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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花前对酒不忍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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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着顾且行说的,当着容祈的面,把逃婚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父皇对我的行为十分不解,我只能说我忽然后悔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云云……

容祈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连他的目光都不敢看,哪怕和他对视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实话说出来。

父皇问我衣裳怎么回事,我便说是在山林里被树枝刮破了。撒这个谎的时候,我头更低了一分,我实在不想让容祈看见我,我觉得自己没脸见他。

该扯的谎都扯完了,我又按照顾且行的吩咐,装着咳嗽几声,直接歪在殿里昏死过去。然后顾且行抢先一步,命人将我送回娇华殿去。好生照看!

之后我便在娇华殿里装病,闭门不见任何人,父皇一直被朝政牵绊着,只来探我两回,见我精神不佳便也去了。我心里明白,我不过区区一个公主,为了桩婚事反反复复地折腾,又搞出逃婚这种乌龙笑话来,父皇对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我不想麻烦他,便也什么都没说,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顾且行那个人虽然在个别事情上霸道任性,但眼下确实是皇位接班人唯一的人选,而关于父皇的病情,我也不敢多问。

听说容祈也被委派了很多公务,大多是太子出面请来的旨意,顾且行对他表面拉拢,背地挖坑,这个人不光手段阴险,而且做了坏事不怕别人知道,这样反而更叫人害怕。

我在提心吊胆中度日,我怕顾且行来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是我的哥哥,可他口口声声要我做他的女人,那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敢想,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都沾满了耻辱。

不知不觉间春风刮遍皇城,迎春花香甜腻,令我心头发闷,我便命人将附近的都拔了。娇华殿的宫人陆陆续续换了好多,我知道这是顾且行的安排,他在我身边安插眼线,监视我囚禁我,不准我同容祈来往。

容祈是个聪明人,即便我不说,他必然也看得出些端倪,他并没有主动来碰过钉子,我虽然很想念他,但他如此做,我很放心。

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就这么完了,也或许连我自己这辈子都要完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顾且行,导致他抽这个疯,可若是能想到这一天,当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他挡下那一剑。

为了威胁我,顾且行甚至伪造了一张单据,还找了人证,要诬陷百里香居是容祈的产业,说那刺杀本就是他安排的。我觉得顾且行好闲,他是不是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棒打鸳鸯上了。

我想不出办法来,装病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病了,描红去御药房给我催药,不久我便听人说描红也被发落了,理由是冲撞了太子,顾且行要将她撵出宫去。

我真的生气了,我冲出去要找顾且行说理,说不通我便跟他拼了,他不能这么欺负我。而我刚走出拱门,便被他早安排的眼线拦住,我摆出公主的架子吓唬他们,可惜就在这娇华殿,在我地盘上,没有人敢听我的。

我正发着脾气,顾且行就来了。

他打发了宫人都去远处候着,将我拎到房间里。我害怕与他共处一室,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把我推到软榻里,负手站在两步外,轻飘飘地关心道:“既然病着就不要出去乱跑,早春风大,吹出毛病来可不好。”冷笑一声,他眯眼看着我说:“日子还长着呢。”

“顾且行,你恩将仇报!”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们已经撕破脸皮了,他也彻底不要脸了。

“恩?”他睨我一眼,撩开袍子坐下饮茶,漫不经心地说:“想救我性命的人太多了,你救过我那是你的福气,而现在就是你消瘦这福气的时候。”

我无福消受,我颓坐在榻上,拳头握得紧紧的,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在房里备把刀子,必要的时候扎他几个窟窿。我把头撇到一边去不看他,他便又道:“不这样做,那姓容的的怎么会乖乖听我的差遣。我念他是个人才留着他的性命,你若是不满意的话……”他抬头装成思考的模样,偏着头问我:“我听说西南近来战事吃紧,前阵子刚死了个冲锋的少将,正缺个合适的人选。反正容祈也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不然,我将他举荐上去?”

我曾在宫外听人说过,定安同漠北虽打了很多年,也不过小打小闹,自从先皇亲自去了趟无雁城,漠北便彻底臣服了。可那西南的蛮夷,才真是不好对付,那处虽然人数不多,但西南一带地势太过险要,高山密林沼泽急流随处可见,而南夷人善设陷阱,每年都要死上几个先锋。

威胁我,顾且行没有什么新花样,但想让一个人死,他能找到太多名正言顺的理由。

好在他现在并没有动容祈的打算,眼下我要担心的是描红。多年下来,我早将描红与吟风视作姐妹,我在这里被顾且行关着,身边若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定会被闷死的。我坐直了身子,轻笑一声,对顾且行道:“把描红给我留下。”

“这要看我的心情。”他挑眉道。

我跟着一声冷笑。看心情么?本公主不才,过去刚好有个逛妓院的爱好,刚好见识过各种讨人心情好的法子,刚好今儿学一个看看像不像。总归我是想明白了,对付顾且行光害怕是没有用的,他这个人也有软肋,那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骄傲。

我从软榻上站起来,轻轻按住他抚在茶壶上的手掌,我就站在他的身旁,触手可及的距离。我将他的手掌拿开,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心一横,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持着茶杯转身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皱紧眉头看我,搭在桌上的手掌缓缓握成拳头,目光中腾起一股怨怒。我笑得花枝烂颤,把茶杯递在他眼前,他不接,我便问道:“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

他紧抿着唇瞪我,我便将茶杯靠在嘴边,轻轻抿一口,朝他脸前凑过去。他终是一把将我推开,我坐在地上反身看着他,轻蔑地笑。

“别以为故意在我面前犯贱,我就当真不会动你!”

