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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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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系谋国列强施暴

在194年的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直系败北,奉系控制了北京政权;到198年奉系又为南方革命军击败,张作霖逃回关外,在皇姑屯被日军炸死,为期也是4年。这4年是北洋军阀分崩离析,奉系军阀垂死挣扎,帝国主义穷凶极恶,中国历史最动荡、最黑暗的年代。

日本豢养下的宠儿奉系首领张作霖,因盘踞奉天省(今辽宁省)而得名。他出身土匪,哨聚山林,打家劫舍,无所不为。后被清廷招安而步步高升,从“东北王”一举爬上大元帅(国家元首)的宝座。张作霖虽非袁世凯嫡系和北洋正宗,但北洋军阀时期的重大历史事件,大多有他的参与。当年的东北多种势力混杂:日本、沙俄、清王朝和成千上万的土匪。日本和沙俄为发展自己的势力,对土匪招降纳叛,支持拉拢。张作霖一开始就依附于日本,靠日本人提供的支持起家。掌权后,更是死心塌地投靠日本帝国主义。他认为满蒙是日本的势力范围,要想取得整个东北的统治权,达到独霸中国之目的,离开日本的扶植是不可能的。

早在191年1月,惯予投机钻营的张作霖就向日本大献殷勤。那年,日本关东军头子福岛路过沈阳,张作霖闻讯前往拜谒,卑恭屈膝地说,福岛君有何吩咐,张某愿效犬马之劳。1915年,日本在汉城庆祝吞并朝鲜5周年大会,张作霖以奉天省代表身份前往祝贺。他与日本驻朝都督寺内正毅密谈时,极尽献媚取宠之能事,彼此谈得十分投机。1919年5月,中国爆发“五四”爱国运动,张作霖无耻地站在日本立场上,致电北京政府,竭力为日本辩护。诬蔑“五四”运动是“愚民之妄动”,说日本是“力求亲善”的“友邦”,并要求北京政府“严惩肇事之徒…以全邦交”。

他卖身投靠的奴才相,受到早有领土野心的日本侵路者的赏识。它们正巴不得在东北找到一个俯首听命的奴才。因此,双方一拍即合,很快打得火热。张作霖的几次入关,都得到日本的大力支持与援助;两次直奉战争中,日本出钱出枪出顾问,帮助奉张打直系。尤其皖系垮台后,日本人更把统治中国的希望寄托在张作霖身上。特别是195年郭松龄发动倒奉战争,张作霖眼看土崩瓦解,又是日本人出兵出钱出武器,把郭松龄镇压下去,避免了张作霖的垮台。因为日本人有搭救之恩,日本人狮子大开口,疯狂攫取东北的铁路、矿山、森林、移民等特权,日本人渗透在东北各个领域,东北成了日本人的天下!

秉承列强旨意,疯往镇压革命194年1月,国民党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确定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建立了国共合作的统一战线。南方革命形势有很大发展,广东革命根据地日趋巩固。在北方,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推翻直系统治,同情孙中山的革命主张,倾向苏联革命。华北,尤其京津地区人民群众,反帝、反封建、反军阀的运动风起云涌。

面对日益增长的革命形势,帝国主义害了怕。196年初,日、英帝国主义开始策动张作霖、吴佩孚联合“讨赤”,组成反对北方冯玉祥国民军和南方革命军的联盟。张、吴两个争斗多年的大军阀,为了共同利益弃嫌修好,一个联合对抗国民革命军的联盟很快形成。

196年,张作霖向关内调兵遣将。直隶军阀李景林、山东军阀张宗昌与奉军联合起来,向国民军大举进攻。直系将领靳云鹗,也向河南国民军发动攻势,国民军所控制的北京及直、豫两省,都处于直、奉军阀的包围之中。直、鲁军在进攻大沽口国民军时,日本军舰公然开抵大沽口助战,向岸上的国民军开枪开炮。进而联合英、美、法等八个《辛丑条约》缔约国,以国民军违反辛丑条约为名,向北京政府发出通牒,威逼国民军撤出北京,否则将采取联合行动。早已失势的段祺瑞也暗中勾结张作霖,加入反对国民军的联台阵线。

