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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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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秋娘猜的半点没错,这条披帛,成本也就不过二两银子,卖价是五两,女掌柜故意要得贵些,就是看秋娘拿不出钱来,想着拖她一拖,现下听到她嘴里的话,却知道是遇见行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还是强词夺理地说:

"这丝和线不是最好的,但这手工却是江南一品的绣娘亲手做的,你没见我挂在货架最上头,就是因为这东西价贵!眼下它是被你弄坏了,你若是赔不出钱来,我只好去叫巡街来给评评理了。"

听了她的话,并不清楚女掌柜拖延时间目的的秋娘,心中很是纳闷,若是在别的地方,她会认为这掌柜的是想要讹钱,可这里是长安城最繁华的东都会,能开店做生意的都不是傻子,拿件四五两银子的东西,坑她是二十两,一旦查清楚,对这女掌柜可是半点好处都没。

"呜呜...痛!都怪你!"

终于忍住了哭声的郑之舞,顾不上擦干眼泪,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指着秋娘的脸,"你、你敢对我这般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秋娘把目光从女掌柜难看的脸色上下调到郑之舞挂着两道泪痕的脸上,见她气色不似摔出什么毛病,心道,可不就是知道你是谁,才给你个教训的。

并没有理会她,秋娘继续同女掌柜道:"那你去叫巡街的来吧。"二十两她手上是没有,不过加上阿桑哥之前给她的钱袋子,五六两应该还是有的,她又不是冤大头,等下巡街的来了,把事情说清楚,顶多她赔个原价。

女掌柜一愣,本来她还以为秋娘会被巡街的名头吓到,同自己讲些道理的,却没想她这么干脆,竟是直接让她去喊巡街的来。

郑之舞见到秋娘一副漠视自己样子,原来指着她的小手,使劲扯了一下旁边的女掌柜,"你去把巡街的叫来!等下我爹娘来了,要她好看!"

从没受过这种气的郑小姐刚才有些无措的反应也是因为气过头,这会儿缓过神来,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秋娘,她是同家人一起出门的,爹娘在书斋挑选物件,她觉得无趣才打了招呼自己跑到别处闲逛,等下自然有人寻来。

秋娘心头一跳,没错过她话里的字眼,想到等下可能会见到的人,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倒不是担心和害怕什么的,就怕自己因为这事不爽地吃不下晚饭。

女掌柜听了郑之舞的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正津津有味看着热闹没有离意的女客,对空闲下来的伙计道,"去喊巡街的来。"

伙计听话地小跑了出去,郑之舞吸着鼻子,瞪着秋娘,"有本事你就不要走!"

女掌柜似是在迎合她的话一般,站起身来往边上堵了,这店过道本就不算大,两人一座一立,一左一右,愣着将出店的路给堵了个严实。

秋娘见她们这架势,心中的烦闷之感反而少了许多,暗自冷哼一声,就走到一边靠墙的椅子上坐下,等就等,还能吃了她不成。

桌上放着待客的茶杯和茶壶,秋娘倒了一杯并没有饮,而是拿在手里把玩,看也不看堵在门口的两人,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落在郑之舞眼里,顿时让她咬紧了牙。

那个看热闹的女客也是个稀罕的人,见了这麻烦也不躲不避的,在秋娘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对她道:"小姑娘,你倒是沉得住气。"

见这年过四十的妇人态度和蔼,秋娘回她一个笑容.沉的住气的原因,占了半边理字是一方面:那坏掉的披帛,她按原价赔钱就是,另一方面:郑之舞跌在地上虽是她有意为之,但若是不来同自己争抢又怎会跌倒,既然敢这么欺负这郑小姐,她心里自然是有底的,任她什么爹娘叔伯的过来,她也无惧。

***

曾经的小三丽娘今日很是高兴,难得能将自家老爷从书房请出来一同逛街,便只带了一个下人陪同他们一家三口,到了东都会专门去一家店铺看字画,她早同那掌柜的打好了招呼,准备些好的物件出来,果然到了地方没让郑他扫兴。

一连选了大样物件,郑叔文发现女儿不见了踪影。对着丽娘问道:"小舞呢?"

丽娘脸上带了些宠溺的笑容,"那孩子嫌闷,跑对面一家店铺看去了,老爷可是选好了,咱们去寻她。"

郑叔文应声后,让跟在后面的下人捧上盒子.将银钱付完,同丽娘一起朝着她指的一家店铺走去。

将到门口时候,见着背对他们坐在对上的人影,看着那衣裳颜色和身形,夫妻二人皆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郑叔文邹起眉头,刚要张口,就被回(看不清)娘出声打断:

"小舞!"

丽娘一声叫喊,店里的几人同时扭头去看,赖在地上的郑之舞见到她爹娘,脸色一喜后,就换上而来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冲着来人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喊道:

"爹、娘."

