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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寻找童年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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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要给没见面的公公修一下坟,引起了何山的好感,他要肖月就在屯里跟老根叔、桂花嫂、山杏聊聊天什么的,他和大坡小坡,还有几个青壮年一起出山,到磨子岭去,到那里帮忙挑点水泥,背一点砂。

这些人都是何山从小屙尿和泥巴的小伙伴,看到何山在外混得人模狗样,当然动了跟他走的心思。现在帮帮他的忙,今后出去后仰仗他的地方多着呢。虽然何山没有叫,人家可是自觉得很,挑上箩筐便跟着走。

何山很感动。

跟这些人走山路,与跟肖月走山路不同,他们天天山上爬,山上滚,走起山路来如履平地,何山自己号称飞毛腿,但这么多年不走了,走起来有些吃力,不如他们。

两个小时后,到了磨子岭镇上。

何山找到一家五金建材商店,买了两包水泥,两袋砂,又找了一个刻石碑的老石匠,刻了一个墓碑,这一下时间就差不多了。

要人干活,不能饿着肚子,在镇上一家小餐馆,何山请客,请大家岔着吃,岔着喝。

吃饱喝足后,何山又把他们带到粮油店,每人扛了一袋精白面。

“老板,你送不送货?”何山问。

“哪里呀?”老板是个乡里人,一看很实在。

“靠山屯。”

“靠山屯不通路,车子走不了,只有靠肩挑背驼,送不了。”老板说。

“老板,靠山屯有两百来户人家,你每户给我送一百斤大米,一百斤白面,五十斤油,你说得多少钱才肯送。”

“你是哪里来的大老板,给靠山屯扶贫了?这么多货,只有雇骡马驼。还有,我没有这么多货,还需要组织货源。”老板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

“这又不要你一口气到位,从现在开始,一个月送到成不成?”

“当然行,那要谈好价格,而且你要付一部份定金。”

“那你说,得多少钱?”

“大米三元钱一斤,白面五元一斤,食油十元一斤,送到你们那儿,雇骡马,起码大米要加一元,白面加两元,食油加三元。”

“你不要这样算,把我算糊涂了。你就说一百斤大米、一百斤白面、五十斤油送到,得多少钱?”

“那我算算。每户得一千七百五十元,两百户,得三十五万。”

“行,三十五万就三十万,我现在就转二十万里,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往靠山屯送粮食,送完后,我跟你结剩下的帐。”

“你这位老板大气,好,我现在就去组织货源。”老板乐呵呵地要到湟县县城去。

这是一笔大生意,人家一次性地付了二十万定金,手阔绰得很,他不怕何山赖帐。

这个老板走后,何山拿出手机,给那个出租车司机打电话。电话通了后,何山告诉了他离开的日子,要他从蓝海省城带一辆中巴车来,租金四万。

的士司机很高兴,中巴从省城跟一趟湟县,最多三万元,人家出四万元,自己心黑一点,还可以赚一万元。所以,他满口答应,给他找一辆条件好的新中巴。

办好了这一切,一行人挑的挑,驼的驼,便上了路。他们除了挑水泥,驼砂子外,还挑了几百斤米面。

靠山屯的人长期吃土豆、高梁玉米,想吃一口大米和白面,那只有过年的时候。

这多年过去了,何山这次回家,看到乡亲们的日子还是这么苦,没有一丁点儿改变,心里难受得很。所以他动了恻悯之心,让大家吃一口山外人平常的饭面。

何山一口气拿出二十万,给每家每户买粮面和油,在这些乡亲们的眼里,绝对是大手笔。

“山娃子呀,我一定要跟你去。”在途中,大坡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对何山说。

“好。”

“山娃子呀,我也要去。小荷儿干什么,我也跟着干什么。”小坡说。

“呵呵呵,她就是一个烧火弄饭的头,你不想做木工,想当伙头军可以找她。”何山笑道。

“只要能挣得到钱,不管要我干什么,我都干。”

