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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6 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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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锐,你来看姥姥,姥姥很高兴。还跟我问起好几回,说你怎么不来呢。喝什么?是茶水还是饮料?”

姥姥的老花眼瞪大了一些:她啥时候问朱锐了。这小妮子,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声声说喜欢朱锐,心里有卓玉鸣,可说话的时候就分不出为主次来。

陈晓菱最近成了这里的常客了,来回跑虽然累,却已习惯了。当这种劳累和奔波成为一种习惯,也就不觉累。

“白开水!”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陈晓菱就挨着朱锐坐,两人的模样很亲近,和所有的情侣并没有什么两样,她的手指缠绕在朱锐的大手上,她的右手,他的左手,这样的亲昵。卓玉鸣静静地看着,只他们这样的亲近,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有了更深层次的关系。

朱锐问:“姥姥在绿都还习惯吧?”

姥姥冷着声音,不回答不是,对他热情又觉得对不住卓玉鸣。只得平静无喜地回答:“习惯不习惯都这样过呗。”

卓玉鸣有些不自在,看着面前的男女,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朱锐能从姥姥的神色里瞧出对自己的不满,说:“本来早该过来探望你老,可最近的工作实在太忙了,还请姥姥原谅。”

姥姥还是不高兴,如果心里真有她,周末也好,啥时候也行,抽出一天半日就过来了。

朱锐说:“明天中午,我爸和小妈抵达花城,为我和晓菱婚事来的。本来想打电话说的,可是想到如果到时候两家长辈能见一面就最好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姥姥也能去趟花城,晓菱怀孕的事儿,我想你们都知道了,这事不能再拖,七、八月份就看要显怀了。她是公务员,未婚先孕,对她多少有些影响。让人非议,总不好。”

陈晓菱一面说发展太快,可看朱锐对自己上了心的,又觉得如果再退让,显得有些太扭昵。为了让姥姥不再瞎掺合,她才编出自己怀孕的事儿。

从陈晓菱口里出来,卓玉鸣怀疑其真实性。现在从朱锐嘴里出来,他深信不疑。陈晓菱真的怀孕了,要嫁给朱锐了,再无周旋。卓玉鸣开始猜测,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可这一猜,心就乱了。

姥姥质问:“晓菱,你……真的怀孕了?”

陈晓菱低下头,她都已经在家人面前说了,没有再否认的道理,而且朱锐也是这样告诉长辈的。为了尽快促成此事,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阻挠,她觉得这何偿不是一种法子。

见陈晓菱这样含羞带涩的模样,姥姥感觉一阵旋晕,还以为是她骗人的话,原来竟是真的。自己对晓菱的一番教导,看来是失败了,千防万防,没防到她和朱锐就有那种事。难怪这丫头铁了心要跟他。

姥姥一时气急:“你个小妮子,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倘若怀孕的确可以和朱锐早点结婚,但这样也让她在朱家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卓玉鸣心头一紧,五味陈杂,没有表露出来。说:“晓菱,你不要忘了,明天是六一儿童节,之前答应过孩子,要去看他表演节目。”

“玉鸣哥,明天我父母就到花城了,我想晓菱能和我一起去接他们。”

朱锐是欢喜,长辈们来了,就是说在他和晓菱的事上,他们还是认真的。只要来,他就会努力说服他们接受晓菱。

卓玉鸣说:“阿锐,姥姥和老舅来绿都的时候,你就不能抽上一天时间看看他们。现在你父母到了,却要晓菱无条件地配合还要她去机场接他们。有没有想过晓菱的感受?”

没说朱锐自私,可他话语已经表露出来了。他是自私过,可正因为这样,他才处处迁就着晓菱,当姥姥逼晓菱搬入幸福苑时,他甚至是理解和支持晓菱的。现在有些懊悔,他们就要结婚了,才知道那种体谅让他与晓菱错失。

“前段时间,实在太忙,抽不开身。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如果不是要两家长辈见面,你会来绿都看姥姥?”也不是来看长辈,是来接长辈去花城商议婚事的。卓玉鸣一直以为陈晓菱怀孕就是一件糊弄姥姥的事儿,可现在他觉得越来越像是真的。从抽屉里取出一烟盒,递了一支给朱锐,说:“晓菱,你答应过孩子要去看他表演节目,这是孩子第一次登台表演节目,希望你能参加。”

