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都市长安劫章节

三西洲在何处,两浆桥头渡(3)

推荐阅读: 修罗武神 龙王殿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逆天邪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贴身狂少 魔天 大叔,不可以 乡野小神医 赘婿当道

热门推荐:、 、 、 、 、 、 、

86_86950此时王栋正瞧见几个眼熟的,偷偷跟在后头追着呢!

他跟着金赏金建见多了达官贵人,虽比不得冯子都能够在长安城中耀武扬威,可在他们这些当奴婢的人眼里,也算是个人物。是故他会识得那前方并肩而行的三人,实在一点也不奇怪。

那前面走着的三个人,从左至右,分别是中郎将霍云、奉车都尉霍山,随行者不是与他们向来如影随形的霍禹,却是皇曾孙刘病已!

王栋思量着,那皇曾孙乃是卫太子之后,卫太子刘据与霍去病、卫青又是血脉相连,霍云霍山身为霍去病之孙,与皇曾孙有往来,似乎也未为不可。然而如今霍山霍云俱由辅臣霍光抚养,霍光受先皇所托辅佐新君无错,但在残存的卫氏一族眼里,几可算是背叛。这霍光如今的身份,亦不适合与那皇曾孙走得过近,以免有谋逆之嫌。这点计较,那霍氏兄弟不该不知才是……

他边想,追踪的脚步便慢了下来。一时不查,脚尖去踢着了路上的一块小石子儿。那石子儿滚过去不小的一段路,竟到了前方三人的脚后跟才停下来。王栋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小石子儿

停下。

“两位公子!奴婢瞧着像,又不敢贸贸然上前来问,没想到还真是大将军府的两位公子!”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马的就上了前去,将两手交叠在一起,深深一鞠。

刘病已双目含笑,饶有深意的望了望他。

王栋忙又转向刘病已,深深一鞠:“刘大人。”

刘病已未开口,旁边的霍云先说道:“怎么,你还认得他?”

王栋忙说:“刘大人最是学识渊博,又乐善助人,狩猎等亦是一流,奴婢们闲暇时常听人说起。”

他倒是聪明得很,不但将刘病已夸赞了一通,也不去得罪霍家两位只顾玩乐的公子,将刘病已善斗鸡走狗皆以一个“狩猎等”概括了全,叫那霍云霍山听得心上也甚是顺意。刘病已越加将视线在他身上放了些许时候。

霍云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还知道这么多东西,来来来,上前来。”

王栋便垂目躬身,边赔笑边往霍云跟前走。

“你是谁家的奴婢,我怎么瞧着你眼熟?”一旁不说话的霍山眯眯眼睛,上下打量着王栋。

王栋“嘿嘿”的赔笑:“奴婢们整日里在灰烬里来去,也不晓得梳洗打理,瞧着都一个色儿,灰不隆冬的。”

他边说,边上挑着眼睛朝那刘病已看,哪里想到刘病已在盯着自己,这么一瞧,倒正好瞧进刘病已三分带笑的眼睛里。王栋慌忙调开了视线,心中惴惴,暗道,要在霍云霍山两兄弟跟前蒙混过关了去,倒还容易,可要在这位皇曾孙眼皮子底下躲过去,似乎倒要难一些。正揣摩着该怎么行事,不想就听到那未出声的刘病已开口说道:“两位公子,时候不早,不能让人久等了。”

边说边移开视线,他嘴角含笑,声嗓低微沉稳,叫人听着很是可信可靠。

那霍云一拍手,往霍山肩膀上搭去:“我竟险些忘了,我们该赶紧过去,免得误了时候。”

霍山却比霍云更谨慎些,坚持追问王栋:“此处非寻常奴婢可自由来去的地方,你究竟是谁家的奴仆,敢跟踪我们几人。”

王栋吓得一身冷汗,手也抖了两抖,正打算编派谎话来搪塞。那刘病已却不知道什么缘故,帮他解围道:“都尉也说此处非随意可来的地方,他既然能来,还能自由行走,家主必定是府上的贵客。只是两位公子平日里忙碌,再者大将军府每日登门者众多,这才落看了去。我看他也并没有什么不轨企图,况且你我三人行事磊落,也不必去惧怕那一两个路遇的奴婢。”

霍云听着甚有道理,连连点头:“病已说的在理。”

霍山便沉着脸扭转视线,算是作罢。

王栋亦机灵,忙拜了几拜,转身往那拐角的地方去了。

刘病已望着他身影微微泛笑,回身示意两位霍氏子弟先行。

霍山不比霍云,未全然放下这一段插曲。并肩而行之际,他问刘病已:“那奴婢显然有古怪,你为何阻拦我追问?”

刘病已笑笑:“都尉若是问出来了打算如何处置,问不出来又如何处置?”

“此话怎讲?”

霍山不很明白,霍云越加不懂:“难不成那小小一个奴婢,还能翻了天不成?山,你何惧之有!”

