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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掩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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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和杜智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俩,就连想问题也都撞倒了一处,同时怀疑起了被李淳被打断和隐藏起来的目的。

杜智心知眼下是个好机会,李淳这人虽心思难测,可他只要张口绝对会说到做到,眼下这个问题,只要秋娘的问题稍微挨着点边,他就能顺藤摸瓜,若是探得了李淳的秘密,那么日后――

心跳加速的杜智,扭头正对上秋娘思索的眼神,相视之后,他先前脑中的渴望和急切,却在瞬间冷却下去,这是他的妹妹,是他现在以及将来所作所为的原因之一,而不是那些可以让他随意拿来当棋子利用的人,不是。

杜智避开了秋娘带着问询的目光,他的这种表现让她神色一松,放在膝上抓紧了裙裳的双手慢慢松开,回头迎上李淳那双阴晴莫测的碧眼,缓缓张口问道:"殿下为何要替我挡那一剑?"

这个问题并不是她最疑惑的,而是她潜意识里,最想问出口的,说来可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此刻,李淳眼中的秋娘,一张小脸上仍没多少血色,往常总是粉嫩的嘴唇还带着些许的干皮,但她的表情却是认真无比的,带着迷茫,带着疑惑,带着不解,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李淳的嘴唇在轻轻张合之后,他便从桌边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兄妹两人的视线中,秋娘才一脸迷茫地扭头对杜智问道:"大哥,他刚才说什么?"

杜智嘴角一抽,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李淳给秋娘的答案就是这三个字。

秋娘在万寿生辰宴会上替李淳挡了一刀,于是随便编了个可笑的原因,李淳这次倒是老老实实。

李淳给出的是一个基本上算不上回答的回答,可她却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敷衍她。

没容秋娘再深想下去,杜智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路,"秋娘,昨夜的事情我也不好再对你讲,但我绝对不是故意让你身临险境,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原谅大哥行吗?"

不用他多说,秋娘在冷静下来后,也可以想到,就算李淳不顾她生死,杜智又怎么会拿她的生命安全去开玩笑,这期间显然是出了什么岔子。

这会儿的秋娘并不知道,若不是她昨夜服用了一粒镇魂残次品,消去睡前喝下茶水中的安眠药物,会一觉睡到天亮,当然其中还有仇和的掺合。

倒不是仇和有什么异心,今天上午阿桑哥询问了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他,说来可笑,没人会想到这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下人,之所以会那么做,全是因为"高估"了秋娘在李淳心中的重要性。

面对杜智的道歉,秋娘没有继续埋怨他的考虑不周,也没有虚伪地说她并不怪他,而是很正式地接受了。

杜智脸上这才又有了笑容,两人都没有再提及昨晚发生的事情。

"今晚我也会在这里住下,直到广陵王的毒解。"

听到他要住下,秋娘先是面露喜色,然后却猛地站起身来,嘴里叫着糟糕,转身就要朝外面跑,杜智一把拉着她的胳膊,问道:"怎么了?"

秋娘焦急地解释道:"早上我昏过去,没有给王爷梳洗。"

杜智眉头一挑,听后并没有放开手,而是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王爷如何会忘记。"

秋娘微愣之后脸上才有些窘迫,她这是一时慌乱,也没多想,那按压的手法并不十分复杂,她帮李淳梳洗那么多次,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步骤,药都是现成的,想来他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杜智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道:"我去问问,你刚才只用了那么点饭,再吃些。"

将秋娘重新按在椅子上后,杜智才走出客厅,没多大会儿就又回来,在她疑问的目光中,笑着说:"在书房门外遇上阿桑哥,他说广陵王早上沐浴时自己已经梳洗过,秋娘,既然广陵王已经记得那些按摩手法,看来以后你早上就不用动手了。"

秋娘在松口气的同时刚想点头,面色一怪,又道:"那样好吗?他毕竟是――"毕竟是堂堂一位王爷,每日自己梳洗,像话吗?

杜智脸上笑容更深,"秋娘,你还不知道吧,广陵王向来不喜人近身,据大哥所知,他以往在王府时候梳洗也都是不假他人之手的,若不是为了解毒,怎么会屈尊让你那般亲近,想来他心里也是别扭的,依大哥看,你只用负责配药,在他睡前用药一次即可。"

他这话说的是半真半假,关于李淳不喜外人近身一说是广陵王伺候王爷的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关于李淳为了解毒屈尊让秋娘亲近的话,就纯属他在瞎掰了,为的就是减少他妹妹同广陵王的接触。