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很难受,除了抽烟,已经再无别的法子缓解这种心情。

陈晓菱为难起来,朱锐从花城过来,就是接她和姥姥去商量婚事的。可是明天又是六一儿童节,幼儿园的节日表演她必须得去,这是宝宝第一次登台和小朋友表演节目。单位知道她有孩子,还特意让家里有孩子的干部职工休息一天,是给他们陪孩子的时间。

“玉鸣哥,孩子每年都有六一儿童节,就不要让晓菱为难了。”

卓玉鸣只想让晓菱自己选择,这次当两件事搁在一起,她选择哪件,便是心里更偏向哪边。

姥姥说:“阿锐,让晓菱看完孩子的儿童节的节目表演之后再去花城。”

朱锐来时就已经想好了,带陈晓菱一起去机场接人,这样他也够诚意,说明他们是重视长辈的。

陈晓菱想着如果自己不去,宝宝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参加,说不准又会难过得哭起来,到时候宝宝一哭,就没法表演节目了。明儿是六一儿童节,宝宝过不好节日,姥姥的心情也不会好。对于孩子来说除了生日,就是这个节日了。

朱锐问晓菱:“你说怎么办?”

她说:“你父母来了,不会那么快就走。我……看完孩子的节目表演就去花城,这样两边都不会耽搁。”

朱锐不高兴。今儿和卓玉鸣碰到一起,他就是想证明,在晓菱的心里,他比卓家父子重要,现在晓菱的选择让他多少有些失望。说:“那姥姥什么时候过去?”

姥姥轻叹一声:“我老了,就不用过去了?”

卓玉鸣说:“阿锐,姥姥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如果你真有心,为什么不让他们到绿都。”

朱锐说:“玉鸣哥,好在我知道你和晓菱的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挑刺呢。”

一句话,咽得卓玉鸣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故意,而是难受,他因为只要自己等下去,给陈晓菱足够多的时间,她也许会明白过来。没想到,他错了,太高估了他们父子在陈晓菱心里的重要性。虽然陈晓菱在这事上选择了参加宝宝幼儿园的节目表演,可正因为这样,回头陈晓菱会对朱锐心生愧疚。

陈晓菱说:“到时候,我陪姥姥一起过去。”

朱锐放下水杯:“姥姥,你休息。我和晓菱回去了。”

姥姥还能阻止什么,孩子都怀上了。心头觉得越发地对不住卓玉鸣,难过啊。眼瞧着多好的一家人,现在因为晓菱的怀孕,要散了。

“姥姥、卓大哥,我和朱锐先走了。”陈晓菱和朱锐出了门,进入电梯口,陈晓菱挽在他胳膊的手收了回来。

朱锐说:“我爸听说你离过婚,意见已经很大。再让他们等你见面,心里会不舒服的。”一个是部级领导,一个是部级领导夫人,向来都是别人恭候他们,哪有让他们恭候人的道理,是有恭候别人的时候,恭候的可都是国家领导人。

陈晓菱低声地说:“我是什么样的,你心里还不清楚。为什么非要让我为难?”

“如果不是你怀孕,他们根本都不会过来,更别说商量婚事。”朱锐想到她为了宝宝要他的父母等候,心头不舒服。就算是他,也不愿意的。“我说你干嘛非把自己搞成这样,就算是你姐的小孩,你也不用这么被动。”

“你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如果觉得我们不合适,就算了。再说,这样子欺骗长辈,我心里不舒服。”

“不这样子,你觉得可能吗。你离过婚,这是事实。而且你的前夫还是卓玉鸣,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爸到时候派人调查你的情况,如果知道你和卓玉鸣的关系,难度会更大的。”

毕竟卓家和朱家上一辈就认识、是朋友,也算是世交了。怎么能接受一个被放弃的卓家儿媳来做朱家的媳妇。心理上,多少都有些介意。

“既然难度这么大,那就不要结婚了,顺其自然。”

“陈晓菱,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一心想和她早点结婚,这样就算他要离开南海省,因为晓菱是他的妻子,父母也不地将他们给拆开。“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俩。如果一旦我先离开,我们往后还有可能吗?”

