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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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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日时分的太极殿内,已经燃满了灯火,映得广阔而深邃的大殿灯火通明,没有一丝阴影。陈籍脸色暗沉地行至案前,一拂袖将上面的奏折及书简尽数扫落在地,原本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的殿中被那些东西砸了一地,而那每一个声响都让殿中侍候的宫人心惊了又惊。

伴随着案上物什掉落的声音,殿中已跟着跪倒匍匐一片,陈简回身恨恨地看着跪在身前的李得用,质问道:“你不是跟朕说,他们无甚接触么?下午听见了么,他们都互许终身了,这就是你说的无甚接触?”

李得用连连磕头:“老奴办事不力,有负圣望,请陛下责罚!”

陈籍缓缓坐下,冷笑道:“李常侍这是哪里话,朕怎岂会为这等小事责罚你,太后若过问,朕岂不是不孝。”

李得用听了这话,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抬头望他,面上尽是疲老之态:“陛下,老奴对您的忠心,可昭日月。”

陈籍嘴边勾起一丝异样的笑意,让李得用不禁打了个寒噤:“是么?那倘若有一天,朕和太后势同水火,你的这颗忠心是给朕还是太后?”

李得用心内一震,惶然地看了陈籍一眼,而后匍匐在地,久久不发一言。

殿中又恢复了诡异的安静,宫人们小心地控制住心跳和呼吸,生怕万一喘息重了或是心跳声大些会引起这位性情不定的天子的注意。

陈籍耐心地等了一阵,不见李得用回复,随即竟笑出了声,异样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让人更是心惊胆寒。

他起身扶起李得用,道:“罢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三郎的武艺乃孟令申亲授,你手下那些人又怎能真的跟得住他。不过,虽是如此,你也该再物色几个得力的人,若实在寻不到,朕可以令人帮你。”

李得用垂目谢道:“老奴叩谢陛下体恤,其实老奴已经重新挑了几个身手不凡的人,老奴以身家性命担保,此后断不会有今次这样的事发生。”

陈籍晦暗不明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了一阵,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安排吧,今晚朕就歇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惊扰。”

李得用缓缓起身行礼后,将殿中大部分人带出,只余几名常侍候陈籍的宫人留下服侍他用膳及梳洗就寝等事宜。

韩侯府中,文隽一回府便遣人速速去请大夫,大夫到了后看了如愿的伤,称伤口并不深只要遵循医嘱用药,大概两日后伤口便会结痂,再过几日等结痂脱落便好了,且不会留下伤疤,而后便开具了外敷和内服的药方。

听到大夫说不会留下伤疤,文隽总算松了口气,待药取回后,无论如愿如何推辞身边人如何劝说,从清洗伤口到敷药她都是亲力亲为。她动作虽轻柔至极,却还是有灼热的疼痛感,如愿咬牙忍疼之余还勉强露出微笑安慰她。

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文隽总算把伤口敷好,如愿原本因疼痛而显得苍白的脸色也略有好转,她嘴角泛起一丝感激而又苦涩的笑意:“乡君刚刚替我敷药的样子,总让我不自觉想到阿娘,每次我生病或受伤,她就如您方才那般,又温柔,又小心翼翼。”

文隽看她双目含泪,显得楚楚可怜,心疼道:“如愿,日后就让我代替陆姨娘照顾你保护你,好不好?”

如愿的泪水从眼眶顷刻滑落,支吾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文隽取出丝绢替她轻轻拭泪,笑了一笑:“今日你不顾自身安危以命相护,这份情义我会铭记终生,我且问你,你愿不愿意认下我这个姐姐?”

如愿双目睁大,彷佛不可置信,而后缓缓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她抬头望着文隽,摇摇头:“乡君当日收留我,本就无以为报,今日之举不过是还当日之恩情,其实还远远不够……”

文隽不等她说完,道:“如愿,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姐姐?”

如愿连忙摆手:“乡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隽向她灿然一笑:“不是那我就放心了,我很开心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你不知道,我从小便一直想要有个妹妹,如今总算实现了。”

二人不着边际地闲话了许久,每每如愿想让文隽收回那些话,文隽都回以坚定和坚持的话语。服过药后不久,如愿便有些昏昏欲睡,文隽看出她的困意自觉把声音越放越低,待她沉沉睡去后,嘱咐一个叫香儿的小丫头在床边守着,便轻声出了房门。

文隽刚一出房门便见到等在门口的韩文朗,道:“妹妹,卫王还等在前苑呢,你这下空闲了是不是该去见见他?”

