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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勇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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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接单之后,我就让孙大炮开始着手去找爪子。而孙大炮这次,没像往常那样痛痛快快的给我带回个爪子来,磨叽了好几天,才给我发了条信息说:

“要不,我给你做个*,找个人扔韩斌家里炸死他得了。”

我差点就被孙大炮这老小子给气乐了。没好气儿的给他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除了做大炮做*,就没点别的心思了?”

孙大炮知道我大概是生气了,就没敢接茬回嘴,而是在三天后,给我找了一个爪子来。

这个爪子,名叫张老三。

孙大炮第一次把他带来给我相看的时候,是在一家乱糟糟的夜市大排档里。当时这张老三正和孙大炮对面而坐,玩了命的撸串喝酒。我则像往常一样,坐在他们邻桌,暗暗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老三,大概三十三四岁的样子,人很瘦,两腮塌陷,眼窝很深,颧骨则很高,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目光有些木讷,狼吞虎咽的同时,却也好像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他对面的孙大炮。而当时正值盛夏,张老三则光着身子,敞怀穿着一件破旧的军绿色棉袄。这形象,足够说明他现在的处境——刚放出来。

没错,他的真实背景的确是刚刚在监狱中服刑完毕,出来没多久。从他的表现来说,我可以确定他的嘴很严,比较适合办事儿,但他毕竟刚刚放出来,我多少还不大放心。为此,我很有必要把他身上发生的事儿多了解一下,至少要了解他入狱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则和一个叫马老三的人相关。

马老三和张老三一样,在家排行老三。两个都是吉林省某村人士,是同乡,更是臭味相投的酒友。

七年前的冬天,张老三和马老三相约在马老三家里喝酒。酒桌之上,菜是炒花生米和炒鸡蛋,酒是当地最廉价的散装白酒。但推杯换盏之间,俩人还是醉了。

常言道,有人喝酒走肝,喝酒面红耳赤,有人喝酒走肾,喝多话多尿多。

马老三属于喝酒走肝的人,只喝一点就会红到脖子根儿。为此,张老三总是笑话马老三的脸红的像猴屁股。

张老三呢?则属于喝酒走肾的人,一顿酒下来,估计得去个四五次厕所。为此,马老三总是笑话张老三肾亏。

在通常情况下,俩人聚一起喝一顿,“肾亏”和“猴屁股”的相互嘲讽次数会在三次左右。但在这一天,俩人喝到第三次相互嘲讽的时候,出了那么一点点小状况。

张老三如常在马老三的嘲笑声中去了厕所。等撒完尿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坐在酒桌边上的马老三正搂着他张老三的媳妇。如是情景,张老三立马就火了。心说

“我张老三和你马老三相交多年,却没想到你马老三居然趁着酒劲儿搂我媳妇。这事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我张老三也绝对不能忍。”

想着,张老三上去就直接给了马老三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就把马老三给扇倒在炕头上。而余怒未消的张老三,回手不由分说的又给了自己老婆一个大嘴巴。打完之后,他顺手又掀了炕上的桌子,然后便拽着自己的媳妇回家了。

等回到家之后,张老三的酒多少也醒了一点。而他媳妇也哭着把事儿跟张老三说明白了。

原来,张老三媳妇知道他在马老三家喝酒,自知让他一直喝,指不定要喝到什么样儿,便去了马老三家找张老三。她进屋的时候,刚好赶上张老三上茅房,而一直背对着门口坐着的马老三,迷醉之间看到有个女人进了屋子,便误以为是自己媳妇来给他们哥俩加菜,便上去一把搂住,以示对自己媳妇体贴的回报。而张老三,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进屋,结果就闹成了这样。

