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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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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流阁

比起屋外雨后的彻寒,室内的温暖,让人舒服的想要叹息,可这一室明亮中,此时气氛却是怪异的很。软塌上倒着一个手脚都被捆绑起来的邋遢男子,边上站着一名一脸恭顺的男子,这两人,一个是哇哇大叫,一个则是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

李淳背靠着软垫,侧坐在黑棕条纹的虎皮毯上,瞥了一眼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样的沈记堂,继续问道:"你认为,本王对她,是男女之情?"

这可不是什么反问句,尽管脸上没半点疑惑的表情,可阿桑哥知道自家主上的确是在认真地询问了。

"这、这属下也说不好,"余光瞄见李淳微微眯起的眼睛,阿桑哥又连忙补充道:"可依属下这外人来看,您应是、应是对杜小姐动了男女之情。"

这么说着,阿桑哥心里却郁闷地要死,早知道就不骗沈记堂那小子了,连累的他现在也要被询问......

看李淳这架势,今儿晚上不解释清楚,谁也甭想安生。

李淳漫不经心地看着正在不住地翻白眼的沈记堂,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古怪。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对那少女的事比较上心罢了,又总有些放她不下,尤其是近日来,这种感觉愈发明显,可生性冷淡、七情贫乏的他,却从没往男女之情上面想过,直至今夜被沈记堂无意点了出来。

"为何?"阿桑哥是从哪里看出,他对那少女,是男女之情的。

"呃......这、这个......"阿桑哥摸摸后脑,心中揪成一团麻,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楚,也就是旁观者清,他是有过感情经历的人,可怎么好拿自己当年的混事去同主上的比较。

沈记堂见阿桑哥答不上来,总算逮着插嘴的机会,龇牙咧嘴地冲着李淳道:"我来问你,见不着她人时,你可曾会想?"

想?李淳的拇指摩挲起今日指上带着的宝蓝戒指,看着沈记堂青肿的右脸,鲜少听进去他正事以外的"废话"。

"知道她遇见危险,可曾会担忧?"沈记堂因李淳逐渐皱起的眉头,语气越来越快,"看见她高兴,心情可曾会变好?见她同旁人亲近,可曾会不悦?她同你亲近时候,可曾会欢喜?嘶--"因嘴巴动的太快,牵扯到脸上伤处,他顿了顿,才问出最后一句,"在她之前,你可曾经遇上过这样一个人?"

最后一问出口,李淳的眉头已经蹙成了一团峰,沈记堂的所有的问题,他几乎都是肯定的答案,只除了最后一个。因这一连串的问题,他心中的疑惑渐渐散开,一个愈发清晰的答案,浮现而出。

李淳的沉思,让沈记堂得意洋洋地冲一脸惊讶的阿桑哥挤眉弄眼,室内安静了片刻的功夫,便听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去将归义坊密宅侍候的人,和今夜听到不该听的人,处理掉。"

听到他对阿桑哥这意义不明的吩咐,沈记堂笑容一僵,被捆绑的整个人,像条虫子一样,慌慌地朝后面扭去,表情有些扭曲道:"唉,要不要这样啊你,不就是喜欢上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用得着杀人灭口么,阿、阿桑哥,你也帮着劝劝......"

李淳斜了一眼沈记堂,垂眼遮去目中流光闪动,长身从虎皮毯上站起,径直走向屏风后的大床,"丢到西郊。"身后的两人皆没看到,他刚才还抿直的唇角,正缓缓勾起一抹让人难解的弧度。

"喂!你、你这个狠心的,竟然要拿我喂野狗!"

"是。"阿桑哥恭敬地应声后,用着看傻子的目光,瞄了一眼沈记堂,这人实在是想的太多了。李淳所指,实是为了保护秋娘的安全,减小她为他解毒之事外露的可能,可惜了,这些人里,不少还都是有用的。至于沈记堂......纯粹是嘴巴太欠,自找的。

不断挣扎的沈记堂被阿桑哥背在背上,哭丧着脸干嚎道:"别啊!咱们商量下,别丢西郊成不,把我丢后花园湖里也成啊,我、我怕狗......"

