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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哥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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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太极宫偏殿

入夜,比起皇城之中它处的清冷和肃穆,位于太极宫右侧的偏殿之中,却是一派歌舞生平之景。

今夜宫中的这场宴会,与其说是皇室内部的家宴,不如说是专门为了帮适龄的皇子们物色妃子而举办,宴会中除了一些皇室成员外,所邀无一不是长安城中排的上号的千金小姐、才女佳人。

当场没有特定的选妃机制,像这样规模不大的宴会,几乎每年都要举行一两次,目的皆是为了帮皇室成员挑选婚配对象,此外,如有得陛下青眼的小姐,宴后不日便会得圣旨诏入宫内。

殿中正北的赤金漆祥纹龙头椅上坐着的,一身赭黄的是当今圣上,紧靠着他右侧所坐的,是一名三十余岁,姿容秀丽七分,端庄贵气足足十分的妇人,单看她鬓中坠下独一无二的繁复风形钗环,便知其身份。

如今母仪天下,稳压后宫的白皇后,不仅是百官眼中的贤良之表,更是百姓心目中的仁德国母。

龙头椅左下方丈距,竖行两列席案所座,依次是太子李源、宋王李横、均王李纬、广陵王李淳、溆王李纵等诸位皇子和公主。

对面所坐,则是以宫中各个高位的妃子为中,三五案凑成一席,也有例外,像是白家的三姐妹,就独居一席。

殿中一角,宫廷乐师们敲弹着各种乐器。

殿中空地上,数名样貌不俗的女子正虽着舒缓的乐声,挥动着手中长长的披帛翩翩起舞,平日在宴会中话最多的牛昭容,今日依旧是妙语连珠,活跃着宴中的气氛,她身周所作的千金小姐们,时不时抬头穿过殿中的舞女们,看向对面列座的皇子,而后相互交头盈笑低语。

白娴将视线从对面席位上收回,看了一眼挨自己坐着,正转身同后座的小姐说笑的白丹婷,脸上的笑容停滞,吸气时,又现那日棋艺比试她曾闻过的淡淡香味。

那天早上两姐妹并未同行,只在比试之后,白娴才嗅到白丹婷身上所剩无几的余香,当时只觉得似曾闻过,等她想起是在哪里闻过时,白丹婷身上的味道,又消失不见了。

今晚宴前,两姐妹同车入宫,她又闻到了那香气,才知不是自己鼻子出了毛病,一路上都想问她,只是碍于同在车上庶出的二妹,才没有出口。

"咦?三小姐是换了熏香吗?让我闻闻。"

正同白丹婷说话的那位小姐,因两人靠近,闻到白丹婷身上的味道。

白娴侧目看去,满殿灯火之下,白丹婷白嫩的小脸上先是泛起些许浅红,而后大大方方地点头认道:"是啊,前阵子总是休息不好,香衣阁的掌柜便帮我大处寻配有安神之效的熏香,还真让他们在洛阳的老字号寻着一种,前几日送到府上,我用炉器燃了,初闻便觉得十分喜爱,夜里也睡得稳了。

那位小姐扯着白丹婷的衣袖又仔细闻了闻,赞道:"不艳不俗,清清淡淡的,真是好香料!哎,我最近也想要换熏香,只是找不到好的,不如你帮我同香衣阁的掌柜说下,下次寻着好的,便让与我吧。"

白丹婷正要答好,就听白娴有些埋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婷儿休息不好,怎么不同姐姐讲,既这熏香有安神之效,为何今日才用。"

白丹婷将衣袖从那位小姐手中轻拉而出,转身亲呢地抱着白娴的胳膊,道:"小事而已,告诉大姐怕又扰到爹娘,爹爹公事繁忙,我不想他再为我烦心一一这熏香我自得了,每晚都在用,可这香料奇怪的紧,不同寻常熏香能轻易染身,今晚我这伴衣裳,可是熏了两日,才沾上点点的香气呢。"

说到这里,她面上有些郁郁,"恐怕这宴会一过,我身上这香气就没有了,只能回去用香炉燃着。"

白娴暗自皱眉,嘴上却道:"你这脑袋平日是挺聪明,怎么还有犯糊涂的时候,咱们府上有那么拮据么,将多件衣裳全天熏染,就不够你每日穿的,非要几日熏上一件?"

白丹婷摇了摇她的手臂,"我倒是想呢,大姐不知,香衣阁给我寻这香料极其难得,说是每月只有那么一点的供应,怎够我天天熏衣来?"

