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集团通常应了那句古话，我的奴隶的奴隶不是我的奴隶，就算你抓到了主犯同样没什么用，下方那些人同样可以将整个集团运转，而且主犯不可能知道最下层的人员。”

“确实，太难了，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实际上，这样不知道为我们提供了多少便利，一件事情好坏两面，好的有多少，坏的就有多少，转换一下看问题的方法就可以了。”许峰笑着摇了摇头，脸上不自觉的浮现自信的微笑。

“你要怎么做？”张局好奇的看着许峰。

“这个……保密！”许峰咧嘴一笑，然后跑开了。

张局愣住了，等到许峰跑远之后他才追了上去，“你小子，站住！”

……

“现在你们可以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许峰靠在椅子上，示意王烁跟林烨两人可以开口了。

王烁跟林烨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再看向许峰，王烁开口了，“我们知道B市整个运转链条，从上到下，你可以一网打尽。”

“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家伙？”许峰喝了一口水，笑了笑。

“甚至每一个顾客我们都记录在案，一个都跑不了。”王烁眼神坚定，隐隐中带着渴望。

“看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许峰放下水杯，轻声一笑。

“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情。”王烁显然发现许峰不怎么相信，不过他不担心，许峰看得出真假。

“嗯。”许峰点点头，他看得出两人没有在作假，“你们有这个筹码，为什么不找他们谈判？”有这个筹码，明显他们的性命可以保住，但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林烨苦笑，“可以说，站在上面的每一个人都看得见下面。”他发现许峰对于这方面倒是没有他们明白，不过这很正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他们这般接触到这些东西。

“这么说，只要抓住最主要的人物就可以了？”许峰疑惑，这跟他想的怎么不一样。

“当然不是了，就算抓住了最上面的人，他的渠道可能在中间就断了。”王烁摇了摇头，否定了许峰这个想法。

“就你知道的，这是什么样的运行方式？”许峰好奇，他所知道的都是他的猜想，实际上还是得问这两个人。

“就我们了解到，最上面的人并不是最高层，真正的高层隐藏在了背后。”王烁语气沉重，令得许峰深思。

“详细说明一下。”

“就拿谢晓叶来说，她进入的核心圈子，其实只是B市的发言者，到了市级阶层而已，上面还有省级，更上面是全国的发言者，而全国的发言者背后还有一群暗中的支持者。”

许峰点了点头，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两人可以让他将B市一网打尽。

“运行方式呢？”

“暗中的支持者扶持每人扶持一个省级人物，省级人物共同控制全国级人物，全国级人物直接掌管市级人物，更重要的是，每一个省级人物都互相不认识，全国级人物只是省级人物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许峰的双眼微微一亮，“这么说，只要抓住那个所谓的全国级人物，就可以将市级以下一网打尽了？还是说，没有这么简单？”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市级人物同样挑选出了一个人，作为他们的代言人，用来跟全国级人物接触，那个人同样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做到一网打尽一个城市的链条。”

“真有人心甘情愿做棋子？”不会有人这么傻吧？除非……

“他们拿到的分成最多，而且基本一年就换一个人，只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够他们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林烨在这方面倒是知道的比王烁要多，“每换一个人，他们就会换一次联系方式。”

“这样……那能不能找到一个旧联系人？”许峰迟疑了，赚了这么多钱，命还能在吗？

“当然不可能了，他们早就死了，拿了这么多钱还想活命，除非他们本身就是某一个支持者的人。”林烨讥讽一笑，显然在嘲讽着那些见钱不要命的人。

“一直以来没有人逃走吗？”许峰不死心，难道这些人全死了？那么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当下去？

“只不过是一些被钱逼疯的人而已，他们甚至在交涉中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参与的到底是什么行业，他们只知道这样做有钱拿，想来到死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王烁嘲讽的笑了笑。

看来只不过是随机选择的一群人，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你们等我出去思考一下。”许峰低着头走了出去，来到外面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脑子清醒一点。

“怎么样？”张局凑过来询问。

“有点头绪，但是找不到方法。”许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说说看。”张局抽出了一支烟，夹在了嘴角。

“整个集团就靠两个人在中间联系，太脆弱了，简直是一扯就断。”这样怎么行得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不担心会有人从中摧毁吗？就算有特殊的联系渠道，要是渠道被识破了，那么整个集团就会跨了。

这么浅显的问题，许峰不相信别人不会想到。

张局听到了许峰这个问题，笑了笑，“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一定就只有两个人？”张局一眼就看出了许峰的错误，许峰在这方面显然还不如他。

许峰双眼一亮，对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忘记了！一根筷子容易断，那就拿一把筷子不就好了，但是这样不就更难办了吗？这里只有B市的渠道，再怎么抓也只是抓到一个人，根本对整个集团造不成什么打击。

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有头绪，却找不到方法。

要真是有着无数根线在连接着头尾两端，那么要将整个彻底摧毁，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

许峰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有点心烦意乱。

张局抽着烟，看着许峰，没有打扰他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