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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南王殿里的论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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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殿里有两个人论剑,一个是轩辕时期的绝世武将,曾经为轩辕撑起一片天空的南王,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天才少年,一代年少的真命之主。

这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物,今日便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时间地点碰面。没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更没人知道这次碰面将会改变什么。

这终究只是场论剑,羽焱终究还很年轻。

寂静的南王殿突然响起了十几声剑鸣,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涟漪阵阵,又如同娶妻的新人花轿刚起,锣鼓声惊天。

羽焱接连爆发的十几剑,全部被盔甲毫无意外的挡下,每一次都是那样妙到毫边,每一次格挡,都是那般精确,不差毫厘。

喘息着,他退到了十几米外。齐圪挡下对手攻击后,爆发出的反击极为恐怖,羽焱的左肩被那剑锋稍是擦中,此时便已是鲜血狂涌,染红了整条手臂。

好一套以守为攻的御剑,好一个杀人于不动的南王!

羽焱看着大殿中央的那套盔甲,仿佛是看到了一座无法攻破的堡垒,你若硬是强攻,那城墙之上的弩箭,定将让你灭亡!

齐圪站在那里,等待着羽焱的再次出剑。

而羽焱也必须出剑,因为他的对手,是南王。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那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微光,摇摆不定,忽明忽暗。

滴答!南王殿里的寂静被打破了。

羽焱左臂上的鲜血滴落到了那古老的青石砖上,尘封多年的青石砖,被洗褪了些陈旧。染上灰尘,这滴血液却变得浑浊起来。

滴答!又是一声。

宁静已破,再难以寻回。如同决堤,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天涯忘归带着几滴还未落地的鲜血,剑锋陡转,霎时间,就以到了铁盔的身前,目标,依旧是眉心。

这一剑太快,快得不可思议,快得仿佛根本不是羽焱自己的剑。

没有人能反应过来,即使是当代邪皇,也依旧没有反应的时间,也依旧要被这剑刺中。当然,刺中并不是刺死,这一剑,还刺不死邪皇,甚至,还破不开邪皇的护体元力。

如果羽焱的对手是邪皇,这场论剑也就到此结束了,羽焱必定会赢。可惜,齐圪不是邪皇,这一剑刺不中他。

“铛!”一声轻响,天涯忘归不知何时,已经被弹到一边。相比之下,这声轻响来的那样的缓慢,仿佛延迟了千百万年一般。

隔在羽焱和齐圪之间的,依旧是那柄普通的剑,好似一座山岳。

羽焱在对手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出了剑,对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已经挡了下来。

南王手中剑的锋锐在他眼中不断放大,他感觉自己快要撞上去了,而将要被撞碎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躯,甚至还有灵魂,还有剑意!

盔甲身上的那万年的铁锈仿佛活了一般,在羽焱的眼中不断蠕动,他看到了一片苍茫的海洋,海洋中尽是来自那莽荒时期的凶恶与滔天杀意。

他有些不甘,却并不是因为即将要输,而是因为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天涯忘归就已被荡开。这让羽焱多少有些挫败,面对南王,其实他想要支撑得更久些。

不过,他没有放弃,依旧决定垂死针扎一番,虽然只是徒劳,但却并不是无功。

羽焱的剑,可以史无前例的碰到齐圪的身体,即便只是轻轻一碰,没有任何伤害,即便因此,他要付出重伤的代价,但他义无反顾,以至于毅然决然。

就在这时,羽焱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点,只是在他眼前一闪即逝,但他却看得那般真切。

那是一道裂痕,很小,很细微,隔远了根本不容易发现。由于它实在太小,看起来就像一个点。

南王盔甲的胸前居然有道裂缝。

如此强横的御剑,原来也被人破过。

齐圪是死于兽潮,但羽焱看得出,这道裂缝是被剑刺出来的,而且出剑之人还有留手,绝非是灵兽所为。

没有理会朝自己左肩斩来的剑,羽焱手中长剑剑意一变,剑锋悄然而转,向着盔甲胸前的那个裂缝直刺而去。即使自己会被先斩中,但羽焱相信,天涯忘归一定也会刺中对方。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关键时刻,南王放弃了可以先斩到羽焱的一剑,一个侧身,躲开了天涯忘归的直刺,铁肩顺势撞来。