他急着结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把晓菱束缚在自己的身边。如若离开,天南海北,他们之间自然就拉开距离了。他了解晓菱,也贪恋着她给予的温暖,他想和她在一起。才会撒谎欺骗长辈,让他们快点到花城来商量婚事。按理这种事,应该是他带着晓菱去北京的,可现在父母对这事很重视,要亲自来花城。而晓菱因为宝宝,不想去机场接人就算了。现在还不让他省心。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如果你家人认为我配不上你,你何必这么执著。顺其自然发展下去,不是挺好的吗。想到,要我用怀孕去欺骗他们才能和你结婚,我心里头就不舒服。长辈是要敬重的,就算有困难,我们可以和他们表白态度……”

“陈晓菱,我看你脑子进水了。你以为我愿意骗他们,如果不是你和卓玉鸣之间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至于这么做吗。”

曾记得卓玉鸣说过,朱家是无法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在他们的心里首选是门第相当,其次就是家世清白。而她是离过婚的女人,尽管她和卓玉鸣之间一天真夫妻也没做过,可他们却不会管。

陈晓菱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还不想结婚,和朱锐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不过几个月。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应该多一些了解,就像玉鸽那天说的那样,朱锐对她的了解不够,她一样也不了解朱锐。

“就算是这样,也不一定非得骗他们……”陈晓菱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你不想嫁给我?”朱锐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就是这句话。

陈晓菱没有正面回答。

沉默着,她觉得没法和朱锐沟通。

朱锐想着自己的心事。

出了电梯口,朱锐用抑下激动的心情,故作平静地说:“朱敏今天中午就到花城了。一到我家,我们俩就吵了一架。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说话的语气重了些。”像是跟她道歉,当他今天一出现,陈晓菱多少就感觉到了一些。

“阿锐,其实我们这样挺好的。何必要骗长辈,结不结婚又有什么重要的。如果有一天,知道我们在欺骗他们,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能够更适合你的妻子,这也没什么错……”

“陈晓菱,不许你这么说。你现在就抱定一个想法:你怀孕了,必须和我结婚。如果你都不坚定,到时候见了他们还不得左右摇摆。在我去中央党校学习前,我希望能尽快和你把手续办了。”

之前,他曾说,在调离前和她结婚。现在又说要去中央党校学习,和他说话,总是被像触到了地雷、炸弹一样。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我还没有准备好。”

“认识半年了,不快了。你没瞧见民政局里,有的头天认识,第二天就结婚。”

那是闪婚。不是陈晓菱可以玩得起的。即便相识有半年,虽然是恋人关系,可他们之间相处才多久,现在就要结婚了。陈晓菱还是觉得快。她希望有时间恋爱,她希望在恋爱之后再步入婚姻。为什么落到身上,就和预料的完全不同。想过与朱锐恋爱,没想过这么快和他结婚。她做好恋爱的准备,却没想好这么快步入婚姻。

“这也太急了吧?”

“我怕拖得久了会生变。计划的事,就得按计划进行。我是刑警,也是军人,干什么就得趁热打铁。既然我父母来了,就必须定下我们结婚的日子,你不可以动摇,我也不会动摇。见面之后,无论他们说了什么话,你得必须忍……”

听朱锐说这些,陈晓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欺骗上辈,让他们被迫同意他们的婚事。而朱锐还让她不惜一切地用忍。

她问:“害怕假怀孕的事被揭穿?”

“不止是这个。还有卓玉鸣、傅豪,那天晚上你在K厅唱歌,没瞧傅豪的样子,就连挑夜场小姐,都找个和长得相像的,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摆明了就是对你有意思。在我离开南海省前,必须尽快结婚。我不能把你留给别的男人。”

“你当我是什么呢?我是人,你以为谁想碰我就碰我,我陈晓菱就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朱锐转过身来,看着陈晓菱,很认真地说:“总之,你是我的!”

