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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南诏祁阳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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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过了多少年,再后来回想往事,宫影心心切切念叨的都是一句:若我当时可以如实回答她,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绝情伤她,会不会……我们的结局不会如此凄凉。

蠕蠕眼前一白,顿感浑身冰冷无力,恍惚幽幽啜泣起来:“你骗我,你骗我……” 。

宫影脸色微变,只道他也是不忍欺她。心内期许,微微伸出手去,而他却从她身边径自而过,那衣摆轻轻擦过她的,竟迅速得近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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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樱花远去,红桥旧梦却苏醒过来。犹记得,当年深隐,樱花树下的清香弥漫,池水滢滢。花下美梦终是醒了,凄楚城笳,笳声撩拨整座孤寂祁阳城。

宫人在樱花树下找到昏厥的蠕蠕,险些没吓死,将她搬回寝宫时她仍旧没有任何知觉。

她躺在床上浑噩梦魇,已经睡了两日了,用过药,就像是从死人堆里又爬了起来似的。

屈朦大踏步地走进来,“身体可有痊愈?我听闻你患了风寒,晕倒在樱花树下,昨日公务繁忙抽不出空看望,今日特来瞧瞧你。”他关怀备至的问道。

蠕蠕看着屈朦没说话。

屈朦叹息一声,坐到她的床边,“宫影回洱苍去了,因你生病他多待了一天。今日一早动的身,我去送了他。临走时,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此时的蠕蠕已经再也没有向屈朦倾吐的心思,脑子里空荡荡的,身子也越发无力。

“我知道你不想嫁我,我对你,也没有这份心思。只是碍于陛下,我们不能不从。陛下抱病在床,巫医昨日向我如实相告,说,陛下已经时日无多。纵然不是因为圣命难为我们须得结合,就算站在一个为人父母的角度考虑,也断不能忤逆不孝。”屈朦自若道,真假却不是自己左右的。

她仍旧没有开口,一切都看开了。每个人,都在相知相遇后各自走散,再深的情,到了最后还是浅淡了去。离别便是如此,恨花开如雪却无生机,樱花道不尽离别,恨圆月又缺,韶华西去,撩人愁绪。

屈朦无奈,只得继而又道:“你若实在不愿嫁我,待陛下仙去后……我自愿与你和离,不做纠缠,如此安排你可愿意。”

蠕蠕终于提起一丝精神,只是神情仍旧灰败。快速地点了点头,屈朦这话,似乎让她重燃了希望。

宫人给她上了妆,把憔悴的脸色遮住,屈朦牵着她的手前去明阳宫探望赵晔。明阳宫内外静悄悄的,虽有很多人守在一侧待命,也没有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天黑沉沉一片,屋内灯火通明。

两日不见,赵晔病得更重,俨然成为一个骨瘦如柴面容枯槁老人。

蠕蠕的眼泪断了线似地掉,只喃喃地道:“父皇,您定要好起来。是蠕蠕不好,不该惹您生气,是我不好。”

“那你可想好,愿意嫁与屈朦?”赵晔沉声道。

人生如梦,白云苍狗。

恩恩怨怨,穿不过的是雁过无声水过无痕,繁华成空,浓情如梦所难弃者,一点痴念而已。似乎人生,总是在时光的幻灭中度过,如果不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可能彼此仍旧还是当局者迷。已经过去了,才懂得曾经犯过的错。

她终是屈服于现实……

多年后,或许各自都有遗憾,得不到的,往往最难放下。也许也会感慨,那时候如果能够再上前一步,会不会有不同结局,只是可惜,终究还是错过。

大婚那日,晴空万里无云。

蠕蠕着一身大红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她回眸转眼之间,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

“我们十公主,真是国色天香,漂亮得紧。大巫能娶到您,可真是太有福气了,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贴身的宫女如实夸耀到。

蠕蠕没有回话,呆若木鸡端坐着。宫女们仅仅有条的侍弄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多时,镜子里出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精致容颜。

镜子里的蠕蠕,一袭赤色拖地烟笼长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金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

