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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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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笑了,笑得肆意。。。。

下雪了。夏渴至仰着头,淡淡地笑着。

冬日,幽径,树下,第一场雪细细地飘落,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划过他们的脸际,弥散整个冬季,遍布一地雪白。伸出手,雪花掠过指尖,落在手心,冰冰凉凉的,化成水,晶莹剔透地印在了夏渴至眼睛里。略微狭黠俏皮地对着韩弋一笑:韩弋,下雪了!

嗯,下雪了,冷不冷?韩弋替她理了理围巾,密不透风地裹了一层又一层。

不冷。夏渴至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了路中央,半敞开手,任雪花拂过脸际,落在肩上。

漫天的白色略微模糊了韩弋的视线,可夏渴至的身影,却很清晰很清晰,像雕刻在了眼里,印在了心里。原来这个忧伤了这么久的女孩,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笑,无所顾忌地拥抱天际。以后就让她这么快乐地生活下去,那些阴霾,他会替她全部驱散。他的女孩就该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他的女孩有权利拥有所有的幸福。是他要给的,谁也阻止不了。

任婷儿顿足,从模糊到清晰,如风一缕,雪一幕,随意沉浮,不知方向如何,不知终点何处。只有那个身影在靠近、靠近。仿若生出了翅膀,穿越时空,飘飘荡荡,替她飞过了一程又一程,原来想象也可以如此真实,如此荒唐。此生再见,只是奢侈,任婷儿早已不在执念了。是她吗?是梦吗?为何这么清晰?任婷儿机械般地挪动,靠近那个在雪地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影像。她确定是真实的,因为在她的梦中,夏渴至不会这么无忧无虑地笑,韩弋从不会出现,她不敢面对他啊,更不想韩弋用满是怒、满是恨的眸光看她。

渴至。她知道她们不该再见的,早已约定好了不在见面。一个不想恨,一个不想被恨,陌路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可任婷儿做不到啊。那近在咫尺的女孩,是她这辈子最珍惜的朋友,也是她亏欠最多的人,叫她如何心如止水,如何擦肩而过。没有经过思考渴至两个字便地脱口而出,措手不及也好,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面对吧。

原来清冷的笑僵在脸上,夏渴至眼里欢愉的星光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无奈,有不舍,有心痛。在她平静的心海里掠起飞溅的水星。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呆呆地望着任婷儿,任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可她们隔的那段距离还是那么远,谁也没有先迈出一步。连着她们的一端是陌路,一端是回首。谁该先走?谁又该转身?她们都没有抉择,因为她们心里都装着同一样东西,叫做不舍。

只是几十秒却仿若一个世纪那么长,一分一秒在任婷儿面前划出一道道鸿沟,隔出难以跨越的距离。酸酸**的滋味从心底涌出,没过眼海,朦胧了视线。转身吧!她不会想见你的,你也已经没有脸去面对她了,任婷儿苦涩地劝服自己,一点一点挪动脚步。

婷儿夏渴至低低地喊了一声,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寂的风里异常清晰。她自己也不知如何开得口,只知道当看到任婷儿转身的时候,她很不忍,很苦涩,很心疼。这种最熟悉的陌路,她真的很不喜欢。

夏渴至的两个字,仿佛带着不可逆转的牵引力,在任婷儿脚下系下了死结,卸去了她所有离开的力气;那两个字又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引力,将任婷儿留恋的过往尽数引出,一发不可收拾。原来灰败颓废的眼帘里点亮了一种叫作希望的东西。任婷儿艰难地回应:嗯。

对她来说,这一字已经负载,用尽了所有力气。这是她们之间这十年来第一次摒除了悔与恨。

好久不见。夏渴至迟疑了许久才开口,这才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她们之间竟词穷到了这种地步。忽然很怀念以前一起谈天说地的日子。

是啊,好久不见。任婷儿苦涩地一笑,声音凉凉的,你过得好吗?

