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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当时共我赏花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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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且行又帮我做了决定。他在嫉妒,他忙得焦头烂额不能天天看见我,可是容祈那个大闲人每天都在附近晃悠,就算我不理他,他也能时时看见我,顾且行心里肯定不舒服。

但是我身边又不能没有人天天看着,所以他要把我带走,关进深宫那个笼子里,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决定的事情我根本改变不了,何况容祈跟屁虫似的藏在身边,我也不大自在。

其实我就是个很被动的人,在犹豫的情况下,如果有人很强势地做了决定,我也就认了。

我随顾且行回宫,恢复了公主的身份,重新住回娇华殿。

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草一木都没有改变,只是缺了点人气儿,寂静了。娇华殿算是后宫距离乾和殿最近的地方,其实这里本不该公主入住的。娇华殿本名娇云殿,按照规矩是后宫最得宠最漂亮的妃子住的地方,后来我母妃搬了进来,就改了名字,母妃过世以后,我便留在了这里。

如此顾且行见我更方便了。因是连夜赶回来,我回到娇华殿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十分,顾且行匆匆忙忙赶去早朝,我在往日的软床上蒙头大睡,好久没睡这么舒服的床了,醒来后浑身酸疼。

我按照规矩老实巴交地去找太后和太皇太后请安,太后问我当了一年多尼姑有什么心得没有。我垂着眼睛恭恭顺顺地回答:“儿臣愚钝,只知诚心礼佛,祈求母后和皇兄身体康健,定安国泰民安。”

“你倒是时刻未曾忘记这公主的身份。”太后挂着虚伪的笑容话里有话地说。

我继续道:“父皇在世时待儿臣慈厚,抚育之恩自不敢忘。”

“既然知道的自己的身份,就该做与身份相当的事情,如今边关蠢蠢欲动,漠北汗王几次上书求娶长公主,哀家希望你能有所表态,莫要让你皇兄为难,知道了么?”太后道。

我伏身叩首,“谢母后提点,儿臣告退。”

刚从太后宫里出来不久,我正掂量着要不要去陈画桥那里看看,毕竟她为嫂算是我的长辈,路上却又碰上了顾且行。大约是知道我来请安,担心他老娘为难于我。

我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的,如今的皇宫已经不是三年前父皇在世的时候,那时我是如何的嚣张跋扈鼻孔朝天。而现在我穿着颜色素雅的裙子,面上挂着勉强而虚伪的笑容,看人看事的目光也都淡淡的,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真的看到眼睛里去。

生活在于应付,起码对我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母后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顾且行同我并肩走着,关切道。

我点头,敷衍道:“本也没说什么,许久不见,太后的气色似乎不比从前了。”

“是要差一点,”顾且行说:“如今皇后身怀六甲,后宫大小一干琐事都要由她亲力亲为,未免操劳了些。”

我闷闷应一声,提议道:“我去皇后宫里走一趟吧,是不是该备些薄礼?”

“她那里什么也不缺,你也别去了。”顾且行作势想拉我,可想起来这地方已经不是慈安堂了,到处都是眼睛和管不住的嘴巴,我们之间又有距离了。

摇头轻笑,我们肩并着肩走在宫闱里,对着边边角角,谈起儿时的事情,在哪里打过架,在哪里受过罚……

走着走着,就经过那日看到玥娇和秦子洛幽会的小院,蓦然想起三妹妹,心里有点儿难过,我问顾且行:“还没有秦子洛的下落吗?”

“似乎人间蒸发了,想是有什么靠山在保他。”顾且行毫不遮掩地对我说。

我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秦子洛一定在筹谋一个东山再起的计划,既然他还没有死。而靖王府现在上上下下被顾且行派人看着,容祈也成了个空壳子,依靠他是不行了,他的养父秦迪在打仗,身边也有顾且行安排的人,大约呆在无雁城也不靠谱。

我曾跟郁如意提过,若秦子洛与她联系,必要让我们见上一面,这么久过去也没什么消息。

回到娇华殿,我和顾且行前后脚走进去,描红很有眼色地关了殿门,顾且行急忙一把将我抱住,伏在我肩上柔柔地说:“终于能日日看见你了,早朝的时候我满脑子尽是你的事情,怎么办,且歌,你害苦了我。”

他怎么能说这么露骨肉麻的话,还是我印象中的顾且行么,我轻轻推他两把,也推不动,僵着身体站着,怪不自在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就和顾且行走到了这一步,搂搂抱抱跟家常便饭似的,可是明明我们还担着个兄妹的名分啊,虽然顾且行这么对我,我也不该因此就确定了我和他当真没有血脉上的关系。

“这屋子里头怪闷的,叫人把门打开吧,咱们关着门在里头,不好……”我提醒道。

显然我这话扫了兴,顾且行抚着我的后颈在我嘴巴上啃了一会儿,期间手掌也不大老实,总试着往衣裳里头滑,我知道他想要我,可是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描红开了殿门站在门口候着,我和顾且行相对坐在榻上,隔在中间的案子上摆着棋盘,我们装模作样地下棋,洞开的门扉正对着小院,从外往里看如何都是正正经经的。

避嫌,这是很有必要的事。

“皇兄,你确定我不是父皇的女儿?”我落一枚白子,鼓起勇气问出这个想问了八百年的问题。走到这一步,这个问题必须得面对了,不然我良心不安,万一他顾且行就是个变态,万一他诓我怎么办……

“嗯。”顾且行似乎不想谈这个,跟着落一枚黑子,手指敲打棋盘,示意我专心点,就快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继续追问。

“你母妃去世那年,我无意听到父皇和母后说起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我是谁的女儿?”

