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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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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月,在丢丢的引导下我学会了游戏。在游戏里去发泄自己,也发现了可以跟别人聊天。在不上班没有朋友,在丢丢经常出差的日子里,这是唯一听到可以去交流的声音。

像打开了一扇大门,看到另一个世界。键盘敲击声里可以为所欲为的杀人里有种痛快。也能遇到形形**的队友或者敌人,可以和不相干的人说说说笑笑打发时间。

我开始沉迷游戏,在游戏里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开始相信人原来是会变的,对于自己从前反对丢丢打游戏的态度重新去审视,我发现我对于丢丢或许了解不够深,也有可能我不懂他。曾经那些我们都熬不过去的某个瞬间,无人诉说的时候,他是靠游戏缓减自己的情绪吧。就算灰暗看不到光亮的某段时光里我们都很少争吵,不忍心对我说重话的背后他应该也背负太多不可言说。这些年来我对他是否太苛刻了些?起码他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一副无烦恼的样子。总是把最好的一面,用最好的状态面对我。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去看待我们之间,我发现对于这种默默无声的好总是能触动内心最柔软处,这也成了我对于这次试管渴望成功的压力,如果------不敢想,只好更加卖力的敲击键盘。

我发现游戏是个好东西,起码在我这漫长的试管之路里给予的陪伴,是情绪发泄的出口。

后来当我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回想起这段时光,如果没有游戏是不是现在的我已经换了医院,吃更多的药,受更多的罪,面临更多的煎熬啊,还好还好没有如果。

2

但我知道我还是没有好,像伤口慢慢溃烂。隐隐作痛!

而那些纷扰的情绪像石头丢进满是灰尘的世界过后扬起的尘埃慢慢落下,在情绪趋于稳定的时候我再次来到医院,我不甘心。我还是想要看看针对这种情况在找一下原因。

这一次换了专家挂号。在APP上一直守着刷了好几天才挂上,还是提前一个星期那种。

那个早晨的排队格外漫长,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人身上拉长了身影。而我还要看见好多个这样的早晨吧,我想。

等待的时候看到好多人进进出出诊室,喊号也特别慢,问了才知道好多是来看结果的。接近中午的时候终于轮到我了。在我讲了情况医生开了一系列检查例如抗体免疫红细胞沉降等等,就匆忙的换下一个病人,我拿着单子有些无措,像被妈妈匆匆交代今天做些什么就出门,只剩下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尽管我知道医生也很辛苦,这也跟他没关系。还是有情绪了,大概也跟当时心情有关吧。

检查后的结果有些好几天才出来。只好默默的回家了。

等结果出来,给医生看需要再次挂号的时候,这一次领教挂号难再一次刷新我的记录。

APP上明明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放号了,好不容易挂上,等到那天早早的去医院,等到快中午还是没有看到医生,问了才知道临时有会议取消了。问起什么时候会在回答不知道。那种无奈,焦虑真的很绝望。

只能等,死等说的就是我这种。

去医院咨询知道医生排班表,去姐妹那里打听医生行程,想尽办法知道后就去门诊门口坐等,一等就是一上午,去导诊台问的时候说今天没上班,或者出去开会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吃了东西接着等,专属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变得格外刺鼻刺眼了。

这就像望夫石,望穿秋水不见归期。只是此夫非彼夫。

而这“望夫石”在医院天天上演。

这样日常似年的几次后我在也坚持不下来了。只能等正常放号,再一次终于挂上的时候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

遗憾的是在检查结果出来正常,医生没有给予其他建议再加上这次挂号难的体验在我暂时打消念头的情况下结束了。

我依旧没有找到原因,日子却依旧煎熬里死循环。

3

不知不觉七月到了,二次建档。

在这里说一下检查结果必须复印保存,很多结果只管半年,所以这次建档省了前期费用。等月经来就直接进入周期。

25号第三次月经第二天,天下起大雨,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告诉自己加油。

等待的间隙跟同路姐妹聊起家常。

一个好姐妹年轻那会被骗了和男孩同居打过孩子,后来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想好好过日子。尽管父母反对还是不顾一切结婚了。婚后一直带不起孩子,婆婆天天骂她,说闲话。好不容易带起,因为婆媳关系不好再一次争吵里不小心流了,在医院的时候婆婆逼迫她儿子和她离婚,男生家因为是独子,又听父母的话,还没等小月子做完以她的过去为借口离婚了。

她上次见到小姐妹的时候女生衰老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生气,她说她还是很喜欢那个男孩子,特别后悔年轻那会的糊涂。言语间全是自己的错,念的全身对方的好,却不知真的爱一个人哪里会轻易放手。

傻姑娘啊,愿她后来的日子被温柔以待。

这个午后,我从医院回来走在大雨倾盆的街头,雨水打湿了群摆。想起他们说的离婚突然很伤感,很冰凉,很难过……

岁月请待我俩好一些啊,丢丢,我还想和你到白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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