我欣赏着他眼中愤怒的火苗,虽然我不够资格,可我们也算得上自小到大的对手,我太清楚顾且行这个人,就像他很了解我一样,他这个人就是嘴硬,而他想要的东西,习惯于大大方方地抢,我的投怀送抱便是对他的侮辱。骄傲如他,不可能接受的。

我忽然觉得他很可笑,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么对我是为什么,但一贯注重体统的他,放iati统做这些事情,自己心里定也十分挣扎。

果不其然,他坦白对我道:“我有多在意你,就有多恶心我自己,别不领情!”

说完,便拂袖走了,站在门口的时候,对身边人吩咐道:“把人送回来。”

我想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就算他是太子,只要父皇在一日,他就不可能完全只手遮天。而拿住了他那根软肋,我起码可以保证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描红很快就被送回来了,我在房中苦苦思索,想起那晚顾且行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我是野种。野种的意思,我大概还是明白的,而从他对我的那番态度来看,这其中很可能有一个我没办法接受的原委……

我始终是要查个清楚的。

这天我带着浩浩荡荡一众宫人在外头逛园子,其中不乏顾且行派来监视我的。御药房附近有方水池子,走到水池边的时候,我吩咐他们都站远些,自己站在池边喂鱼。

吟风就站在我身旁,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眼一闭跳进了水里。描红便在水边大喊:“不好啦,公主投湖啦……”

那些监视我的宫人纷纷跑过来,接二连三地往水里跳,他们不知道我在身上绑了铅块,而且我也根本没有求生的想法。我由着自己下沉,这水虽然不深,但要淹死我也足够了。那些人捞了很久才把我捞起来,一堆人手忙搅乱地把我弄醒时,吟风已经翻了一遭御药房的墙头回来了。

我派她去给御药房的容硕送了封信。就算没有用,我也必须同容祈联系上,而且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他。

想必当日顾且行把容硕阉掉的时候,必然连他长的什么摸样都懒得看,事后也没有在意这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御药房送药的内监是排号来的,我在信中便也提及,为了防止顾且行怀疑,就算容硕要见我,也一定耐心地等日子,轮到他来的时候便来,轮不到就算有天大的事情都得忍着。

第三日,容硕终于来了。因怕出现纰漏,身上并没有信笺,只是帮我传了几句口信。我在凉亭里喝药,佯装同容硕闲聊,总归我这几日总是抓住个外人就闲聊,那些顾且行的眼睛也没太在意。

我一边往嘴里灌着药,觉得今日的药汁口感上佳,味道也是甜甜的。

容硕低声道:“王爷说个中处境他都知道,叫公主您仔细着身子,其它的事情,他来想办法。”

我点点头,尝出这药里有蜂蜜的味道,自然也非寻常的蜂蜜,这股味道我在靖王府照顾容祈的时候试过。大约他是给了容硕一些,让他每次盛药的时候给我兑上一点。其实我没他想的那么娇惯,这些药我都喝了十几年了,如今只当水一样便能下咽。

“我请教他的事情呢?”我压低声音飞快地问了一句,而后继续将药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

容硕却始终没有回话,我本以为是容祈没有告诉他,等这碗药喝的见了底里,才在碗底看到红蜜涂成的两个字——“中毒”。

我急忙用手指在碗底画两圈,那字便模糊作一团了,我将药碗放下,打发了容硕离去,并没有再多吩咐什么。

上次容祈同我提起我和母妃的病症,他便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隐瞒了什么。而我因为顾且行一句“野种”要查自己的身世,便只能先从母妃的死入手。宫里人的病史册子,向来都是由太医院集中保管,既然容祈看过,便说明他爹容太医背着太医院,自己又写了一份。

如此多此一举,必定是宫外的那一份里,有些正册中不能记下来的东西。我差容硕去问的,便是那部分秘密,母妃究竟得了什么病症,以及她的真正死因。

中毒。这是容祈给我的答案,我没有想过要怀疑他。

母妃过世时,容太医已经死了许多年,那便是在容太医在世时,母妃就已经中了毒,也就是说她那病症,很有可能是因中毒而起。而我的病症没有母妃严重,便也许是在母妃怀我时,被遗传下来的。那么母妃中毒,便是生我之前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谁给她下的毒,这件事情父皇知不知道,容太医的死,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而顾且行,又到底知道些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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