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累了吧？该摸鱼了

“可是，我觉得始皇帝不适合做什么‘代理人’。”

与锦衣卫指挥室的通讯中断以后，无名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由于小光事先已把与王莽讨论的结果对他告知，所以无名氏现在掌握的情报，比锦衣卫那边多出不少。目前为止小光还不准备把这些事关“非想非非想空间”存在基础的可怕信息散播出去，所以不仅“紫禁城”一方的军队，就连“王权感染者”内部，这也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议题。

但“每一个不能再告诉别人”的秘密，都至少还会传播一两人才能停止。比如王莽会以“这件事本就是与无忧王一同调查”为由，让无忧王也共享所有情报。而小光则是对王莽科普了两小时无名氏的光辉事迹以后，大公无私地把无名氏列入了知情者名单。

“……成为某种意志的代理人，是需要前提的。”这时，无名氏正在继续阐述他的看法，“‘代理’的前提是‘认可’——认可那种希望她代理这场战争的意志，以及持有那种意志的个体。当然，这不一定是一种从属关系，也可能是一种合作关系……但我不觉得那位‘帝业祖龙’会与任何人合作。她是永远不可能认同他人的。”

“可那不是凡人。”王莽说，“新历0x4E2F年的人类……怎么说呢。你可以把他们称为神吧……或者超越‘神权’，也超越‘王权’的生物，这一点是取决于你的个人固有认知。总之我想告诉你的是，他们踏足的领域，是我们无法理解……”

无名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王莽想要表达的意思。

“在人之上的超人。”他深吸一口气，说，“超越自身者、超越他人者。真理与道德的准绳，规范与价值的创造者。自由的、自私的、自足的人。最能体现生命意志的人，最具有旺盛创造力的人。英雄道德的载体、人类发展的目标，宇宙的真正精华……处于思想缝隙与此岸上空的超人，人类‘进化’这一特质的终极体现，与‘进化’这一过程的尽头。我用这些概念来描述它，足够了吗？”

“……”

王莽有些想要为无名氏对虚构之物的热爱而鼓掌了。

“大致上，可以这么认为吧。”她说。

“那么。”无名氏告诉王莽，“秦始皇，嬴政。她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即使是来自新历0x4E2F年的超人类，在她眼中也与凡俗无异。这倒不是因为她会低估对手的力量……而是因为嬴政对世上所有生灵的分级只有两种：自己，和别人。仅此而已。”

———————————————————————————————————————

半日之后，“浮城紫禁”。

无名氏加入讨论的结果，只是增加了新的谜题。所以在场的三人一致决定暂且离开空间边缘地带的实验室，与大部队会合，顺便确认一下“天之末子”袁世凯的调查进度如何。

但在三人回到那座漂浮在海面的煌煌大城时，却只是见到正在不断发射炮火的炮塔，与一些稀疏环绕的舰队战船。原来“宝船舰队”已沿长江入海口逆流而上，从黄浦江的水域进入了魔都本土。而在无名氏问及袁世凯的时候，留守主舰的斯大林同志递给他一张纸条，耸了耸肩。

——在留下了这张“我可能要去‘阿房宫’一趟，很快就回来！”的纸条以后，洪宪皇帝袁世凯至今还未回归，音讯全无。

暗中调查与正面战场的忙碌都暂时告一段落，只能在此稍作等待。

…………

……

“浮城紫禁”是一艘巨舰，也是一座城池。所以在它的甲板上既有炮塔，也会有咖啡厅，这很正常。

咖啡厅的吧台前，一个少女的身影正在擦拭蓝色瓷杯。在她的黑白色调女仆服饰之上，还有一层厚重的青铜铠甲覆盖。铠甲是华夏文明春秋时期的样式，散发出危险与实用的气息。

通常来说，女仆装是不长这样的。但身为女仆，这位少女的人生信条即为“战斗是女仆的宿命。”在她对“女仆”这一概念的评判标准中，“令人安心的可爱女仆”这一身份，就是要有沉稳可靠的铠甲，与令人安心的强力飞剑作为保障，才能体现出身为职业女仆的专业性质。

当王莽走进这座“浮城紫禁”新设的咖啡厅时，所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

……

“咦——”穿越者少女一惊，随即一喜，“居然是女仆叽叽叽叽——”

一边发出可疑的怪声，一边扑了上去的怪人，把“浮城紫禁”的新任女仆长也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这里会是冷冰冰的军事基地，没想到你们还是很懂的嘛——太棒啦！我在汉朝生活了那么多年，刚复活不久就又去了陌生的未来，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女仆这种美好的生物了……！小姐姐你好，请问这间女仆咖啡厅里提不提供漫画啊？虽然2056年的《猎人》还没有完结，但我也不介意来复习一下最新连载的——”

“哇，居然是个阿宅。”

无名氏目瞪口呆地看着穿越者少女头顶青天，狂喜乱舞。在观看了长达三分钟的奇怪演出之后，判定此人已经无药可救的他，又发出了另外一声感慨。

“哇，死宅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