两姐妹这边不掩其声的交谈,被临席停下笑语饮酒的牛昭容听见,她挥手冲着白丹婷招了招,笑声道:"什么好东西,婷儿过来,让本宫也见识见识。"

白丹婷乖巧地一应,待要起身,白娴却突然和住她的手腕,待她用眼神询问时,表情微变,又将手松开,道:

"慢些,莫绊着。"

李淳穿过叠衣环香的舞女,面无表情地着了一会儿对面的女席后,一手持壶,一手掌杯,将鹤纹涂身的白玉杯中,慢慢注入酒水。

半跪在他身后的,是一名穿着太监服侍,样貌寻常的中年男子,偷偷抬眼看着向来不在这种宴会上饮酒的自家主上,正往唇边送第三杯酒时,用着极轻的声音道:

"主上,可是觉得殿里憋闷,不妨到外面透透气?"

听见这有些难听的嗓音,李淳将杯中酒水饮下一半后,把白玉杯放在案上,单手一撩衣摆,站起身来。

殿中近半的人都在暗自打量着李淳的一举一动,见他起身离席,人语声忽低了一瞬后,复又似无事发生般再响。

中年太监捧着李淳解下放在毯上的亵衣,小步躬身从席后绕过,跟了上去。

太极宫偏殿一侧,有间小园,所种花草甚少,多是常青之木,中年太监进到园中后,帽下的耳朵轻轻抖动,刚才躬裴的身子直了三分,大步走向望见前方明月半挂的树下,一身明蓝的男子。

"主上。"易容之后的阿桑哥,并没有用佯装出的难听嗓音,去磨人耳朵,"您若是乏了,咱们就先行离席吧。"

阿桑哥能够清楚地察觉到,眼前之人的向来难测的情绪,正在清晰地波动着。

李淳没有回应,而是抬起头,看着西方,层层宫墙那头,在夜色中模糊难辨的殿阁,那是后宫的方向,他的脸上露出从来不曾被人看到过的,一丝可称之为哀伤的神色,浅浅的,却又沉沉的。

几乎是从小看着他成长的阿桑哥,面色一阵复杂之后,暗叹一声,道:

"若是......您大可不必这样--"

"慎言。"李淳在他出声之后,外露的神色当即收敛,抽过他手捧的亵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朝着花园另一侧的出口走去。

"去禀报一声,本王身体不适,先回府。"

再说秋娘被杜牧送到归义坊门口,换乘了秘宅的马车回去后,心思便被杜智在郭府外接到的那封信占去。

究竟是什么急事,让人找到了郭府,又让杜智急着赶去,不得不让杜牧送她。直觉告诉她,这事肯定和上午在棚里听到的流言有关,难道是他们的身份被外人知道了?

"小姐,您今日就不用练箭了吧?"裴彤双手棒上一碗从中午便开始熬制的热汤,问道。

"嗯。"

就射艺和棋艺的比试都顺利过关,就算是要练,也不用急于一时,在这秘宅里练习,虽然棋射之时同李淳的相处让她舒适,可在理智上,她很清楚,李淳兰叶梦魇解除之日将近,能少接触最好。

三项艺比只剩明日的算艺和最后的礼艺,杜智知她三宫学的不好,却并不担心她出漏子,反而叮嘱她,剩下的两项比试,切记不可出头。

今年的太学院可谓是收获颇丰,已经有五块木刻都落入其囊中,打破了上次因杜智拿得两块木刻的大块记录,这是五院艺比自始至今从未有过的事情。

受伤的郭小凤今天还偷偷地告诉过她,这次五院艺比的首院和第二,好像是有什么好处在等着,这首院是太学无疑,那这第二的位置,则是被剩下的大座学院都瞄着。

秋娘喝了一碗热汤之后,便到书房去练字,等着去宫中赴宴的李淳回来,一是为了帮他上药,二是想要为对方这些时日来在射艺上的指点道谢。

只是过了子时,也不见有人回来,秋娘想到下午郭小凤告诉她,有关今晚她因伤缺席的宫中家宴事宜,看着桌上一面秀气的小字,她轻轻摇头。

裴彤和裴卉看了时辰,相视一眼之后,对着开始打哈欠的秋娘道:

"小姐,李管事走前吩咐过,若是子时还没回来,再让奴婢们转告,让您先休息。"

"好,那就洗洗睡吧。"没有等着人,秋娘忽略掉心中些许的失落,洗簇之后,躺在床上,任裴彤用药酒给她擦着手臂,缓缓入眠。

一个时辰后,小楼之中沉寂下来,西屋窗下孤立着一道明蓝色的身影,单手贴在窗上,在屋檐明灭的笼火中,是一张眉头轻锁的俊美脸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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