除了他的霸道,还带着一些火药味。

她是她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心也属于自己。陈晓菱越来越相信玉鸽说的那话,朱锐其实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陈晓菱正要送人,卓玉鸣打来了电话:“晓菱,我们再谈谈。”

为免朱锐多心,陈晓菱喊了一声:“姥姥,我知道了。马上就上来。”在朱锐的面前,她表现得很淡定,不能让他瞧出这个电话是卓玉鸣打的。合上电话,她带着歉意地说:“姥姥找我有事,我先回去。”

朱锐很不高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在躲我?上次准备在一起你就把我推开。现在我说去你住的地方,你又要回你姥姥那儿?陈晓菱,你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抗拒我,我是准备娶你的,就算有做了那种事又怎么了?我说过是会为你负责的。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吗?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你就不能好好陪陪我。”

陈晓菱绕开话题:“定下酒店了吗?如果没定,不如就在卓大哥这儿将就一晚。”

“不去!”朱锐回答得斩铁截铁。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幼儿园的活动一结束,我就赶车去花城。”

他心情不好,她心情也好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她一忍再忍,两个人肯定要大吵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朱锐,就像朱锐不懂得体谅她一样。

“知道了。”朱锐有些不耐烦,他有些看不懂陈晓菱的心思,越是看不懂,心里就越烦,加上今天又和朱敏吵了一架,烦得不轻。对于明天父母见过陈晓菱后会有什么意见,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了。之前还有,因为他谎称陈晓菱怀孕。现在没有,因为朱敏把陈晓菱的情况都告诉父母了。

他是无婚史的,又是高干子弟,就算要挑妻子,一是在高门之中挑选。二是,挑名人之后。可陈晓菱这两类都不是,还是个离过婚的,尤其在朱敏的口里,陈晓菱根本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陈晓菱进门时,姥姥已经睡下了。

卓玉鸣站在客厅的窗前,望着楼下小区大门方向,朱锐并没有离开,还有门口踱步。

“卓大哥,你找我有事?”

他并不爱抽烟,但在心情烦燥和压力极大的时候他会抽上几支,虽抽烟,却没有烟瘾。他转过身,问:“你真的怀孕了?”

答案是:假怀孕!她和朱锐之间就没那种事,虽然想过,但终究没有冲破那道防线。

陈晓菱苦笑了一下:“叫我回来,就为了问这个?”

“没怀还好。如果怀了,就算你和朱锐结婚,也得不到朱家的尊重和认可。不被长辈祝福,不被他家人承认的婚姻,就是你要的?”这些都还不是更重要的,“你真的了解朱锐?确定他能给你幸福?”

他在担心她,也在关心她。

陈晓菱走到窗前,看着小区门口徘徊的朱锐。“从一开始,我只想好好谈一场恋爱,然后再慢慢地进入婚姻。我也知道,爱情和婚姻根本就是两回事。我甚至都还没做好最近一年就结婚的打算,我真的有些摸手不及。心里有点乱。”

“你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你还和他……现在怀了身孕,你们之间看来是必须得结婚了。”

她和朱锐也就是亲亲、抱抱,她承认不是很纯洁的女孩,可是现在突然说怀了身孕,她当初那样对姥姥说,就是不想姥姥整天把她和卓玉鸣放在一起叨叨,还动不动就说“小妮子搬到这边来住”吧,她烦啊。听一遍两遍还可以,可是姥姥快把这些话当成家常便饭,比一日三餐还说得勤,她是真的厌了,所以才用这不来堵姥姥的嘴。

“就因为当初,我说给不了你爱情,所以你就跟他恋爱?”

“也不全是这样。”究竟是什么,连陈晓菱也说不清,这里杂掺的东西太多。“我想要纯粹的爱情,可阿锐却想要婚姻。我已经和他说过,可以先不结婚的,等多谈一年再说,可他一定要。”

“他要,你就得给。那我要,你为什么要拒绝?”

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如果有些话他不说就再也来不及了。

“你是哥哥、是姐夫……”

他侧身,大声说:“我是你前夫!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

他必须放手,否则痛苦的是他,为难的是她。

既然已经撒谎了,那就继续下去,再这样谈话,如若让他知道是个谎言,还不知得有多乱。陈晓菱拿定主意:“我已经怀孕了,是别人的孩子,那你……还娶我?”

“只要你拿掉孩子,我就要你!”

