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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何必同床犹异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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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觉得这是好事,他的奸计得逞了,他心里美得翻江倒海了,还装得这样波澜不惊,真虚伪。

我不看他也不说话,免得他得意忘了形,容祈将我揽过去抱住,柔柔地说:“谢谢你。”

谁要他道谢,我又不是存心的,便是我想把这孩子好好留住,那也不是为了他容祈。我把他推开,他也不舍得用太大的力气跟我对着干,现在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他在眼前一举一动都会扰乱我的想法。

我垂着眼睛道:“我累了,你出去,我要睡觉。”

“刚才为什么不说?”他不听我的话,反倒是审问我。

我不耐烦了,没好气地对他道:“说什么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容祈也知道我是在赌气,也理解了刚才她娘说那话,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更甚是理解了我为什么今天忽然主动跑去跟他们套近乎。再擦擦我的眼泪,他哄孩子似的安慰道:“好了,好好休息,我试着你的脉有些虚弱,想是近来身子调理得不好,我去给你开些补身子的方子,嗯?”

本公主一贯受不住太温柔的人,人家一温柔我心里就发毛,心里一发毛就容易悸动。我窝在肚子里的火也发不出来了,蹬了鞋子踢到床下,扯过被子装模作样地睡觉。

描红还愣愣地看着我们,没搞明白状况。容祈走过去,问道:“她近来月信多是什么时候?”

容祈这么问,应该就是多做下了解,推算个大概的日子。描红老实巴交地回答:“每月初三。”

我撩开一截被角偷看着他们,容祈闻言忽然回头看我,那眼神里分明藏着不易察觉的怀疑。我忽然反应过来,我是上月初二住进来的,便是第一次他喂我马上催欺负了我,也是初二晚上的事情,可是初三,那该来的东西它就没按时造访。

描红并不知道我喝破身酒的事,也不知道我的月信因此而推迟了,自然容祈也不知道。可要是说,容祈真有那能耐,一次就中,这么巧的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他这次是真的怀疑了,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地收回眼神,可我心虚的不是这孩子的血缘问题,乃是破身酒的事情。我蒙上辈子转身不再看容祈,听见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他对描红说:“他有身孕了,仔细照顾着,我取些东西就过来。”

容祈出去,描红激动了,我心里忐忑了。我仔细品了品他那个眼神,确实是怀疑没错,他真的在怀疑我,他凭什么怀疑我。可是再想想,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么,我又是喝破身酒,又是故意勾引他气他,为的不就是让他相信我不洁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描红走过来想说两句恭喜的话,我蹭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逃难似地说:“描红,收拾东西,咱们走,马上走。”

“公主……”

描红话还没说出来,我便开始手忙脚乱地穿鞋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特别的忐忑,在这靖王府里分秒都呆不下去了。其实我心虚,我怕面对容祈,怕再次看见他怀疑的目光,哎呀,我到底在怕什么!

但我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我是不可能回宫的,现在我所能想到的,收留我的地方就是甘霖皇叔和甄心他们家。去那里也好,兴许他们两个过来人能开解开解我,让我早点把这些复杂的东西梳理明白了。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展了方小包袱将眼前的东西,胡乱哗啦一通,黑着眼就往外跑。特别狼狈。

描红在后面追着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我也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省得再被容祈赌回来,只要跑出了靖王府的大门,什么都好说。我便从逃难变回偷偷摸摸的姿态,经过容祈的房间时,看见里头灯亮着,大约是他在里头瞎忙活。

我犯贱地多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令心底大雨瓢泼的画面。

容祈正抱着郁如意,而且郁如意没怎么穿衣服,就披了件外衣,背对着容祈让他抱着。

他们至于么,干这种事情连窗户都不关严实了,滚到床上去谁也看不见啊!好你个容祈,前脚在我这头装完温柔体贴,后脚回房间抱姑娘,禽兽,不是东西!

我心里当真堵得紧,就像是堵了团乌云,脏兮兮的乌云,堵得我恶心。我当时就站不稳了,蹲在地上,哗啦啦地吐开。

这回是真吐,刚才硬塞下去那点东西稀里糊涂地全吐出来了。吐到最后都是苦水,我听见容祈开门的声音,可是真的连爬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描红过来扶着我,我也站不起来,抬眼看到容祈的衣摆,控制不住地又开始吐。容祈要过来拉我,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他,连个“滚”字都挤不出来。

我胃里一抽一抽的,抽着小腹剧烈疼痛,终是忍住了呕吐的感觉,捂着肚子疼出一额头的冷汗。容祈有点紧张了,描红拉也拉不起来我,我肚子疼得就跟要流产似的,快被吓死了。

容祈还是管不了那么多,硬把我抱了起来,快步往房间里跑。这么颠啊颠的,我又想吐了,转过头来对着的是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昏天暗地一番狂呕。到底是呕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是吐了他一身黏黏糊糊的水。

他的衣服上,还有郁如意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手脚都在发凉抽筋,小腹里太难受了,就像是被揪起来一样。我也没怀过孕,觉得这个疼法肯定就是极限了,我可能真的要小产了,这样也好,那我就没什么牵挂了。

