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也不得不承认，能帮他的只有那个女人。

夏侯歇面色阴鸷地走入雨中，脚步慢慢朝兰若院走去。

……

阴暗的地牢里烛火寂寂，只有几个死囚犯拖着脚链声走来走去。

高高的小铁窗上投下来一片亮光，打在地上，斐鱼拉了拉自己脚上的锁链，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不过是出了土地庙，在长街上看了看自己的画像，没想到就让人给抓了。

“他们为什么抓我？”

斐鱼看着脚上沉重的脚链，实在想不到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她干脆站起来，拍了拍木头做的牢门，喊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喂！你们为什么抓我……”

地牢的寂静被她的喊声打破了，周围的凡人纷纷望着她。

一个原本静静守在远处的狱卒打算上去呵斥她，叫她肃静的，却被身旁另一个狱卒一把拉住了，“别过去……”

他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你别瞧她生得这么水灵模样，会妖术……害了慕国公府不少人呢……”

“不想死的，就别搭理她。”

被拦住的狱卒闻言打了个寒噤，赶紧退后几步，再也没去理会斐鱼的喊叫。

“喂！”

“你们为何抓我……”

斐鱼趴在牢门上喊了一阵，发现那些狱卒都不搭理人后，便恹恹地没了声音。

少兰若走进地牢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垂头丧气趴在地上的模样，她叫竹月给了那些狱卒些许银子，便抬步走了下来。

“姑娘。”

狱卒收了她的银子，便善意地提醒道：“那是女人会妖术，您可得小心着点。”

少兰若谢了他的好意，依然缓缓慢步走到了斐鱼跟前。

“门打开，我要见见她。”

斐鱼听见耳边有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立即抬起了头。

“是你？”她认出少兰若来，是那个脸上有伤的凡人女子。

木门哐当一声响，少兰若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斐鱼，与她四目相对。

“你还认得我。”

少兰若淡淡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斐鱼站起身，“知道，你是那个凡人府邸的女管家……听说小时候还救过夏侯歇一命，不过我不常听他说起你。”

“所以……你能替我找找夏侯歇，让他来救我出去么？”

她诚恳地说道。

少兰若越听却是脸色越黑。

看看，这个跟她抢心上人的女子其实什么都知道，可就是装作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真是叫人看了恶心……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的手，一击耳光便响亮地落在了斐鱼脸上。

“救你？”

少兰若冷笑。

斐鱼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愣愣地看着地面，心里有些发懵。

少兰若微微仰着下巴道：“这一巴掌是替老夫人打你的，你害得她老人家死不瞑目……”

她还未说完，又抬手扇了面前的人一耳光，斐鱼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耳畔嗡嗡作响，嘴角有血丝流下。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你的。”

少兰若依然抬着下巴，垂下眼眸看着斐鱼，“你不该抢了我的心上人。”

斐鱼跌坐在地上，脑子一时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