当年的爱婷,是别人的女人、未婚妻,他也未曾在乎过,依旧无怨无悔地要了爱婷。

“我不拿,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卓玉鸣微愣,之前的话是他的底线。他有自己的孩子,却不想养别人的孩子。

最初,当陈晓菱不知道与宝宝的关系时,她还是用心的照顾着宝宝。那时的她,又是怎样的心情。

犹豫良久后,卓玉鸣说:“拿掉孩子,只要你跟了我,你还有机会再生。”

陈晓菱笑,是从未有过地欢喜。笑过之后,却感到一种意外,她居然会因为卓玉鸣的这些话而高兴。心里升起了暖泉,“可阿锐,不会同意我拿掉孩子。”

她知道卓玉鸣的胸怀,可是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卓玉鸣。那会让她觉得是一种过错。

陈晓菱只是带着戏谑的口吻说这些,可卓玉鸣则回以认真。心,有些沉重。她想要爱情的时候,他给不了。希望他对自己没那意思的时候,他却动了心。一再地用自己的方式向她表露情感。

朱锐还在大门口踱步,他在等陈晓菱。

陈晓菱选择了先去观看孩子儿童节的节目表演。这多少让他觉得有难过和沉闷,虽然两件事放在一块儿,陈晓菱的选择在他预料之中,可当她选择后,他的心有一种言说不清的失落感。喜欢陈晓菱,喜欢她的纯情,喜欢她的情义,更喜欢她的自重……

陈晓菱主动打通了他的手机:“阿锐,你先回宾馆,我和姥姥再商量一下如何见你父母的事。”

看朱锐上了出租车,没有原由的,晓菱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几年前一个轻易的决定,让她为此付出了五年的等候。这一回,她所面对的是婚姻的选择。

明明是和他在一起说话,可她却骗朱锐是和姥姥在一块。她已经够为难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更加为难。既然陈晓菱不愿拿掉孩子,就剩下和朱锐结婚这一条选择了。这是她的选择,他不可能强迫陈晓菱嫁给他。也不可能,再上演一回几年前的戏码。

“卓大哥,阿锐说在他离开南海前,想把我和他的婚事办了。这么快就步入真正的婚姻,我没想过。”

卓玉鸣陷入沉思,他在想着心事,也在放弃自私的想法。凭什么因为他喜欢她,就要强迫她嫁给自己。今天,他至少知晓了一点真相:陈晓菱不愿跟他,是因为她已经拿他当姐夫、大哥。一但看法和观点定格,让她打破固执的看法就很艰难。

他必须说服自己做出对的事,他当初和爱婷不顾一切地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相爱。可若晓菱不爱他,他就不会强迫她。必须站在晓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已经对不起她,因为算计,害她五年不敢谈恋爱。他是她的大哥、姐夫,他希望自己也这样做。

卓玉鸣纠结之后,说:“朱锐这么做,看来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结了婚,如果他要调离南海,就一定会让你和他一起调走。”

晓菱一离开这里,他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时常看到她了,她将最终从他们父子的生活中消失。如果有一天,孩子再追问他:爹地,妈咪去哪儿了?他怎么回答孩子。晓菱并不是他的妈咪,只是他的小姨。

陈晓菱说:“朱锐也是这么说的。这一切真的太快了,我都没准备好。”

当她听别人说朱锐有女朋友,她没在意。想着,那一个女孩出现时,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朱锐居然放弃了卓玉鸽而选她,这也是陈晓菱未曾想到的。她想要爱情,可朱锐和她之间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想像中的爱情。

幻想只能是幻想。当爱情真的降临,并不如幻想的那般浪漫美好。朱锐这个人,让陈晓菱讲不好。说他不好。他为陈晓菱买衣服上很舍得花钱,从不吝惜,这恐怕是大部分女孩子都盼望遇到的男人。说他好,姥姥、老舅来绿都的时候,他都没能过来探望。

卓玉鸣说:“他没选玉鸽,选你,这就是他的决定。”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她的幸福和快乐,他是时候放手了。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曾想过一定要坚守下去,但现在再坚守,只会让陈晓菱更加为难。

卓玉鸣笑了笑,大手轻落在她的肩上,这样轻缓的拍打着,像是支持、鼓励:“晓菱,别担心姥姥那边。我会劝她去花城。我希望……你能幸福!阿锐对于工作是有些拼命,将来也许不能处处照应到家庭,可你在家庭料理上是个好女孩,这一点他不用有太多顾虑,我想这也是他最终决定选择你的原因。”

“也就是说,他也许并不是真的爱我。只是觉得也许我能做个好妻子……”

她想要爱情,却近了婚姻路。

晓菱的心情很复杂,道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热恋后进入婚姻,那是修成正果。可未曾热恋就进入婚姻,那是一种坟墓。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到了今日这步,要放手,已经不可能。阿锐当了真,如果她不出面,就是畏缩和逃避责任。

她望着窗外,近乎呢喃地说:“幸福,幸福到底是什么?”

