏的很好,就算忽然想起了什么,也不会轻易开口去问身边的人,因为我逐渐发现,包括描红在内,他们所能给我的,都不是真实的答案,而我并不需要那些表面的敷衍。

顾且行和容祈似乎达成了共识,没人有提起要帮我治病,他们好像都不把我失忆这事情放在心上。他们不放在心上,我也就放心了。

我在醉影楼证实了确实有马上催这种东西,也就是说容祈的胡扯是个有依据的胡扯,我和他可能真的已经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但是我不记得啊,而顾且行明白地说过,容祈无召不得进宫,也就是说除非我主动去找他,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宫看我的。

可是让我去找他,问他那方面的问题,我又觉得拉不下脸来。我只能从各种侧面去证实推断,描红将自从靖王爷进城以后,只要是她亲眼看见过的事情,都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了一遍,她说我确实跟顾且行一起出宫去过醉影楼,她还说当初我出城送贺拔胤之离开,被容祈送回来的时候,嘴巴肿得跟红肠似的,大约是叫他啃的。

“什么,我们已经成亲了?”我惊愕地看着描红。

描红点点头,回道:“只是成亲那晚,公主不知怎么不见了,后来是被皇上亲自带回来的,之后皇上就不准公主同靖王爷见面了,而且……皇上对公主的态度,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的。”

“哦?皇兄对我的态度转变?变成什么样了?”

描红想了想,道:“就是与以往不同,似乎是……别有用心……”

“大胆!”我颇具威严地吐出这两个字,我觉得描红是不想好好混了,别有用心这样的词是用来形容皇帝陛下的么,若是旁人听见了,非落个死罪不可。

描红急忙跪下,她道:“奴婢失言,奴婢的意思是,皇上对公主的事情很是记挂上心,似是比寻常兄妹还要要好。”

顾且行对我很好?这事情听起来怎么这么邪行呢,这描红莫不是胡说八道吧。我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描红低低解释道:“奴婢不敢妄语,公主府中时,皇上时常与公主对弈长谈至深夜,当日皇后娘娘与公主不和,皇上将皇后打发去陌院思过还收了封印……还有,公主病重的时候,皇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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