张老三这边自知误会了马老三,虽然心里还有点火儿,但他和马老三向来关系好,也不想因为这点误会从此做不得哥们儿了。琢磨了一会儿,便决定去马老三家给马老三道个歉。张老三再到马老三家的时候,马老三的媳妇正在收拾被他掀了的桌子,马老三则躺在炕头上,一动不动,脸也白的像张纸一样。看到兄弟这个形容,张老三原本心里还剩下的那点火儿,也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他的歉意,也随之升级了。“对不起”三个字就足足和马老三说了七八遍。马老三也直说没事,当下还和张老三约定明天下午继续喝。而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也就此了结了。用新闻联播里的话说,整个谈话过程都是在祥和和喜悦的气氛下进行的,唯一比较缺憾的是,躺在炕上的马老三显得很虚弱。当然,双方的媳妇对他们哥俩这顿酒,一定都是颇有怨言的。

事情到这并没结束。当晚十二点,一声尖利的警笛声,划破的夜幕下村子的宁静。警察进村儿,是冲着张老三来的。原因是,马老三两个小时之前死在了自己家的炕头上。

警察是把张老三从被窝里拷走的。被带回警局的张老三听说马老三死了,那是一百个吃惊加二十个震惊。他承认自己下午打了马老三一个大嘴巴子,但他绝对不会认为就这么一个嘴巴子就把马老三给打死了。而且,事后他去找马老三道歉的时候,对方还和自己说话来着,怎么就能说是自己打死的呢?对于张老三的辩解和不解,警方很快给出了答案。根据法医检测,马老三的脑袋里,有一颗未经发现的动脉瘤,张老三的那一个嘴巴大概打得很寸,一巴掌就直接把这颗动脉瘤给打爆了。而马老三在挨揍之后虽然明显感觉到身体不适,却并没有当回事儿,只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歇一会就应该没事儿了。最终,马老三死于颅内出血。张老三,还真就是这一巴掌把马老三给扇死了。

真相,是科学论证的结果,张老三无可抵赖。最终被判误杀罪名成立,处以有期徒刑六年。但我想,张老三从此以后也可以和人吹嘘,

“老子练过如来神掌,当年一掌就扇死一个人。”

六年后,张老三出狱。原本爱耍酒疯爱吹牛的他,变得木讷低调,看到穿制服的就会不自觉的打哆嗦。显然是监狱生活让他变得胆小懦弱了。而他的媳妇,早已经改嫁他人,她女儿一直由他张老三的父母抚养着。在出狱之后,张老三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女儿接回自己身边,然后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给孩子一个好生活。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家的房子在他入狱期间,因为年久失修,塌了一半。

他想照顾自己的女儿,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跟他一起风餐露宿。所以,重新盖房子成了张老三必须要做的事儿。可对于一个蹲过六年监狱的农民来说,重新盖房子所需的钱,不是三天两天能赚到的。

我了解到这些之后,觉得这张老三只要利用得当,还是可以当一回爪子的。孙大炮的眼光,或许没错。只是,孙大炮在起初找到张老三,并坦言说出找他的目的和好处时,张老三明显很害怕。虽然他很需要钱,但他却不想再进监狱里。于是,几次他都回答孙大炮说,

“我再琢磨琢磨!”

孙大炮和我说要做*炸死韩斌,也是因为一时间搞不定张老三,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才又想起了他本行这点由头来。好在,最终的结果是我并不需要孙大炮真的给我搞个*包出来,因为张老三在最后关头还是答应了。即便,他依然害怕。

另一面,对韩斌下手,算的上是个既简单又苦难的行动。简单在于,韩斌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他从来都不设防。困难的原因则在于,他家有两条大狼狗,想要绕过他家这两条看门狗去他家里动手,几乎是不可能的。最终,我把动手地点,定在了村委会的门口。

