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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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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满怀希望而来,只盼着贾家能代为出头,以便能将事情尽快了结,却不想竟会被贾政严词拒绝,眉头皱成了一团,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失望,欲要再央求时,却见贾政一脸坚决,便知再求下去也无益,掩着脸哀哀哭了几声,接过王夫人给的银子,便扶着丫鬟,折回梨香院。

此时,薛宝钗已经命人将香菱移回自己的房间,又将夏金桂的身子擦洗了一遍,梳了头发,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打点得甚是妥当。

见薛姨妈回来,正在厢房等候的宝钗、薛蟠连忙一同起身,开口问道:“贾家怎么没人过来?”

薛姨妈哭丧着脸,声音艰涩:“他们那边要避嫌,不肯帮忙,只给了两千两银子,让我们自己料理。”

闻言宝钗一呆,脸色泛白,嘴唇发颤,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登时说不出话来。

薛蟠一掌击在案几上,恼怒地道:“平日里就说是亲戚,事到临头,还不是袖手旁观,不顾我的死活,实在太无情了。”

薛姨妈心中悲苦,不停地以手帕拭泪,哽咽难言,宝钗见了,虽然心中依旧甚是忐忑,却不得不压下心绪,叹息一声,勉强劝道:“罢了,事到如今,娘亲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不如还是等人将宝蟾带回来,再做打算罢。”

薛姨妈、薛蟠听了,也无可奈何,只得依照她的话,略微安静下来,通宵不眠,秉烛等候消息。

直到亥时将近,那些出去追宝蟾的人方有两个匆匆回转,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得不成样子,一进门便道:“奴才们尽心尽力,本来差点就能追上,不想正撞上刑部侍郎从衙门回家,宝蟾便奔过去,大声喊冤,那侍郎便将宝蟾带走了,多半是去了刑部,奴才们见势头不好,只得先回来报讯,好让太太、大爷有个心里准备。”

闻言宝钗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再无一丝血色,颓然道:“宝蟾是案子的关键人物,如今既已经告到官府,只怕这件事情,再也无法遮掩,哥哥处境堪忧了。”话未说完,眼泪已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悲不自胜。

薛蟠亦是一脸颓败之色,不可置信地在房内踱步,眼神中的烦躁与焦急几乎要压抑不住,半晌开口道:“贾家不愿出头,事情又闹到了官府,实在没有法子可想,不如我先出京,避一段时间罢。”

薛姨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犹自一脸犹豫,皱紧眉头道:“你这主意也合理,只是,你向来很少出门,哪里能够照顾自己?倘若一个不小心,被官府的人抓回来,就是畏罪潜逃,必定罪加一等,到时候,真不知该怎么救你了。”

薛蟠听了,不由也止住言语,犹疑起来,宝钗思量须臾,却道:“我倒同意哥哥的意见,形势严峻,总不能坐以待毙,不如多带些银子,先出去避避风头,只要小心一些,收敛一些,官府的人未必能找到,我与妈妈在京城,再想办法四处打点一下,时日一久,事情自然会淡下来。”

薛姨妈向来最看重宝钗,听了她这番话,细细想了一下,因实在无法可想,便颔首道:“罢了,且依你的意思办罢。”说着,便命底下的仆妇收拾衣物,准备银钱,给薛蟠打点行装。

正忙乱之际,却听得外面响声大作,一大群官兵呼啦啦地涌了进来,领头之人身穿官服,甚是威严,一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只四下一望,便命人将身着团福锦衣的薛蟠铐起来,又有几个将夏金桂的尸身抬了,径直扬长而去。

变故突起,薛姨妈、宝钗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薛蟠被带走,抱头痛哭不止。

一夜无眠,薛姨妈泪流不止,伤心过度,次日便卧病不起,宝钗虽然精神也不济,但因无人主持大局,不得不勉力支持,命底下的人细心照顾薛姨妈,让管家到衙门打点,自己则亲自坐了轿子,到王家哭诉求情。

不想王家的势力也大不如前,又知薛家皇商之名已经被革,也不愿出头,只说了几句安慰话,给了五百两银子,便将宝钗打发出府。

转眼已是正月初五,四处奔走无用,宝钗自是心急如焚,清晨起来,先到薛姨妈房中探视一番,想方设法安抚了几句,方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烦意乱地吃了几口饭,便命人撤了,和衣躺在床上养神。

一觉起来,莺儿忙进来服侍宝钗梳洗,又劝解道:“大爷进了监,太太又病了,如今整个薛家,都只能依靠姑娘,姑娘可要保重身子,千万别累坏了。”

宝钗以手揉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凄然道:“累倒不打紧,关键是求告无门,真叫人心急。”

以手敲了敲桌子,方蹙着眉道:“我也想过了,刑部那边,是必定要去打点的,只是,若能寻一个有权势的人帮着说情,必定更妥当一些。”

莺儿听了,连忙附和道:“姑娘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贾家、王家都不肯相助,不知姑娘心里有什么打算?”