容祈找来针包,由描红帮着把我按住,在我身上扎了几针。

折腾了好久才停下,我不想吐了,小腹的疼也没那么严重了,然后我看见容祈,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开始嫌弃他。

我自以为自己挺大度的,顾且行有那么多老婆我也没怎么特别嫌弃,可我就是嫌弃容祈。我嫌弃他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回头还是去抱别的姑娘,像顾且行那样做皇帝的需要多造几个接班人也就罢了,他一个小破王爷又没那方面压力,况且我肚子里还有一个。

对啊,反正他也不认为我肚子里这个是他的。我自己不干不净的,凭什么那么要求他。

我觉得自己可笑了,在他转头找东西的时候,抬手拔掉身上的银针,蒙着被子就像是找到了个壳,我藏进壳里就可以暂时当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

他开了方子命描红去找人煎药,走回来看到被我扔在地上的银针,轻轻叹了口气,伸手隔着被子在我身上拍了拍。

感觉到这拍打,我告诉自己忍住忍住,无视他就好。可他太坚持不懈了,烦死了。我把被子掀开,继续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小腹里又是一阵抽抽,只是没刚才那么厉害了。

他还是耐着性子,他说:“你听我一回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狗屁,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对白。他容祈当我傻子么,他跟郁如意平常什么亲昵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郁如意嫁了他整整三年了,他一个男人,这三年还能没有女人,他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看见什么了,你又要解释什么?嗯?”我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问他,最后还带出个他习惯性的尾音。

容祈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我已经不想听他胡扯了,我说:“你不要告诉我这三年你没动过她,今日是你娘让她去找你,然后她自己扒光了衣服求着你,你还不愿意!这种桥段我在小本儿里看得多了!”

容祈那个表情就像是让我的话噎住了,我得意地挑了挑唇,“没话说了?”

我自认对郁如意也算有些了解的,她今日在饭桌上帮着我解围,她对我对这所有的事情是什么态度,我稍稍还是清楚点的。如果说他们过去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的话,郁如意就更不可能在现在这个时候跑到容祈面前扒衣服,她不是那样的人!

“顾且歌,你把我当什么人?!”他生气了,差那么点就吼出来了,估计是念着我病歪歪的,怕太大声了再给我吓出点毛病来。但是脸上的表情,那紧握的拳头,已经把他的愤怒出卖了。

我就喜欢看他生气,最喜欢看他生气了还不能发火。

我认认真真一字一字地回答,“杀父仇人!”

他脸上一副“算你狠”的表情,我不愿再看见他,揪着被子又把头蒙了起来,听见他狠狠道:“你就这么把自己闷死算了!”

是啊,我真不如把自己闷死算了,我把自己闷在仇恨里,闷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怎么还不死,死了真就干净了。但是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有死,凭什么轮到我死,我得活得好好的,气死他们!

我们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做着相同的事情——生闷气。

我想我再也不要跟容祈吵架了,我跟他没什么可吵的,每次吵了架也解不了我的恨,反倒是把自己气得够呛。我掐着自己的肚子,连带着里面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一块恨起来了,他为什么要来,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纯属给他老娘我添堵么。

不知道我们僵了多久,描红把药送来了,站在床边劝我起来喝药。

我才不起来呢,让这孩子自生自灭去吧,他老娘我连自己都折腾不明白,根本也折腾不明白他。生出来不知道得怎么受苦呢。

容祈彻底没耐心了,扯被子的时候,因为我拽得太紧,干脆把被套都撕烂了。一声尖锐的“嘶”音落在我耳朵里,他还继续坚持不懈地扯,终于把我从被子里拎了出来,我拽着被子和他打架,里头蓬松的棉絮被打得满天飞,落在我们的头发上,两个人都狼狈得不像个样子。

最终还是他把我制服了,一贯如此。老娘我要是个男人,有他那个力气,非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通不可。

他们让我喝药,我不喝。我就是不喝,坚决不喝,容祈大手掐了我的下巴,卡住齿关疼得我闭不上嘴巴,一碗药就这么生生灌进去半碗。

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容祈将药碗重重地一摔,摔出个惊天动地的声响,吓得我连咳嗽都咳不明白了。

“你闹够没有!”他又冲我咆哮,可见耐心真的到极限了。

他这一嗓子吼的还挺有威慑力的,我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气气他,更怕他喊出更慑人的一嗓子,吓坏了我的小心肝。

看见我不闹了,他沉沉出了两口气,那翻脸的速度堪比神经病。他忽然就放平了声色,对我道:“你是不是服用过什么,为何胎气这样不稳?”

服用过什么?我近来除了吃他给我弄的那些口味特别的东西以外,根本没服用过什么。再往远处说,唯一特别点的就是破身酒了。

那我能告诉他么?再说,我这胎气不稳还不是让他们一家子气的憋屈的,我这个心态就属于很稳的了。

“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我嫌恶地看他一眼,抬起袖子抹了把满嘴残留的药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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