阿桑哥扛着人大步朝外面门外走去,心里却在寻思着,东郊野外哪个方向野狗最多。

这下了一整日的雨,总算是在夜晚停了下来,郑乔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紧紧闭起的大门,在阿虎的陪同下,回到了停靠在怀国公府对面街上的马车。

郑府正房中,丽娘端着鸡汤走进厅里,一眼便看见沐浴后换上了干净衣裳的郑乔正坐在椅子上出神,走到他身边,递上汤碗,柔声道:"老爷,还是叫大夫来看看为好,这种时节着了风寒就坏了。"

郑乔伸手接过碗,却并没有喝的意思,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因打听到杜氏被人掳离了长安,他此刻心情很是烦躁,想要自己清静一下,便道:"你早些回郑休息吧,明日还有事。"

一进屋便被撵,本来就因为他跑出去找了一下午的人,心中憋闷的丽娘,这会儿怎么会乖乖地听话离开,她脸上带着为难,犹豫着轻声道:"老爷,有些话,不知是否当讲。"

"你想说什么。"

"我听阿虎讲了,姐姐她、她被人掳走了。"

丽娘对上郑乔抬头的皱眉之态,侧头有些小意道,"我是在想,那掳走姐姐的人,是否、是否会是郑厉。"

"啪嗒!"郑乔一把将放在手边的鸡汤挥下了桌子,面色绷紧的他,全然没了半点平日的温文模样。

丽娘因溅过来的鸡汤吓得朝后退了连退了三步,裙面上却还是被泼到了一些,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她心中一绞,道是他还是那般在乎杜氏,心中压抑的嫉妒险些爆发出来,但还是被她再次强压了下去。

"老、老爷,"她面容一屈,声音便哽咽起来,"是我说错话,您又、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我知道姐姐在您心中甚重,是十个丽娘也比不得的,只是这大理寺的案子,尚未了结,少爷和小姐总是要认回来的,眼下姐姐失踪,您心神大乱,我只是想要替您分担,出出主意罢了......您若不高兴,我......我便再也不说就是......"

讲到这里她脸上已经是模糊,侧头掩面轻啜起来,郑乔紧紧闭了下眼睛,两手在脸上拂去疲态,又抬头看着妇人身子颤颤的可怜模样,神色一郁,道:"这案子一事,我已有分寸,郑家的骨血是绝不可能流落在外的,我并不是有意要对你发火,只是今日变故诸多,这才闷了火气,刚才可有烫到你?"

丽娘是个见好就收的,并没借机使什么性子,而是含着泪对他摇摇头,"是我多事了,您等等,我再去盛一碗过来。"

"不必了,你去收拾收拾吧,我去娘院子里看看。"郑乔起身,走过她身边时候,抬头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道:"这几日委屈你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客厅,丽娘在他走后,方才收敛神色,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看着泼上油汤的狼藉地面,喃喃自语道:"不管你是被谁掳走,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

国公府

饭厅,银足案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两笼秋娘最喜欢吃的汤包,兄妹两人分作桌案两边,杜智手持象身箸,神态很是自然地用早点。

秋娘晚上是在杜氏的房间睡的,因喝的药起了效,一觉睡到天亮,早起时候嗅到被枕中杜氏余下浅浅的味道,想着此刻不知去向的娘亲,心里便空空的,加上昨夜杜智交给她看的郑厉送来的东西,还有昨夜出现在城门外的李淳,种种事情纠缠在一起,搞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

裴彤在边上侍候,见秋娘一脸苦恼相地盯着碗碟出神,刚要开口劝,便见杜智朝她的碟子里夹了一只汤包,又并几箸菜去,训道:"好好吃饭,上午还要到大理寺去一趟。"

唯今这郑杜两家争子夺孙一案,牵扯上了朱泚残党,秋娘作为唯一接触过那些残党的人证,自然是会被传到场。

皇上言明三日落案,杜氏失踪之后,刘光琦昨日进宫清明,原想着暂休此案,却被皇上告知继续审理,定期落案。想来也是,杜氏眼瞅着短时间是找不回来的,两家的矛盾也不能因此就僵持着,说的冷血一些,于外人看来,这郑家和杜家争夺的实际只是那两个孙子罢了。

秋娘小口地吃着包子,但见杜智的神态同往常并无两样,却更放不下心,于是用完早饭,她便拉了杜智进到杜氏的屋中的小厅里,让侍候的下人都退下后,才开口问道:"大哥,我们谈谈,可以吗?"经历了郑厉一事后,昨晚被救回来,她就想和杜智认真地谈一些事了。

杜智在屏风下的茶案边坐下,道:"过来坐,我也有事要交待你。"

秋娘在他对面坐下,"你先说。"

"昨夜我同祖父谈了一晚,今日去受审,你肯定是会被问到昨日被掳之事,到时你只需说自己昏迷不知即可,郑厉之事若被外人得知,于杜家和娘亲的名声都没什么好处,我和外公会将这事赖到朱泚余孽身上,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我记得了。"秋娘心中一叹,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告诉她不用担心,出了事却又一个人扛着,像是这次杜氏被掳,想象心里最不好受的,便是他了。

"你方才想同我谈什么?"

