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次元且歌章节

128 东风又作无情计(四)

推荐阅读: 逆天邪神 魔天 大叔,不可以 赘婿当道 龙王殿 修罗武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乡野小神医 贴身狂少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太后口中的反贼大约说的就是那位造反的郁王爷了,这倒是和秦子洛告诉我的身世相同,之前顾且行也曾告诉我,太后是知道我不是父皇亲生女儿的,也难怪她看不惯我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护着父皇的颜面,不能说出来。

现在为了她儿子的皇位,乃至她的孙子,她只能上绝招了。

在场大臣则更为傻眼,我好好的护国公主怎么成反贼欲孽了。

一众侍卫将大殿围住,听了太后的话要过来拿人,我站起来将玉玺托在手中,正色扫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好在顾且行的那些亲信还是听我话的,站成一排挡在我面前。

太后终是将真相说了出来,“当年郁王顾南封伙同珺妃谋害皇上,事情败露后留下这个欲孽,如今这孽种挑唆皇上御驾亲征,以至今日局面,哀家身为当朝太后,必保先皇帝位不落于他人之手,便是触怒玉玺威严,哀家今日也不准你在此霍乱朝纲!”

我却成了霍乱朝纲了,我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风险为了什么,太后真是老糊涂了,竟看不出来这朝臣中有人在演戏,为的就是将我扳倒,再去欺负她们几个孤儿寡母!

我高举玉玺,面向抽刀迎来的侍卫道:“玉玺在此,谁敢妄动!”

太后一个眼神飞出去,侍卫还是执着地冲了进来,暗兵将我护得更紧,眼看着就要开打。

若真的打起来,事情就更乱套了。我想眼下还没有到非打不可的地步,就算暗兵如何神勇,毕竟数量太少,皇城禁军都打过来,累也要累成半死,届时本公主再被他们抓了,就真的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慢!”我大步走到暗兵身前,手里的玉玺感觉有千金重,但有它在手中,就好像顾且行就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看着太后道:“母后如此编排儿臣,乃至侮辱父皇,竟不怕触怒父皇在天之灵么?”

“孽障!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太后也不退步,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曾病过一场。

我觉得她就是在吓唬我,哪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当年事情的人,不是已经被他们杀光了么,就连紫兰兰都被逼得自缢栖雁阁了。我就是要抵赖,只要我一日担着护国公主的名分,凭她太后的地位就不足以收拾得了我,护国公主于前朝也算有一席之地的,牵扯到前朝,没有皇帝发话,谁也不能动我。

而太后今日当真是有备而来,话这样说着,便有人堂而皇之地抬了只棺材上来。太后对众大臣道:“古有滴骨验亲之法,既然这妖女要证据,哀家只得效仿先人,将郁王的尸骨请过来,”转身面向我,她说:“你若是问心无愧,敢不敢当着群臣的面,给列位一个验证?”

滴骨验亲的说法我曾在书上见过,说如过确有嫡亲血缘,将后辈之血滴在先人遗骨之上,血液便会渗透遗骨相溶。若不能渗透,说明两个人没有关系。

我确实有点怕了,可我却不能表现出丝毫害怕,让他们认为我是心虚了。面前就是我那位素昧蒙面的亲爹的尸骨,真没想到,我第一次见他竟然是这副场面。也可怜他造反半生,出师未捷身先死,最后还落得个被人挖坟刨墓的下场,作孽啊!

群臣跟着起哄,说什么真金不怕火炼,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看着一双双窃喜的眼神,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老天帮忙,最好是顾且行能马上出现,大约我能拖的也只是一时片刻了。

心中很忐忑,我也只能强撑无畏的笑容,款款走到那棺材面前。

侍卫将棺木推开,我实在不忍看其中的骨骸,一个人就那么光秃秃地摆在我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骨头。

此刻我信不过任何人,只能用绸布将玉玺包起来结结实实地绑在身上,从侍卫手中接过匕首,手指微微发颤。

再抬眼望向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亦看到从远处疾步走来的翩跹身姿,墨蓝色的衣角在威风中随着他的步伐轻扬,我鼻尖似乎依稀嗅出淡雅的墨香。

容祈,他能帮我么。

我想等着他靠近,太后冷笑,她道:“怕了么?”

她正说着,侍卫便走过来抓我的手,我使把力将他推开,“本宫自己来!”

锋利的刀刃割破指尖,瞬间凝出一滴鲜血,我不愿再多看那副尸骨一眼,任由血液滴落在其中,心中莫名一个冷笑,这位郁王爷,若你真是我的亲爹,今日咱们也算认亲了。

可血终于还是渗了进去,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太后请了三位大臣上前作证,高声道:“几位卿家看清楚了么?”

“启禀太后,”一大臣道:“滴血渗骨,毫无遗漏。”

“哀家没有听清楚,请张爱卿再说一遍。”太后冷眼看着我,眼中闪着胜利者的目光。

我悄悄握紧拳头,指尖的血依然在流,浸湿了手心。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

那大臣高声道:“经验证,此女确然为郁王嫡亲血脉。”

“证据确凿!拿下!”太后一声令下,侍卫迅速围拢上前,我快退两步,退到暗兵身后,大约这正殿里,不可避免地要打上一场了。

顾且行啊顾且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撑不下去了!

