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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 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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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城,这时已到四更天,是一反前半夜黑暗景象,七八里周长的城墙上,处处是火把通明,真定府所属三千兵马,均已调到城上,步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刀出鞘,箭上弦,严密警戒,巡逻的马队三十兵一队,在城上来回穿插奔行,马蹄声响成一片,大街上各路口,均有杨太尉带来的禁军守把,一个个横眉立目,严密注视街上房上,防人行走。临近府衙更是不敢放松,单是府外,就布置了五百军兵,三十人为一队,其中刀手十名,枪手十名,另有弓箭手十名,都是各依方位,睁着两只眼四外巡视,火把照着府衙高墙,别说是人,就是一只鸟飞过来,也难逃罗网。

府衙中,四十个衙役,在班头的指挥中,手持刀枪,绕府内巡逻,十余名武艺稍可的捕头,也已布置到书房四周的房上警戒,书房五间屋,都是灯火辉煌,房前是杜房,领八名捕头,房后是宋亮,也领八名捕头,刀枪在手,保护几位大人。

书房中,老将军杨文忠愁锁双眉,不住地叹气,背着手,在房中不时地来回转悠。郑通、高猛,都身着短衫,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知府杨京龙,身穿武士短装,手提长枪,立在郑高二将一侧,也不敢出声。

原来是耶律斜二人和房后的捕头一动手,早就惊动了杨文忠、杨京龙叔侄,两人起身,抄兵刃冲到外面,耶律斜早已逃之夭夭,院中众捕头七口八舌,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杨文忠暗叫一声“不好“,扭身回屋,杨京龙随后在外布置警戒,也跟进来,到东间屋,点起灯烛细看,郑高二将睡的正在香甜。

副班头杜方也进屋察看,一看郑高二将的样子,再一闻屋中的气味,急忙禀道:“二位大人,这两位将军中了贼人的迷香,生命并无妨碍。”杨文忠点点头,道:“有何办法能让他们快些醒来。”杜方道:“这是绿林中常用之物,属下就有解药,一刻工夫就行。这屋中还有余药,二位大人还是先出去吧!”杨文忠果然觉得在屋中呆一会,头就有些不舒服,一听这话,带着杨京龙走到外间,杜方叫过两个捕头,为郑高二将军灌药冰脸,内外齐治,片刻时间,郑通、高猛已缓缓睁开眼睛,两人甚是奇怪,问杜方:“杜爷,这是怎么回事,几位怎么进屋来了?”

杜方叹口气,道:“二位将爷,出大事了,你老两位中了贼子的迷香,刚才就有两个贼子从这房里走出去,被捕快们发现,伤了几个兄弟,逃走了,你老二位赶紧查点一下,看丢了什么东西也好追缴。”

郑通、高猛一听,那还躺得住,翻身站起,虽然头仍是昏沉沉的,却还站得住。二人各自看自己的枕下,一看之下,目瞪口呆,犹如雷劈,两人枕下都已是空空如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又摇摇头,心知由自己和对方保管的东西都没了。

二人心中顿时大苦,心想完了,这两样东西丢在我兄弟手中,大宋朝的江山也让我们给送了一半,谈什么建功立业,谈什么报效国家,一功全完了,误了军机大事,我二人性命难保不说,恐怕九族也不得安宁,杨大帅也得受连累,我两人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两人想到此,抬眼看看对方。这两人共事十余年,情同莫逆,心意相通,一看对方,已知双方想法相同,点点头,一言不发,各自急转身,扑向房中条案,抓住剑把,一按蹦簧,“呛啷啷”宝剑出窍,望脖子就抹,打算以死赎罪。

房中杜方和两个捕头,那都是老江湖,做人精细不说,江湖历练也极为丰富,一看郑高二人表情,就知道坏了大事,因此早已防备在心,怕两人有什么意外举动。待两人转身扑向条案,杜方早就看到条案上宝剑了,明白两人欲寻短见。赶忙中一挥手,令两位捕头去阴挡高猛,自己早已一个飞纵,窜到郑能附近,伸手欲夺不及,急挥右手铁尺,用足气力,敲在郑通的宝剑上。

要在平时,对付郑通这样的战将,别说杜方一铁尺,就是两铁尺也未必能打掉郑通的宝剑,但今日不同,一则杜方有备,郑通无防,二则郑通已是心灰意冷,用剑自刎,已成了机械动作,心不在焉,因而杜方一铁尺,已将宝剑砸落。那两名捕头因离得近,也抓住了高猛持剑的手腕,不让他动手。

杨文忠听到这屋响动,已跨步过来,喝问众人:“怎么回事?”郑通、高猛一见大帅,赶忙跪倒在地,道:“末将有负大帅重托,罪该万死,望大帅开恩,让我二人自绝,免累家中老小。”两人说到这,想到家中老小,只望自己建功回家,光耀家门,如今倒成死罪,心中凄惨,虎目中滚出泪来,怕人以为是惧死,耻笑两人,也不敢抬头,只是冲杨文忠叩头。