动手的那天晚上,我事先让孙大炮确认了韩斌人在村委会。之后便让张老三怀揣着一把随处都能买到的水果刀,去村委会对面的小卖铺里装着看人打牌的样子,等在那。村民们虽然没人认识张老三这个外来人,但大都以为他是在场某人的亲戚来串门,也就没当回事儿。直到天黑之后,在外放哨的孙大炮确认了韩斌走出村委会,便用手机通知了张老三。张老三则走出小卖铺,向着迎面而来的韩斌走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张老三走路时的姿态并不是太自然,在距离韩斌还有两三米的时候,韩斌似乎对此就有所警觉,疑惑间也慢慢的放慢了脚步。等到俩人走到面对面,张老三猛的掏出刀刺向韩斌的时候,韩斌立马就大叫了一声向边上躲了一下。结果,这一刀只刺在了韩斌的肚子上,却并没有刺中要害。张老三拔出刀,猛的再刺。这一刀却被韩斌徒手给抓住了。韩斌的双手立时鲜血直流,但他为了活命,还是死死的抓住了刀刃,并奋力的想把水果刀抢下来。两相挣扎之下,那把破水果刀的刀刃,居然就被硬生生的给掰弯了。这下可好,原本就吓得手抖的张老三更害怕了,扔了刀就跑了。

很快,张老三消失在夜色当中。而韩斌也很快被人送进了医院。我呢?真不知道是该怪张老三太胆小,还是怪那把刀质量太差。最终,我只能就此打住所有计划,然后给张老三五千块的封口费,并让孙大炮把这人送回了老家。

不过,这事儿最终还是有了结果。

韩斌出事儿之后,在医院做了救治。他腹部的刀伤并不严重,没有伤到内脏,手上的伤更只是缝合和伤口消了毒,就算完事儿。而他对于遇袭一事儿,他也没有报警,大概是因为他自己屁股不干净,不大敢招惹警察上门。可当晚,他被人送回家的时,刚一踏进大门,他家的狗窝就炸了。这声爆炸,基本上和一挂十万响大地红同时炸响差不多。他家养的那两条大狼狗,当场就被炸成了一堆碎零件。韩斌也被爆炸崩飞出来的砖头儿砸破了鼻子,流了一脸的血。因为这韩斌的一鼻子血和他家里的两条狗命,警察在韩斌没报警的境况下,第二天一大早就登门了。

原来,大概在一周以前B市发生了一起盗窃案。盗窃丢失物品为二十公斤*。这批*如果被人利用,在那个人口密集的公众场所爆炸,那就是要要牵动一大批市里高官乌纱帽的大案了。他们在得知韩斌家有爆炸案发生之后,便很快上门调查。不过,警察调查结果发现,韩斌家的爆炸案,和那批*并无关联。他家爆炸所涉及的*,只是一般做鞭炮用的*,点火器也就是个从遥控车上拆下来临时改装的遥控点火器,整体的制作水平,那叫一个相当一般。

我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当下就明白了,这一准儿是孙大炮放不下他那个做*的念头,便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扔进了韩斌家的狗窝。而爆炸的结果,自然也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对此,孙大炮还颇有微词,他说,

“我整整扒了一挂十万响的大地红啊,手都扒吐露皮了。就他妈炸死两条癞皮狗,真亏。”

但也正因为孙大炮这一挂十万响的大地红,让警察对韩斌展开了调查。至于这次韩斌又花了多少钱摆平这波警察,我就不得而知了。

事件平息之后,我去找了二丽,决定把她给我的七万五千块定金退给她。当时她正在给自己的傻老公喂粥。面对我送回来的钱,她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一脸漠然的说:

“那钱,本来也不是俺家的……”

鲁迅爷爷曾说过:

勇者愤怒,挥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挥刀向更弱者。

我想说,在我们所生活的新社会、新中国里,挥刀向更弱者的人真的远远多过挥刀向更强者的人。他们会用各种手段、利用手里的权利向弱者不停的盘剥,为的仅仅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挥刀反抗的人,少之又少。

韩斌,是利用权利挥刀向更弱者的怯者;二丽,则是那少之又少的勇者。

至于我,大概只是一个站在强者和弱者之间的混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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