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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梁骥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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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道:“施主说得对,这寺庙是有些年月了,但因位置靠近襄阳城,所以一直香火不断,常有人前来祈愿祷告。”

梁骥见着僧人年纪轻轻,生得乖巧,又很会说话,便思索了片刻,哈哈一笑道:“既是这样,想必贵寺一定有许多空闲的禅房,不知可否给我们借宿一晚呢?“

僧人笑道:“我们山上也常有山下的香客留宿,所以禅房需是有的,几位若要留宿,就稍等片刻,带我进去禀报了师父在做安排。”

梁骥躬身一礼道:“多谢小师父。”

年轻僧人转身回到庙里禀报师父,梁骥回头问道:“你们看如何?”

柳青和唐田等人都摇了摇头道:“看不出,应该没有问题。”

又过了一会那年轻和尚便又走了出来,一脸陪笑道:“师父正在带弟子们做功课,几位施主就随我进来吧。”

梁骥等人进到寺内,和尚随后便紧闭了山门,带着众人绕过中央大殿,来到右边偏院。院落较大,三面都是房间,可见平日里寺庙中香火还是相当旺盛的。院中几棵古松挺拔云立,人们走进来时,茂密的松枝间惊动了夜栖的鸟儿,扑棱棱飞去了。

和尚虽然年轻,但却安排的井井有条,显然平日里寺庙的大小事务就是由他来干的。梁骥问道:“小师父,为何你不随师父一起做功课呢?”

小和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光头,笑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和尚,做功课还谈不上,只能做这些粗活,师父也是看我坐不住,倒是爱鼓弄点别的,所以就特许我可以不做功课。”

梁骥一笑:“看来遇到个好的师父可真是幸福啊,你可要好好孝敬你师父啊。”

小和尚道:“那是当然,但是师父也常说修佛就是修心,不一定坐着念经做功课是修佛,像我扫个地是修佛,关个门是修佛,做个饭是修佛,修修房子做几张桌椅也是修佛。”

梁骥哈哈一笑:“看来你师父是个得道之人,不知小师父现在修得如何?”

小和尚又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施主您觉得我如何呢?”

梁骥:“哦?”沉思了片刻,“这,老夫对佛理不通,自然是无法评说了。”

“向人问询,便是心存怀疑,既对自己怀疑,便可见修为几许,无尘还不去罚坐。”随着一个庄严肃穆的声音,一名身披袈裟的老僧人出现。

无尘小和尚一见老僧人便乖乖地双手合十,施了一礼,低头走了出去。这老僧人走到梁骥等人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众位施主风尘仆仆,理应好好休息,贫僧了空只怕弟子年轻招待不周,故前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之事便尽管吩咐便是。”

梁骥忙回了一礼道:“多谢圣僧,承蒙照顾,感激不尽,令徒无尘虽然年轻,但做起事来却井井有条,并且我见他谈吐之间确有佛缘,大师想必也是看得到的。”

了空:“所以我对他也是不同与其他弟子,只因佛心在悟,做师父的只能引路而已,给他的束缚太多,反倒会误了他。”

梁骥:“可为何明明知道他坐不住,还要去对他罚坐?”

了空:“施主有所不知,这无尘小的家是在山脚下的一家猎户,但十岁那年亲眼目睹了全家被劫匪所杀,心中有了血腥,”了空叹了口气,转眼八年过去,贫僧无能尚不能完全洗净他内心的血腥,不能完全清楚他心中的魔障,以致于在夜深人静时候他还要承受噩梦之苦。”

柳青脸色一变:“他常做噩梦吗?”

了空叹了口气道:“刚来的那几年,倒是常坐,现在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偶尔还是会惊觉,每次看到他一身冷汗躲在床上,我这做师父的也心疼啊。”

柳青悄悄看了柳儿一眼,柳儿伏在唐田腿上,不知是在听人讲话,还是在跟唐田说什么悄悄话。

了空大师与梁骥两人又谈了一会,了空便出门告辞,不一会这无尘和尚便又来了,但这次却是为众人送来了斋饭。自从离开风雨楼,这一路上没有吃过热饭,这一来众人不禁胃口大开,虽然都是青菜豆腐面食,但却吃得津津有味。柳儿早早吃完跟着无尘和尚在一边玩着,看上去倒也开心快乐。