咔擦一声,羽焱被这一记撞得胸骨碎裂,在空中狂吐了几口鲜血,身形退到了百米之外。

而他手中的天涯忘归,早已不知飞往何处。

是的,他输了,输得那般彻底,直到最后,他的剑也没能碰到对方的身体。

青石砖地板散发出丝丝凉意,侵袭着羽焱的身体,让得他视线有些模糊,重伤还未痊愈的身躯,此时更是有些难以支撑了。

一声清响,似乎是长剑落地的声音,羽焱扭头,视线模糊的看着掉在自己身旁的天涯忘归。

剑身如墨,一如既往的平滑,剑意却已不在高昂,显得萎靡低沉。

那块护身符沾上了青石砖的灰尘,原本喜气的红丝,此时有些阴暗。

羽焱伸出手,轻轻拍掉了上面的灰尘,他缓缓的移动着身体,艰难的拾起天涯忘归,支撑自己重新站起,一抹嘴角鲜血,少年腰杆挺得笔直。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轻易倒下,至少在天墓长辈的面前,或者说,在这护身符面前,都不该这样容易就倒下。

看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盔甲,羽焱仿佛看到了他胸前的那道裂纹,如果这铁盔是一座千里之堤的话,那么这道裂缝,便是可以让它溃散的蚁穴。

即使羽焱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击碎它,但他觉得自己至少要碰到它。只要能碰到,击碎便是迟早的事。

他走了过去,走得很慢,很吃力,鲜血不断落在地面,染得青石板鲜亮无比。

终于,羽焱停下了脚步,距离盔甲,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齐圪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指他的右肩,噗嗤一声,那柄普通的剑深入了羽焱的身体一尺之多,少年应声而到,躺在了血泊中。

他不断颤抖着,面庞因失血过多,涌起一丝不健康的潮红色,然而他握着天涯忘归的右手,却依旧没有松开。羽焱轻轻的举起长剑,剑身在盔甲胸前的裂缝处敲击了一下。

这敲击是那样无力,恐怕连坚强一点的蚂蚁,都难以敲死。

但羽焱却很满意,感受到盔甲胸前的真实触感后,他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

齐圪明显一愣,看着搁在自己盔甲裂缝处的天涯忘归,许久才将其移开,提起倒在地上的羽焱,轻轻一扔,将他送上了大殿中央的聚元台。

四颗宝石同时发出绚丽的光芒,周边的天地元力如同受到牵引一般,疯狂的朝聚元台中间的羽焱汇聚而去。那纯粹的天地元力配合着玄碧藕的生命气息,羽焱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契机的牵引之下,不知何时,羽焱已经盘膝坐起,天地元力进入他的经脉,在其中运行一周后,缓缓分出两股,分别注入暗黑元力和光明元力之中。

两股浓稠如实质般的元力在不断的注入之下,体积开始飞快的增长,膨胀感传来,眼看又是突破之势。要知道,距离羽焱上次突破到三段二级,真实时间还不到一周,如此速度,当真是惊世骇俗。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聚元台的缘故,不然羽焱的突破,应该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南王殿中,盔甲依然静静的坐在首位之上,那把搁了几千年的长剑,还是一成不变的被它搁在身前。

忽然,它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看着聚元台上的羽焱,就连那柄剑,也被扔在了一旁。

此时羽焱的体表散发着强大的元力波动,这是突破的征兆,但是这元力波动却并不稳定,而他的额头之上也已经是汗珠密布,显然有些难以控制体内的元力了。

正常情况下羽焱是能毫无意外的突破的,但他重伤未愈,旧伤又添新伤,伤势叠加之下,身体负荷到了极限。

在庞大的天地元力灌输之下,他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突破在即,羽焱又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所以便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少年盘膝坐在聚元台上,全身赤红,高温不断从他体内弥漫而出,体表的衣服直接是爆裂成了灰烬,如同置身火海般。

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饱和的元力,如果不能早做突破,恐怕元力迟早会撑爆身体,羽焱想着,疯狂的开始催动着丹田处的元力,汇聚,压缩,试图找到那层壁障。

然而,越是在此时,那层突破的壁障就越是难以找到,羽焱的双臂开始出现道道裂痕,滚烫的鲜血狂溢而出,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整个大殿,都飘荡着一股**烤焦的气味。

他的嘴唇开始干裂,皮肤表面的水分也被蒸发殆尽,变得干枯无比,此时的羽焱,就像一具脱了水的干尸,狰狞可怖。如若不是那依旧残留的生命气息,恐怕没有人会以为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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