秋娘自从那夜发现李淳对她的些许不同之后,就有了远着他的想法,无奈在小楼中,抬头不见低头购买,每日又要为他梳洗上药,眼下也就没怀疑杜智的说话,而是觉得挺有道理,便对他道:"好,待会儿为王爷上药时候,我会同他讲。"

杜智的目的达到,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吃饱了吗,这汤有些凉,我叫人来给你热热。"

比起先前刚睡醒那会儿,秋娘此刻的确有了胃口,就点头让杜智叫来门外的裴彤,把那汤品又拿下去热过。

李淳一人回到书房,在软榻上躺下,闭上眼晴,想着刚才秋娘的问题,眉头渐渐蹙起。

"扣、扣",一旁的窗子被人在外面敲了两下,李淳被打断思路,睁眼看着那扇窗子被人从外面推开,而后一道白色的人影从外面跳了进来,借着灯光可见这人略有些邋遢的仪容,正是前几日雨天到过一次秘宅的云州十三剑,沈记堂。

他进屋之后先是上上下下将侧躺的李淳打量了一遍,嘴里发出"啧啧"声,嘻皮笑脸道:"我说,还以为你要缺胳膊断腿的,怎么,昨晚......"

李淳任他将废话说完,才开口问道:"将东西放进去了?"

沈记堂得意地晃着肚袋,"那是自然。"随即又心有余悸地接着道,"我可是被十几号人一路追着逃出来的,要不是我跑的快,这会儿怕是被人扔在西郊野外喂狼了。"

说完从怀里摸出那天取走的酒杯型佩饰,在手上小心地抚摸着,脸上露出沉醉之色,"你要没事儿,我可就回南方去了。"

"那东西可是放在我说的地方?"

"自然,那地儿可真够难找的。"

"好,你再跑一趟,去把它取回来。"

"啊?"沈记堂瞪大了眼晴,一手指着李淳,"你、你逗我玩儿呢吧,再去取回来?!"

"嗯。"

沈记堂瞪着软榻上的李淳,片刻之后将那酒杯型玉饰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要跳窗离开,"老子不干,你去找别人。"

就在他一脚跨出窗外时,李淳翻了个身,闲闲的话语在他背后响起:

"你以为没有我的手令,光凭着玲珑杯就能按手醉江南?"

沈记堂维持着跨坐在窗子上的动作,两个呼吸之后,将伸到外面的那条腿又收了回来,扭头带着一脸春光灿烂的笑意,对李淳道:"哈哈,有事好商量,你说是不是?"

李淳瞥他一眼,道:"去把东西取回来,我写份手令给你,醉江南今后就是你的。"

沈记堂边笑边咬牙,扣在窗边的手指甲划拉着窗栏,发出有些刺耳的吱吱声,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真不是故意在整我?"

沈记堂此时那叫一个郁闷,花费了两天一夜的功夫才潜入的皇宫里面,只为帮李淳藏一只盒子,出宫时候还是惊动了大内的高手,吃了两粒从红姑那里顺来的保命药丸才将那群疯子甩掉,可眼下李淳竟然又让他将那盒子重新取出来!

他是不知道李淳究竟要干嘛,但玲珑杯和醉江南他是势在必得的,他同李淳的关系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他们不会出卖对方,却会互相利用。

同李淳一样,沈记堂也因为种种原因中了姚不治的毒,拖延之后终于毒入肌骨,在抓不到姚不治的情况下,他每月十五、十六两日都要使用一种名叫金盘露的酒酿浸泡身体以毒攻毒,否则便会神志不清,终日如同醉酒一般。

这种毒并不致命,可那种毒发之后的糊涂之感却是沈记堂这种好动之人无法忍受。

但能够提供大量金盘露的,就只有南方的头号大酿坊――醉江南。

好死不活的醉江南就是李淳名下的一处产业,除了李淳的手令,玲珑杯正是控制醉江南的唯一凭证。

以往李淳虽会提供给沈记堂金盘露,但却时不时借此苦役他一番。

此次持整个醉江南当成酬劳给他,说实话,沈记堂是自知占了便宜。

不过向来惜命如金的他,不会拿自己的小命轻易去冒险。

李淳没理会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侧头看了窗外的天色,道:"没有玩你,是我算错了一件事。"

沈记堂没有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类似于解释的话,呆愣之后,从怀里摸出一把铁扇,朝领口用力扇着风,似是要缓解心中火气,好半天后,他方才叹气道:"那你把手令提前准备好,我后天回来取。"

他这是变相地答应了到皇宫去把那盒子重新取出来。

见他应下,李淳方才从软榻上坐起,走到书架边查阅书藉。

"我说,咱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吧,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记堂并没有急着去做事,挥着扇子凑到李淳身边问道。

