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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晚霞中的红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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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起了个大早去学校参加本年级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中午回家吃饭,只有母亲和我两个人,爷爷奶奶和许家三人给祖宗上坟去了。母亲告诉我,今天要腾两个房间出来,收拾一下给许家的人住,老人家不习惯住宾馆。所以,这几天,我们三口得挤一下。吃过饭,我睡了个午觉,又去学校考试。临走时,母亲拍拍我的肩头,嘱我考完后早些回家。

下午考试完,我一刻不敢耽误,哼着小曲飞奔回去。心情特别放松,终于等到了暑假,并且,如果考第一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会有奖励。下学期,就是五年级的学生啰!

这一日,许公公交给我一个礼物,盒面有电视机那么大,包装精致。我回到房间后拆开来看,是一只玩具风琴。手指敲上去,清脆的音符飘出来。真的可以弹出好听的调子来。

吃过晚饭,仍旧是出去散步。不过跟昨天不同,爷爷奶奶不去,许公公也不去,他们要在家叙旧。许伯伯带着南方和我们一家三口去河边。

潮热的空气微微的流动,夕阳斜斜映在斑驳的砖墙,穿过几条七弯八拐的小巷,我们来到小河边上。今天,许南方换了身衣服,短衣短裤,凉鞋,好不爽快,脸上稚气凸显出来,看上去比昨天小了几岁呢。

“衾衾,南方是客人,带他好好玩。”母亲交代我。

我点点头,许南方虽然比我大,但好歹也是我们家的客人。我带他去河边的草丛中捉蚱蜢,大大小小的,装在玻璃瓶子里面带回去,看谁抓得多抓的大。绿背大蚱蜢最笨,悄悄按下去就悟在手心里出不来,那种棕色头盖的小蚱蜢最狡猾,常常从指缝间倏地溜走。许南方跟着我玩的开心,我猜他们那边没有这些好玩意儿。

“衾衾,你看,那里有个超大的。”南方贴在我耳边悄悄的说。

我抬头,一个大绿蚱蜢正停在草尖上,大概有我的中指那么长。南方猫着腰,右手张开,猛的捂下去,“哈哈,捉住了。”他坐在草丛中,伸开腿滚了一圈,有些得意的笑,两颗小虎牙露出来。

“看看。”我掰开他的手,呀,用劲太大,虫身里面流出绿油油的水,“咦,恶心!”他有点垂头丧气的看着我,哭笑不得的样子十分可爱。我这才看清他,浓眉大眼,高鼻子,嘴唇饱满,也许是夏天的缘故,裸露的皮肤被晒得有些黑红黑红的。“呵呵呵呵。”我一面笑,一面顺手扯了片大草叶子给他擦手。南方的手比我的大出好多,手指长,手掌宽,指甲剪得十分整齐,细皮嫩肉。

我又带他去荷塘边上抓蜻蜓,南方拉住我的胳膊,对我摇摇头,“蜻蜓是益虫。”我想想也是,课本上面也讲过的,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显得土包子才好。我收回手,又向他介绍,我们这边把蜻蜓叫做“叮叮猫。”南方很好奇的笑,问我,为什么是猫。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这么叫的啦,此猫非彼猫。

夕阳正红,晚霞灿烂,四野静谧.远处的荷塘边传来蝉鸣蛙叫,像在细语呢喃,小河边上,晚霞中的红蜻蜓翩翩起舞……

这幅美好的图景在我心中珍藏了好多好多年,直到今天,还那样清晰。

转眼间,许家三人在我家住了一个多星期。这期间,姑姑们专程回来看望过一次。爷爷奶奶一直待许家人热情周到,头几日四处转转,后面几天整日整日的在书房中喝茶叙旧。家里腾出最好的一间卧房给许公公,父母母亲对他格外尊重。

后来,我才从爷爷奶奶口中陆陆续续得知,许公公在这里已没有其他亲人。当年,许家破落,妻离子散,只得许公公一人,我那好心的曾祖父收留了他,他从十二三岁开始一直住在赵家,同爷爷一起长大,读到高中的时候去参了军。

南方跟我一起玩。有时候他也给我讲台北的生活,讲台北的街头小吃,他们的课文,学生活动,繁体字。我向他问起课本中学到的日月潭,阿里山,他一一详细作答。那时候,我印象中的台北,好远好远,远到只能通过电视剧看到这个地方。也弄不清楚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只记得南方告诉我,台湾是祖国的一部分,在遥远的南方。

那时候,我们一条街上的小伙伴,每逢放了假就聚在一起跳绳踢毽子打羽毛球。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有。小伙伴们都说,“衾衾带了个大孩子来。”我将南方正式介绍给他们,我说,他叫许南方,我哥哥。

南方会打羽毛球,像个小老师一样教起我们来。

踢毽子时,我不小心踢到了王真真的新裤子,有个脏脏的脚印留在上面,胖乎乎的王真真立即瞪了我一眼,撅起嘴巴喊,“赵衾衾,你踢到我,还弄脏我的新裤子,怎么说?”

我就知道她嚷嚷起来便不会罢休,赶紧伸手去拍,想拍掉弄脏的一块,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弄不掉。

“这可是我爸爸从成都带回来的。”王真真转过身来毫不客气的推我一把。我往后一仰,一个趔趄没站稳,蹭到墙上,手肘微微刺痛,抬起来看,蹭破一小块皮。

南方不知道从哪里站出来,一闪身挡在我的前面,“衣服弄脏了可以回去洗。别推人。”

王真真仍然不依不挠,“那你去给我洗回来像新的一样!”

“好呀。不过,你得先脱下来给我们带回去。”南方说完,微微侧过脸来坏坏的笑。

王真真气结,跑了。南方拉起我的手看了看,皱皱眉头,“我们回去吧,涂点药。”

…….

我从那时候开始对许南方另眼想看。这个暑假有意外收获。

许氏三人在我们家住了十来天天才回台湾。南方走的时候,我躲在梧桐树后面不说话,心里十分不舍,家里没有这般大小的孩子,难得来一个,刚和他玩得热闹起来就要离开。

母亲站在院子中央,侧身唤我,“衾衾,天天一起玩,人家要走了,也不过来和南方道个别。”

我这才从梧桐树后面出来。

“衾衾,我们一会就走了。”南方背着双肩帆布包对我说。

“哦。南方,再见。”

“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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