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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离愁正引千丝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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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干干地对我笑笑,指尖在我脸上轻轻捏一把,“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很严肃地看着他,“你别骗我了,我已经有味觉了,容祈,你刚才是不是吐血了?你最近总是咳嗽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容祈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我,翻了翻眼皮,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襟,示意我帮他把衣服拉开。我便听话地伸出手去,褪下衣衫看到他胸口上方有一枚新添的疤痕。

他解释道:“之前受了点小伤,落下点病根,怕你看见,不想你担心罢了。”

我担心,担心死了。可是他这个解释我却不能信服,便是落下了病根,这动不动就咳出血来,得是多大个病根。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容祈撇撇嘴,一本正经地说道:“至于咳血么,还不是因为见了你,最近有些……上火。”

“上火?”我脑筋慢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知道他上的是什么火,搞半天还成了我的不是。我还是不大相信,狐疑道:“只是这样?”

他从我身上下来,手臂穿过枕下抱着我,好笑不笑道:“还能是怎么样,你又不是男人。”

“好好好,那我不闹你。”我转过身来,手掌围在他腰上将他抱紧,撒娇道:“你可吓死我了。”

沉沉出了口长气,他抚摸着我的手臂,“且歌,”他唤我,一字一字地承诺:“也许我总会有些小事瞒着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所以宁可死别,绝不生离。”

“谁要同你生离死别,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你的一辈子有多长,我就有多长。所以你啊,为了本夫人能长命百岁,千万多活些年头。”

“夫人?”他斜着眼睛瞟我一眼,我抿唇轻笑,将他抱紧。有多紧抱多紧。

第二天容祈早早练兵归来,趁着夕阳正好,将我带到城门上,并肩看大漠黄沙。夕阳披在我们身上,我斜斜倚着他的肩膀,我说:“我不喜欢这里。”

“嗯?”他偏头看着我。

我想了想,眉飞色舞地说:“桑海啊,我喜欢桑海,那次我们在快活楼,清晨醒来的时候,海风从窗子里灌进来,海鸟和浪花的声音在一起,那才叫神清气爽。不像这里,浪费点水都会被你嫌弃。”

我笑嘻嘻地同他撒娇,他却也不吃这套,幽幽地反驳道:“可我看此地景色宜人,辽远恢弘,正是绝佳的埋骨之地。”

我瞪他,把他一脸欠揍的微笑生生瞪成个白眼,我煞是诚恳地说:“看来你还是不愿同我死在一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夕阳和依靠都是虚无的,我和他还有这满眼的黄沙是真实的。此刻这作壁上观的城墙上,坐着两个渺小的我们,好像天地那么大,就只剩下我们,我们便撑开了这天和地。

没有乐器,他便眯着眼睛吹起哨音,吹出一曲我们最熟悉的《采薇》,我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不去看他此刻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不识好歹地笑骂:“小流氓。”

哨音戛然而止,他回了一嘴,“谬赞,岂敢在夫人面前自诩流氓。”

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吹起来。

夕阳掉下去,月亮爬上来,他本想同我说点有情调的话,但是我饿了。我拍拍屁股在城墙上站起来,转身回望着军营,愕然发现个白绒绒的东西,那体型、那走起路来优雅雍容的姿态,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惊叫道:“小玮,快看,那是小玮!”

我指着军营里的雪狼,一个激动险些要从城墙上跳下去。容祈看我不老实得很,便将我拎下了城墙。我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很多士兵在围观这只肥狼。雪狼大多生在漠北,无雁城的人多也见过,但他们肯定没见过这么胖毛色这么漂亮的。

自然,人家养狼都当猎人养,而且漠北会养雪狼的,多是王族人士。而我养狼,单纯当宠物养,养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我估摸着要是真给它放狼群里去,它肯定会被同族的嫌弃。

可我的小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分明记得,当时我随顾且行回宫的时候,根本就没把小玮带上,而是留在靖王府了。

容祈似乎洞悉了什么,派人把它带到附近山林里饱餐一顿,而后揽着我掀开了营帐门帘。

秦子洛?他这个朝廷钦犯,在无雁城一带真是来去自如啊,外面的官兵当真念着往日情分,都不拦着他的么。

后来我才知道,郁如意去城镇里采买,秦子洛是跟着她混进来的。我总是觉得秦子洛一出现就没有好事,不过此刻郁如意也坐在帐子里,桌上备好了酒菜,看着像是来吃饭的。

我在容祈身旁坐下,看着一桌子美食禁不住想流口水,话说军营的伙食真的太差了,这事得跟顾且行提提意见。

秦子洛神色倒是轻松得很,亲自给容祈斟满了酒,轻飘飘道:“你不欢迎我?”

