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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纵火自焚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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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太大胆了,于洋道:“此事即便是真,如今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你贸然诘问王坷,非但告不倒他,反而会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李昶绷了绷咬肌沉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以为销毁了证据就可以逃过一劫,那枉死之人又该何处鸣冤?既然窈娘缴纳税银,京都法理便当护她周全,哪怕她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老。鸨子,也不允许任何私刑处罚她,王府所为乃溃法之举,断然不可开此先河。”

于洋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再劝告,开口道:“怎么也得等赵捕头回来。”

李昶点了点头,他自己以重证实据为律条,如今却没有丝毫证据,这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

李昶足足等了三日,李昶递交兵部的密函昨天便收到了回复,兵部查核,名叫陈因者四十有五,但却没有一个和死去的陈因对上号,这一点李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王府既然敢用这个人,就会想到万一事败无法通过此人寻到王府身上。

三日后赵捕头带回了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此人年纪二十七八,身材消瘦,面黄肌瘦,两只眼睛不停的转悠,一看就不是个安生的主。

赵捕头道:“大人,景玉双亲早亡,卑职只找到了这个将她送到妓。院的哥哥金三。”

说完一脚揣在这个家伙膝弯,喝到:“还不见过大人,把自己妹子送进妓。院,你小子也算个人?”

还不待李昶发问,金三已经大叫道:“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实在活不了才把她送到妓。院啊。”

李昶看了一眼金三,只见他塌鼻鼠眼,形容猥琐,而自己那日在王府所见的景玉确是琼鼻小口,面容清秀,这两个人若是兄妹,差距也太大了些。

“你是景玉的亲生哥哥?”

金三眼睛转了转道:“不是啊,我金三再不是东西也不能把自己的亲妹子送妓。院啊,那个小丫头是我娘领养的。”

“细细道来。”

于是金三将景玉的身世一一道来,原来景玉的娘亲许是伤心过度,在十年前身患绝症,临终之际带着景玉遇到了金三的母亲,金三的母亲见景玉长的乖巧,又可怜她们母女无依无靠,便承诺收养景玉,景玉的母亲不久后去世,景玉便被金三的父母当亲女儿养,可是这景玉实在是命苦,不到十年金三的父母接连病故,金三游手好闲,又好赌,便生了歪心将景玉卖到了燕来楼。

金三言语间自然是将自己说的十分无辜,但李昶见过的狡猾之人太多了,他那点小心思还上不了台面,他说完后,李昶对赵捕头道:“此人心术不正,连累景玉惨死,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说完转过了身,再不理会叫嚷不停的金三,只是转过头对于洋道:“明日随我前去王府。”

于洋愣了愣,看着李昶远离的背影,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开来,李昶向来不做毫无把握的事情。

翌日清晨,李昶一身便服,只带了于洋前往王府,此事事关重大,王坷固然罪大难恕,但这件事若然闹大王府百年门楣将毁于一旦,若然走正常刑讯手段,对谁都不好。

李昶带了王府对老管家直言要拜会大公子王坷,老管家短暂的犹豫后,向李昶躬身行了一礼,回府通禀去了。

一会儿后,老管家出来道:“李大人,大公子有请。”

老管家带着李长河于洋径直朝内府走去,一会儿后见到了形容憔悴的王坷,只见他一身素服,面容泛白,双目无神。

见到李昶后拱了拱手道:“不知世兄见我何事。”

李昶略微犹豫,扫视了左右,王坷愣了愣对老管家和房中的其他下人道:“你们且先退下吧,我和李大人有些事要谈。”

老管家带着下人退下后,房中只留下李昶于洋和王坷三人,王坷道:“世兄现在可以说了。”

李昶盯着他看了一眼道:“我来王府所为何事你应当清楚吧。”

王坷愣了愣道:“王珂不知。”

李昶道:“燕来楼老。鸨窈娘横死一事,你可知道?”

王坷道:“我这几日身子不适,在府中静养,外界之事不太清楚。”

李昶抿了抿嘴角道:“那么景玉被人毒害一事你可知道?”

王坷眼角急抖,一会儿后沉声道:“景玉乃是小产血崩而死,何来被人毒害一说?”