张作霖为讨好帝国主义,疯狂镇压共产党、国民党人和进步力量。他指使北京反动军警,杀害《京报》主笔、进步记者邵飘萍,杀害摧残进步的教职员、工人、学生及爱国人士,杀害共产党创始人李大钊,非法搜查苏联大使馆,逮捕苏联使馆人员。凡此种种,都博得帝国主义欢心与赏识。当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反革命面目大暴露后,英、美、日帝国主义又极力倡导南北方“划江而治”,妄图永久分裂中国。

万县城头的罪恶炮声多年来,奉、直两系军阀时好时坏,打打合合。196年,南方革命军,在中国共产党的配合、广大工农民众支持下,以摧枯拉朽之势进行了北伐,将吴佩孚的残余势力扫荡后,向奉系军阀盘踞的地域发起猛攻,奉系军阀的反动统治行将崩溃。为了共同利益,吴佩孚和张作霖两个活冤家勾起手来作垂死挣扎。中国人民欢欣鼓舞,英帝国主义却如梗在喉,十分仇恨,便拿出老掉牙的炮舰政策恫吓中国人民。

英国势力在长江流域。它的军舰、商船在长江任意游弋,横冲直撞。在武汉、重庆、上海滥设领事馆、巡捕房,并驻有重兵,残酷地奴役中国人民。它们的军舰、商轮经常在长江内鼓浪疾驶,不断发生撞沉掀翻中国客轮、渔船和商船,造成船毁人亡事件。面对船毁人亡的惨象,英国强盗不屑一顾,继续鼓浪前进,更谈不上赔礼赔款问题。为此,中国人无不恨之入骨。

196年8月9日,英商太古公司所属的“万流号”商轮,又在云阳江面违章疾驶,致使我艘客轮被巨浪打沉,当场溺死乘客46人。其中包括四川大军阀杨森的解饷员和枪支、银行帐号银8。5万元,尽被江水卷走。这是一年来英国商轮在川江上第5次违章肇事了。

万流轮驶抵到万县后,接到部下报告的杨森派兵到“万流”号上交涉。停泊在万县的英国军舰“柯克捷夫号”舰长,竞派水手上前,野蛮地夺去中国士兵的枪支,开枪打伤中国两名士兵。同时,英舰卸下炮衣,炮口指向万县城,掩护万流号继续向上行驶。事发后,杨森多次向英国驻渝领事交涉,英领事出言不逊,蛮不讲理。杨森忍无可忍,便将停泊在万县的英国商轮“万县”、“万通”号扣留,以便进一步交涉。

9月5日,英国装甲舰“嘉禾号”气势汹汹由宜昌驶抵万县,舰上载有英军数百名,突然用手提机枪向看守“万县”、“万通”轮的中国士兵开枪,企图将二轮劫走。同时,柯克捷夫号军舰以及从重庆开来的另一艘英舰“威警号”,竟丧心病狂地向万县两岸的陈家坝、津南街及省长公署开炮轰击,击毁烧毁民房1000多家,炸死炸伤居民1000多人,制造了一起震惊中外的“万县大惨案”。

英国强盗无视中国主权,杀戮中国人民的野蛮行径,激起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怒,重庆、上海、汉口、北京等地民众,纷纷集会游行声讨,要求英国政府向中国政府赔礼道歉,惩治肇事者,赔偿经济损失。但是,由奉系军阀左右的北洋政府,一味地委屈求全,畏洋如虎,不敢强硬地向英帝国主义提出抗议,捍卫中国主权。为讨好英国,平息事端,反劝说杨森将“万县”、“万通”二轮放走。结果事件不了了之,致使中国人民的鲜血和财产损失白白付之东流。