“没有。”顾且行再落一枚子,抬眼看着我,问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不管你到底姓谁名谁,跟了我,你这辈子注定了是顾家的人。”

这样的话,我记得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他说:“且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容祈的女人,从今以后,你的姓氏里,‘容’字排在最前面。”

“且歌?且歌?”耳边传来顾且行的声音,我从往事中抽神回来,他笑着问我:“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很对。”我笑着看他,违心地赞同了他的话。天底下,除了顾且行还有谁有那个本事把我绑在身边呢,还有谁能阻止容祈与我靠近。况且顾且行待我这么好,这就足够了,我心甘情愿地想跟着他。

哎,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想我不应该算水性杨花的女子,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这已是父皇离世的第三个年头,那三年国丧兴许一眨眼也就过去了。好在容祈没有再拿圣旨出来说事,他应该是死心了吧。

可顾且行不说,也不能抑制我对这事情的好奇。过去,我的心里满满装着关于容祈、关于各种感情的事情,乱七八糟纷纷扰扰,是该停下来好好找找自己的由来。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我的身世不可能只有父皇和太后两个人知道,再除却一知半解的顾且行和早早离世的母妃,最接近真相的人,又有谁呢?

贴身照顾母妃的紫兰姑姑?

紫兰姑姑为什么要死,既然她已经获准离宫,又为什么跑到栖雁阁去上吊,显然是有人不准她活着出去。紫兰姑姑在宫中多年,深谙宫闱之道,预见了自己的死亡,所以回到对自己最有意义的地方,自我了断。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那么有人要她死,也就是要她永远闭上嘴巴,就和容祈所说的,他父亲容太医的死一样,是获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容太医正是当年专门照顾母妃生产的太医,更也许,这便是同一桩秘密。

既然吟风的遗言也提到了紫兰姑姑和栖雁阁,那时候她不可能说没用的东西,必是顾且行派去的人没有发现,我决定亲自往栖雁阁去一趟。

而我和顾且行的棋局还没有下完,便有心鸾殿的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门槛还没迈进来,便匍倒在地上,挂着满脸的汗珠慌忙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顾且行转身扬着下巴看她,眉头又皱了起来,宫女还在大口喘气,我道:“慢慢说,怎么了?”

“是皇后娘娘……要生了!”

嗨,陈画桥要生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说什么不好了。顾且行厉色道:“胡言乱语,掌嘴!”

“真的,娘娘听说长公主回来了,方才赶过来探望长公主,路上不小心踩滑了石子,跌了一跤,太医说必须马上临盆。”宫女解释道。

我同顾且行对视一眼,这事情还真是有些不好了,印象中陈画桥的身孕不是还未满八个月?这么早就生,怕是这个孩子要有危险。

顾且行急忙起身朝心鸾殿去,我亦跟上,刚到心鸾殿门口,便听里头传来陈画桥的呻吟,听着委实很痛苦。

我也不是没见过人生孩子,那慌慌张张的阵仗,全殿的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顾且行吩咐人先不要去告诉太后,省得她瞧见这情景跟着瞎担心,再伤了身子。

我手里捏着把汗,同陈画桥幼年时虽然不对付,好歹后来也有些牌桌上的交情,可不要为着看我出了岔子,不管是伤了大人还是孩子,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在太后那里就更过意不去了,届时为了弄死我,没准说我是什么染了晦气的灾星……

寻常宫里想弄死一个人,又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就喜欢编这些耸人听闻的瞎话。

顾且行随手抓了个太医,问道:“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这太医也姓陈,往常是陈岚家中专用的郎中,将主子伺候好了,陈岚便将他引荐到了宫里,如今正是专门伺候陈画桥怀胎的太医。我看他岁数也大了,又生得肥胖,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对顾且行行礼,说起话来一套是一套啰哩啰嗦的。

我甩了厉色道:“别绕弯子,直接说结果。”

“是血崩之兆,加之胎儿尚未足月,微臣……”陈太医又忍不住开始啰嗦。

我咬着嘴皮看顾且行一眼,他脸上也有些忧虑的神色,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这个时候还能崩住脸,才真是个冷血禽兽。

“我进去看看。”我甩下句话走进殿里,陈画桥的痛吟越来越近,稳婆端着半盆让血染红的水从我身边走过。

我想拉陈画桥的手,可也不敢碰她,只能安慰道:“别急,忍一忍就好了,太医说没事。”

陈画桥大张着嘴巴看我,疼得满脸都是汗,已不是花容失色可以形容的。

“容……”我见她做着口型,却也听不清,只能附耳贴近,听她尽力道:“容祈,快去找容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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