“住手!”这声音发出的颇具威严,某个瞬间我险些以为当真出自顾且行之口。容祈踏步站到殿前,一个人一袭墨蓝只身前来,而他并没有走近我或者挡在我面前,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看到他单手负在身后,手中握着一团布匹,其中应是包了什么东西。

按照他们推断我是反贼的说法,容祈也是这反贼链中的关键人物,如今送上门来,太后正好下令将我们一起抓了。

容祈冷冷瞥了太后一眼,他道:“微臣与先父承蒙两朝君王照拂,得以安心钻研医道之法,依微臣之见,这滴骨验亲之法并无依据。”

“大胆逆贼,混淆视听,还不快将这对狗男女给哀家拿下!”拿下拿下,太后就知道说一句拿下,只要赶紧把我们关起来,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容祈不以为然,朝太后走近两步,刻意避开跪在远处的百官,手中把玩着一样事物,他说:“太后若是希望皇上性命无忧,最好让微臣把话说完。”

玉玦,是顾且行的贴身玉玦,怎么会在容祈手里。

太后自然也认得那东西,身子晃了晃,不再言语,算是默许了容祈的要求。

容祈便放开了声音,他说:“微臣想请教太后,可有凭据能证明,这滴血验亲之法确然有效?”

“此为先人历代流传,各家典籍中也有记载,靖王爷竟如此孤陋寡闻么?”太后道。

容祈淡然而笑,回答:“那便请太后恕微臣孤陋寡闻吧,请问哪朝哪代又有哪个人亲身试用此法,而太后又或者在座各位有谁曾参与其中?”

太后语塞,容祈将背在身后的手掌抬起来,幽幽打开布匹,他道:“皇上八岁时,第一次随先皇远行狩猎,打了一只红须野猪,为纪念和奖励皇上骁勇,先皇命人将那野猪剔骨,由工匠将猪骨打造成一样挂饰,一直悬在皇上做太子时所住的景澜宫中。”

说着,他已经把手中的布匹剥开了,露出截打磨雕铸过的骨头,虽然做得再精致,也确确实实是快骨头。容祈将东西递到太后眼前,“这便是微臣方才从景澜宫取来的骨饰,请太后过目。”

太后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容祈侧身对着我,唇边仍勾着味从容的笑意,他继续说:“微臣今日前来并非要为长公主强词夺理辨别开脱,只是身为医者,借这大好机遇,想证实下这滴骨验亲说法的真伪。”

他对一名暗兵使了个眼色,将猪骨头交给他,又摸出把匕首,道:“太后顶着触怒先皇先颜的罪名,要揭露长公主的身世,如此为国为民之举,臣等甚感钦佩。便请太后赐微臣两滴凤血,以身验证滴骨之说确有实效。”

“大胆!”太后听明白了容祈的话,沉默之后放出一声呵斥,只是容祈用玉玦做威胁,显然是在暗示,顾且行的性命此刻与他相关,太后敢动他,就别想轻易见到自己的儿子。

“微臣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在场诸位,论地位无人能及太后,能由太后亲身验证再好不过。若是太后不肯,自也无妨,便请太后身边这位姑姑牺牲一下。”

容祈说着,两名暗兵会意,快步走过去,将那良姑姑从太后身边拽出来,一人持刀割破了良姑姑的手指,一人将那猪骨端在下方,好让血液滴落在上面。

事情结束后,良姑姑被粗暴地丢回太后身旁,容祈眯眼在那猪骨头上看一眼,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心,“嗯?”

我放眼去看那骨头的情况,可惜距离太远看不到,容祈转身打量着良姑姑,摇摇头道:“这……”

“如何?”太后看着他装神弄鬼,大约没什么耐心了。

“太后请看,”容祈将猪骨头呈上去,幽幽地说:“若那滴骨验亲之法确然奏效,这位姑姑的血亦滴入这猪骨之中,难道太后身边的人竟是野猪所生?”

“胡说八道!”

太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容祈耍了,气得一张老脸通红,我想她大约很有信心这个滴骨验亲能验证我的身份,只是没想容祈弄了块猪骨头就搞砸了她的把戏。我心中忽然有些窃喜,只是不太明白的是,容祈这个花样究竟是怎么玩开的。过去我啃骨头,也有不小心把手指划破血流到骨头上的时候,却也没见过骨血相溶。

容祈命人将那块骨头呈下去给列位大臣传阅,继续说:“若是一块猪骨不足以说服太后,微臣斗胆请太后往郁王灵柩前移步,若是太后的血亦能渗进郁王遗骨,那……”

“放肆!”这回说话的是陈画桥,她抱着儿子大步迈出来,厉声道:“皇上曾亲自追封郁王为郁孝王,乃是肯定他生前于天下社稷之功劳,便是太后对郁王有些误会,将郁王遗骨刨出现世,本已叨扰仙灵。你区区靖安王,后生之辈,岂敢一而再触犯先贤遗骨。来人,速将郁王灵柩送回王陵,妥善安葬!”

唔,陈画桥这个围解得不错,顺便将我的身世说成个误会,她这个皇后还真没白当。

我本以为太后会被逼得说不出话来,却没想她还留了手更绝的,她缓缓道:“哀家还有一事能证明这妖女并非先皇所出,带上来!”

容祈的脸色也有些微微的转变,似乎没想到太后还有别的招数。有侍卫端着盏托上来,盏托上有一只圆形小盒子和一方包袱。

接着又押上来两个人,容硕和描红。(未完待续)

相关阅读:宫廷计超级科技洪荒逐道宠妻成瘾红松青春有约透视绝品神医萌兽太子妃最强警官绝口不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