英水兵汉口逞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7年元旦,广东国民政府正式迁都武汉。盘踞在汉口英租界的英国人在江岸布防,妄图与革命军做最后较量,以保住其长江流堿领地。1月日,国民政府中央军校宣传部人员,在江汉关附近进行演讲,英国水兵无理上前干涉、羞辱,宣传队员含怨退出租界。但饱受占领者奴役的民众忍无可忍,他们认为中国人在自己土地上活动,外国人无权干涉。愤怒的民众自动围拢上来,抗议英军暴行。惯于对中国人为所欲为的英租界当局,赶忙调来大批水兵登陆镇压,水兵们用刺刀冲击人群,当场死伤市民0多人。中国军警赶赴现场,不敢与英军对抗,只好劝说群众脱离接触。群众抬死扶伤,含悲忍恨离开现场。局面暂时平息。

晚上,愤怒的市民自发地举行提灯游行,抗议英军暴行。当游行队伍行到达英租界附近时(并未进入租界),租界当局派出大批英军、捕快持枪列队,如临大敌,气氛愈加紧张。当时,国民政府向英领事馆提出严重抗议,限4小时内撤退水兵,由中国军队进驻英租界区维护正常秩序。

次日上午,英领事鉴于武汉市民的反英运动声势浩大,被迫将租界水兵、义勇队及巡捕队相继撤退。同日,市民代表向武汉国民政府提议,要求英国惩治肇事,赔偿损失,限期答复,否则市民将采取直接行动。国民党中央执委和政府委员当天

召开联席会议,商量解决时局的办法。并提前告诉市民,保证于4小时内妥善解决,希望市民保持克制,远离租界区,由政府全权交涉。下午5时,中国军队、军警进入英租界,接替英军及巡捕岗位。国民政府派员到捕房办公,汉口总工会派出工人纠察队维护社会治安。兴高彩烈的市民纷纷进入租界,将英军对抗中国人民的沙包、铁丝网拆除……

5日上午11时,英国人不甘心失败,继续寻衅滋事,寻求报复,英巡捕与市民再次发生冲突,有8名市民被英巡捕打伤。因此,局势又趋恶化,愤怒的市民包围了巡捕房,要求惩治惯于为非作恶的巡捕。武汉国民政府出动工作人员再次将市民劝散。同日下午,几万市民自动集会,举行抗英示威大游行,政府出动军警实行紧急戒严,断绝租界内外交通。英租界当局慑于广大民众的压力,英国侨商、侨民纷纷登船离汉,向上海迁移。汉口英租界正式被中国军队接管……

与此同时,九江也发生英国水兵打死打伤中国人和英国军舰开炮的寻衅事件。

国民革命政府的军队一举收回汉口、九江英租界,冲破几十年制定的不平等条约,是历届反动政府所未能做到的。为此,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大灭了侵略者的威风。在中国人民巨大威力下,其它帝国主义不敢再张牙舞爪,各自采取沉默态度。英国人感到孤掌难鸣,被迫同意进行谈判解决争端。

日本人在南京的昭昭罪迹英国当局对中国人收回汉(口)九(江)之举恨之入骨,决心报一箭之仇。它们在上海各国领事间进行游说,把中国人反英壮举夸大为全面排外运动,以刺激各国采取联合行动对付中国。这些外国侵略者出于各自的利益,很快勾结起来,纷纷在自己的租界区修筑工事,布署防线,紧急备战,以求一逞。同时,各国侵略者调来大批军舰、鱼雷艇威胁中国。到1月中旬,有美国军舰1艘,英国军舰18艘,日本军舰17艘,法国军舰7艘,陆续驶抵进淞沪口岸及长江下游水域。不久,英国又从威海卫调来鱼雷艇及舰只1艘,到上海炫耀武力。各国组织联合军万人,准备随时投人战斗。各帝国主义者,对租界人民加强控制,严禁一切集会游行,大肆搜捕、迫害爱国人士,制造白色恐怖,又象0多年前“庚子事件”那样,准备采取“八国联军”式的联合行动,以图治服中国。

