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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相思休问定何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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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公作美,一丝风都没有。画舫中,秦玮煮茶,郁如意抚琴,我垂首摆弄茶盖,心情随着乐声渐行渐远,那些公主的烦恼都去了个干净,我幻想着自己在这清河之上,随波而去,天高地阔自在逍遥。

可惜现实是,画舫是花五两银子租来的,我们若是就这么把人家的船开走了,画舫老板会报官。想到那被宫闱束缚的身份,又想到那纸令我束手无策的婚约,我面上又不经意起了丝愁绪。

郁如意抚平琴音,关切地问我为何兴致不高。我自然不好当着秦玮的面说实话,只得低叹一声。郁如意看看我俩,极有眼色的走开了,说是去船头上看鸭子,我左右瞧瞧,没瞧见半只浮水的鸭子。

秦玮兀自垂目煮茶,他什么也不问,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可他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他越是从容,我心中便越是郁郁,只得拿他发起脾气,撒娇似的将手边茶盏推开,撅嘴瞠他一眼。

往日见陈画桥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我只觉得矫情又恶心,今次终是明白,原来萌了春心的女儿家,大抵都是这副德行。秦玮依旧不说话,笑着用白绢子将小桌上的水渍擦干,我心里不痛快,皱着眉头如祈求,“你为什么不问我,你是不是不在意我的!”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开始默默地担心,这般矫情会不会惹他生厌。有的时候我辗转思量又思量,秦玮说他喜欢我,可是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不如郁如意落落大方性情潇洒,也没有描红温柔细腻乖巧伶俐,甚至不如吟风坚强果敢英姿飒爽。我不过是披着最华美的壳子,惹是生非口没遮拦,没头没脑没心没肺。

秦玮看着我,微笑如初,他说:“我不问,是因为你不想说,或许是不能或者是不敢,但依你的脾性,若是有法子解决的事情,大抵恼你不着。既然如此,你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我所能做的,无非是陪着你罢了。”

其实但凡我多长个心眼,或者是清醒些,总该听出来秦玮这话是在敷衍我,可我叫情情爱爱迷得昏头转向,他的话仿佛真理,他如是说,我便如是咽下。我细细看着他,那般优雅风华,每一处言行举止都做得飘飘然不漏痕迹,蓦然间我觉得他很奇怪,他仿佛是因着我的喜好量身捏造的,我喜欢他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就像是团面人。

我贼眉鼠眼煞有其事地问他:“你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么?”

“我这样的?”想都没想,他一本正经地反问。

我叫他这话噎了噎,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份自恋的觉悟。我正了色,同他耐心讲解道:“女儿家喜欢的男子,是正经中又带点不正经,且这个不正经还不耽误正经的。便如你家子洛,我瞧着他就比你受姑娘欢迎,约莫就是这么个原因。”

秦玮细细品了品我的话,微一歪头,摆出一副天真诚恳的表情,“你这么说,是嫌我太过正经,便是当趁着无人的光景,同你亲近亲近,抱你一抱或是轻薄一二……”低头,他笑得腼腆,“可我觉得现在这感觉刚刚好。”

他显然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正经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不正经,我想表达的是,其实他在我面前不用总这么绷着,虽然我一贯觉得他很完美,可如今却完美的失了个性。我干干地回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正琢磨如何将想法委婉地说出来,他指尖一转将选茶的竹片飞出,正中我身下的小凳。我便从凳子上跌下来,便又正巧朝侧手的秦玮歪了歪,他伸手将我扶住,稳稳当当地捞进怀里,半眯着眼道:“原来是投怀送抱的意思。”

他曾说他并非君子,果真如此,他真小人,竟然暗算我,还把事情赖在我自己头上。我半仰半坐地在他怀中,倒是没顾得上想象我们现在是怎么个风流的姿势,只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与他。

他既然已经偷袭了我,必然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动作,我这口只张到一半,就被他的唇封住,又没防得住他将舌头送进来。

他这攻势来的快准狠,我愣是被亲傻了,只觉得口中有个冰冷潮湿的物件儿在搅动,亦没想的起来这个时候我当咬他一口以作报复。

他抬手封住我干干瞪起的眼睛,使得我在黑暗中找到些状态,竟是一扭没扭地由他亲着。往日秦玮说他没逛过妓院,我便当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丈夫,谁知他这样活计却也不显得生疏,轻舔慢吮,从容细致又不失了霸道。我终是忘却了所有,随着他的动作张合,莫名地察觉到,这个事情果然有些趣味。

他这头亲着,手上也没忘了力道,在我腰上抬了抬,防着我从他身上掉下去。我便配合地攀上他的脖子,五迷三道忘乎所以,既觉得这个事情做的时间长了点,又不舍得停下来。我偷偷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此时的模样,却见他也正睁眼看着我,那目光却不似我迷离,仿佛在想着什么无关的事情。

忽然便觉得不自在了,我将身子向后避了避,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他于是将我抱起来,身子坐的正了些,贴着我的耳朵,他说:“本不想这么快的,我看的出你还在犹豫,你在犹豫什么,嗯?”