“湖城现在处于大开发,大发展时期,需要大量民工。不管你们有没有手艺,但是力气是有的,我可以给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不偷懒,每个月挣个三五千是不成问题的。”何山说道。

“能挣三五千?那太好了。我家的房子可以翻修一下了。”一个山民说。

“我说哥们呀,这个靠山屯虽然是我们的家乡,虽然我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但是这是在山中,交通极度不方便。我们赚了钱,干嘛还要回这里?你们就不能到镇上买房子?镇上有电有车,孩子上学也方便。”何山劝道。

“嗯,还是你见过世面,说得有道理。等我有钱了,我就在磨子岭镇上买一间房子,看中谁家的姑娘就把她娶回来。”大坡说。

“这还差不多,就是要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精神。”何山鼓励道。

一行人有说有笑,到了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靠山屯。

有了米,有了面,靠山屯的女人欢天喜地做起百家宴来,男人们都跟着根叔到了后面山坡上,将石块一一垒起来了之后,用水泥和成砂浆灌注,然后粉平粉光滑。

将坟修好后,又将墓碑竖起来。

在坟前,何山与肖月跪着,烧了一通纸,点燃三柱香,磕了三个头,接着又是拜了三拜。

完毕后又是放礼花与鞭炮。

礼花冲入云宵,爆炸开来,色彩缤纷,引得屯子里的人都仰头观看。

放完烟火,男人们都回到屯子,开始吃百家宴。每家每户把桌子搬过来,摆在一起,家家把山货拿出来,炖山鸡,煨野猪肉,蒸蘑菇,再就是吃大米饭,喝高梁酒。两百张桌子排成一条龙,桌边点着篝火,小孩子在桌边穿梭,男人们摩拳擦掌猜着酒令,气氛甚是热烈。

何山带着肖月,举着杯,挨桌敬酒,真心实意地感谢乡亲们以前对他的照顾。

这一顿大酒,一直喝到月起三竿,公鸡打鸣。

第二天,何山义诊,给屯子里的乡亲们治病。山里人,长期住在山中,湿气大,风湿呀,哮喘呀,是常见病,何山拿出原水,让肖月分发给他们喝。对于哪些病情稍微严重一些的,下午五点钟后,何山集中给他们针炙。

一通下来,屯子里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有病的,无论病大病小,何山都给他们治好了。

有的小媳妇怀不上崽,何山把他们两口子叫来,检查了一番,给他们吃药,给他们扎针,并保证他们能怀上宝宝。

有一对小夫妻怀了孕,听说何山会治病,跑来红着脸问。何山给他们俩检查了一番,笑着说:“你们那个事都没有做,怎么怀宝宝呀?”

“做什么事才能怀宝宝?”男的问。

“就是把你的裤裆里这个玩意儿,伸到你媳妇裤裆里一个玩意里去。只有在你媳妇肚子里播了种,才能怀宝宝,才能生根发芽。”何山哭笑不得地教道。

“你就是说让我将小-鸡-鸡插到媳妇的屁股里去噻,可我媳妇说怀宝宝只要亲嘴就可以了。”那个小郎倌说道。

“你是听你媳妇的呀,还是听我这个医生的呀?”

“你的也听,我媳妇的也听。”

“方法我教给你俩了,你们赶紧回家按照我说的方法去造人去吧。”何说笑着说道。

那两口子低着头,红着脸,便往家里跑,不一会儿,便传出了女的杀猪般的嚎叫声,肯定是第一次,痛。

第二天早晨,粮油店的老板就送来了第一批粮食与油,第一次送了五家,从屯子东头开始,家家送。每送一家签一字。这个事,何山交给老根叔办。现在老叔根病治好了,不咳嗽了,身体硬朗得很,让他来办这件事,正合适。

在祖屋里,在新床上,何山与肖月肯定不会闲着,两人也是变本加利地耕耘着。这一次肖月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何山也不许她采取措施。何山要在自己的祖屋里,造出一个何家人来。

