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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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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回得京城,倒是不敢再学从前溜回家中,便是心中牵挂万千,亦只得与薛礼散了军士上殿面圣,既是交割文书金印转呈各国贡礼,亦是念着众军士劳苦,赶紧着见了皇上也好替他们讨个封赏。

李治消瘦依然,欣喜当中不无憔悴,显见这大半年来颇多操劳,看来这见大唐之君当得委实不易。

还好李治算是体恤臣属,简单述过问候关切,约略问了问此行情况,便让王二先回,只留薛礼详谈。

临到王二恭身告喏将要退下之际,又被李治唤住,居然笑吟吟地冲他道了声“恭喜”,搞得王二莫名其妙,待要探问喜从何来时,李治却是挥挥手使他自去,只是最后瞥来的眼神中,有些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味道。

王二愈发有些糊涂,摸着后脑勺满腹疑惑再次告退,至了殿门外却险些撞到急匆匆而来的一个人,抬头一看,竟是国舅大人长孙无忌。王二心中素来对他颇为惧惮,慌忙垂首执礼,道了声“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不冷不热回了句,“原来是王将军,这一趟辛苦了。”言罢越过王二去往内殿,只可惜王二此时仍是低着头,没能注意到他瞧过来的眼神隐隐与先前李治神色相似。

王二出得宫墙,急往家中赶去,行得一般却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缰,愣了片刻方省起是为哪般,当是还有个地方得去一趟——府中已有频儿她们先回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去感业寺,向母亲大人告个平安。

可怜的王二,此时哪里知道,只这一念之差,便引来无穷后患。

感业寺就在眼前,王二却是再进不得分毫——

赵更年也不知打哪闪了出来,横在马前一脸的肃穆,叹了声“王兄弟~”不复再语。

王二心里咯噔一下,情知有异,却也假作安稳,笑道:“原来是三哥,许多不见,今日怎的有空来此?莫不是也像兄弟一般,前来求神拜佛?走走走,咱哥俩一快去,烧上两炷香,回头再寻冯大哥他们好好喝上几盅……”

赵更年又是一声长叹,摇着头道;“我~三哥情愿这辈子没得酒喝,也不想真个在这能截到兄弟你!”

王二听他一个“截”字,已是慌乱,强作镇定,“三哥说的甚话,也罢~这香不烧了,咱们现在就去寻个地方……”

赵更年别过头去,不无难受道:“走罢~”

王二应着,“好好好!”却闻赵更年道:“万岁爷等着呐!”

“三哥又来说笑,兄弟刚刚从宫里出来,万岁爷怎的会差你来寻我?”王二打着哈哈道。

赵更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再答话,喝令两名随从上马回程,一左一右稍后于王二,隐隐便有押解之意了。

王二再去百般逗他说话,却是得不到半丝回应。

薛礼已然离去,

李治使赵更年退下,望着王二,半晌没有言语。

王二心已冷至极点,惧怕是其一,更难受的是自己海东一行几经生死,千辛万苦回到长安,李治闷声不吭,却是暗中下套,使赵更年在感业寺拦截于己,王二心里也明白是为了什么,虽说此事究其根源是自己欺瞒君王在先,但思来李治如此对待,不免心中发寒。

李治终于开口道:“你可知罪?”

王二面无表情应道:“知罪!”

李治大出意外,识他王二也不是一年半载了,倒从来没见他这么爽快认罪的,当下俯视着跪倒于地的王二,“哦?你倒说说,千里而返,不回府中与娇妻相聚,匆匆忙忙去往感业寺所为何事?”

孰不知王二心中实是当李治朋友多过君王,眼见着此次被他如此耍弄,不自生出被人出卖的感觉,加之此事委实重大,别的不说,单就欺君罔上一项,已是罪不容赦。

何况,李治既是使人于感业寺等候,到了这份上,单靠抵赖是肯定推搪不过去了。

王二半是心死半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回道:“去看一个人。”

李治沉声喝道:“大胆!”

王二身形颤了颤,事已至此,索性将心一横,将那日李援义深夜来访,加之以后种种事由,原原本本一口气道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事情尽数抖落完毕,倒是觉着无比的轻松,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已久的一块大石。

李治虽是心中有数,听他这一通言说,仍不免大为震怒,一时气极浑身哆嗦竟是不知如何言语,只是喃喃念着“李周”之名。

王二反倒坦然了许多,突然省起一事,“万岁爷先前所言‘恭喜’,却不知所指为何?”