宝钗轻咬朱唇,忖度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慢慢道:“主意倒没有,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虽然不常出门,却也知道如今京城里,爵位最高的,是北静王和忠顺王两人,我虽然见过北王爷一次,但他对我的态度,实在太过冷淡了,为官又清正端方,若是去求他,就算我肯放下身份,他也必定不肯应允,忠顺王那边,因为是先皇胞弟,身份显赫自不必说,又极为贪财,权衡之下,不如退而求其次,从忠王府寻个门路罢。”

说着,便看了莺儿一眼,摆手道:“你命小厮出去,留心打听一下忠王府的近况,看忠王妃喜欢什么,我也好打点一番,到忠王府奉承,让她代为求情。”

莺儿听了,答允一声,便下去打点,一时出去打听的小厮从外面回来,说忠王妃与忠王爷性情相同,甚爱奇珍异宝,寻常物事不能入眼,另又说了一件新鲜事,言刚过完年,忠王妃便传唤媒人,许下重赏,说要给忠王爷纳妾,人选要细细斟酌,不但需品貌双全,还得有才华,出自大户人家,能念诗能抚琴,气质高洁,出口成章,若是能称心合意,立为侧妃也无妨。

宝钗听了前面那段话,心情沉重,只担心以自己家如今的财力,多半无法打动忠王妃,但听到后面几句话,不由舒展了眉,放松下来,声音中有着兴奋欢喜之意:“若是旁的,我也没法子,不过既知忠王府有意纳妾,只要我能推举一个人,自然能与忠王妃结交。”

闻言莺儿一头雾水,不由纳罕道:“姑娘这话,自然是极有道理的,但忠王府纳妾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比寻常人家选夫人,还要艰难许多,我们这府里,只有丫鬟罢了,哪里挑得出人来?”

宝钗闻言,眉眼间不见一丝波澜,淡定地道:“你的目光,未免太短浅了,我们薛家没有,别的地方,难道也选不出来吗?”

莺儿听了更是惊愕,一脸怔忡,不知她心中到底有什么算盘。

宝钗也不解释,朱唇抿成一条线,屏息道:“太太生了病,如今卧病不起,连说话都有些艰难,还是由我与二太太商议,至于那些忌讳什么的,如今也顾不得了。”

说着,便看了看莺儿,断然道:“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你亲自到贾家,避开二老爷,径直到二太太房里,说妈妈身子有些不好,瞧着竟很不好,请她即刻过来探望。”

莺儿闻言,也不必深想,便答允一声,自行出房料理,不一时,果然将王夫人请了过来。

宝钗亲自出房,将王夫人迎到正房奉茶,王夫人因惦记着薛姨妈的身体,心中着急,并不喝茶,只急急问道:“你娘亲怎么样了?”

宝钗屏退左右,方答道:“娘亲甚是记挂哥哥,如今卧病在床,精神甚是不济,却还支撑得住,今儿个我请太太过来,是另有要事相求,还请太太应允。”说着,便敛衣屈膝,行礼如仪。

王夫人素来极喜欢她,哪里舍得让她行礼,连忙一把伸手扶住,叹息道:“你快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必定是为了蟠儿进牢的事情,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绝不愿袖手旁观,但是,想来你也知道,老爷已经发了话,不许我们插手,他到底是一家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算再不情愿,也无可奈何。”

宝钗神色凄然,以手帕抹泪,低垂着眉眼道:“二老爷有话,我也是知道的,若不是没有法子,我岂会劳烦太太?何况,我也细细想过了,这件事情,不一定要贾府出面,只要太太肯答允帮一把,我另寻门路,自然能够迎刃而解,到时候,娘亲心境一宽,身子也会好转的,千不念万不念,只求太太多想一想娘亲罢。”

王夫人听了,默了一会儿,方望着宝钗,慢慢道:“到底要做什么,你且说出来,倘若能够办成,我必定不会推辞。”

宝钗听了,不由立刻松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徐声道:“太太可知道,忠王府如今正在大张旗鼓挑选侧妃么?”

“若是说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听得她似乎转换了话题,王夫人心中诧异难解,却也不能不答,“他们定的条件,严格得惊人,不过,忠王府到底位高权重,又刚到而立之年,消息传出,成为京城大事,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功夫,倒也有许多人争相响应,只是没人能够入忠王爷的眼罢了。”

皱起眉头,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宝钗,怔怔问道:“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情?莫非你心里,有意送人过去不成?”

宝钗一脸愁色,声音甚是艰涩:“我心里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忠王府定的规矩,得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姑娘,我们薛家,哪里找得出?若是宝琴在,倒也罢了,如今,我只能依靠太太开恩了。”说着,便定定看着王夫人,目光中尽是殷切的期盼。

王夫人听了,不由得“唔”了一声,心中甚是震惊,错愕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在我们贾家选?旁人不知道,你也该清楚,如今府里的三姑娘、林丫头,都已经进宫了,虽然不知道宫里到底怎么样了,但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出不来了,剩下一个四姑娘,只有十三岁,性情又冷,能做什么?”

宝钗眸中流光如波,婉然道:“太太这些话,我心里自是明白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就是栊翠庵的妙玉。”

听到这里,王夫人恍然明白过来,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好几口,方道:“你素来心思缜密,看事明透,也只有你,才能想出妙玉,说起来,妙玉此人清雅高傲,品格的确出众,符合忠王府提出的所有条件,若是将她送到去,必定能让忠王爷满意喜欢,只是,她是带发修行之人,常说盼着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何肯回心转意,出去侍候人?你这算计,只怕要落空了。”

宝钗听了,依旧眉眼平和,并无半点慌乱之色,轻轻道:“太太的顾虑,我心里都明白,不过,妙玉的来历,想必太太也一清二楚,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并不是自小就决定要修行,是因为家门败落,别无选择,才遁入空门,求个容身之所罢了,如今,难得有这么一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只要她愿意点头,以后自然锦衣玉食,显赫异常。”

说到这里,眸中闪过一抹灼人的炙热,声音中带着理所当然之意:“妙玉到底还年轻,难道真的愿意孤单一生,过一世清苦日子不成?若当真立定了主意,何必带发修行?直接剪了头发,岂不了当?只怕她心里,早就存了其他心思,只是碍于脸面,说不出口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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