杨文忠一听,真象掉冰水里一样,里外凉透,计划丢了,虎符丢了。天大的祸事,虽然已有预感,知道贼人不会白来,但未明情况之前,总还有一丝希望,或许两人藏得紧密,贼人不一定得手,如今两人一说明,确如所想,杨文忠顿时心中一沉:“完了,这次是全完了,机密、兵符尽落敌手,这仗还怎么打,没法打了,敌兵本就势众,铁骑极善征战,这回又尽知我们的布置,那我这次来,还不如不来了,一生威名不说,身家姓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老将军心中转这些念头,呆呆地不发一语,郑高二人不得命令,也不敢起身,只是叩头,杨京龙看在眼里,知道叔父心中难过,这次出事在自己府衙,罪责非轻,但事到临头,再悔恨也晚了,如此僵局也不是办法,他一拉老将军衣衫,轻轻道:“大人,事既已出,想办法补救要紧,还是到堂屋去坐吧。”

杨京龙这一提醒,老将军回过神来,看看众人,对郑高二人到:“误了大事,一死了之,岂是大丈夫所为,起来吧,商量善后要紧。”

郑高二将听令赶紧站起来,对大人禀道:“大帅,听说贼子已逃,我二人愿戴罪立功,协助金大爷他们去抓贼,决不放过一个贼党,以图挽救。”

杜方一听急忙禀道:“二位将军不可,这些贼人都是江湖人物出身,行走江湖与上阵不同,江湖门道,奇邪诡异,二位将军还是留在府中保护大人,外面有我等,金老爷子也追下去,谅不至空手而回。”

众人一想也是,战阵之上,明枪明刃,凭的是本事,江湖上则是无所不用,郑高二猛将是武人,那里应付得来。杨文忠传下命令,调集所带禁军和真定府厢兵,封锁真定城,防敌再来。自己则暗思应付之计,这等大事,那敢隐瞒朝廷,只有苦苦思索,想如何下笔,如何以变制敌。杜方见房中无事,悄悄退出,严加护卫,郑通、高猛等人心中有愧,不敢答应,垂手肃立,其间丐帮分舵主来过一次,被杜方挡驾,只是将情形讲了一遍,吴世清和常明白才按城上守军传来的信追到斜山庄。

四更天,西城上的守军正在警戒,一军兵眼尖,远处星光下,一个黑影如飞地向城墙掠来,远远看去,恰似一只大鸟贴地直飞,不仔细还真看不到,这军士急忙招呼一声,附近的弓箭手已是开弓搭箭,对准来人,一军兵小头目高声喝问:“什么人,夜中奔跑,给我停下,否则开弓放箭了。”那人闻声,身形一顿,煞住身子,呵呵一笑:“军爷且慢放箭,老夫常明白,半时辰前和丐帮吴爷一块出城,不是还和众位打过招呼吗?众位忘了?”

那小头目闻声,探出头去:“常爷,军有严令,我也没办法,况且天黑,看不清楚,没法确认,我可不敢放你上城,”

常明白长啸一声道:“军爷好负责,你看仔细了,”随后一伸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迎风一晃,火光一盛,那军头仔细一看,果是半时辰前出去的那个老头。军头一拱手:“常爷,多有得罪,你请上吧!”旁边军卒收起弓箭,一齐都探头出去,看常明白上城。

这常明白既然自许轻功绝顶,众目盯视之下,更是要显露一番,那军头话刚完,常明白向前一纵步,双脚用力一蹬一踏,身子笔直而起约有两丈余高,势子将尽,才到城墙一半,常明白一提丹田气,心随意转,功随气升,腰身一折连翻两个跟斗,已达五丈余高,随后双腿一收一放,身子如箭射。向前上直飞,从众人头顶,越过城墙,随即一沉,身子一飘,悄然落地,无一丝声息。往城上一站面不改色,气不长出,那军兵那见过这个,早已惊呆,等常明白落在城墙上,才轰然一声:“好,常大爷好轻功。”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常明白心中高兴暗道:“那当然好,爷爷我一生自负的就是这轻功云中五式,这云中燕飞,谅你们也没见过。”军兵小头目走过来,知道常明白现在是办公事,极为恭敬,忙打招呼道:“常大爷,怎么你一人回来了,先前出去的那几个大爷可见到了?”