李治一怔,没想到这当间他还记得这层,随口道:“恭喜你快要为人父了。”

思及自己虽是早有安排,内心深处却并不希望在感业寺能截到他。当时口称“恭喜”,确是心存提示之意,原以为他能好好琢磨琢磨,或可猜到任仁瑷已是有了身孕,从而着急赶回府中,如此一来,也就应不了长孙无忌所疑之事,便也可以暂时缓上一缓。

王二愣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喜叫道:“真的?嘿嘿~”竟是忘了眼下处境呵呵笑出声来。

李治哼了一下,“死到临头,难为你还笑得出来?”

一个“死”字倒把王二提醒,初初被赵更年押着回来,一味念着李治有言不在当面讲,竟暗地里给自己下套,一时间心灰意冷着了魔障般,不说只求一死却也觉得生无趣味。如今乍闻任仁瑷有喜,登时回复往日圆滑性情,赶紧着往前爬了两下,口中大呼冤枉。

李治愠怒道:“你已交代了半日,现下却来喊冤枉!”稍作停顿,勉强压住火气,“别说朕不给你机会,你倒好好说说~哪里冤了?何处有枉?”

王二一旦脑海清明,思绪自是开阔,暗思李治不使他人只差赵更年,显然是不想把事做绝,欲给自己留有回旋余地,看来倒也不是一点情份都不念。又省起像这种事,八成是有人在其中坏事,不是吴王恪便是长孙无忌那班老家伙了,想想头先长孙无忌匆匆而来,愈发是肯定了心中疑问。

既然想通了这点,自是再不含糊,却不敢再乱喊冤枉,只是声泪俱下作可怜无辜状。

王二果然没猜错,此事确实是因长孙无忌而起。

说来也是合该王二倒霉,也就在王二、薛礼出使后不久,李治为平和局势安抚人心,对朝臣多有调换安排,其中吴王恪加封司空,荆王元景是为司徒。二王得以加官自是要大摆宴席以贺来宾,聚酒之间,荆王元景却是无意中想长孙无忌提及王二,原来那日他与吴王恪为东床房遗则之事去过王二府中之后,当时只觉王二神情有些莫名的似曾相识味道,回去之后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思越感到蹊跷。这日高兴过头贪了两杯,闲聊当中不自便将此事说于长孙无忌听。

长孙无忌本就有疑在心,只不过碍于李治对他宠信有加,且又涉及到先皇颜面,不好明目张胆去查,况且亦没甚证据,又见王二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似有甚作为之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如今听得荆王言语,两相一对照,更加证明了心中猜测绝不是自己过于多疑,自是再不敢怠慢,趁着王二出使海东,秘密着人细查,虽是费了不少周折,却也明察暗访得出不少隐情,尤其王二后期频繁去往感业寺,显然是和以前的杨妃如今的慧因有关系。

李治却是多少有些袒护王二之心,加之感业寺这一块与武媚有关系,况且长孙无忌目前所提供的多是推断之辞,并无真凭实据在手,自是不大相信,倒是一直未做定论。

待到王二回到长安,人还未到消息已有驿战快马来报,长孙无忌这才提请建议使人去往感业寺。李治一来却不过长孙无忌言辞戳戳,二者亦是多少有些恼怒,倘若真相确是如此,王二也太没把自己这个君王当回事了,便顺着长孙无忌之议安排下去,终究是念着王二素来忠心耿耿,没有兴师动众,只差赵更年悄悄带着两名军士前往。

不想事实果然不出长孙无忌所料,竟是被赵更年逮了个正着,叫李治如何不又气又恨,气之气王二也太不争气了,恨却恨这厮端是胆大包天,只将这天大的秘密暗揣腹中,直当自己这个大唐皇帝当做小儿一般愚弄。

眼下见王二匍匐于地叩头如捣蒜,可怜之余却愈发地觉着可恨,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又冒了上来,禁不住一声断喝,“来人!”

殿外应声进来两名侍卫。

李治转过身去背手而立,“拉下去!”

王二只呼得两声“皇上开恩”,便已被侍卫一左一右倒拖了出去——自然不会是只把他“拉下去”那么简单,而是一路押着,出了宫墙直往刑部,验过身份便给直接扔进大牢之中。

王二打死也没想到千里迢迢满心欢喜回到长安,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随着牢门“咣当”一声响,已是心寒胆裂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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