卓玉鸣为她的问题觉得好笑:“幸福就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每天为她做早点,每天看她在厨房忙碌,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也吃过他做的早点,而她也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为他们父子做饭、打扫房间……其实,这是一种相濡以沫,是一种平淡如水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头一天重播节目,可是每天却得过得很踏实。

“朱锐的父母来了,明天你要见到他们,应该买些礼物。让我替你准备,毕竟我比你更了解他们。”

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少有的微笑,那是一种释怀和放手。

他放手,是她最大的期盼。为何心里会觉得一阵悲凉和失落。

“卓大哥,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如果你姐在世,我想以她的性格,也许会替你准备这些的。”爱婷会怎么做,卓玉鸣的心里是清楚的,爱婷是很艺术天份,可她对人情事故却永远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陈晓菱眼里一热,泪水就滚了下来,那晶莹的珠子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明天上午八点还有去幼儿园看节目呢。”

陈晓菱应了一声,拿了自己的挎包离开。

她一走,卓玉鸣就敲响了姥姥的房门。这些日子,姥姥一直和宝宝住在主卧里,人上了年纪夜里的觉少,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

“姥姥,晓菱和阿锐就要结婚了,朱家父母过来,一来是瞧晓菱,二来就是商量婚期的。”

姥姥担心吵到孩子,披衣出来:“如果她要嫁给朱锐,我不想去。这小妮子太不听话!”

“姥姥,你是她长辈,你不去,只会让晓菱为难。再说朱锐的父母多忙啊,还特意从北京赶过来,你必须得去,不能让人小瞧了你。”

姥姥是过来人,一听卓玉鸣说话这语调,就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放手了。“你忘了大妮子的遗愿了,她是希望……”

“姥姥,不能为了我们父子就牺牲晓菱的一生,这对她不公平。既然她喜欢朱锐,我们就成全她。当初是因为我父母反对我和婷婷在一起,我们才走得这么艰难和痛苦,我不想晓菱和我们当初一样。姥姥别再为难晓菱了,这个时候,你不站在她身边,她会被朱家人看不起。你是她最在意的人,放下婷婷的遗愿,为了晓菱去做事。死者的遗憾已经造成了,就不要让活着的人再添痛苦……”

姥姥长长地叹了一声。卓玉鸣多好啊,这个时候明明自己的心里都很难过,还帮晓菱来劝她。“是小妮子没有这个福气啊!”

“姥姥准备一下,明天等晓菱从幼儿园回来,就去花城!”

卓玉鸣见姥姥答应了,就像是完成了又一项工作。

回到侧卧,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准备几样上档次的礼物,当然不能是最贵,但一定得拿出手,不能让朱家人小瞧了晓菱。

陈晓菱一早醒来,看看时间不长,匆匆洗漱完毕,刚发动车,手机就响了!

“晓菱,我现在在车站,幼儿园的事一结束,你就尽快去花城。”

“阿锐,我知道。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朱锐颇有些无奈,既然晓菱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只好这样了。一旦结婚,晓菱离开南海省,就很少有机会能照应到孩子。这种心情,他还是理解的。虽然心里有些无法接受,但他得理解。

“等你上车前往花城,就给我打个电话。”

“好。”

陈晓菱到幸福苑时,卓玉鸣带着孩子已经等在楼下了,三个人又往幼儿园方向去。

宝宝今天异常高兴,因为他要上台表演节目,而且还是爹地、妈咪陪他一起去。

透过倒视镜,看到后排座上的宝宝满脸都是笑,颇有些兴奋的样子,她问:“宝宝,今天你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啊?”

宝宝张嘴要说,很快就忆起可馨说的事儿:“不能告诉大人,得给他们惊喜,是惊喜明白吗。不是希望你爹地、妈咪和好吗,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化成他咯咯的欢笑,笑了一阵还是没说。

“瞧你,这么高兴,究竟是什么节目。让妈咪猜猜好不好?”陈晓菱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舞蹈?”

