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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南王殿里的论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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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手中的剑变了,那柄原本普通的剑,散发出夺目的金光,金光洒在殿堂之上,变成了遍地的金辉,耀眼至极。

天涯忘归一声长鸣,羽焱脚踏踩影,长剑化作漫天烟雨,直奔盔甲袭去。

他迅疾的身法,配合着高速的出剑,便形成了这漫天烟雨之势。虚实之中,看似剑意漫天,其实只有一剑为实剑,其余的,都是带着剑意的虚剑。

盔甲前踏一步,这一步看似随意,却封锁了羽焱出剑的角度,漫天烟雨,仿佛都在这一步之下变得震颤起来。

那把普通的剑陡然刺出,金光大盛之下,一道狼狈的身影被逼的节节后退,漫天烟雨,被这突然升起的艳阳,尽皆驱散。

一步,一刺,便轻而易举的化去了羽焱来势汹汹的剑。

千万不要小看那一步,那一步无论是距离,还是角度,都是那般浑然天成,羽焱的剑势,因为那一步便破了一半。

而那一刺,对时机的掌握更是恰到好处,正好在漫天烟雨即将落下之际,正好是无数剑影交汇之时,正好是,那记实剑快要刺出,道道虚剑即将消散之时。

一剑,便寻到羽焱的真实位置,破的这般利落,这般干脆。

站在原地,羽焱呆愣了许久,才从自己剑招被破之中回过神来,没想到这南王,身前对剑道的了解,竟然是这般透彻。再过花俏的虚招,也终究要刺出实剑,所以要破剑,必须先找到那记实剑。

剑招不同于剑决,剑决是在庞大的元力灌输之下,再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爆发出巨大的威力,比如说轩辕星宿剑,便是属于剑决。而剑招是通过无数招式的玄妙变幻,最终达成那一刺的目的。

这并不难理解,可以说剑决是将前面的虚剑都省略了,直接爆发出威力最大的实剑,那样威力虽然超过剑招,但对手很容易防备。剑招威力虽然不如剑决,但胜在出其不意。

这二者各有千秋,但羽焱却选择了前者。

他之前所悟的都是剑决,无论是迎阳剑还是渔歌四起,都是属于剑决。而由于剑招招式的繁琐复杂,羽焱一直都未修习过剑招,刚才那漫天风雨,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盔甲抬起未握剑的左手,朝羽焱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来。

南王是要教自己剑招,自己使用剑决定然不合适,剑决的威力过大,也会破坏这大殿。略作思考,羽焱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本轩辕星宿剑剑诀,的附页之上,记录着一套完完整整的剑招。

那套剑招名叫《提壶望月》,总共由三千剑式组成,其招式看似简单寻常,实则飘逸洒脱,放浪不羁,式式相连之下,更是有一种敌强我弱、以死换伤、人死剑犹存的霸道意味。

第一眼看到这剑招时,羽焱就觉得很喜欢,但因为时间有限,他只学了前几百招,不过此时也正好用上。

人随剑走,羽焱冲上前去,这次他没有使用身法,完全是凭借着**的速度在冲刺。

在距离盔甲还有十米处,他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同起航的雄鹰般高高跃起,紧接着在半空一个旋转,借助着旋转的落势,天涯忘归带起一缕劲气,顺势劈砍而下。

面对羽焱如此突然起来的攻击,盔甲依旧显得很平静,右脚横跨一步,那柄普通的剑高高举起,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横于身前。

想要伤到他,就必须越过这道屏障。

“铛!”一声金属交接的声音顿时响起,羽焱那携势而来的一剑,仿佛砍到了万年精铁一般,无法动摇对方分毫,倒是那反震之力,让得他体内一阵翻腾,险些吐出鲜血。

就在他被反震之力弄得体内气血翻腾之时,盔甲动了,那厚重的铁盔不动则已,一动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铁盔没握剑的左手之上,灿金色光芒陡然大放,大殿再次变得金碧辉煌起来。霸道的拳风带着气压山河之势,直袭羽焱胸膛。那拳风所过之处,空间一阵扭曲,拳未至,压抑感已如潮水般涌向羽焱的胸膛。

谁说战斗只能使用武器?在近战的时候,拳、肘、膝,都可以成为伤人的利器,不得不说,齐圪给羽焱上了很重要的一课。

危及时刻,羽焱握着天涯忘归的右手猛然一荡,借助着反推之力,朝后急退而去。那霸道的拳风,几乎是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如果刚才那盔甲趁他身形不稳时追击,恐怕羽焱此时已倒地不起,但奇怪的是,盔甲只是站在原地,一步未动。