她唇边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阿兄,你看我这满身的尘土,我得先去沐浴,至于有人乐意等,你就随他去吧。”

说完她便携了兰儿进了隔壁房间,韩文朗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妹妹的背影,踌躇了几步还是往前苑行去。

沐浴梳洗一番后,文隽换上一领翠色忍冬纹丝锦衣裙,缓缓用完几味爽口疏淡的菜肴后,又随手拿起一本地志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

兰儿端了茶水进来小心放在她手侧,道:“乡君真的不去见见卫王么?”

她顺手将茶盏放在唇边,道:“他还在?”

兰儿满面焦急:“可不是,我看卫王此番见不到你,是不会走的。”

她微微抿了口茶:“现在什么时辰了?”

兰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方才听到梆子声响起,这会儿大约已经是亥时,卫王真是好毅力,这一等就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文隽放下地志款款起身,看着面露喜色的兰儿:“取一杆灯笼给我,房内有些闷,我想去外间吹吹风。”

兰儿听了连忙将一杆灯笼递到她手里,文隽拿了灯笼向她道:“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她手持一杆照路灯笼穿廊过桥,行了好一阵才来到前苑入口,隔着茫茫夜色,看到一株栾树下站着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她放轻步子慢慢走近,那个身影渐渐清晰,清辉般的月色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比往日多了几分温和。

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不发一言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夜风骤起吹得她的衣裙四处纷飞,察觉到衣物响动声音的陈简回过身,看到夜风中摇曳的她,脸上旋即绽出惊喜的笑意。

陈简慢慢走近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而后将她拥入怀中,道:“我还以为,要白等一个晚上的,所幸,你还是来了。”

文隽猝不及防,灯笼随着他的拥抱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敲打在她的心上,令她的心也开始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着。

耳畔的风还在吹动,她的心跳慢慢平复,虽然有些贪念他身上的清新气味,她还是轻轻挣脱着离开了他的怀抱。

文隽缓缓退了几步,脸色微微发红,却故意不去看他:“殿下擅自在这里等我,你可知这样做传出去不仅会损我清誉,也会累及韩侯府的声名?”

陈简目光片刻也未离开过她,悠悠道:“乡君是把白天的事都忘了么,只怕如今整个兆京城都知道,韩侯府上的乡君与卫王早已互许终身,两府结亲也是迟早之事。”

文隽望着他,忽的欠身行了一礼:“殿下今日仗义解围,我与侯府都会铭记于心的。”

陈简听了,一步一步逼近她:“韩文隽,你当真觉得,那是我为了给你解围,临时想的权宜之计?”

文隽对于他的逼近毫无惧意,仍望着他:“不然呢?”

陈简步子并未停下,文隽感觉他就要贴近自己,正想往后退,却一下被他制住肩膀丝毫动弹不得,她皱了皱眉正想发作,他却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脸烧得滚烫,便凭着自己残存的一丝理智,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他,他不但纹丝不动反而越吻越深,并试图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

她来见他本是想戏弄他,没想到却被他反客为主,她死守牙关之余越想越气,使出浑身力气一脚跺在他脚上,他脚上毫无防备吃了一记,放开了她。

陈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见她面上余怒未消,又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文隽见他望着自己发笑,恨恨道:“登徒子!”

陈简慢慢收起笑意,道:“现在呢,你还觉得我白日所为是权宜之计?”

文隽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不作声。

陈简向她靠近两步,她戒备地看着他,他笑道:“放心,我答应你,除非你准许,否则我再不会对你做方才那样的事情。”

文隽听了,脸又是一红,气愤道:“殿下有什么话请赶紧说,说完了请赶紧回自己府上。”

陈简声音突然沉了几分,看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我以为,我想对你说的话,你都明白。”

文隽凝神看他片刻,又扭开头:“我不明白。”

陈简随着她移开的眼神,挪到她眼前,深情得看向她明镜般的瞳孔:“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骤起的风早已停歇,四周的虫鸣仿佛也瞬间停了,只余他口中的这句话,从她的耳朵一直流淌进心底,盘旋不去。

见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眼中有东西晶莹闪烁,又道:“你或许不知道,遇袭那次之后我有多怕,万一当时我没能护住你,害你受了半点损伤,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文隽仰头看他,道:“所以,我回到侯府后,你甚少来找我,即使来寻我,也是深夜翻墙进来,不欲他人知道,是怕会牵连到我。”

陈简点点头,忽然得意地笑道:“其实,不只那几次,我翻墙进来了好多次,只是大多时候你都早早睡下了。”

文隽促狭得笑着看他:“那我就让阿兄每夜多派几个人在墙根守着,等你一下墙就把你拿住,用棍棒狠狠招呼,为我报仇。”

陈简用手指轻轻抵了下她的额头:“且不说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再就是依我看啊,某人也会不舍得这么对自己的未来夫君。”

文隽脸腾地一下又红了,道:“你胡说什么!"

陈简双手搭在她肩上,认真问道:“文隽,等韩侯回府后,我便亲自上门提亲,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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