面对帝国主义的淫威,奉系军阀张作霖不但不对帝国主义者动武,反而向北伐革命开刀;新军阀蒋介石也吓得要死,一面竭力镇压南方的“**”运动;一面讨好帝国主义,避免与帝国主义直接冲突。命令已进入上海近郊的北伐军按兵不动。上海的工人阶级,却没有被气势汹汹的帝国主义吓倒,他们在共产党人周恩来、罗亦农、赵世炎、汪寿华等中共特委领导下,成功地举行了第次武装起义和工人大罢工。经过0多个小时的英勇血战,终于赶走北洋军,占领了上海,建立了革命政权——上海市特别临时政府。这时,蒋介石才命北伐军进驻上海,摘取胜利果实。

上海工人阶级的壮举,粉碎了帝国主义者“联合保卫上海”的图谋。月日,由程潜指挥,共产党人李富春、林伯渠为政治部主任的第二、第六两军,在击溃奉系军阀张宗昌、褚玉璞几十万军队之后进占南京。

帝国主义列强连连失败,老羞成怒,在上海未能得逞,决心在南京捞回面子。英、美帝国主义借口保护侨民及领事馆不受“暴民”侵害,公然丧心病狂地命令停泊在南京下关江面上的英舰“良美特拉”号,美舰4、45号,向南京城狂轰滥炸,炸死炸伤中国军民000多人,焚毁炸毁房屋几千间,制造了又一起骇人听闻的“南京惨案”!

事件发生后,英、美帝国主义贼喊作贼,竟于4月11日发出“最后通牒”,无理要求惩治中国“肇事者”。对帝国主义献媚取宠的蒋介石,不仅不组织军民反击,反而派出特使向南京各领事馆游说,把南京事件说成“流氓滋扰”,决心惩治“肇事者”以取悦外国强盗。不久,枪杀“肇事”军民70余人,下令通缉第六军党代表林伯渠,并按照帝国主义意图撤走第一、第六两军。对外国杀人强盗却不闻不问。

由此不难看出,新旧军伐乃一丘之貉,其反动本性和帝国主义疯狂仇恨中国革命、干涉中国内政没有什么两样!

泉城人民的惨重灾难198年4月,一向你争我斗,不惜大打出手的新军阀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达成谅解,组成一、二、三、四集团军,对奉系军阀张作霖发起进攻。奉系军阈孙传芳、张宗昌在鲁南、鲁西一败涂地,北伐军兵临济南城下。日本强盗以“保护侨民”为名,一手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济南“五三惨案”,杀害中国军民5000余人,犯下滔天罪行!

日本强盗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于以下考虑:①为维护其在山东的“权益”;②阻止新军阀进入华北及长城以北,以防“侵犯”它在满蒙的利益;③炫耀武力,要挟威逼张作霖尽快解决久未解决的“满蒙悬案”。

从济南局势紧张之日起,日本侵略者就调兵遣将,积极备战。它们将熊本师团开进济南,将1艘军舰开进青岛海域。0日,张宗昌从济南逃走后,日军在商埠区布置沙包、构筑工事,声称无论任何军队闯进日军警戒区,一律勒令缴械。

不久,北伐军三个军开进济南城,蒋介石也随军而入。5月日上午,北伐军宣传队在商埠区张贴标语,日军无理干涉,开枪击毙军民10余人。随后,又将北伐军一个团包围,强令缴械。一贯欺软怕硬的蒋介石,竞下令禁止中国军队还击,派黄郛赶忙向日军交涉。黄郛到日军司令部后,日军竞将黄的随行卫士0余人悉数缴械,将黄郛羞辱一番后逐出日军司令部。日军对所见之北伐军官兵、凡着中山装及操南方口音者,一律野蛮枪杀。晚上,又派出巡逻队搜索北伐军,又打死打伤中国军民多人。蒋介石再命师长熊式辉出面交涉,日参谋长黑田大发雷霆,强迫熊签字:如4日上午7时前,北伐军仍不退出济南,听凭日军处理。同时,日军开炮猛轰长清无线电台,守台北伐军全部牺牲。日军还以在交涉署门前发现日侨尸体为由(纯系无中生有),涌人交涉署院内,将当值交涉员蔡公时等1人杀害,并将蔡的耳鼻割下。