宝宝摇头。

“诗歌朗诵?”

宝宝还是摇头。

“唱歌?”

宝宝愣了一下,又继续摇头。

“不会是小品相声吧?”幼儿园的孩子都小,貌似也不可能啊。

陈晓菱还要再猜,宝宝说:“妈咪,你别猜了。到时候你会知道……”

能和父母一起过儿童节,宝宝是欢喜的。

“还真是长大了,居然连我也不说了。”陈晓菱不再追问。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幼儿园里来了许多的家长,偌大的院子里,挂着各色汽球,张着鲜红的纸灯笼,在几棵大树上还挂着“欢度六一儿童节”的横幅,张帖着可爱的卡通人物,上面写着“祝小朋友们节日快乐!”

小时候,陈晓菱是怎么过六一儿童节的,她还记忆犹新。每年过儿童节,姥姥就给她钱,最初是五毛钱,后来涨到一块钱,她拿着钱就和小伙伴们去玩。学校里也组织这样、那样的庆祝活动。年年都差不多,不是唱歌,就是跳舞。陈晓菱从小歌就唱得好,年年都上去唱一首。

实验双语幼儿园是全市最好、设施最全的幼儿园,他们有专门的小礼堂,这个礼堂约有五六百坪,礼堂的上方是个椭圆形的舞台,周围是渐次布设的看台,能容纳大约一千余人。

有幼儿园的老师在一边带路,手里拿着话筒:“祝小朋友们节日快乐!请所有家长按照班级入座,不要乱走,维持好秩序,给我们的小朋友树立良好的榜样……”

宝宝一手拽着晓菱,一手拉着卓玉鸣,几人进了礼堂,就看每个班都挂了个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面写着班级名称,宝宝的班级在中(三)班,他们坐到那片区域里。

早上八点到的,一直到八点半才算是入场完毕。

幼儿园老师站起身,说:“今天要表演节目的小朋友跟我来。老师带你们去化妆。”

礼堂里的人很多,大多是父母陪着孩子的。就连平日里很忙的李玫,也坐在可馨的身边,可馨见到晓菱,挥着手大声地叫着:“阿姨!”

他和她坐得很近。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这是第一次陪孩子过六一儿童节,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卓玉鸣端坐在一边,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瞧瞧右边,他是副市长,但同时更是孩子的父亲。

“卓大哥。”陈晓菱喊了一声,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给宝宝找一个爱他的妈妈吧?”

面前的她就是,可是她却不想嫁给他。

卓玉鸣说:“除了婷婷和你,也许没人比你们更爱他了。”

听起来让人难过,但却是一句大实话。

现在的女人大多都现实,婚前也许会对宝宝好,可结婚以后呢,还能如以前那样对孩子好吗?卓玉鸣不想让孩子觉得被人忽视,他想给孩子更多的爱,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男人,许多时候代替不了母亲。

“怎么会呢?这世上,还是有好女人的。就像我姐,就像……”

他接过话:“像你!”

这里的事儿一结束,她就要去花城,一旦定下婚期,她就会离开南海,追随朱锐的脚步。从此后,她不会再像现在照顾孩子,为他打扫家里。他想放手,可这一刻,却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再也看不到她,害怕他们之间因为彼此身份渐渐疏离。为什么要装风度,为什么要放手?可是,他不能让她为难,必须放手。

卓玉鸣说:“我就那么不让你满意,你就那么喜欢朱锐……”他的大手,不由自己控制地伸向了她,将她的握在掌心,感受着她手尖的点点凉意,这股凉穿到心上,让他觉得冷。他们是一样需要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相互取暖。

陈晓菱挣扎着,想将他的手推开,可他握得更紧了。他不想放,生怕这一放,就是一生一世的远离,如果抓住她的手,可以让她不去花城 ,他会从现在开始抓牢。

“卓大哥,你别这样!放开,放开啊!”

