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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香水的秘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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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觅待我亲如兄长,又如恋人一般细心呵护。渐渐的,我开始想要留住他的好。

我的直接领导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打扮考究,每天带着精致的妆容来上班,身上有浓郁香水味,午饭之后必然要去衣帽间补妆,大冷天坚持穿及膝短裙。我想,女人大抵到了这个年纪的都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吧。我们都叫她张处。张处平素待人倒也亲切,只是有一个不好捉摸的地方,情绪不好的时候喜欢批评女下属,报告一遍一遍的打回去重做,她再一遍一遍的审。第二天上班,她仍亲昵的叫小王小赵…….

我尚属职场新人,还不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情,偶尔被领导挑到刺,心里面便闷闷不乐,在乎得不得了,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杨觅便带我出去大吃一顿,然后拉上张瑶瑶以罗志坤去KTV高歌几曲。他常常讲,“工作上不如意的事很多,都往心里去,岂不是气都气饱了?”

我想想也是。他又帮我点歌,我喜欢唱什么会唱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不知不觉,歌声便赶走了心里的阴霾。

杨觅会不时打电话给我,连母亲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了。有一回看我接到电话就开梳妆打扮,要出门的样子,母亲问,“衾衾要出去约会哪?”

“嗯,嗯。”

“又是上回打电话来的男孩子?带回来给妈妈看看。”母亲笑意吟吟的。

“还没定,妈妈别着急。”说罢,我拿起包要出门。

“也是也是,多谈一阵再定。现在的小伙子,多半也就是几天热情。”母亲啧啧感叹。

“嗯,嗯。妈妈,再见!”我赶紧出门。

如若没有那一件事,恐怕我已经带杨觅见过母亲,当然,也不会再有这许许多多的后来。

我和杨觅愈走愈近,自然免不了谈及彼此的家庭。杨觅告诉我,他的老家在四川自贡,父母都在小县城生活,厂里的普通工人,家里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早些年,两弟兄都在念书,家里经济紧张,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父母勒紧裤腰带,两弟兄初中高中的学费还算勉勉强强凑的出来,可是,当他上了大学的时候,家里却发起愁来。幸好有个小姨,多年以前来了重庆城里工作,特别疼爱他们两兄弟,尤其是杨觅,每次回老家也都给他们买礼物。知道杨觅考上西政之后,小姨主动提出承担他上大学的开支……所以,杨觅对她的小姨一直非常的感激,每个月必定要去看她一回。

这一天,杨觅告诉我说,今天是他小姨的生日,要给她买个礼物,叫我帮他挑一下。想到小姨对他那么好,我很高兴的答应了。我们去太平洋百货选了一支迪奥的女式香水,名字叫做毒药,那种香味女人气极浓,不禁让人想起穿着紫色丝质睡衣的妩媚女人,托着一只高脚杯,在融融的烛光中走来。包好礼物,杨觅提出让我和他一起给小姨送礼物过去,顺便在她家坐坐。我想,反正也没事,见见他的家人也好。

杨觅带我去小姨家,在龙湖花园,那是早些年修建的中高档小区,有一般的住宅,也有联排别墅,社区环境不错,设施完善。到了小区门口,杨觅给小姨打电话,小姨并不在家,叫我们自己进去坐一会,反正杨觅那里有钥匙,她大概过一个小时才回来。

“嘿嘿,是不是和你姨父出去浪漫去了?”

“不,小姨没有结婚。”

我惊了一下,原以为他小姨应该有家庭有孩子,没准孩子都上学了呢!没想到,还年轻。“杨觅,你小姨多大年纪?”

“今天满三十七,她看上去很年轻。”杨觅对我笑了笑。

我心里想,再年轻也是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有点奇怪。“哦,一定很漂亮吧。”我想,这么大年纪没结婚的女人,不是特别好看就是特别奇怪。

“呵呵,是漂亮,不过没有你漂亮。”呵,愈来愈嘴贫。

他想了想,又告诉我,“小姨还不想结婚,不过,她有男朋友的。”

“哦。”勉强还算正常,有男朋友。

杨觅带我进屋。他那里有钥匙,以前上大学,每周都来这里吃饭,玩电脑,小姨索性配把钥匙给他。那是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单身女人居住绰绰有余。家具考究,带着浓浓的北欧风格。单单是那具宽大的皮沙发,就感觉不一般,屋子中央的吊灯十分精巧,并且及其干净,一尘不染。客厅里摆着许多装饰品,看上去价格不菲。墙上挂着女人的大幅照片,油画布纹,精致的奶白色木制相框,不得不说,杨觅的小姨十分的漂亮,细眉细眼,尖鼻子,小嘴巴,小家碧玉的样子,甚为讨喜。

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的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走进来就是觉得这里的空气都不一样。

杨觅告诉我,他的小姨有个好听的名字,曹灵犀。

“心有灵犀?”我说。果真不一般。

“嗯嗯,就是那两个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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