容祈垂着眼睛在桌上看了几眼,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想知道,这一顿是你做东还是我做东。”

“谁做东不一样么,反正都是花你的钱。”秦子洛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哈。

容祈摇头低笑,端起酒杯与秦子洛豪迈一饮,然后我们四个人就吃开了。

只是我看着郁如意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我随口一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最后竟说是因为大家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心里觉得有些感触。我觉得她在糊弄我,只是也没想追问了。

我想起上次帮秦子洛逃出皇城的事情,他说是来救容祈,也不知道怎么救的,反正容祈现在还被困在这里打仗,而且身上还受了伤。我觉得秦子洛这个人就是满嘴跑马车,根本没有实话的,我绝不会再相信他下一次了。

可他们好好喝他们的酒,扯着扯着就扯到了我的身世问题上,秦子洛问我是不是该认他这个兄长了。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闷头继续吃东西。

容祈语重心长而莫名其妙地对秦子洛说了一句,“她不过是嘴上犟些罢了,既是兄长,你以后也当多照顾着些。”

我便又白了容祈一眼,以后有他照顾就足够了,关秦子洛什么事啊。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搭上关系,我甚至觉得,以前容祈那么对我,最开始骗我什么的,都是秦子洛出的馊主意。他那个人,看起来就坏坏的,而且喜欢沾花惹草,还坑死了三妹妹!

我一下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我想对容祈说我困了,催促他把秦子洛撵走,我们好睡觉。但想起小本儿上说,男人最讨厌在酒桌上唧唧哇哇的女人,总归这种事情也不经常发生,我便暂且忍一忍吧。

可是秦子洛今天来,明显就是没安好心,总灌容祈酒喝。虽说他的酒量没大有问题,但是秦子洛绝对是和我一个档次的,正是个灌酒的好手,而容祈表面好装出副从容淡然的模样,究竟醉没醉到底也看不出来。

直到他揉了揉额头,我觉得他是真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伤,我终于还是开口劝说,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秦子洛好像不过瘾,便缠着容祈又喝了点,适才恋恋不舍地同郁如意出去了。

我扶着容祈到床上休息,他拉了我一把,笑容挺勉强的,轻声道:“我好像醉了。”

“嗯,你先睡吧,我收拾收拾就过来。”我很温柔地对他说。

容祈便老实巴交地躺下了。喝多的人就两种,一种是特别乖的,一种是特别不乖的,我就喜欢容祈这种。我仔细帮他掖好被子,打算先去将桌上的狼藉收拾掉。

蹲在案前收拾碗筷的时候,郁如意走进来蹲在我身旁,一边动手收拾,一边很自然地对我道:“大哥说有些事情要同你说,待会他便走了,这里我来吧。”

秦子洛有事同我说,肯定又是想耍花招,那我且先看看他耍的是什么花招罢。

我对郁如意笑笑,又抬眼看了那头的容祈一眼,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秦子洛可能也没什么正事和我说,就是带着我瞎溜达,走出容祈的营帐很远很远,就快走到城镇里去了。

我扭头问他:“你莫不是要将我拐跑吧。”

秦子洛笑得有点尴尬,当是他也喝了不少酒,我便没有多想,他道:“只是很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有些张不开口罢了。”

“你还有什么开不了口,脸皮那么厚。”我不屑地小声嘀咕,连带着点数落。

他依旧慢悠悠地朝前走,我便不情不愿地跟着,听他同我道:“且歌,我知道你心里记恨着我,过去我也确实做过些对不住你的事情。到底不过是因为当时你我立场不同。”

我觉得他就是在跟我套近乎,我看不惯他不是立场不同的问题,而是他这个人本身人品有问题。

他也不管我在没在听,继续道:“玥娇的事情,是我对不住她。但我没有办法,如果我可以,我必会爱她。只是我也无法同你解释。”

完全是在给自己的花心薄幸下三滥找借口,我对秦子洛道:“你知道我这次是怎么跑出来的么?”

他侧目看着我,我便自问自答道:“是陈画桥放我出来的,她说她肯帮我是为了璨儿,如果我没猜错,璨儿是你的孩子吧?”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抬了抬眉毛,“唔,她是这么同你说的?”想了想,秦子洛露出难得一见的一本正经的表情,他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不管你认不认,我现在待你是自己的妹妹,便不希望你再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我想你自己也是不愿的吧。”

“你们还要耍什么花招?”我不耐烦地问道,听那口气,便是他以后和顾且行还得有翻折腾。是啊,为了造反筹谋了小半辈子,说放下是不可能的,就像我们的亲爹郁王爷。

秦子洛还是不回答,自顾说着:“你既然出来了,最好便是不要再回宫,趁顾且行还没有大动作,我希望你现在就走。”

走?去哪里?我现在根本还没想过。我觉得秦子洛好像是在暗示我什么,我问道:“那容祈,容祈现在能走么?”

他摇头,我坚定道:“他不走,我便哪里也不去,我只在他身边。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着,我便转身朝营地走,秦子洛几步追上来,拉着我的手臂阻止我前进,没话找话地说:“你不是想知道璨儿的事情,我现在便告诉你。”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就想回去看容祈。他喝多了,万一再咳嗽吐血怎么办,万一想吐身边没人照顾怎么办,他们那些破事我才懒得管。可是秦子洛就是不让我走,好像特别不希望我现在回去似的。

我总觉得他今天这趟来怪怪的,哄着容祈喝了那么多酒,又故意把我拉到这么远的地方说话,莫不是有意支开我,然后对容祈干什么吧。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始朝营地里飞奔。秦子洛想拦,却也知道拦不住,他继续拦下去只会让我疑心越来越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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