丽娘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拉她,着急地问道:"小舞,你可是摔着了,哪里痛跟娘说,是站不起来了还是怎么?"

郑之舞其实摔得并不重,她本来就不是病人,屁股上的肉也不少,只是从没有这般疼过,一开始才会哭,后来生怕秋娘走人,才同女掌柜一起赖在问口堵路,这会儿早没了先前的痛感,被丽娘一拉就顺势站起身,扑在她怀中呜呜哭起来。

郑叔文被她们挡着视线,见郑之舞一哭,叹了口气,脚也一转,伸手落在她头上,轻声问道:"小舞,先莫哭,同爹说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才扭头去看着铺子里的情况,先是见者站在一边有些局促的女掌柜,而后是一个侧对他坐着的妇人,最后――

秋娘捏着手里的茶杯,从那对夫妇走到门前,脸上的神色就收敛了起来,淡淡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情景,郑之舞一改先前嚣张跋扈,变成受尽委屈的摸样,那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因担忧而露出细纹的眼角,那个有些清瘦容貌端正的中年男子在郑之舞头上安抚的大手。

果然,就知道见了他们,她晚上会吃不下饭。

那妇人是秋娘上次在沁宝斋见到过的,是杜氏回忆故事中的丽娘无疑。

若是她仍不知内情,压根看不出这个表面温柔仪态柔美的妇人,曾经以妾侍的身份,依靠夫君宠爱,将正室嫡妻稳压一头,还有可能是设计陷害正室嫡子落荒而逃的元凶。

那清瘦的男子应该就是这个世上的郑叔文了,是她这身子的亲爹,是负了杜氏的男人,是害的杜智心结难解的阴影,是导致怀着身孕带着两个儿子远走他乡的罪魁祸首!

郑叔文,你这个侍棋待招,绍兴的农民,会稽山的山娃子,把你自己当棋子,把亲人当棋子,你好狠的心,秋娘心里狠狠的。

尽管秋娘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真正见到他们,面上没有表情,心中的怒气儿确实忍不住上冒,娘亲和哥哥们,是她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曾经就是这两人害了他们,她怎么也没办法心裴气和下去。

怒意高涨,正筹算着等下如何给他们这相亲相爱一家人一个教训,好先出口恶气的秋娘,在注意到郑叔文望向自己带着探究却没有惊讶的眼神,知道他并没有看出自己同外婆相似的眉眼。

毕竟年轻的杜老夫人本就没几个人见过,就连杜氏的亲姐姐也是因为看多了杜老夫人年轻时候的画像,才分辨出秋娘同她的相似之处。

丽娘眼神也在屋中一扫,而后擦拭着郑之舞哭花的脸,柔声道:"小舞别怕,同爹娘说这是怎么了,有你爹在,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郑之舞这才止住眼泪,扭头一指正望着他们的秋娘,语带怒气道:"就是她,同我抢东西,然后还把我推倒!摔得我好痛,爹娘,你们可不能轻饶了她。"

秋娘看着她睁眼说瞎话,也不打断,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思索的郑大人,又迎上丽娘皱眉望来带着厉色的表情,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这妇人竟然只是瞪了她一眼,就扭头对郑之舞低声道。

"小舞,同人抢东西本就是不对的,娘是如何教的你,就算不是你起的头,也不能同他人一样,做那没规矩不讲理的事情。"

郑之舞被她念叨只是咬着唇不说话,丽娘又对一旁一语不发的郑叔文道:"老爷,孩子也是摔疼了才不依,您别怪她刚才的气话。"

听了她的话,秋娘哼笑一声,将手中晃了半天滴水未露的茶杯又放在桌上,这丽娘看似在教女,做出一副贤之态,话里却都是在说她不是,既淡化了刚才郑之舞话中的刁蛮,又给足了男人面子,果然是个精明讨男人喜欢的,难怪当年杜氏会栽在她手里,论起心眼,两人的确不是一个级别的。

果然郑叔文的神色软化下来,却也没对秋娘横眉冷对,而是问向一旁站着的女掌柜,"掌柜的,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秋娘见他并没有听信郑之舞的一面之词,也就静静地没有替自己辩解,就是不知这郑叔文是知道自家闺女的德性,还是做做表面功夫。

郑叔文的话刚问出口,四五个巡街人就被店里的伙计喊住,他们到了门口,见着眼前的阵势,一人便张口问道:

"是谁弄坏了人家东西还不想赔钱,这不闹事么!想挨板子了不是?"