次日清晨,日警戒区已无北伐军,但日军作恶仍不停止。日军岩仓旅团由青岛开到济南,日政府继续从关东及朝鲜调兵入鲁。到4日止,中国军民已死亡IOOO余人,伤者不计其数。

5日,日军飞机10余架轰炸进入济南的北伐军,蒋介石一让再让,遂下令各军退出济南,仅留一团一营为卫戍部队,负责维持治安。又以“防共”为名,下令阻止人民群众进行反日活动,严厉取缔一切“有碍中日邦交”的标语和宣传。同时,奴颇卑膝地致函日军师团长福田,保证以中日两国之睦谊和东亚和平大局为重,严令所属军队撤离日军防区……但福田恶行不敛,继续派飞机轰炸行军中的北伐军。蒋介石不敢得罪日本人,只好命黄郭回南京,催促南方政府向国联求助,制止日军恶行。国联一向欺软怕硬,不予理睬。

7日,日本人倒打一耙,福田反向蒋介石发出“最后通牒”:

济南肇事华军须全部解除武装;

严惩肇事军事长官;

停止排日活动;

4、济南及胶济线周围里内,严禁华军“侵入”,辛庄、张庄之华军限1小时内撤退。

区区小日本,真是狂妄之极。但这种蛮横无理的条件,蒋介石竞全部接受!

蒋介石越是媚让,福田越是得寸进尺,他一个豆芥小官,反因一个大国元首未亲自向他递交信件而恼怒。8日上午,他派兵占领了济南火车站、电报局、电话局及济南周围险要地带,并向普利门进攻。不久,日军占领西关、南关,并向城内开枪开炮,迫令中国守军全部退出。当即,蒋介石派熊式辉冒着炮火由郊区党家庄进城,向福田致信,要求停止炮击,一切问题均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福田骄淫蛮横,竟在书信上大书:“不可,不可!”当日下午,日军占领张庄、辛庄、党家庄,北伐军不放一枪一弹,将中国领土无条件让给侵略者。到5月10日止,北伐军全部退出济南城。次日,日军耀武扬威,整队入城,公然在城头上高悬起“膏药旗”。他们一面继续搜索济南周围0里之内的北伐军,一面对城内居民大肆杀戮抢掠。据不完全统计,从5月日到11日的8天中,日军共杀害中国军民5000余人。日军的滔天罪行令人发指,蒋介石的奴颜卑膝令人愤恨,泱泱大国的尊严剥蚀殆尽!

北洋军阀是生长在半封建、半殖民地土壤上,受帝国主义列强豢养的怪胎,它靠吸吮帝国主义毒汁成长壮大,帝国主义靠它的帮助养肥自己。然而,中国人民心在流血、在哀叹。人民曾寄以厚望的北伐军,曾寄以厚望的蒋介石,与清政府、北洋军阀并没有什么两样,同样是欺软怕硬、崇洋媚外的软骨头!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段血泪斑斑的惨痛历史,应使更多人了解、记取、借鉴、警觉,不使悲剧重演!

东北惨遭沦陷

韩仲义

在近代侵略、瓜分和掠夺中国的列强中,日本帝国主义是最疯狂、最贪婪、最具野心的一个。它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中国领土,垂涎中国财富,妄图把幅员辽阔、物产丰富的中国,变成它独霸一统的殖民地、附属国。尤其191年小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后,东北人民陷入14年水深火热之中。

“皇姑屯事件”一一日倭侵华信号

197年6月,日本召开“东方会议”,制定了《对华政策纲要》(即田中奏摺)。在田中奏摺中曾经提到:“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惟欲征服世界,必先征

服支那(中国)。倘支那完全被我国征服,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族,畏我敬我而降於我。”这份奏摺在199年被曝光,被认为是日本奉行侵略中