秋娘整理了下措辞,才道:"我想问清楚,眼下对郑家一事,你究竟有何打算,昨日在公堂上,那人拿出的字画全都变了模样,是大哥你做的吧?"

杜智因她说话时带着的鼻音,轻轻蹙眉,倒了杯热茶递过去,不紧不慢道:"是我找人帮的忙,不光是那日他带去大理寺的,郑府如今已经没有当年娘留下的任何笔墨。"

秋娘脸上一惊,却并不怀疑杜智所言真假,捧起茶杯,探问道:"那郑乔岂不是找不到什么能证明咱们身份的东西了?"

"可以这么说。"杜智亦给自己添了杯茶水,垂眼着着水面漂浮的一缕舒卷的茶瓣。

"那、那你有什么打算。"这么一来,这争子夺孙一案,几乎是可以拍扳了,可她却知道,杜智没这么容易放过郑家,她刚才想要问的,便是他到底打算如何对付郑乔。

这件事情从那天在郑府探病,杜智对郑乔口吐讨债之言后,她便一直惦在心中,直到现个杜氏被带走,郑厉又送了那些物信过来,她才不得不张口去问。

郑厉送来的东西,除了那崔像是誓约的短笺之外,还有别的,其中之一便是他们先前还在寻找的--芸娘的遗书。不过自打他们一家大口祭祖变成了杜家人后,那东西便变得无足轻重了,杜智不是郑家的大少爷,自然不用去担那恶名,可同郑乔所说不同,那崔遗书上,竟然还有些旁的有趣的东西。

杜智看了一眼她目中的认真,忖度之后,面不改色道:"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我原是准备将郑厉引出,借着他来对付郑乔,却不想反被他摆了一道,想要的东西是到手了,呵,却是拿娘换的。"

"大哥..."秋娘听出他话里的自嘲,担忧地唤道。

杜智看着她的神色,摇头笑道,"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想不开,我做错事,从不会去想着后悔,这大理寺的案子,这两日需尽快了结,我好一心去寻人,娘的安危同那些恩怨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楚。郑乔......这两日的事情也够他受的,暂且放他一马,来日方长。"

听到杜智这么说,秋娘虽然惊讶却也是在意料之中,她从没怀疑过杜智心中,仇恨和亲情相比,哪个更重。

杜智看她把水喝完,又倒了一杯给她,伸手摸摸她额头,"还有什么要问的?"

"哦,对了,二哥那里传过消息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杜俊却因不知游离到了何方,一时联系不上。

"还没找到人。"

......

两兄妹在屋子里说了半天的话,直到裴彤前来送汤药才停下,待秋娘喝下后,他们便整理了衣装到前厅去等候大理寺传唤。

杜沁父子三人早早便用过饭在前厅里说话,见兄妹俩过来,杜老爷子将手中茶杯放下,眉眼和软地招秋娘到自己身边来。

"身体好些了么,喝过药没?"

秋娘被他拉着坐在旁边,道:"已经没事了,药也喝过,您放心,我身子骨好着呢。"待杜老爷子点头后,她又问候了头缠白纱坐在左侧的杜荣远伤势。

杜荣远道:"就碰了个小口子,已是妥善处理过,"他轻哼一声,有些愤愤道,"都是那姓郑的害的,若不是他娘上门捣蛋,怎么会招惹来郑厉那瘟神!搞得咱们一家老小,丢的丢、病的病、伤的伤,他倒好--"

"行了,"杜沁打断他的话,看了一眼杜智,见他面无异色,才板起脸道,"昨日交待你们的话,都莫要忘记,等下审讯之时,该把嘴闭紧就不要多说半句。"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来报,大理身来人,传杜家父子孙大人还有秋娘前去问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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