李昶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在王珂面前慢慢展开道:“这是在王府旁巷子里发现的,想必你应该熟悉。”

王坷面露茫然。

李昶逐个捏起药渣道:“三七,川穹,这些都是活血之物,而且剂量还不小。”

王坷面色微变,李昶却捏起了最后一块药渣道:“红花,性烈,滑胎所用,府上怀孕之人据我所知只有景玉一人吧。”

王坷两颊肌肉绷了绷道:“这些药随便一家药店都可以抓到,何以便能证明是王府所出。”

李昶怒极反笑,“那么景玉身上那块王府嫡系才可以有的木牌呢?那总不是随便一人便可以拥有吧。”

王坷瞳孔猛缩,面露不可置信,嘴巴微张便要开口,但多年宦海终究不是白待的,他比李昶想的能沉得住气,开口道:“那木牌自然是王府嫡系才有,倒是不知李大人从何得知在景玉身上有一块。”

李昶面露微笑,胸有成竹道:“自然是在燕来楼寻到的。”

王坷神色紧张,却仍旧佯装镇定道:“世兄怕是玩笑吧,我王府百年传承,嫡系之物怎么会在那肮脏之地存留。”

李昶步步紧逼道:“是啊,本是不该的,可十七年前府中一位公子前往颍州上任,期间邂逅了一位女子,而且情根深种,甚至将家传木牌当做定情之物送给了这位女子,可惜世事无常,这女子终是没等到他,含恨而终,却留下了一个女儿,也是命运难料,这个私生女辗转之下竟然到了京都妓。院,卖身为娼,更可悲的是,他的生父竟然不知她,更不识得她,却因贪图她的美貌将她纳做了妾,嫡亲的父女啊!”李昶咬着牙花子说出了这句话。

“别说了!”王坷面容痛楚,掩耳喝道。

王坷几欲崩溃,无意识道:“我不知道她是···我不知道她是···”

李昶咬了咬牙道:“可是后来你知道了,却还是痛下杀手,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生生杀死。”

王坷神色激动,“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生父与生女……还有了血脉,这个孩子生来便是罪孽,怎么办?狠狠心都杀了吧,这样你的罪恶就可以长埋地下了,王府的名声也可以保住,所以你就狠心杀了他们,甚至连无意中见过那块木牌的窈娘都没放过。”

王坷还待说话,李昶却抢先开口道:“你以为销毁了所有证据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且不论那块木牌,单就景玉那具尸体就可以证实你们是血亲!”

王坷还未及反应,一旁的于洋面色率先一变,死人尸身可以证明血亲,这一点连他都不知道。

李昶却继续道:“滴血认亲想必你听过,我之所以今日便装上门一是因为你是恩师之子,二是你虽罪不容恕但王家百年清名没理由因你毁去,否则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验出景玉身份,你百死难赎不说,王府只怕也得因此没落,可死去之人终究不能枉死,我需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便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子正,此事老夫会给你一个交代。”

房门被打开,老管家扶着王老大人走了进来。

李昶见状躬身道声“老师”,眼中却没半点意外。

这席话从一开始李昶就不是说给王坷听的,王府将家主之位传给孙子,这是自己恩师授意的,所以这件事王珪一定知道,甚至杀人一事他都直接参与其中,可为尊者讳,为长者隐,李昶身为学生,不能直接诘问自己的老师,因此只好借“滴血认亲”这一个根本验不出什么来的事来逼出王珪。

于洋曾经说过,滴血认亲根本不可靠,只要在碗里放盐水,任何人的血迹都可以互溶,可没有证据,他只能出此下策。

王珪进来扫了一眼王坷,看向李昶,面容依旧平静:“前几日我还说你有些耿介,如今看来你真的是可以出师了,子正,为师很欣慰。”

李昶面有愧色,无论如何这样算计自己的老师都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

王珪道:“此事老夫一手操持,王府名声不容有失,至于死去之人也确实不能枉死,但看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还望你莫要将此事张扬出去,今日老夫便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回去吧。”

李昶心存疑惑,却也知道自己的恩师向来一诺千金,不会食言而肥,再不济,王府的名声他也不能弃之不顾,便躬身告退。

李昶回到府衙,傍晚时分,收到了王府差人送来的帖子,看到帖子那一刻李昶面色惨白,心如死灰,王府发来讣告,房屋失火,王珪老大人和大公子王坷不幸被焚。

李昶很清楚,这是老大人纵火自焚谢罪,也是变相的告诉自己,此事到此为止,王府清白不容有失。

李昶到王府凭吊之日,王府上下无一人面露怨怼,想是老大人临终前留了话,李昶不禁想到,从老大人将家主之位传给孙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天。

窈娘之死终止在了陈因身上,动机为劫财,这件事很快的平静了下去,京都死个人真的跟死只蚂蚁差不多,除了较真还有恪守法理的人,真的没人在乎这些。

至于李昶的内疚还有王府的想法,外人就无从得知了,李昶第一次开始问自己,真相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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