肖月尽管不适应山区生活,但想到要创造新人,心情是格外激动,配合起来是尽心尽责。一晚上要了还要,来了还来,就没有歇气的时候。

晚上要辛苦劳动,白天肖月又缠着何山,要他带着她到他小时候玩耍的地方玩耍。

靠山屯虽然偏僻,但风景美丽,山美水美景美。何山背着肖月一一走过。最后,肖月缠着何山,非要到他打柴遇见神医处。何山是编的瞎话,骗他们的,可是肖月当了真。没有办法,何山只好把肖月背到老鹰岭下,指了指山谷下说:“我就是在这个山谷里打柴,就是在那块石岩上,发现那个老神医受伤了,于是我把他背了回去。”

谎话说多了,也就成了真话。

肖月不停地点头,相信了何山说的话。

“老公呀,古人云,天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童年这么可怜,是老天在磨砺你呀。”肖月说。

“嗯,还是我老婆会说话。”

“老公呀,你现在不到三十岁,就是发改委主任,正局级干部了。象这样发展下去,你会马上是副厅、正厅,搞不好当个把省长、省委书记也说不定呢。”

“老婆呀,你别做梦了。我当这个局级干部全是靠湖城处于非常时期,正好我踩着点办了几件实事,所以市委破格提拔我。我跟你说,只要湖城走上正轨,我们的升迁速度就慢下来了,搞不好几年不能晋升,说不定就在这个职位上老死终生了。”

“呸!呸!呸!你个死老公,会不会说话呀?我肖月看中的人是一般的人吗?我的老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步步高升,永不停步的。”

“好好好,就托你吉言。”

“你安心地做你的官,咱家钱不缺,够你花。你千万不要收人家的钱,成为一个贪官。”

“老婆呀,我怎么成得了贪官呀?别人要送钱我,少了,我看不起;多了,他们也送不起。”

“对对对,我没有想到我老公是个赚钱大咖,想赚钱,轻轻松松的就是几十亿,上百亿。如果想贿赂我老公,没有上百亿上千亿,是成不了功的。”

“就是嘛。”

“对了,这次你是真的要把屯子里的青壮年带到湖城去?”肖月问。

“是的。你看到了吧,我走了这么多年,靠山屯还是这么穷。我出去了,日子好过了,但不能忘记了乡亲。”

“他们没有技术,又没有什么文化,你准备安排他们干什么呀?”

“老婆呀,他们是没有文化,没有技术,但他们有的是力气。现在湖城大开发,到处都是工地,他们去当建筑工,帮着人拎瓦桶,和灰挑砂,扎钢筋,做些力气活总可以吧。只要有活做,他们就可以赚到一些钱,总比呆在这个山沟里强。”

“你说得也是。这样,把他们带到湖城以后,我让施喜、万洋他们教他们一下职业技能。小荷的七个老师,现在可不得了了,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这七个人都是我招的,书没有教好,这经商却成了一把好手。”

“谁说书没有教好?小荷现在的文化程度,应该是大学水平了。”

“嗯,那天我要测试测试她。”

“她现在存天跟坏二混在一起,我担心他们干坏事。”

“干什么坏事?”

“还能干什么坏事?啪啪呗。如果不小心,你就会升级当舅舅,我也就当了舅妈。”

“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升级就升级。我们何山太单薄了,能添丁加口当然是好事了。”

“我跟你说过,坏二那个家伙的人品不怎么样,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我不怕告诉你,我在工地被大卸八块,我就怀疑是坏二搞的鬼。可惜警察查案不行,没有查清楚。”

“嗯,你说的这个案子呀,是有些蹊跷,可惜时间久了,好多痕迹物证消失了。”

“哼,你把我救活后也不查查,亏你还是警察呢?”

“老婆呀,救你那会儿,我正被放大假,那有权力查案呀?”

“对了,我还怀疑唐艺梅心怀不轨,把老肖迷得五迷三道,只怕是要夺我肖家家产。现在我家一下子成了万亿富豪,我猜想这个老狐狸精只怕加快的步伐。”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回湖城后,我将岳父哥约出来,喝个酒,好好找他谈一谈。”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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