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音乐学院的帅哥美女是很多的，起码教室里的学生没找到辣眼睛的角色，或许和音乐需要灵性有很大关系，有灵性的人通常长得不差，毕竟人是立足在物质层面的，基础差了，上层的气质和灵性也不会好。灵魂非常的虚无缥缈，可气质和气场也不是完全摸不到，我们总能在生活中看到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美女，那种无形的魅力就包含了气质。

熟悉的场景和气氛让孟霄有些拘束，不过很快就放开了。按着习惯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左右两边都没人，大家很客气地保持着距离。

回头观望威廉的目光一直没有断过，可他很自信地摆出了大爷的范儿，视所有人如空气。论学识......嗯，孟霄确实不懂音乐，本专业的知识也早忘光了，这就不论了；论财力，在场的人加起来也不是孟霄的对手；论力量，孟霄可以单手拆掉教学楼；论人脉......总之，孟霄感觉自己非常了不起。再加上今天是以老板挑选员工的心态降临星海音乐学院的，视角自然而然带上了俯视的感情色彩，因而各色目光像微风一样从上掠过，没能给孟霄一点压力。

庞教授走进教室，看到的是乱哄哄的场景，生活越来越好，学生的自律却越来越差，看到老师走向讲台也不知道噤声端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哎......

拿过麦克风，庞教授轻声说：“准备上课了，大家安静一下。”

对于掌握自己一科成绩的庞教授，学生们不能不给面子，教室里马上鸦雀无声。庞教授欣慰地扫视着一众青年男女，能被教导就是好的。

庞教授年纪有些大了，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但眼神实在不给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排也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人。

“最后一排挨着门口的那位同学。”庞教授点明了目标。“你是哪个系，哪个年级的？”

女生们双眼泛着小星星，感激地看着庞教授：老师，您真是太贴心了。我们也想问这个问题呢。

他会怎么回答？

孟霄左看，右看，没看到有人站起来。视线所及，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

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孟霄站了起来。“您，是在问我吗？”

“对！就是你。”

“我不是学院的学生。”被迫和在场所有人划清界限让孟霄有些不爽，大家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吗？

“哦。”庞教授似乎不决得是个大事，语调平稳地说：“那请你出去吧。教室里不应该有无关的人打搅课堂秩序。”

$%^$&%&%#......那一声轻描淡写的“哦”让孟霄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看着挺祥和的老人家下一刻就把自己踹出了大门，这种“温柔地给你一刀”的风格让孟霄体验到了巨大的落差。心里的小人结结实实把脸砸在了地上。

“抱歉。我马上离开。”和老人吵架是不对的，也是不划算的，孟霄马上做出了判断。

“但我想问一下，”孟霄故意慢悠悠地说：“去哪里可以办旁听证？”这事儿没完，老子还会回来的，到时候看你怎么赶我走!

庞教授似乎没听出孟霄话里的潜台词，眼球上翻从镜框上方瞄了孟霄一眼，说：“你可以找外面的人打听。我们准备上课。”无关的人赶快走开吧。

@$#$&^%$......

孟霄仰面朝天，直直地盯着太阳看。“我不喜欢这个......”

KL00：“先生，对方没有恶意，只是您出现的时机不凑巧。”

“我知道了。”受了委屈还不能反手给对方一巴掌，孟霄很不开心。“找一下老腊肉学姐的位置，我想见见她。”愿美女能抚平我心中的伤痛。

网络的快速兴起开创了一片全新的领域，给更多普通人带来了机会。网络主播和UP主是所有人都可以试水的项目，当然，市场是残酷的，总有人被无情的淘汰掉。孟霄没总结过淘汰机制，但就他自己而言，没有颜值的节目想是不会看的。现在的社会是看脸的，肤浅的表面印象都不好，谁会花时间忍着腻歪探寻更深层次的内涵呢。