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多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配上步摇发簪,金钗银蝶,整个人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一举一动皆引得锦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又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螺子黛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宫人再次为她点唇,那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喜娘为她梳完妆时,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惊,倏而苦笑,原来自己还能有这番精致模样,要是宫影能看到,想必也是喜欢的。

大礼过后,她从进了婚房便一直端坐在床上,如同木偶一样呆滞。眼睛长时间被这血一般的颜色刺激着有些疼。

蜡烛泣下红泪,垂泪沾襟,今夜注定难熬。

这场婚嫁办得尤其浩大,以国祚为聘,江山为礼。她作为南诏皇储,不是她嫁,而是她娶。屈朦从大巫府动身迎回宫中,祁阳城中,万人涌动,皆袭一身赤色喜服。今日是他们的公主,未来南诏女皇的大婚之日,既使她不重视,也有千万人替她激动。

十里红妆,百般优待。她想,其她新娘成婚这一日定是微含着笑意,期待着与自己的丈夫相遇的那一刻。总之,断不会像自己此刻这般绝望。

也不知宫影可还安好,也不知,他可否伤心自己嫁作他人妇。

苦笑,他若心伤,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不及细想下去,门外的嬷嬷宫女们都像麻雀一样骤然欢闹起来,她听见那熟悉的冷漠声调依旧平淡地说了声“赏……”,然后仆妇们的笑声就更高了。

他们的新房仍在宫中,那座早就建好的宫殿,以她的名字命名——蠕蠕宫。这是赵晔为她特意修建的,从她笄礼过后便着手修砌,为的就是作为她大婚之日的婚房,耗时三年,早已竣工验收,现如今也算物尽其用了。

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嘎的声响,让她浑身一抖,心里紧张难以平复。屈朦是满身酒气地被扶回新房的,他望着笔直地坐在喜床上的蠕蠕,转身进了净室。

梳洗干净之后,宫人上送了一碗醒酒汤过来,屈朦喝下后,这才挨着蠕蠕坐了下来。

他坐到她身边,嬷嬷们再次进来不停地说着吉祥话。这时候一个嬷嬷把她和屈朦的袍角系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

“祝愿公主驸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宫人扶着她的手,与屈朦交杯对饮,这酒冰凉而苦涩。

他在嬉闹声中用秤杆挑开她盖头的时候,她垂下眼看着自己膝头裙上艳丽的纹样,嘴唇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裙头上,湿了一片。

屈朦强忍着叹息声,想去握紧她的手,却被她很是明显的避开。

时候已经不早,嬷嬷们也尽数退了出去。房间静了下去,但仍能看见门外侍立宫女的影子倒影在窗纸上。他就站在她对面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跨步靠近她的时候,蠕蠕死咬住嘴唇才没倒吸一口气,她的心猛烈地收缩了。“你们都出去吧。”屈朦道。

宫人走出去后带上了门。

他转过头去,蠕蠕就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身体。

“蠕蠕……”屈朦唤道。

蠕蠕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到了一边儿的榻上坐下。

屈朦看着她,叹息了朝她走过去,“蠕蠕,你莫怕我,我不会对你怎样。”

蠕蠕抬眼望着屈朦,总算镇静了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嫁给了他,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不怪别人逼她,毕竟是她自己点的头。

“蠕蠕,你可是憎恨我?怪我没有拒绝陛下答应娶你,让你没了退路?”屈朦开口道。

“没有,我不怪你。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由不得我去怨恨。”蠕蠕摇了摇头。

屈朦叹息一声。

龙凤对烛下映出两个偶偶私语的男女,轮廓都秀美异常,叫人看了只觉得羡艳这对金童玉女,可惜,他不是她的并非良人。

屈朦脸色一变,道:“蠕蠕……如果你依然将我当做那个在枯井边的少年,你今日会不会依旧兴奋喜悦,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而不是逼着与我成婚。你现在这般愁容满面,我很不忍。”

她本该泪流满面,但是对着屈朦却再也流不出眼泪,眼里只有痛

他低低唤了一声“蠕蠕。”,她攥紧了拳,手心没过程的就满是汗珠,任由他说话,蠕蠕依旧没有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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