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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四)坎劫谁知慧琳娓婉说往事 此心天鉴老臣梦想恋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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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亮道:“陛下,下官以为王大人谏阻得当,我朝前些年饱经战火,百姓流离,幸遇陛下英明,整肃朝纲,关注民生民疾,减免税赋,畅达通市,兴修水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粮食大熟,渐呈元嘉盛世之态,遭祸元气方有复苏之象,却尚未牢固根基,此时北伐,人力不足,资粮匮乏。牵一发而动全身,无疑于自毁基石。下官以为,三年之后再谈北伐,亦未必有成熟之机。”

殷景仁、王昙首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暗暗赞同傅亮所言。文帝将话题蓦地引至北伐一事,纵有疑虑,两人亦不敢稍有流露。

文帝一脸不悦,掉头问徐羡之道:“徐大人,你看呢?”徐羡之缓缓睁开眼睛,木然道:“下官同傅大人一样,不同意北伐!”

话音未落,殷景仁与王昙首亦异口同声道:“陛下,徐大人所言甚是!”“罢了,罢了,你们都说的有理。彭城王,你的意见呢?”

刘义康一怔,蓦地想起怀中表疏,咬咬牙跪地道:“陛下,皇弟有表疏!”

文帝道:“好,呈上来。”

刘义康将表疏双手举过头顶,文帝拆开细细阅读,刘义康悬着一颗心偷眼见文帝脸色愈来愈阴暗,眉头拧成倒八字深沟。“这是你的意思么?”

刘义康道:“是皇弟的意思。”

文帝蓦地凄凄一笑道:“没想到寡人的兄弟竟然也不同意寡人北伐。此等表疏,上之何用!”

说罢,文帝双手背负,紧紧捏着表疏,鼻子里冷冷一哼,头也不回向殿外走去。

刘义康等人起身离殿,瞬时殿内只剩下徐羡之傅亮两人。

傅亮跪立当地见徐羡之仍紧闭双眼,缓缓道:“徐大人,今日之事确有蹊跷。”

徐羡之叹了口气,颤微微地站起,傅亮上前搀了。徐羡之睁眼抬头看看高大的殿宇之顶,茫然道:“陛下,我要请辞,我要请辞!”

回到府弟,徐羡之斥退众人,当即伏桌书疏请辞。刚写到一半,门外轻咳一声。

“傅大人么?”

门帘一掀,傅亮挟着股冷风进来,脸上阴没沉的。“徐大人当真请辞?此时未必妥当?”

徐羡之道:“干木不求有功,只求容身而退。”

傅亮打心里不同意徐羡之走此一步,虽是谦让,三番固辞又三番固请,再若上表,岂不是要惹恼这个新皇帝。前后未过一月,徐羡之是位尊人臣怕了,还是老糊涂了!

“徐大人,我的意思是再等等,此时上表请辞,你置陛下于何地!请辞何若请假!”傅亮紧盯着徐羡之。徐羡之眼睛一亮,手中毫笔颓然坠落,喃喃道:“请辞何若请假…”

司徒徐羡之以身体欠佳为由上疏请假,两天后朝廷立见咨文。文帝不仅准予疏请,且责派刚刚进封为内廷骁骑将军的王弘和王昙首携赏钱十万、布绢百匹当面进行了慰问。

徐羡之数番请退屡获不准,请假之疏如此迅速下诏之事急坏了两个人。一个是徐羡之之侄、领吴郡太守一职的徐佩之,另一个是荆州刺史谢晦弟弟、内宫黄门侍郎谢嚼。

两人闻讯,当夜便直奔傅亮府弟。

“傅大人倒有稳如泰山之势!”谢嚼生得白净面皮,貌若其兄,只略微清瘦些,“居然有心品铭清茶,浑不觉山雨欲来这满楼朔风么?”眼前这个人向来口无遮拦,当年谢晦率兵在外,不肯提携于他,就是怕他惹祸烧身。偏谢嚼毫不知悔,借谢晦之势横行朝野,别人躲之犹恐不及,傅亮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

谢嚼不以为然:“近日宫内行动异常,实是下官亲眼所见。徐大人和您只顾审阅文书不关内事,坐视成败,今徐大人上疏请假获准,皇上已在步步紧逼压权。照此下去,下官唯恐旦夕之间,祸将不测。”

谢嚼尽自说得危言耸听,傅亮眼皮却未动一动。

徐佩之接口道:“傅大人,去年皇上追还营阳王生母张夫人及王妃、庐陵王生母孙修华封号,所作所为,下官以为莫不是在步步推翻您同叔父所废之事。下官随您多年,蒙您照顾,故今日敢尽言!”顿了一顿,又道,“今日下官所为,并非为邀富贵、求功名,不过为您同叔父免除祸患之虑。这段日子,皇上屡屡召见刘彭城王刘义康、王华、王昙首、王弘等人,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单单撇了您同叔父,傅大人不可不虑。殿中将帅,旧人甚众,檀道济威名自重,谢将军永镇江陵,居上流之重…此万世一时,机不可失!下官吐良言,您宜详其祸福!”

两人所言,无异在催促傅亮谋反,至少重蹈废黜之辙,虽未明言,傅亮亦知废黜的就是当今元嘉皇帝。这些日子,自己与徐羡之计议多次,惊觉当朝皇帝大有疏冷老臣之意,真若如此,又何苦屡次请退不准?傅亮突然觉得害怕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猝不及防地袭上来,止不住打了个寒噤。皇帝要做什么,当年废昏立新,没有他和徐羡之等当机立断,哪里有他刘义隆的今日,不过两三年,他竟要过河拆桥。傅亮暗忖:今日两人以谋逆之言劝我行事,置我傅亮于何地!

傅亮的沉默大大激怒了谢嚼。他觉得眼前这位优柔寡断、坐以待毙、毫无生气的傅大人已远非当年单身赴建康,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威逼晋恭帝逊位、威名震江淮的傅亮相比,的确是老了、怯了!“傅大人,您是何意,下官愿闻一二。”

废恭帝,又废少帝,今若再废,傅亮何有面目见世人!何况情不同,理自不同。这样想着,缓缓扫了他们两人一言,道:“傅亮效忠朝廷,听命王律,谁若促我谋逆,傅亮只有徒步出掖门,白衣归田!”说着起身,明摆着是在送客。

谢嚼、徐佩之两人大失所望,怏怏而出。一路上两人左思右想,深觉冥冥之中高悬着一把寒刀,不定什么时候便掉落下来,毛发不附,皮之焉存。两人掉头直奔徐府。

元嘉初年,白天黑夜车水马龙的徐家府宅不知从何时起,已门庭冷落,柱台之上两旁硬歇山顶的门楼之下,映得通红的大灯笼在风中微晃。阶下壁角里,残雪在灯影下散射出雾腾腾的弱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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