常明白道:“军爷客气,那几位在后边,可能过会就到了,你们小心着,别误伤自家人,我要赶去府衙,有要事急着见大人。”

那小头目赶忙拉住常明白道:“常爷要去府衙,可不能这么走,满城已戒严,你要象城外那样飞,兄弟们非误会了不可。”说完一招手,令一个军兵牵过两匹马,让他陪同常明白去府衙,常明白道声谢,也不客气,翻身上马,随那军卒飞马下城,奔府衙而去,果然城中与走时已大不相同,那军卒沿路打马飞奔,不时对答口令,一路放行,直到府门口,门上捕头早就看见,赶忙上前,替常明白拉住战马,常明白翻身下马,简要说明情况,立刻有另一捕头过来带路,领着常明白绕大堂,过二堂,直进书房前院。

到门口,不敢轻进,向上回道:“禀太爷,常明白常老英雄从贼穴脱身回来了,求见太尉和众位大人,”屋中杨京龙一听,就知道定是帮助金正的江湖豪士,杨京龙官场中人,深知用人之际,对待江湖人士须比不得平日,不敢摆官府架子,赶忙迎出来,一看常明白,一拱手道:“常老英雄是随金爷一块去抓贼人的吗?”常明白赶紧一抱拳:“草民常明白,比金爷晚去一步,我是和吴世清吴舵主一块追去的。有要事要回禀老将军,望大人通禀。”

杨京龙一伸手:“如此,老英雄请进。”常明白虽是江湖人,却也懂得官场规矩,那肯占先连连抱拳:“大人先请,不必客气。”

杨京龙见常明白甚是恭敬,没有江湖人那种狂傲之气,也很高兴,有意结纳,也不客气回身进房,常明白跟随其后,走到门内,杨太尉早已听见二人对答,已迎过来,常明白知道国家体制,殿前司太尉地位何等尊崇,手管兵符,乃是朝庭重臣,而杨文忠又是举国皆知的贤臣良将,心中早有一份尊敬在内,方才屋外望见,杨太尉意态高雅,气质高贵,虽不怒而自有威,更是心折,故而一进门,立刻跪行大礼:“参见大帅。”

杨文忠不容他跪实,早已一扶他双臂:“老英雄侠名远播,乃是江湖豪杰,不是老夫属下,不必拘礼,快些请起,快快请起。”不由分说,杨文忠武将出身,力气本大,拉起常明白不容他行全礼。常明白无奈,站起身来,杨爷一挥手,早有眼快的捕头,给常明白送过一杯茶,常明白确也渴了,端起杯一口而尽。杨文忠这才问道:“老英雄,金都头等前去追贼,不知结果如何,老英雄知否?”

常明白抱腕施礼:“大帅,草民与丐帮吴舵主本在城中巡视,后来听到军兵传信,才知有人闯府,金大爷等追下去了,后来到府中,遇到杜方,才知详情,我二人急奔斜山庄,接应金大爷等人,到那里,正打得激烈,比量形势,敌众我寡,我与吴舵主计议,由他攻敌,我伺机偷袭,取回失窃之物,动手之后,我从贼人身上,取得一牛皮袋,粗看一眼是我们失去之物,因而我舍下众人,独自脱身归来,以免大帅着急,他们几位,想必已知我得手,大概也快回来了。”

杨文忠闻言大喜过望,忙道:“若真如此,老英雄奇功一件,我等感铭五内。”常明白见状探手怀中,忙拿出牛皮袋,双手奉上。杨文忠接过来,仔细察看,密封大印仍完整无损,用手拍额,仰面大笑:“好,好,好,皇天保佑,贼人尚未开封,我机密失而未泄,老英雄盖世奇功,受我一拜。”

杨文忠说着要施礼,常明白那里敢当,赶忙扭身避开道:“老将军千万不可,草民那敢当此大礼。”那杨文忠一揖到地,郑高二将见状,也知道全家的性命是这老爷子给捎回来,急步过来,跪下就磕头:“多谢老英雄救我等全家老小,我二人永铭五内,终身不忘。”叩头不已,常明白一生游戏江湖,人都亲近他,却未曾如此正正经经地与他磕头,心中大为高兴,却也弄了个手忙脚乱,拉了这个,又拉那个,赶忙道:“二位将军,快些起来,可别折了草民的寿,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一句话,众人都笑。正在这时,门上又有人报:“金都头和几位英雄回来了,求见大人。”

杨文忠赶忙传令:“快快请进。”

门外传出去,金正、吴世清与司马兄弟几人一齐走进房中,与几位行礼已毕,金正上前,禀报此行经过。杨文忠听完,面带恨色,怒道:“好大胆辽贼,竟敢明目张胆进我宋境行凶,真是不要命了。”

郑通、高猛也向大人回道:“大帅,计划虽已取回,但仍有兵符落入敌手,如此大帅此去,虽奉明旨,但也恐怕前沿众将,无虎符调动不变,且给敌有可乘之机,不如由我两人,率城中禁军兵马,马上出发,围剿贼众,大帅以为如何!”

杨文忠沉吟良久,道:“不可,一则动用兵马,声势太大,不宜保密,恐朝中仇我之人,借机生事,反为不美,二来对方皆武林高手,身手高超,动用兵马,不容易得手。但兵符乃调兵凭证,又须得快速取回,虽不及军事计划重要,也大意不得,不如……,”说到这,杨文忠看一看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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