我想我骗不了他,尽管我隐瞒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同他说:“秦玮,你去做官吧,我爹不喜欢生意人。”

既然我不舍得离开父皇,又不愿意接受他为我安排的驸马,那我便要自己培养一个驸马。而要做我长公主的驸马,想要袖手朝政是不太可能的,我天真的以为,如果秦玮能做一个好官,父皇就有可能成全我们。

他没有马上回答,大概是我这问题来的冒昧了,我劝解道:“你这么博学能干,一定可以考取功名,你若是嫌它考得太慢,我也可以想法子帮你……我爹很疼我的。”

“阿栩,”他唤我的名字,我们挤在一张小凳上,他揽我入怀,抬手轻点画坊外的长河远山,他说:“你看这山青水遥,你觉得它们不好吗?我自小便习惯奔走飘零,大漠风沙长烟飘渺,江南烟雨中十万参差人家,西域的热情,桑海的辽阔,我本盼着有一天带你重游。”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飘得很远,那些只在画上见过的风景,一一浮现于幻想。他说过的每一处,他去过的每一处,亦或者是他将会去的地方,我很想去。我却又不舍得告诉他,太医说我有病的,我不能跋山涉水,我也许会死在路上。

我渐渐浮出笑脸,大约是不想让他看到心底的失落,他将我搂得紧一些,轻笑着说:“骗你的,那些地方可以等我们老了再去。我知道你想在父母膝下尽孝,只是秦家现在还有些产业在外处需要打点,等一切安顿妥当了,我便依了你的话。”

“真的?”我问。

“我何时骗过你?”他轻掐我的脸,表情十分宠溺。我便信了。哎……

我们在这边柔情蜜意,船尾轻轻晃动起来,我听到郁如意的惊呼,听到一众流氓的嬉笑。我和秦玮站起来,朝船头走过去,看到另一艘画坊停在近处,郁如意已经被拉上了船正叫几个小流氓调戏着。

郁如意倒是不怕,不顾形象破口开骂,我自然也掐着腰在船头跳脚,勒令他们放开那个小妞!那些流氓自是不听我们的威胁警告,调戏得越发起劲,对面画舫中又出来一个身形,全全一副无赖公子哥的模样,不正是前阵子被修理过的张一?

不是冤家不聚头,天涯何处无杂草!我扭头看向秦玮,挥着小拳头说:“揍他!”

秦玮二话不说便跳了过去,一脚将一名小流氓踢下了水。我在这头看得起劲,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像秦玮这样能文能武的人才,我可得抓牢了他,父皇也定会喜欢的。

不过船上摇晃,那边小流氓数量又多,秦玮虽是吃不上亏,打起来也不太顺手。顾得了这头,难免失了那头,此刻顾得了郁如意便没顾得上我。张一趁那边打得火热,蹬腿跳到我这只船上来,一抬扇子便要指向我的下巴。

因我今日穿的是女装,他适才瞧了我的真身,色迷迷地说:“荆公子这身装扮真是水嫩娇媚,张某往日多有得罪,既然大家是老相识,不若赏脸叫张某好好赔罪?”

呸!陪你妹的罪,你爹都被停止查办了,你也不知道收敛收敛,我看往后你们张家早晚死在你这劳什子手里。我心里这么骂着,表情上就更加的不客气,上头抬手嫌恶地推开他的扇子,下头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再问候问候他裆下那不安生的玩意儿。

大概是上次叫我踢过长了记性,张一反应倒是快,我正出腿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被他推到河里去。

可怜本公主上得了树爬得了墙,斗得过恶霸吵得过流氓,招摇撞骗各项全能,偏偏就是不会凫水!张一绝对想不到,他这一推实实在在是要命的一推,今日他若是要不了我的命,待本公主回了魂,稍一狠心便能要了他全家的命。

我在水里扑腾着,拍起层层破碎的水花,身旁不时掉下来一两个小流氓。秦玮终是呼了声我的名字,正准备跳下水来救我时,张一从跟班手中取了只弓弩,对着他便放了一箭。

余下的事情我已经看不清晰,身体逐渐沉没,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河水,浑身冷得没了知觉。恍惚中贴上他的怀抱,尽管退不去周身的冷意,却觉得无比踏实可靠。

平躺在船头,我喷了许久水,适才恢复了神智。此时张一早已经落荒而逃,那些掉进水里的流氓也都爬上了岸。我冷得抖都抖不动了,牙齿上下打起架来,秦玮的脸色很不好看,唇是苍白的,他将我身子抬起抱在怀中,涩涩地说:“你吓坏我了,阿栩。”

我咳两声,又咳出些水来,勉强在他怀中挣了挣,低低道:“你,让我喘口气儿。”

他于是松了怀抱,打横将我抱起,约莫是打算先回岸上去,我垂头装死任他摆布,撑着条眼缝去看他为我着急担心的表情,心里不知好歹地开了朵甜甜的花。

而目光在身上一扫,我却又看到自己今日穿的水蓝衣裳,整片整片的湿红,鼻尖嗅到丝丝血气。这次自然不是我的血,我侧目看向秦玮的胸膛,左肩锁骨下方墨蓝的衣裳被撕开一道口子,周围晕开一朵血红的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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