女掌柜同这几份巡街人也有些交情,见他们来,忙用眼神冲他们比了比郑叔文,那几个迅捷人也是有颜色的,见到气度不凡的郑大人,瞄到他腰带上特殊的绣纹,刚才问话那人便收了脸上凶色,略带敬色的问道"

"大人。"

郑叔文点点头。"你们先候着吧,等我把事情问清楚。"

于是那原本气势汹汹的巡街人都规规矩矩地朝边上走了走站好,没再多问,虽他们不知道郑叔文的身份,但见着腰带上宫绣的花纹,就知道他必是官员,有官老爷在,他们只需听吩咐便是。

哪女掌柜被郑叔文问道,原先还有些为难,但见了这情形,看了一眼坐在椅上面上带着奇怪笑容看着她的秋娘,又看了一眼趴在丽娘怀里头头瞪她的郑之舞,细长眼睛大了一些,道:

"这位老爷,令媛同那位小姐都看上了小店的一披帛,喏,就是地上的那条,后来两人就起了争执,就想令媛所讲的那个样子。"

郑之舞脸上闪过得意之色,秋娘早料到哪女掌柜是个怕事的,怎么也不会帮着自己说话,脸上没露出什么委屈的表情,落在郑叔文和丽娘的眼里,却好似她真的如郑之舞所说的那样做了。

郑之舞是郑家的独苗,郑叔文对这唯一的女儿不说是溺爱,却也是呵护备至的,平日有了错只是训斥一二,从小到大别说挨打,连个凶话都是甚少听得,眼下明显是被人欺负了,看样子是没伤着,郑大人虽对女掌柜的话有怀疑,但还是做出一个父亲该有的反应:

"这位姑娘,若你真是做了那无礼的事,就同我女儿道个歉吧。"

这话带些息事宁人之味,在场几人听了脸色却各有不同,丽娘是不可能驳了他的话的,只能暗自记住了秋娘的长相,对一旁的捧着锦盒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后对秋娘板着脸道:

"小姑娘,这事本就是你不对,就算再喜欢那东西,也不应该行那蛮横之举,我女儿本就身子骨弱,好在没被你伤到。我家老爷仁厚,你就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听了她爹娘的话,郑之舞心有不甘,待要说话却被她娘在腰上轻轻捏了一下,便恨恨地瞪了秋娘一眼,暗道下次再见绝对要她好看,女掌柜则是暗自松了口气。

一声嗤笑响起,自始至终一语不发的秋娘,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她仍是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望着那一家三口,在他们疑惑的眼神中,笑着说道:

"刚才我就好奇,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这么个刁蛮任性又无礼无德的孩子,现下见了这位自说自话的夫人,还有这位仗势欺人的老爷,啧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龙生龙,凤生凤――这老鼠的孩子呀,会打洞!"

听到她暗骂郑家三口是老鼠,同秋娘一样坐在椅子上,一直背对门口的妇人,将秋娘脸上生动的表情看了个清楚,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

郑叔文又重新邹起眉头,根本么想到秋娘会这样"有恃无恐"的态度,可他毕竟是朝中忠臣,眼下与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打嘴官司,的确有**份。

在他沉默的当口,丽娘很快就心领神会,对他点点头,示意这事情交给自己,而后一手拍了拍怀里气的发抖的郑之舞,寒着脸对着秋娘训斥道:"小小年纪,说话恁的无礼,你爹娘就没教过你如何为人吗!"

秋娘脸上笑容尽收,靠在椅背上,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这位大娘,还真给你说对了一半,我那倒霉的爹爹死的太早,我压根就没见过他,她自然是没办法教我如何如何争着眼睛说瞎话,教我如何表里不一,教我如何蛮横无理。"

丽娘脸色一僵,道:"你爹三泉之下若是有知,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她话一出口秋娘直接被逗笑了,这丽娘尚不知道,她已经把自家老头子都给咒了进去,于是秋娘"哈哈"一笑,拍拍手掌,应道:"称您吉言"

丽娘被她连番不礼不孝,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说的瞪大了一对描的精致却难掩细纹的眼睛,操持堂堂中书令内宅十几年,郑叔文仅有的两郑妾侍都被她稳稳地压着,见她生不出儿子就开始横眉冷对的郑老夫人也已经年迈,尤其是才晋了升平妻之位,正是身正名顺的时候,哪里听得这些个明显挑衅的话。

她出身虽是侍女,服侍的却都是些贵人,心眼不少,大道理也会讲,眼下想要说句酸话,但又碍着郑叔文在。

于是半晌后,丽娘只能勉强维持风度,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牙尖嘴利。"

秋娘见她脸上快要支撑不住的端庄,反而心裴气和了些,挑眉应道:"多谢夸奖。"

"扑哧"一声,坐在秋娘对面的妇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从低笑变成大笑,最后竟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去面对着郑家三口,在郑叔文有些惊讶的眼神中,边笑边摇头道:

"真是没想到,回长安城的第二天,就遇上如此趣事,郑乔啊郑乔,本宫发现,只要遇上你,还就真是完不了的趣事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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