很好。

那就好。

你呢?她肯定过得很不好吧。可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为什么这么问,话已出口。其实她也是希望她好多吧。

说实话吗?任婷儿笑得很苦涩,不好,很不好。

不好,很不好。她的回答还是让她心里酸涩泛滥,说不清的感觉。

片刻的沉默,夏渴至侧身对着任婷儿,眼眸随着下落的雪花垂下,淡淡开口,语气清浅疏离,那些事我已经忘了,你也别记着了。就让往事随风吧,让那些爱恨交织的记忆伴着枝叶覆盖在雪里,泥土里,那就不会怨了,也不会累了。埋怨,她舍不得;原谅,她做不到。不妨就当做从来都没有那个女孩,从来都没有那些背叛。

好。任婷儿看着雪里夏渴至的侧脸,越来越模糊,原来她们之间真的隔了千山万水,再近的距离也拉不开疏远的心。记得有人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抬头望着天空,让那些悲伤都流回去。任婷儿仰起头,可泪水还是顺着眼角下滑,一滴一滴坠到雪里。骗人,都是骗人的,悲伤根本流不回去。

夏渴至转身,那成河的泪堤泛滥到她的心里,一点一点覆没,呼吸变得困难。她在哭,那个喜欢笑,总是乐观向前的女孩在哭,那么伤,那么殇,这都是自己给的啊,是自己剥夺了她笑着生活的勇气。夏渴至总觉得要说点什么,就算不能挽留,也该留下点什么。至少,至少不要让那个女孩活在过去。可一开口,却划下了另一道伤:我我我们之间好像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以前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不过总是我在说,你在听。回忆闪过任婷儿的脑海,嘴角不自觉地浮起浅浅的弧度,夹杂着酸涩。真的好怀念,怀念与她走过的每个日日夜夜。

好像有些东西真的没有办法重来。她努力了,不过除了无奈,真的没有什么留下了。

我知道,这次和以前一样,我说你听,好吗?

嗯。

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和你一起看得,真好!任婷儿牵强地笑着,眼角里的泪珠融在雪里,结成了菱状,凉凉的刺痛,又无声地坠落,埋葬在雪地里。她却依旧艰难地笑着,如果明年还可以我忘了没有如果呢。

任婷儿微微地看了一下树下的韩弋,只是一眼,她不贪心,就一眼。静静地、淡淡地,一字一句地吐露着她雪一般凉凉的心事:以后,留在他身边,别再一个人了。

以后多为自己着想,别总说没关系。

以后多说点话,不要再把情绪放在心里,会闷坏的。

以后别太善良,那些伤害你的人,就肆无忌惮地恨好了。以后学着保护自己,那些伤害别选择承受,你可以不原谅,你甚至可以报复,那是他们应得的。

难过的时候别忍着,你可以告诉韩弋。

别再那么忧伤了。

。。。。。。。夏渴至只是听着,像以前许多次一样,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不厌其烦地听着。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在梧桐树下,她们撑着一把紫色的伞,走在幽静的小径上,她肆无忌惮地谈天说地,然后夕阳落了,花开了又落了,她们却越走越远了。

那些日子真的过去好久,真的好怀念。

原来她来不及说的那么多,留恋太多,担心太重,怎么也吐不完,诉不清。那个冬日,在雪地里,她说着,她听着,好长好长,没有感觉到彻骨的寒,去感觉到一种刺痛心脏的凉。

很久很久,任婷儿渐渐停下,沉默片刻开口:你看我,总是这么啰嗦,我我该走了。被冻结了的脚步,微微挪动,心,凉凉的。

她知道,善良的渴至,肯定不舍得先转身离开,她总是为别人着想,尽管是不相干的人,那就由她来转身吧。其实任婷儿也是自私的,她不想看见夏渴至转身离开的背影。结束了吧!那样她就不会在为难了。其实她还有一句最想说的,只是没有办法开口: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她已经没有再要求的资格了。

婷儿几乎脱口而出,没有多想,看到她转身,夏渴至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一切都来不及思考,任婷儿定格了,夏渴至却沉默了。半晌,夏渴至缓缓开口:再见。

这简单平静的两个字,似一把剪刀,剪开了她们之间纠缠复杂的束缚的隔膜,那张隔离两颗心的网被剪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伴着彼此熟悉的气息缓缓注入,驱散了所有疏离。

这一瞬,仿若回到了从前,道别过后还会再相见,这次转身不是咫尺,而是念想。虽然只是淡淡的,还有点点的疏离,却足够驱走任婷儿心里所有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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