国政策、全面侵华的印证。

日本侵略者不遗余力地扶植张作霖,是想让他知恩图报,顺从日本,完全彻底地控制他,一切唯它之命是从;希望解决久拖未决的“满蒙悬案”,完全霸占满蒙和我国东北。张作霖要的是独立自主,为所欲为,彻底摆脱日本的控制,不愿意背后有一个恶毒贪狠的“婆婆”。张作霖也不愿意屈从日本而得罪更多列强,希望有更多帝国主义列强撑腰壮胆,互相牵制,否则便站不稳脚跟,难以取得全国政权。于是,野心勃勃的日本与为所欲为的张作霖发生冲突,而且矛盾日益加深,达到水火难容、剑拔弩张的地步。于是,日本当局便有除掉张作霖,更换另一个完全听语的走狗的打算。终于在198年6月4日,日本军警在皇姑屯车站埋下10公斤烈性炸药,将张作霖送上“西天”。又一次证明:侵略成性的强盗没有友谊,只有利益。

日本关东军希望借皇姑屯事件,一方面造成东北群龙无首的局面,以便以此为导线挑起事端,制造战争借口,乘虚控制全东北;一方面想搞掉不听语的张氏父子,换上俯首帖耳的奴才。由于张学良采取克制态度,处理得当,日本阴谋未能得逞;更由于张作霖的心腹、旧部张作相等人极力操持,粉碎了日本及汉奸亲日派的阴谋,使政权平稳过渡。尤其198年1月9日,张学良宣布全东北易帜,接受中华民国国民政府的领导,更使日本心怀怨恨。张学良进一步对日本采取不合作的态度,并开始在南满洲铁路附近建设新的铁路设施,通过低廉的价格与之竞争,导致日本控制经营的南满洲铁路陷入经营危机。为此,关东军不断提出抗议,但张学良并不妥协。因此日军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等决定发动一场战争,武装夺得主导权。

日本人频造事端

为阴谋霸占东北,日本人不断寻衅滋事,制造事端。191年,中国人郝永德未经政府批准,骗取万宝山村附近1户农民的土地,违法转租给188名朝鲜人耕种水稻。这些朝鲜人仰仗日本人的势力,非法开渠筑坝,截流引水,为所欲为。这一工程严重侵害了当地农户的利益,马家口00多农民上告吉林政府。吉林省政府批示:令朝鲜侨民离境。这本是中国内政,日本人无权干涉。然而,日本驻长春领事田代重德见缝生蛆,派遣日本警察制止朝鲜人离境,并限令7月5日前完成筑埧引渠工程。7月1日,400多名愤怒的中国农民,联合起来平渠拆坝。次日,日本出动军警镇压平渠的农民,双方发生争执。继而日本增派武装警察,在军警监压下,工程於7月5日完成。同时,日本通过《朝鲜日报》记者金利三捏造新闻,胡说朝鲜人在万宝山被杀,掀起朝鲜半岛大规模的排华活动,当地华侨死伤数百人。日本却以此次事件诬陷中国伤害朝鲜侨民。这就是史称“万宝山事件”

同年5月,日本间谍中村震太郎等4人,秘密潜入我东北大兴安岭垦区,进行军事侦察活动,当场被中国东北军抓获,缴获特务证件、军用地图、枪支弹药、拍有中国军事设施的胶片、以及其所绘制的东北军人数、武器装备分布图。在审讯中,中村等人不但拒不认罪,反而大肆咆哮公堂,野蛮殴打中国官员。中国官兵忍无可忍,按照有权处死间谍的国际惯例将其处死。然而,日本当局故意隐瞒其间谍身份,反诬中国军人无端杀害日本“公民”,大造反华舆论。以此为借口,调动7万军队到东北地区,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在此前后,日本制造过不少挑衅事件,均因日方在交涉中失败,阴谋未能得逞,于是,又进一步策划了“柳条湖”一一即“九·一八”事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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