刚翻开一页书的李淳被他挡住书架边纱灯的光亮,将那本书塞进书架中,绕过他又取了一本出来。

"唉,你说我这毒还有的解吗?要不然,让西屋那个小姑娘给我也瞧瞧......就算解不了毒,能多认识个水灵的小丫头,也不赖呀。"

李淳青碧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不悦,抬头冷声对他道,"后天早上你若是拿不回东西,我就将醉江南赠给红姑,我想她会很愿意捏住你的把柄。"

沈记堂脸上笑容顿时一僵,一边往怀里塞着扇子,一边转身朝窗子走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越发小气了,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在他磨磨蹭蹭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窗子后,李淳才拿着选好的两本书,重新在软榻上躺下。

***

亥时二刻,杜智盯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屋门,将头扭向把门关上后,立在口一侧的阿桑哥,低声问道:"广陵王殿下每晚都是这个时辰在卧房里上药的吗?"

他将时辰和卧房两个词咬的有些重,阿桑哥清了清嗓门,解释道:"今天有些晚了,王爷处理事情耽搁了两刻钟。"

两刻钟...杜智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阿桑哥明天开始我同秋娘就到学里去了,日后都这么晚休息怕是不好,不如明天傍晚抽个功夫,让

她将那上药的按摩手法交给你,可好?"

阿桑哥眼皮一跳,轻声答道:"我脑子比较笨,怕是学不会。"

学不会...尽管杜智知道这会儿他说的话有些幼稚,但亲眼看到秋娘大晚上地同李淳独处一室,他在精神上还是受了刺激。

"没事,多学几遍就会了。"

阿桑哥支支吾吾道:"王爷不喜欢被下人过于亲近。"

亲近...杜智压下心头的不爽,朝后退了两步,干脆站在门侧同阿桑哥小声交谈起来,等着自家小妹出来。

屋里很静,秋娘十指浸泡在药汁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将手指按压在李淳有些发烫的穴位后,她便移开了目光.正对上右边一排窗子。

北窗上映着月光投射下来的树影,风一吹过,摇晃的黑影让秋娘身体一颤,连忙闭上眼晴将头扭过去。

"怎么了。"李淳感觉到她的异动,睁开双眼正捕捉到她紧闭的眼晴,还有脸上的一丝惊色。

"没事。"

"你在害怕?"李淳直言点破她此时的状态。

秋娘并不想和他过多交谈,于是摇头否认。

"是因为昨晚见到死人,还是因为你杀了人。"李淳的视线定在她慢慢睁开的双眼上,语气半是肯定,半是疑问。

秋娘被他如此直接地提到刻意遗忘的事情,小脸一白,口气有些僵硬地道:"殿下,我不想谈这个。"由于心中烦乱,她甚至连谦称都忘记带。

见到她逃避的样子,李淳拿下她放在自己额头的小手,径直坐了起来,背靠在罗汉床里侧的靠背上,在秋娘疑惑的眼神中,张口缓缓道:"昨夜宅中被杀的下人,都是自愿舍命的。"所以不用为他们感到可怜。"

秋娘沾着药汁的手握成拳,本不想同他谈论此事,但听了他的话,却忍不住涩声道:"他们恐怕都同我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自愿,谁会自愿去送死。"

她的话里明显指责,李淳的脸色很是平静,"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原本在几年都就该死,我给了他们多话几年的机会,所以他们的性命就不是他们的,而是我的。"

这几近冷血的论调,让秋娘闻后生出一股无力之感,他话说的模糊,但她却能听话明白。

见她脸色好了一些,李淳又接着道:"你昨夜杀的那个人,是李纬府上的一名死士,他手上的无辜人命,怕是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你若是相信神鬼之事,总能想到他死后绝对没空闲来找你,你若是不信神鬼之事,又有何可惧。"

被他一番话说下来,秋娘小嘴微张,脸上才着难掩的错愕,刚才那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模样已经全然消去。

"会包扎吗?"目光闪烁之后,李淳突然问道。

秋娘不明所以地点头,杜俊好动,有时会受些小伤,她的包扎技术还是不错的。

李淳放在身侧的右手轻轻抬起在她面前,一指她背后的立柜,"将药匣拿来,为我换药。"

秋娘见到他右手上缠绕的白纱,眼神恍惚,眼前浮现出那只突然出现为她抓住了一剑,红血染袖的大手,还有昏睡前,那个温暖又带着淡淡薰香味道的怀抱,是她从没有尝试过的距离。

心中一悸,双颊有些升温,她连忙起身去柜子里取药匣,李淳靠在床背,带伤的右手支在耳侧,望着她的背影,眯起在昏黄的灯光下倍显妖治的双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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