标题党的诞生自有它的道理，孟霄有时候非常恨它，有时候却非常感激它。被《女神有药》四个字抓住眼球的那一刻，孟霄是轻蔑的，通常来说，标题越精彩后面的反差越大。只是冲着“女神”两个字，孟霄不介意冒着被恶心的风险一探究竟，然后就被老腊肉学姐俘获了。

老腊肉学姐名叫唐琳璐，是90后，14年考取了星海音乐学院。颜值上没话说，搞笑的语言风格也加分不少，在镜头前进退自如，相当有女神（精）范儿。

孟霄很想见见老腊肉学姐。

远远看一眼没问题，隐身凑近了看也没问题，问题是怎么坐下来好好聊聊呢？

KL00：“先生，您觉得她是合适的人选吗？我看视频，她唱歌水平并不好啊。”

“不要被表象骗了。”孟霄用看破真相的态度教导着KL00：“唱歌不着调的人能进星海音乐学院吗？老腊肉学姐的艺术功底绝对不会差，节目里面肯定是故意搞怪，好吸引观众。”

KL00提醒孟霄：“音乐学院有舞蹈系，艺术管理系，流行音乐系......”

孟霄无奈地翻白眼。“好了，我知道了。老腊肉学姐不一定学的是演唱专业，我一厢情愿猜的，好吧。”

KL00：“我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果说世界上有谁能让我完全放心，那只能是你了。”孟霄知道KL00没有小心机，它说的话只有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即使让自己心里不愉快，孟霄也从没有放在心上。

KL00：“您想认识老腊肉学姐，我可以给您规划一条路线。”

孟霄很惊讶：“我和老腊肉学姐没有一点交集，100%的陌生人，冒然找上去只能让她提高警惕，你能规划出什么路线？别出什么馊主意啊。”

KL00：“您听一下就知道了。我的规划是，您走科罗廖夫（普京的秘书），俄罗斯驻广州总领事馆，广州市政府，星海音乐学院，老腊肉学姐这条线。您提出和老腊肉学姐合作其实也没有问题，只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平常在学校里见面，对方也不会像防贼一样防着您。”

孟霄从一无是处的草根变成呼风唤雨的幕后黑手，中间的过渡太匆忙，很多事情还保留着草根的痕迹。不敢冒然闯进别人的生活，害怕被拒绝丢了面子都是小人物的心态。大人物威震一方，敢作敢当，从不会未战先怯，更是习惯处处把握主动权，想和某人见面，谁敢不来？

KL00的方案除了借用俄罗斯和华夏地方政斧的公信力作担保，也有以势压人的成分在里面。不能不说，有时候少考虑一些更能推动事情的发展，想多了人情世故反而会坏事。

“再等等吧。”孟霄犹豫之间，那点心仪的热情稍稍降了温，大脑总算可以正常思考了。“现在找过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音乐方面的功能还没完成，我只能对老腊肉学姐说：‘我是你的粉丝’，谈话到此为止，多尴尬呀。”

撩妹技能是需要天赋和练习的，可这两样孟霄都不具备。天赋只能被动等待上天赐予，练习要有动力和名师指导，孟霄衣食无忧，根本不想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草根的劣性突显无疑。

KL00：“我会加快开发速度的，请您耐心等待。”

操控傀儡什么都好，就是和KL00联系不太方便。孟霄本体在首尔的公寓客厅和KL00有问有答，但做出同样动作的威廉就是对着空气自娱自乐，古怪的让人怀疑。

林荫小道上走过的女生被威廉帅气的身影所折服，干净利落地拿出手机躲在隐秘的角落狂拍。拍了一会儿，女生发觉威廉不对劲，你这嘴巴开开合合的，是在和别人说话吗？可对方在哪里？身子还转来转去的，我躲！

孟霄额头冒汗，一不小心就被人发现了呀。“（后果）应该不严重吧？”

KL00：“您放心。除了表现的像个蛇精病，倒没有其它疑点。不会引起轰动的。”

“......”