吃过斋饭,无尘和尚这便过来收拾,柳儿也忙跑过来帮忙。柳青见这柳儿和无尘投缘,便道:“小师父以后若要是想找柳儿玩可前去武当山。”

无尘吃惊地道:“武当山?那里可都是神仙一样的人啊。”

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柳青道:“只要你师父允了你,你也可以去见见那些神仙一样的人。”

无尘笑道:“好是好,只是路途遥远,从这里到武当山,骑快马也要两天吧。”

几个人有说有笑,收拾完东西,无尘便走了,柳儿送他到门外,也许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在彼此的身上,有着莫名的东西,吸引着彼此。

这一夜,很安静。鹿门寺在郁郁葱葱的松林中,隐身在黑暗的树影下,显得深邃,显得沉重。黑暗中,还有谁,谁的心思莫名,谁的眼睛无法闭上。

柳青披衣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向外看了看,夜凉如水,葱郁的松林遮住天光。黑暗中有人叹息了一声,柳青听的明白,这是梁骥的叹息。柳青回头看了看,今天柳儿与他同住。到了武当,也许以后就不能再见他了,也许今夜是他们独处的最后机会。平缓的呼吸声传来,也许安睡在舅舅身边,他会做一个平静安了的美梦。

柳青轻轻滑出窗子,梁骥就站在门口,仰面看着被松林遮掩得只剩下碗口大小的夜空。

柳青轻轻咳了一下,梁骥转过头看了看他,连忙走了过来。也许他有什么话要告诉柳青,所以他一拉柳青的手,飞身上房而去。

飞跃了禅房的屋脊,来到最高的大殿之上,两人朝四周看了看。大殿的屋顶总算是高的,在这里可以对四周的所有院落一览无余。

轻轻地坐在屋脊上,两个人一老一少,肩并着肩。

柳青轻轻道:“若是有一坛酒也许会更有意思。”

梁骥:“我们有意思,佛祖却只会有意见。”

柳青哈哈一笑:“是啊,如不是佛门净地,真想去找点酒来喝,”他看了看梁骥沉重的面色,继续道,“你说,我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就触犯了佛祖?”

梁骥:“你又不是佛门弟子,有这个想法只要没有真的来喝酒,倒也罢了,佛祖的肚子就是用来容我们这些俗人的。”

夜风吹拂,在屋顶尤甚,松影摇曳,树上的鸟巢里,小鸟就像睡在摇篮里。不知是谁在松枝上挂了几个铜铃,风大的时候便嘀铃铃一阵清脆的响声,甚是好听,惹得鸟儿发出甜甜的梦呓,似是要与这铜铃声比一比谁的声音更美更动听。

梁骥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柳青啊,我有件事一直埋在心里,我正想找你说一说。”

柳青:“我看到你时,就知道你有事情,但不知是什么事情。”

梁骥轻声道:“你还是这么聪明懂事,我的儿子若是有你这般,也许我很放心了。”梁骥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在柳青的肩上,“老夫年纪大了,心里放不下的东西也多,自从我听闻威远镖局的事情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柳青只感觉梁骥的手掌宽厚有力,从这手臂上传来的不只是力量,还有温暖慈爱,就像父亲一般的温暖和慈爱。有时候,他也会这样对着柳儿,那个时候在他心中就只有对后辈的无限爱怜,难道此刻梁骥对自己竟也是同一种感情?也许,毕竟他是个有儿子的人,在他眼里,柳青与他的儿子一般,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柳青似乎要沉迷在这难得的父亲般的慈爱和温暖里,他低着头轻声说道:“梁老前辈,我……”半天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到最后只是又说了那句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都怪我连累了你,连累了威远镖局。”

梁骥沉重的叹息声传来,宽厚的大手轻轻地在柳青背上拍了拍道:“你不必自责,这也许就是天命,若不是这件事,我们怎会知道魔教又要为祸天下,若不是这件事,白马张三又怎会及时回头,若非如此魔教长老双双坠崖,眼下铜锤又已心死,魔教还未出江湖,便已元气大伤,这也是我武林之幸。”

柳青:“好好的武林,却为了一任教主人选而乱,魔教所为真是天怒人怨。”

梁骥:“魔教四大长老已去其三,其他人也许不足为惧,所以我打算离开你们。”

柳青并没有吃惊,梁骥的心思他能明了也能理解,所以他只是轻轻问了句:“前辈以后有何打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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