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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回父过世程天效回家尽孝续香火程宗望过继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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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程天效接到家中急信、已知父亲病危。因事情紧急顾不得面见皇上,托大内高手洪成龙转告锦衣卫总管福长安上奏皇上。忙从御马棚里牵出那匹皇赐御马处处红来,在五朝门外搬鞍上马、打马如飞出了京城。快马加鞭跑了一天一夜,天到东方发亮时来到了家乡。当他来到村北大打坑时,突然看见一伙穿白戴孝的人在村头相迎。他急忙拍马来到近前,突然看见弟弟友明哭喊着向他扑来,程天效看罢恍然大悟,已知父亲过世、心中万分巨痛,一阵昏迷从马背上掉下来。众人见程天效坠马,急忙上前把他抱住,二弟程友明拍打着前后胸大声喊:“大哥!大哥!”一阵急促的呼唤,程天效醒了过来,程友明和众人把程天效搀回家中。

母亲王氏看见会儿回来,忙从炕上爬起来一头扎在程天效的怀里哭喊着说:“会儿呀!会儿!你怎么这么狠哪,一走就是十年,你爹在病中常念叨你、直到咽气前还喊着你的名子。”

程天效听了母亲的哭诉,心中更加难过,他含着眼泪说:“娘!孩儿不孝、愧对二老双亲”他流着眼泪来到外屋床板前,用手撩开蒙脸布、看见父亲紧皱双眉瞪着双眼,好象有很多话没说出来。程天效看了心如刀铰,跪在床前哭喊着说:“爹!爹!孩儿来晚了”说完放声痛哭起来。

快嘴五婶含着眼泪冲着死者说:“二哥呀!二哥!会儿回来了,你看看就闭上眼吧”快嘴五婶念叨了几句、用手捋了几下眼皮,只见父亲眼里渗出几滴眼泪合上了双眼。

快嘴五婶接着又说:“会儿呀!会儿!你小子心真够狠哪,你爹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和你拌了两句嘴、一走就是十年。临死前还念叨着你呢。”

快嘴五婶的哭诉,引起程天效心中更加悲痛,眼泪像雨点似的连绵不断,他正听五婶说着,忽然李岳英领着一个十多岁的闺女、和两个八、九岁、身穿重孝的小男孩来到他面前。

李岳英冲着那两个小男孩说:“孩子快跪下给你大伯磕头。”

程天效看了一愣,快嘴五婶忙插嘴说:“会儿、这是你没见过面的两个侄子”程天效上下打量了这两个孩子一番,只见个各长的眉清目秀天真可爱、他看罢忙上前把两个孩子拉起来抱在怀里,悲喜交加地说:“你们都多大了?”

那大孩子抢着说:“我九岁他六岁。”

“你们都叫什么名子?”

“我叫宗望他叫宗法。”

程天效看着打了个咳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再成长,十年没回来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

快嘴五婶听了忙接过话茬说:“会儿、你再二十年不回来你的重孙子都媳妇了。”众人听了哭笑起来。

快嘴五婶说完又冲着宗望、宗法说:“快起来到你爷爷床前跪着去”爷仨听了一起跪在灵床前。

霎时大娘送来了孝服、含着眼泪和程天效说:“会儿、你爹病重时,你没陪他,大娘理解你、尽忠不能尽孝,忠孝不能两全。如今你爹躺在这,你可的好好得陪陪他呀!”

由大娘的按排下,程天效换上了孝服跪在父亲灵床前因他心愧、为了泥补一往的过错一跪就是几个时辰。三叔程守任、五叔程守职看着心疼怕程天效累坏了忙来到近前说:“会儿、你快起来,叫几个哥哥们换换,你到屋里休息一阵?”

程天效听了流着眼泪说:“三叔、五叔、我不累,我爹病重时我没陪他,如今躺在床板上,我可得要好好陪陪他。”

三叔五叔忙上前搀扶,程天效那里听的进去,就是死跪不起,忙叫友重、友直、友朋、友齐、四位哥哥强行把程天效架到屋里放在母亲的炕上。母子俩见面抱头相哭。霎时预殓开使了,程天效又被架到棺材前给父亲送了殓。

高大的灵篷搭在门外的大街上,吊孝的人来车往连续不断。这天晚上陪灵的程天效和他的弟兄。屋内在商量送路的程序。因程天效婚姻之事出了一些麻烦没留下继承人,对送葬的长门长孙可为了难。过去有这么一条规理,不管弟兄的晚辈多少不许绝长门。大伯程守忠提议叫宗望属过继、顶替长门长孙。众位伯伯叔叔找友明和李岳英商量,通过协商、这件事算定下来。当晚程友明和李岳英领着长子程宗望来到程天效面前。大脚婆李岳英冲着宗望说:“孩子,从今天起你就算属过继了,你就是你大伯的儿子”说完冲着宗望厉声说:“望儿,你还不快跪下给你继父磕头。”

年幼的程宗望奉母命,走到程天效面前撩衣跪在程天效面前,此举动弄的程天效不知如何是好。

大伯程守忠看罢忙和程天效说:“大会,还不快把宗望搀起,。”程天效听了忙上前搀起。从此以后、程宗望就成了程天效的嗣子了。后话,嘉庆元年,程天效领二弟程友明、次侄程宗法去辽宁赈灾,路经口外八沟热河,在山贼设下的鸿门宴下中毒身亡后,就是在家守业的程宗望留下得现在这支人。

天以到了申时,(也就是现在下午——5点)开使送路了,程天效扛着引魂幡被宗孟、宗岳、两个侄子架着走在前面,过继的长孙程宗望手拿哭槌棒紧跟在后面。跟在后面的程友明被宗英、宗豹两个侄子架着领着宗法和一些亲朋好友,由亲友李书业引路奔往路场。路场在村南老李家高台下,看热闹的、人来车往,弄的大街水泄不通。忽然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冲着人们大声说:“大家看那、扛幡的那人就是少林弟子程天效,听说现在给皇上保镖,后面跟着的那个七、八岁、头戴扎肚子的小男孩,是他弟弟过继给他的嗣子。”

人们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刻,忽听近前马跑銮铃。只见迎面来了很多官兵,杀气腾腾的包围了路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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