*

这些天，童秘书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没有外界的刺激，时间的流逝就很惊心动魄。

一切都源自童秘书要书写的报告。

俄罗斯驻叙利亚军事代表团获得了不知名势力的帮助，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跨越数个国家，几万吨物资的补给。联想的空间太大了，大到让童秘书都没办法把握。如果把其中内幕比作气球，那肯定是直径几百米的超大气球，童秘书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无声地叹息......

敏锐的洞察力是一件好事，但不是全部。验证猜想需要大量详实的信息，目前掌握最多第一手资料的人就是童秘书，其他人只能从侧面分析，童秘书却可以和神秘人直接对话。秘书，尤其是政斧高级官员的秘书必须善于察言观色，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普通人在谈话时，总会不经意间透露隐藏的信息，童秘书作为重要联络人，察觉了很多东西。

神秘人能力很强大，只是软实力方面和能力很不匹配。语言是很普通的技能，绝大多数人都有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使用经验，可把这个技能升级到满级的却没几个。童秘书打交道的对象上到国家首脑，下到普通老百姓，见多了不会说话的人，神秘人水平不那么差，但绝对不高。说明神秘人没有经过残酷的磨练，是个普通人。精明干练的秘书想从普通人嘴里套话应该不难。

不附加条件的话，确实不难。童秘书幽怨地盯着手机，不知道是该盼着她（孟霄和童秘书联系用的是女声）来电话，还是盼着她不来电话。

神秘人来电话，童秘书可以试着旁敲侧击套一点口风，让自己满是猜想的报告补充些干货。霍奇猜想、黎曼假设、BSD猜想，哥德巴赫猜想......说出来就很有B格，可更接近驴子面前悬挂的萝卜，是促进发展的动力，对于填饱肚子没什么用。童秘书现在不想要动力，只想充实不靠谱的猜想。不来电话也行，责任就不在我身上了。

稳妥起见，童秘书制定了数个谈话策略，谨慎地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小孩子。对手体谅太庞大，不经意地翻身都能把童秘书压得筋断骨折，由不得他不小心。战战兢兢等待了七八天，预想的电话始终没来。

这......

童秘书不知该如何评判了。

神秘人是太洒脱了，还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亦或是干脆把事情忘记了。

童秘书自己都不敢忘，手边的月份抗艾特效药销售记录纸张边缘都变得有些黑了，显然有人经常翻看。上面的数字童秘书张口就来，保证绝无差错。

016年月底，抗艾特效药艾利柯正式全球统一发售，所有销售网点的库存都在营业一半时被清空，而生产商白河制药厂的订单已经排到了017年。

016年月，艾利柯第一个自然月销售额统计完成，达到了惊人的亿美元。行业内人士估计，如果不是产能受到了限制，这一销售纪录完全可以翻倍。

016年才刚刚过去一个季度，可年度全球药品销售冠军已无悬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要分出个高低上下，药品销售行业也不能免俗。“药王”就是对全球销售冠军的尊称。本来呼声最高的是吉利德（Gilead）的丙肝“神药”哈瓦尼Harvoni（复方索非布韦/雷迪帕韦）（15年销售额18.64亿美元）和艾伯维（AbbVie）的修美乐Humira（阿达木单抗）（15年销售额140.1亿美元，蝉联4年销售冠军），但在艾利柯月份业绩出来之后，业内人士普遍失去了竞猜的兴趣。

某个医药销售公司的老总说：“艾利柯的全年销售额最高会突破00亿，谁敢和它争呢？华夏人这次真是走了大运。也许一个不可超越的纪录就要诞生了。”

01年修美乐以9.65亿美元的销售额取代辉瑞的立普妥成为全球最畅销药品，009年以来保持了11.7%以上的增长，复合增速高达16.%，015年销售额140.1亿美元，是目前的最高纪录。本来艾伯维还想在专利到期前最后拼一把，创造一个纪录，现在可以洗洗睡了。

童秘书每次看资料上几十亿，上百亿美元都快要麻木了，没想到自家手里有个更狠的！要是专利在我手里，老子天天打十几个电话问销售额，可你在干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