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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一)旧缘新续文帝巧遇配绥人 假官真审刘湛智断斗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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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内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将镇子一分为二,说是镇子,实际上不过二三千户人家的大村落。一行人进了镇内,就近寻了处堂舍。范晔跑前跑后点了四五个菜,另外专点了一盘粽子。

店家是位四十余岁的汉子,手脚麻利地抹桌倒水。“客人从哪里来,要到哪去?”文帝笑道:“我们都是客商,从建康城来。”店家吃惊道:“建康?县内半个月前就满大街贴出告示,说是朝内刚刚平定,皇上要端午节大庆与民同欢。建康城内必然热闹非凡,听说今年的龙舟赛参与人数最多,想来有看头。你们倒好,端午节却跑到我们这地方来了。”范晔道:“店家,先给我们上粽子。”店家道:“原也是客人们运气差些,粽子是有,不过都是自家包下的。承平镇潘家的粽子远近闻名,糯米精柔,枣大肉香,可惜偏偏快过端午了,家里出了事,只能将就了。”说话间,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米粽端来,范晔剥了一个,递至文帝跟前:“刘兄弟,是江米的,您先尝尝。”文帝咬了一口不住点头:“好吃,都下手都下手!”店家嘿嘿笑道:“我不会睁着眼说瞎话,虽说是自家做的,可比起潘家的粽子来,差了不知哪里去了。客官许是饿了,有点饥不择食。”

慧琳道:“店家刚才说这潘家出了事,出了什么事?”店家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潘家也是时运不济,去年老婆子不到四十岁一场病就去了,前些日子老潘又一病不起。膝下一儿一女,儿子不过十六七岁,女儿大概十二三岁。老潘生前心灵手巧,日常做些小买卖,日子倒也殷实。偏这个儿子不成器,胡吃海喝散财的主。听人说,老潘多半是被他儿子活活气死的!”慧琳道:“是不是今日出殡的那家?”店家道:“就是,老潘爱喝些酒,平日里常来我这坐坐。”文帝道:“看那出殡的模样,派场倒也不小,在这镇子里算是上等人家吧?”店家哧地一笑:“不瞒客官,也是潘家姑娘生性泼辣,家里大小事把得死死的,依着潘家小子,不把他老子用芦席一卷扔出去就不错了。”

文帝道:“慧兄,我们一会过去看看。”范晔道:“对,看看去。”也是文帝少年心性,有着看热闹的心思。王华本来想吃过饭好好睡上一觉,等王弘他们赶来,想想也没反对。

四人草草吃过饭菜,范晔结了帐。出了店门顺着唢钠声向镇西走去。在一处胡同口,见悬挂倒头纸的大门前聚了一群人,不住朝院内指指点点。院内鼓吹班仍呜哩哇啦地奏个不停。文帝在前,三人紧紧跟了挤进院内。

院内三间正房,两间西房。正房门檐下搭了一架高大的灵棚,从上到下里里外外花花绿绿挂满了大小斗、金银山、摇钱树,灵棚正中,纸扎的房院,金童玉女一应俱全,房院前四五个硕大的条盘中,席面做得与酬谢宾客的席面并无二致,冷拼热炒香荤甜素摆得满满。院子东首空出一大片,摆了十数张桌子。事宴还未到开饭时间,只摆了些碗筷酒盅,有三五个头扎孝布的汉子或蹲或坐闲聊。

灵棚前用毡块铺满,文帝探过人群看见毡上孝子盆前跪了一位全身白孝、头戴麻辨的姑娘,正边抽泣边在常明灯上焚香。想必是店家所说的潘家姑娘了。灵棚帘幕一掀,从里面出来一个十六七岁同样全身白孝,头戴麻辩的后生,耷拉着脸,一副寻衅滋事的模样。前脚刚踏上毛毡,被后面两人死死拖住。几个人在灵棚里争执了半天,那后生恼恨恨走到南墙下的鼓吹班前,蓦地扬手喝道:“别吹了,别吹了!”

鼓将班唢呐笙箫锣鼓一时停了,一院人纷纷朝灵棚这边看过来。潘家姑娘站起来,眼圈红红道:“哥,你到底要做甚,有甚事等打发完咱爹不能说么?”后生道:“不行,今天潘家人都在场,必得将这事料理了,不定哪天你寻个人嫁了,成了别人家的人,潘家的东西可不能成了别人家的!”姑娘气得脸色惨白:“哥哥,你要全镇人看笑话吗?”后生道:“什么笑话?潘家闺女一手撑天,儿子倒没求事干,无怨爹生前说,闺女养来养去不过是给别人养的,是条吃里扒外的狗!”姑娘竭力咬咬嘴唇:“我不和你说。”说着扭头向灵棚内走去。

后生便要往里闯,被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拦住:“良才,你爹躺在棺材里尸骨还没寒哩,你要撕你爹的脸皮么!”众人这才知道这位潘家儿郎叫作潘良才。

“想来是这家儿子姑娘闹饥荒,刘兄,我们走吧。”王华轻声道,却见文帝眼直盯盯地看着潘家姑娘,眨也不眨一下。范晔抿了嘴对慧琳使个眼色,悄声道:“慧兄,刘兄看上人家姑娘了。”王华听了瞅了他一眼,范晔嘿嘿一笑,低头不作声了。“慧兄。”文帝对慧琳道,“我看着这姑娘面熟,只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慧琳笑道:“估计是刘兄弟看花眼了吧?”文帝摇摇头,脸色庄重,眉头紧皱。

文帝不动脚步,三人只得围了身边,不时四处警惕地审视院内。

王华道:“慧兄,皇上要做什么?”慧琳笑笑:“放心,出不了事,索性看看热闹再走。”

院内,一位知客模样的汉子站在灵棚前吼道:“孝子跪灵喽!给我吹将起来,谁让你们停了,东家的钱以为白挣么!”鼓将班子又呜哩哇啦地吹起来。

“我的苦命的爹爹啊!”潘良才跪伏当院,在撕心裂肺的锁呐声中,放声大哭。潘家姑娘跪在当地一动不动,一双秀目发迷怔般盯着灵棚内通红的棺木纹丝不动,泪水顺着白嫩的面宠汹涌泻落,娇削的肩膀不住急颤。

“哀痛至此,实是孝子,真让人担心啊。”范晔看着涕泪滂沱哀号恸嚎的潘良才摇头叹息。慧琳一笑道:“恐怕未必。”范晔红着眼圈道:“慧兄此言有误,你不看人家号哭之切吗?”慧琳道:“看似一一尽礼,但他的神情元气丝毫未损,倒是那位姑娘,虽然未尽常礼,却肌肉消瘦,悲自内心。我以为潘家儿郎是以活孝亲的孝子,潘家姑娘却是以死孝亲的孝子,我们不应为潘良才担心,而应担忧那位姑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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