“中郎将,”刘病已微微笑望向霍云,耐性解释,“都尉所惧并非一个奴婢,而是唯恐大将军得知此事,你二人回府少不得受罚。”

霍云一听这话,未免脸上无光,然而又无法反驳,只能悻悻的住了嘴。

他与兄长霍山虽然是骠骑将军霍去病之孙,然而因父亲是由霍光一收抚养长大,待他二人呱呱坠地,又是在大将军府同那霍光独子霍禹自小长大,受霍光教诲,自然心生畏惧。

霍光一向要求霍氏子孙能够研习兵法,征战沙场,尤其是他兄弟二人身为冠军侯的后人,更应像祖父冠军侯霍去病一样,以驱逐匈奴外敌,保家卫国为己任务。然而霍山霍云兄弟不但对此毫无兴趣,便是对经文春秋亦不在意。他二人得前人摘树,只管乘凉便是,自以为无需在那下九流才应竭力奋进的事情上多动脑筋。寻欢作乐的事情,自然不敢叫霍光知晓。只怕那霍光下了命令,摘除两人挂名的职务事小,妨碍了两人饮酒作乐就事大了。因此对这泄露秘密的可能性耿耿于怀。

刘病已哪里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心思?尤其是那霍山,惴惴不安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刹住脚,回转身去,以防万一一般。

他带着几分笑意,安抚两人道:“正如中郎将方才所说,那不过是个奴婢,且不说他能不能见到霍大将军,便是见到了,我谅他也不敢多言。”

霍山皱起眉头,霍云挑了挑山眉。

刘病已又说:“都尉方才追问他主君是谁,他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可见其是个对主君忠心的人,唯恐替主君招惹麻烦,情愿惹了都尉不快,也不肯透露分毫。”

“他既是个忠心护主的奴婢,更加不能将方才所见透露出去。难道他还不知道两位公子的脾性?”

对此,霍云哈哈一笑,甚有些自得道:“他知道最好!若是不知道,公子我乐得叫他见识见识!”

“由不得你我出手,只叫那冯子都去好好调教一番,就能让他几生几世忘不得!就是他的主君,也要从此之后听了‘霍’这个字,立时抖上三抖!”

霍云边说边把手搭到霍山肩膀上,痛快的问:“山,你说是不是?”

霍山这才放心下来,颌首同意他的说词。

刘病已仍旧维持着微笑看向两人,此时正好走到一处拐角,他抬手示意,让两人先走过去。

霍山就问:“还有多久才到?”

霍云也说:“近来因傅介子之故,多少胡姬舞妓都不肯露面,似我大汉男儿个个都像那傅介子一般是个粗鲁莽夫!哎,府中女子又多扭捏无趣,憋得我和山只好去那黄山苑中驰马打猎,好生无趣!”

刘病已听着他二人抱怨,并不接话。大约又走了三丈远的路,刘病已终于停下脚步来,他抬手指了指前方一座独立静谧的屋舍,那屋舍外头还挂了一面旌旗,斗大的墨写成三个大字:迎来客。

霍云先就笑起来:“这店家有意思,迎来客!我们不就是来客?叫那好的、挠人的女子喊出来迎我们几个,岂不就是迎来客?比起那些绕弯扭捏的名字,这个倒显得大气多了!山,你说是不是?”

霍山并未搭理他,径自掀开那垂挂的帘子先走了进去。霍云“哎哎”两声,笑他道:“你倒是比我急得很!”

边说边也随着霍山钻了进去。

刘病已不着急进店,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这屋舍地处偏僻,不似旁的店家酒楼,皆往那人多眼杂的地方去,便显得鹤立鸡群。他在店外等了一会,就见到一个带着斗笠,挡着绸巾的人过来。那人穿着一身灰褐色的袍服,从上到下裹得严实,竟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他走到刘病已跟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刘病已面前停了一停,刘病已望着他,他未抬头,一扬手,掀开帘子就越过刘病已走了进去。

空气里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刘病已吸进两口,蹿得肺部有些微疼。他抬手在胸口位置摁了一摁,这才随了那几人进去。

此时天色有一点昏黑,天边飘着几朵极薄极淡的乌云,来来去去,也不知是要落雨,还是只为挡一挡那正当热烈的阳光。

店内倒是安静,有几个装扮素雅的女子正在抚着古琴,衬着清丽的嗓音婉转念唱,很是有几分惬意之境。不过霍山霍云兄弟可不是来听人唱曲儿来的,刚一落座霍云就急急问随之而来的刘病已:“你所说之人究竟在何处?”

霍山也说:“若是未来,我兄弟二人可不是一杯水酒就能打发的。”一边说一边把那手边的一杯水酒给推洒到了案几边缘。

刘病已笑道:“自然没有让两位公子失望的道理。”

他招手唤来一位店中奴仆,在那奴仆耳边低语的几句,那奴仆连连点头,匆匆的就去了。

霍云还要追问,刘病已便道:“公子还需得有几分耐性,暂且尝一尝他们新酿的酒水亦是不错。”

霍山比之稍显耐性,听得刘病已开口保证,便甚是自得的将他方才推搡出去的酒杯捏了回来,煞有介事的品起酒来,只一双紧盯着前面台上的眼睛,多少泄露了点他的心思。霍云原还有点不耐,见兄长如此,不禁冲那刘病已露笑掩过,忙也替自己斟满了水酒,一仰脖喝了干净,眼巴巴瞅着那前面台上。

就听到一段高山流水般的琴音,那等得脖子都长了几分的霍氏兄弟似如梦初醒,立站起身来,魂儿也似被勾走了一般。就见台上纱帘之后出现一曼妙身影,为胡旋舞,舞姿动人,隐约可见五官清丽可人。再加上那纱帘欲遮还羞,更叫人生出无限向往。

霍氏兄弟早站不住,这偌大酒肆此刻也不知怎的,就他两位客人,无人和他两人争抢。那兄弟两人便不顾仪态姿容,等不及舞停音止,朝着台上就冲了过去,将那纱帘一扯,露出他二人期待已久的胡姬。

刘病已端坐在后,与那胡姬惊慌里投来的视线相接一瞬,他眯了眯眼,旋而放下酒杯,留了霍氏二人,抽身离开酒肆。。

相关阅读:波斯刺客:囚徒之舞带着女徒去西游野蛮人男人公敌吞天邪帝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机甲天灾鬼妹带我闯地府龙腾风暴晚唐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