或者说它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站在原地,无论羽焱如何攻击,未曾撼动过它一步。

这是,以御为攻?羽焱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虽说他现在还没能抓住这丝感觉,但相信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少年抬起头来,双眼炯炯发亮。

他再次动了,踩影运转如风,道道残影不断浮现,南王殿中,到处都是他持剑的身影。这些身影各不相同,出剑的角度也是刁钻不一,他们唯一共通的是,就是都没有碰到那盔甲。

盔甲好似矗立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尊铁塔,看似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实则不动如山坚如磐石。

羽焱,出剑了,狂风暴雨朝着铁塔倾xie了下来。

面对羽焱的攻击,铁塔做出了个很简单的动作,提剑横扫。如若羽焱还要刺来,那么必定是它的剑先攻击到羽焱。

然而,羽焱的身形停在了那里,出手的剑也停滞在了半空,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先前那充满声势的一剑,不过是一道残影。

下一刻,羽焱出现在了铁塔身后,手中天涯忘归依旧像先前那般,直刺其后背胸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铁塔的反应很镇定,手中那柄普通的剑横扫之势不变,破灭了羽焱之前那道残影之后,它一个转身,长剑所指之处,正是羽焱的头颅。

如果羽焱执意刺入对方胸膛,那么,他将面临的便是死亡的威胁,对方可能会重伤,但他却必死无疑。

攻敌所必救,一个新的领域,向羽焱打开了大门。

天涯忘归刺入了铁塔的胸膛,但是没有血液流出,羽焱的头颅破裂,也没有鲜血流出。他消失了,这依旧只是一道充满剑意和杀意的残影。

因为其带着羽焱的剑意和杀意,所以在战斗时根本难以分辨,即使能分辨又如何?如果盔甲先前不那样旋转横扫,现在这道残影,便是真实的羽焱。或者说这道残影在上一刻,还是真实的人。

再次出现,羽焱来到了盔甲的左侧,手中长剑的目标,变成了盔甲的脖颈。

如果是正常情况,羽焱这一剑根本破不了盔甲的防御,但齐圪这是在指导羽焱,或者说二人是在论剑,并不是生死相搏,所以,这盔甲的防御力便不能作数。

齐圪,必须回守,不然这场论剑,便是他输了。

让羽焱没有想到的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的盔甲,动了。他的这一剑,齐圪是来不及防守的,但那也是建立在对方一直不动的情况下。

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一直没动,但并不代表对方永远不会动啊。

先前的战斗让羽焱有些麻木,以至于他所有的剑招都是建立在对方不动的基础上,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荒谬。

只要对方一动,他的所有剑招便会摧枯拉朽般破灭。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齐圪的铁盔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身法,一个后仰,躲开了羽焱斜刺而来的一剑。紧接着它的身体一个倒旋转,稳稳的落在了三米之外,剑竖眉心处,正好挡住了羽焱一刺不成,变势为砍的一剑。

好一个金蝉脱壳!

“铛!”金属交接的声音再度响彻了整个南王殿。

羽焱的剑,停在了对方的眉心处,虽然这是一套盔甲,但只要他的剑再进三分,他就能赢得这场论剑。但是,天涯忘归却无法在寸进分毫,因为,那里有一道屏障,一道看似脆弱,羽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屏障。

他喘息着,看着那道屏障,看着那把普通的剑。

漫天的残影已经消散,南王殿里有一套盔甲,拿着一柄普通的剑,竖于身前。南王殿里有一个人,拿着天涯忘归,试图冲破那柄剑。

其实羽焱不知道,能够把眼前这人逼退三米,他已经值得自豪了。即使二人是在论剑,对方铠甲防御不能作数,即使对方只有一道残魂存于生前的盔甲,实力十不存一。但,他依旧能够自豪了。

因为他叫齐圪,是个传奇。

他生前,就凭这身铠甲,就凭这柄普通的剑,不知道让得多少同等级强者,即使付出身死的代价,也没能让他移动分毫。他有个绰号,叫“不动”,不动如山的“不动”,动如雷霆的“不动”。

这套御剑,是他耗尽毕生心血所创,讲究以守为攻,杀敌于不动,然而今天他动了,还是被一个后生晚辈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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