“就今天上午这样。”以前不觉,此刻,他突然想和身边那些年轻的父亲一样,有一个小鸟依人的妻子,孩子有一个同样的好妈妈,他渴望这样的女人,可他却不能留下她,“给孩子留个好印象,让我们像依旧相爱的父母一样。”

这是一个令她不能拒绝的理由。陈晓菱张望周围,年轻的父母们亲密说话,或手牵着手,更有的偎依在一起,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脸上都笑颜,其间也有几个板着脸的,这样的父母不是有矛盾,就是即将要分开。如若她和他之间也板着脸,在这么多的父母里,实在太扎眼。就连陈晓菱望一眼,都能知道哪些父母出现了危机,孩子们也一定能看出来。

“就今天上午这样。”她不想让孩子难过,不再挣扎,也没推开卓玉鸣握着自己的手。见她没的拒绝,卓玉鸣则更强势了些,一手将她揽入怀里。

陈晓菱气急:“你别太得寸进尺。”

“我怎么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再过份,我最多就是抱抱。配合一下!”

瞧他这语气,明明是他有求于她,居然说得心安理得,而且还有些命令的口吻。

如果他用央求的语气和她说话,陈晓菱反而有些不习惯。

宝宝化完妆,在老师的带领回到了座位上,看到自己的父母也这样好,甜甜地笑了:“爹地、妈咪,我是不是变帅了!”

这老师化的妆还真是,将孩子一张好好的白脸化成猴子屁股不说,眉心还点了一个红点。不过,这一画,宝宝还真像是从年画上跳出来的。

卓玉鸣说:“好看!好看!”

“帅呆了!”陈晓菱也附和着。

今天过节,谁都不想扫了孩子的兴。

宝宝在他们中间坐下,这样子是一家人,多好的一家人。

一个小个子的幼儿园女老师穿着漂亮的太阳裙,带着一个约五六岁的小女孩上了舞台,手里拿着话筒,高声说:“小朋友们,节日快乐!各位家长好!我们的节日表演就要开始了!”

宝宝顿时变得有兴奋起来。

卓玉鸣的大手穿过孩子的身前,抓住陈晓菱的手。陈晓菱不满地瞪了一眼,没的再抗拒。

接下来,是一群大班的孩子表演的歌舞,头上戴着兔子一样的帽子,在上面蹦蹦跳跳,很可爱,还有一个扮成大灰狼的小朋友,领歌的小女孩唱着《小兔子乖乖》的歌。这首儿歌,唱了几十年,到了现在还是孩子们的最爱。反倒是后来的一些儿歌没有像这首一样流传开来。

陈晓菱时不时地看看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从八点跳到了十点,都已经两个小时了,宝宝还没有登台表演。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幼儿园老师低声说:“小朋友们,轮到我们班了。大家一定要好好表演,今天的节目会录像的哦,到时候你们每人都会发一张光碟,想想你们在电视里的样子,有多漂亮可爱。大家都从座位上起来,跟老师去舞台后面排队……”

宝宝原本有些没耐心的表情,此刻眼睛发亮,离了座位就往老师走去。

陈晓菱望了一眼:“这么多孩子不是唱歌就是跳舞。”

卓玉鸣说:“越越几天前就很高兴,就盼着今天。”

小孩子嘛,尤其像宝宝这样喜欢新事物的孩子,不怕坐疯狂火车,居然还很兴奋,就更喜欢这样的事儿。孩子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表现欲,就像宝宝现在走在最前面,依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五六岁的小朋友主持人走上前来,用悦耳的稚音报幕:“接下来,是中(三)班的小朋友表演的歌曲。每一个有妈妈的孩子,都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宝贝。请听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

陈晓菱记得第一次看这部台湾电影是在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暑假时某有线台放的,当时她哭得一塌糊涂。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草。弄得小小的她自怜自艾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小合唱,而宝宝居然是领唱,他站在话筒最近的地方,有模有样的唱着歌,那小脑袋还一摇一晃,两只小手不停地比划着。

陈晓菱想哭,看到这样可爱的宝宝,在十几个小朋友里听到他最清晰、明亮的声音,眼泪止也止不住。她才不要哭,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实在太丢脸了。她下午就要赶往花城,就要……

想到离去,悲伤就包涌心上,恁她怎么控制也管不住。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耳熟能详,易懂易学的歌从宝宝的嘴里飘出来。当宝宝的嘴里出来一句“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那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姐姐去了,宝宝没妈妈了。这些日子,他一直认定她就是他的妈咪。可现在,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宝宝还浑然不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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